人蛇传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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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警察？〃
〃是的。〃
〃你刚才说谎？〃舒展受了极大的侮辱，脸孔立刻沉了下来：〃我最不喜欢说谎的人，所以你说的话我不会再相信。你要找的那个人自己去找吧，我不知道。〃舒展搬了张椅子面墙而坐。
这一招倒是极出乎处长的意料之外，她的动作极象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
门被推开了，推进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处长站起身来：〃秦博士，您请！〃
〃什么事？〃秦博士发现屋子里并不只处长一个人，还有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女孩子，却面墙而坐。
〃她见过伏356。〃
〃什么？你见过伏356？〃秦博士非常的激动。
〃舒小姐。〃
舒展理都不理她。
处长暗自生气，如果不是有些事要得到她的证实，早就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舒小姐？〃秦博士转到舒展身边，一把抓住舒展的手：〃你真的见过伏356吗？〃
舒展看着眼前的老人，苍白的脸，雪白的头发，数不清的皱纹，激动得发亮的眼睛，他是个很有智慧的人。
〃舒小姐，你真的见过伏356吗？〃秦博士又问了一次，他紧紧扣住舒展的手，生怕她会突然在眼前消失了似的。
〃伏356？那是什么东西？〃舒展十分的好奇。
〃你知道伏曦吗？〃
舒展摇了摇头：〃我认得的中文不多。〃
〃难怪呢。〃秦博士释然道：〃伏曦是中国的始祖。〃
〃中国的始祖不是什么三皇五帝吗？〃舒展好奇的问，大哥是这么教的啊。
〃那不是最早的祖先。〃
〃人类最早的祖先是猴子。〃
处长为之气结，秦博士却没有一点点生气的表情：〃那是物种进化的一种途径。我说的是很早很早已经的事。中国有一支种族的祖先是伏曦和女娲，而在传说里伏曦和女娲是人首蛇身的，在一次大的地球灾难后，人类只剩下了伏曦和女娲，他们两个人结成夫妇重新繁衍人类。〃
〃那就是我们吗？〃
〃不，伏曦和女娲是人首蛇身。他们的后代勇敢、善良、勤劳，现在的人。。。。。。哼，都是恶魔的后代。〃秦博士气哼哼的说。
〃恶魔？真的有恶魔吗？〃
〃有，当然有。有个叫蚩尤的就是铜头铁额，口能吐火，脚能生烟，力大无穷，你说他是人类的种族吗？那就是个恶魔。〃
〃那伏曦和女娲的后代不也是蛇首人身的吗？〃
〃不，是人首人身，因为他们没有把把人首蛇身的后代留在地上。〃
〃你在说故事吗？〃舒展最爱听故事了，尤其是这种很玄妙的故事。
〃不，这是真的。〃秦博士有点激动。
〃伏曦的后代现在应该还有吧？〃
〃有，当然有，我就是伏曦的后代。〃
〃啊？〃这可是让舒展大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我看你和我们长得没什么差别。〃
〃哼，渺小的人类。我们蛇人族的智能是人类的三倍，甚至更高。我们的寿命也是人的两到三倍，我们的祖先寿命更长！彭祖有记录的年纪就有八百岁。人类？哼！〃
〃天啊！天啊！〃舒展象是发现了世纪的宝藏一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绕着秦博士看：〃这么一看您还真是有一点与众不同。敢问您高寿？〃
〃一百四十岁。〃秦博士得意洋洋的道。
〃天啊！您可真不象！一点都不象。〃舒展吐了吐舌头：〃您的族人很多吗？〃
〃不多了。越来越少了，这个人界越来越不适应我们居住。。。。。。〃秦博士低下了头。
〃秦博士，她见过伏356。〃处长真是头痛欲裂，这两个人越说越远，那个一向用鼻孔看人的秦博士还是头一次跟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什么蛇人族，骗骗小孩子，她也相信？
秦博士也记起了重要的事，他抓住舒展的手：〃你见过伏356？〃
〃什么伏356？〃舒展真的想不明白：〃你们怎么都在问我见没见过伏356？他是你的族人吗？〃
〃不。因为我们蛇人族和人的融合，所以本族的基因越来越淡，纯蛇人族的人已经没有了。我们把自己的基因和蛇的基因重组，希望能够找到通向祖先的路，伏356是我们一个活体，他逃出了实验室，你遇到了他吗？〃
〃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舒展叹了口气：〃我开车开到一丛树林边上，突然跳出个东西来，我下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就继续开车。后来我觉得后面座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可是他用东西抵住我的后背，让我开车，你也知道，我常开车出去，以为也是遇到了什么强盗之类的，就继续开车。后来车开上一个桥，谁知道那座桥已经年久失修，我真的是拼了九牛十虎的力气才过了那条桥。谁知道过了桥又是一面墙，我冲得那么足，所以就赶紧左转弯，你不知道，差一点点我就掉到山崖下面去了，我长这么大头一次差一点要我的命。我的好多东西都这么咻的飞出去了，所以我想你说的那个什么伏268的也飞出去了。真是对不起，我以为他是个强盗，所以也就没去找他。〃
秦博士本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人是险恶的动物，他们是不允许会有异族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对你很重要，他又没有说什么。〃舒展一脸的无辜。
处长在边听边分析着舒展的话，根据现场得到的各种痕迹来看舒展这一次不象是说谎，可是又总是让他感觉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会怪我吧？〃舒展小心的问。
秦博士说不出来是伤心还是难过，想他死吧，又盼着他活。
〃那个。。。。。。嗯，那个基因重组是怎么回事？是人的卵子和蛇的精子在一起吗？我知道所有的动物基因都有和人的基因相吻合的几组，我相信人和动物有共同的祖先。你是用什么方法做基因融合的？是片断续接吗？〃
秦博士抬起头来，看着她：〃舒小姐是学习什么的？〃
〃我没有上过学，都是自己乱看的。〃
〃没有上过学？你的父母呢？〃秦博士兴趣十足。
〃你是说哪一个？〃
〃生你的父母。〃
〃不知道。〃
〃我想你也是我们蛇人族的一员。〃秦博士立刻换了一张面孔：〃难怪我喜欢和你说话。来，我带你去见一见其他人。〃
〃你怎么敢肯定我是蛇人族？〃舒展被突出其来的话吓呆了。
〃因为你很聪明，你没有父母。〃
〃只是因为这儿原因吗？〃舒展想不明白了。
秦博士走到门口却被处长拦住了：〃对不起，博士，你不能带走她。〃
〃她是你的人吗？〃
〃还不是。〃
〃她是我的人。〃秦博士变得异常冰冷。
〃秦博士。〃
〃她是我的人，归我管。〃秦博士推开他，带着舒展走出去。
〃他。。。。。。他是什么人？〃
〃讨厌的人类。我们不谈他了，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蛇族人是吗？只有我们蛇族人才有极高的智商，沉入海底的阿特兰斯城，金字塔。。。。。。那都是我们先祖创造的文明，是我们的祖先带给这个星球文明的，可是他们却背弃了我们。因为我们是不好战的种族，所以被罪恶的人类消灭了。不说了，越说越让我生气。你知道，生物里有好多种都有这样一条生存法则，当父母产下后代，父母也就死亡了。我们蛇人族就是这样，所以我们都是孤儿，这也是蛇人族为什么越来越少的原因，这是我们的悲哀，给我们生命和智慧却不给我们生存的空间。〃
〃可是你却非常长寿。〃
〃因为我没有孩子，也就是说我没有繁衍后代，所以我才长寿。〃
〃这里是什么？〃
〃实验室，我们要改变自己种族的命运。〃
〃要和人类打仗吗？〃舒展有点担心起来。
〃不，很奇怪。我们有超常的智慧却没有过人的想法，我们喜欢安于现状。〃
〃就象是鹿长着锋利的角却任狼吃掉它。〃
〃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好的比喻。您研究多少年了？〃
〃五十年。我并不是在很早的时候就想到来扩大自己的种族，我真是浪费了我的时间。〃
舒展趴在一面玻璃上向里面看，一条红色的蛇扑了过来，舒展闪身躲开，回身露出自己的牙，发出危协的低吼。那条蛇退回到角落里。
〃你一定是我们蛇人族的人。〃秦博士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
〃我们蛇人族还有一种本事就是训服动物，所以它怕你，在你的面前退缩了。〃
〃是吗？我真不敢相信。我有训服动物的能力？〃舒展有点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走吧，我的孩子。〃
〃你有很多的。。。。。。嗯，新的蛇人吗？〃
秦博士显然很哀伤：〃没有，伏356是我最。。。。。。我以为最成功的新蛇人。不提他了，我来给你介绍我们的族人。你的全名是什么？〃
〃舒展。〃
〃你的本姓吗？就是你的父姓吗？〃
〃不知道。 可能是后来的取的，我没有问过。〃
〃看，又一个蛇人族的特点，极强的适应能力。来吧，进来。〃秦博士推开一扇门：〃进来，各位，来看看我们的新族人。〃
在堆满各种仪器的房间里走出三个半老的人，二女一男，很是新奇的看着舒展。一个女人问：〃她是我们的族人吗？〃
〃是的，一个新的年轻的族人。〃秦博士异常的高兴：〃这是李瑞，齐备，林万仪。她叫舒展。〃
〃欢迎你的到来。〃李瑞拥抱了一下舒展：〃嗯，她有我们一族的味道，她真的是族人。〃
〃欢迎你。〃其他两个人过来拥抱她。
舒展感觉到他们的身上真的有一种味道，是和曦相似的味道，是不是和她就不知道了。
处长推门进来：〃舒展，我们需要你解开车上电脑的密码。〃
〃那是我的私人物品。〃
〃秦博士，我们可是有言在先的。〃
〃我们只是帮你研究你们要的东西，私人物品不能供你使用。〃林万仪冷然道。
〃那么我要的东西你们研究的怎么样？〃
〃到时候会给你的，出去！〃
处长转身走了，嘴角含着一抹不明显的恨意。居然敢对他这么说话，到时候有他们好看的，什么蛇人族，自以为了不起吗？他要想一个办法，否则他永远都别想得到研究结果。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那么凶？〃
〃不要理他。〃秦博士道：〃你就帮李博士做事吧。〃
几个人又都分开忙起来。
舒展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真是让他不敢相信，一个个小的胚胎在液体里面分裂，有的长出来人头蛇身人足，还有的长出来蛇头人手蛇身，什么样的都有。
〃他们就在这里面长大吗？〃舒展以为在液体里成长是科幻故事呢。
〃以前我们都是置入动物或是人的子宫里，但是效果都不太理想，后来我们发明了培养基液，这才好很多。〃
〃这个灯怎么不亮了？〃
李瑞走过来看了看，把那个槽倾空：〃他死了。〃
〃死了？为什么？〃
〃原因有很多种，有基因本身的缺损，有病菌伤害，还有许多不知明的原因。〃
〃基因组合的不好吗？〃
〃我们可以控制基因的组合，可是我们控制不了他的复制和分裂的过程，只有十万分之一的胚胎完成发育过程，达到我们人首蛇身的要求更是少之又少，几十年来，我们只得到了十个个体，但是有七个活不过五岁，有一个弱智，有一个活过八岁出现退化现象，其后的两年完全象一条蛇一样在地上蠕动，吞吃东西，只有一个活过了十八岁，我们都以为会成功的，可是。。。。。。他却出现的暴力倾向，从这里逃了出去。〃
〃逃走了？〃
〃听说你见过他？〃
〃不能说是见过，他可能上了我的车，后来在过一座桥时，桥面断了，他被从车上甩下去，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帮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新的样本。对，打开，用镊子拿出一个标号伏5554的小瓶子，慢一点，对，交给我。〃
〃那个伏356是个成功品吗？〃
〃我们以为是，但是他不是，他过了十五岁就停止了发育，一直都没有蜕皮。〃
〃他应该蜕皮吗？〃
〃是的，应该在成年以后蜕皮，可是他却没有。〃
〃那有成功品吗？〃
〃还没有。这件事是不能心急的，我们已经进化了几十万年才到这一步。〃
〃只有我们几个人吗？〃
李瑞把那个小小的球放进新注入液体的槽里：〃是的，只剩我们几个了。〃
〃以前人很多吗？〃
〃有二十几个人，后来有的人走了，也有的人死了。〃
〃死了，为什么？〃
〃在我们的基因里有一种缺损，是退化的结果，我们蛇人族之间是不能交配的，不只自己会丧命，而且后代也早亡。我们只能和人类交配有后代，可是我们的后代基因会因为人基因的借入而被吞食掉。所以在这个星球上我们的族人越来越少了，纯种的族人已经没有了。〃
〃做这些有什么用？〃舒展指着又熄灭的一盏灯。
〃我们不是地球人，我们只是帮助人建筑这个星球的，可是人背弃了他们的诺言，消灭了蛇人族，这里是失望之地。所有的生命都有一种回归母星的本能，我们希望能制造出与祖先接近的生命体，带着我们回去。〃她越说越激动，伏在槽面上低泣起来。
〃别伤心。〃舒展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她从来就不会安慰人。
李瑞擦了擦泪象没发生什么事似的：〃你真的是我们的族人，不用验基因就知道。〃
〃为什么？〃
〃我们的族人都不会安慰别人，独立性太强了。〃
舒展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蛇人族的人。〃
〃真诚是我们的另一个优点，所以我们容易被人欺骗。〃
〃还要研究多久？〃
〃不知道。〃
〃那如果。。。。。。〃舒展不好问下去了。
李瑞却敏感的知道她想问的问题：〃你在担心我们的寿命吗？我们不推测没有发生过的事，这是我们的另一个优点。你看，祖先不是把你引导到这里来帮助我们工作吗？〃
〃我什么都不会。〃
〃没关系，慢慢学，你很聪明，很快就学会的。〃
舒展跟从着李瑞，穿着无菌服去每一个喂养室观察幼体，离开槽箱的幼体少之又少。她停在一个房间前，那里面有什么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