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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迷情(民国,强强,虐恋情深)作者:顾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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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动声色的说:“我知道你最怕被人遗弃。放心吧,我会替你母亲好好照顾你……”
  
  他继续说:“她可是为你死的,你不能辜负她的期望。凤成,为你母亲,好好活下去……”
  
  梁宵德的话像一阵毒咒,一句一句的渗进梁凤成内心某个空洞的部位。
  
  国际饭店的大堂经理楚孟云一直守在餐厅的门口,客人有什么吩咐,他就得进去服务。这是个大客人,谁都不敢怠慢。
  
  餐厅里好像有人在用皮鞭子抽打,发出一声声的闷响,但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惨叫。就像一场无声的酷刑,这声音非常有节奏,一下一下回荡开来。
  
  楚孟云不敢再站着,他走开了些。客人的私事,他不能管,也不敢管。
  
  




继子

  这一晚,梁凤成被梁宵德按在浴室里,两条腿疼的打颤。
  
  梁宵德的体力好,花样多。他专挑了豪华套间,浴室的天花板是一面防雾高亮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浴池中两个人的脸。梁凤成身上肌肉匀称,看着并不夸张,但他的身子比梁宵德高了一截。这使得梁宵德抱着他的姿势有些古怪。
  
  但这并未影响梁宵德的兴致,花洒里喷出细细的水雾。梁凤成的脸在这雾气中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必然是带着一点怨恨,咬牙切齿。梁宵德轻笑着,拍拍梁凤成的肩膀,“放松点……”
  
  梁凤成却把身体绷的更紧。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梁宵德说什么,他就一定要同他对着干。
  
  梁宵德从他身子里退出来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浴缸里的水早凉了,冰冷的水中,梁凤成修长的身子横躺着,他把膝盖抱在怀里。梁霄德已经去了卧室,像是在打电话,他那独特的粗嗓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梁凤成终于把脸捂在膝盖间,他觉得疼。浑身上下都难受。
  
  梁宵德放下电话,走到浴室的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条纯棉浴巾,两眼瞟着梁凤成光洁的身子,仿佛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克制了自己,把浴巾搭在梁凤成肩上,“饿了吧,一晚上都没吃东西。我帮你订了西式套餐,马上送过来。”已经过了饭店的供餐时间,但规矩都是人定的,人定的规矩都是可以打破的,只要梁霄德发了话,国际饭店的每个人都要照办。
  
  梁凤成抖了抖身子,浴巾滚到浴池里,打了转沉入水里。他笑着说:“谢谢你。”
  
  见他满脸的讽刺,梁霄德讪讪的笑了。“恨我?”
  
  梁凤成摇头,他自己从水里走出来,带了一身水珠子,哗啦哗啦落在地上。梁宵德看得两只眼睛都直了。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把身子擦了,换上衣服。我去开门。”梁霄德吩咐了一句,便匆匆走出去。
  
  他来上海之前,曾经放出风声,说自己要北上去天津。身边也只是带了几个亲信的手下,沿路都挑些偏僻的路段,除了梁凤成,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下榻。现在这个时候,肯定不是饭店的服务生,他们的准备速度绝没有那么快。
  
  梁宵德抽出枕头下的勃朗宁,门铃声一阵接一阵,按的更凶了。
  
  他暗暗踱到门口,转了一下门把手。
  
  一只脚刚迈进来,梁宵德就抓住对方的胳膊。他的身手还是同二十年前一样敏捷,直接将那人抵在墙上,枪对准他的头。
  
  淡黄的灯光洒下来,梁宵德看到这是个青年,刀削似的脸部线条,脸瘦。他人反应过来时吓坏了,嘴角撇的老高。“我、我不认识你……我不是来找你的……”
  
  梁宵德将枪按在他额头上,枪头戳进他的皮肤,微陷进去。“那你是来找谁?”
  
  那青年抖抖索索的说,“我来找……找写欠条的那个人……欠条在我口袋里……”
  
  梁宵德瞪了他一眼,放开他的左手道:“自己把欠条拿出来。要是敢乱动一下,我一枪毙了你这条烂命!”
  
  青年颤抖着手从衣兜里取出一张折成好几层的纸,他将纸摊开。
  
  梁宵德瞄了一眼,纸上的字翩若惊龙,大气中不失娟秀。正是梁凤成的字迹。
  
  那写欠条的正主此时也穿好了衣服,精神的站在走道上,完全没有刚才怨恨的模样。梁凤成挑起眉毛看了眼沈则霜,“哟,这次是哥哥来了!”
  
  梁宵德听得莫名其妙,“凤成,你说什么,谁是哥哥?”
  
  梁凤成懒懒的转开脸,“你先把人放了,用不着大惊小怪的。这事,得慢慢说。”
  
  梁霄德半信半疑的放下枪,沈则霜立刻跳到一边,生怕离梁霄德近了,他就会抡起枪把自己毙了。
  
  “现在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梁霄德见梁凤成往沙发上坐了,坐下去的时候嘴唇稍稍抽了一下,看来自己是过于勇猛了,干的他连腰都直不起来。
  
  梁凤成看见梁霄德眼中的笑意,就明白他在想什么歪心思。他嘴上没说,心里已经连声骂他,“老变态!死不要脸!”
  
  “我开车时把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撞到了,当时他的腿被车轮子碾过去。伤势比较重,我赶着时间过来,但那男孩子的姐姐要我赔钱,我只得打了个字据,告诉他地址让他来晚些时候来取钱。想必,这位就是那男孩的哥哥吧。”
  
  沈则霜连连点头,道:“我叫沈则霜,是阿情的哥哥。”
  
  梁凤成哦了一声,又问:“你弟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经送到医院去了。但是没钱交住院费,医生不肯给阿情做手术。”沈则霜气喘吁吁的,看上去是一路跑过来,额上也沁了不少汗。
  
  梁凤成正要再问,梁霄德把桌子案拍得铮铮响。沈则霜脸上又红又白,还以为他要放枪。
  
  “这成何体统!把人撞伤了,自己倒躲在这逍遥快活!凤成,责任与正义两个词,你都忘到哪儿去了!”
  
  梁凤成白了梁霄德一眼,眼神冰的刺人。这死老头子就喜欢装,什么事都要拿来装一装。哼,责任与正义,梁凤成笑的呲牙裂嘴,一只畜生站在你面前,同你谈责任与正义,难道你不觉得好笑么。
  
  沈则霜见他笑的阴森,想着像他这样的大家公子,果然是不把人命当人命看的。但是他家老爷倒是个明事理的,于是他不再理会梁凤成,而是冲着梁霄德说:“老爷,我只求您先借我点钱,好歹把我弟弟的医药费先补上,将来做牛做马,也一定要报答您。”
  
  梁霄德大手一挥,豪气冲天的说:“方才我没弄清楚事情,得罪你了,小兄弟!这事既然是我儿子的错,我一定会管到底。你放心,你弟弟的手术费和住院费,都包在我身上,直到他养好了伤为止。”
  
  沈则霜虽然也有些个铁石心肠,但他倒真是被梁霄德说的话感动了半响。这个老爷子人好,一看就是英雄豪杰似的人物,他心里,深深的羡慕起梁凤成来,有这么一个好父亲,还愁什么呢。
  
  “小兄弟,对不起,你瞧我这记性……刚才,你说你叫沈……”
  
  “沈则霜!”
  
  梁霄德马上会意的点头:“则霜啊,我和凤成还有几句话要说。等会就和你一起去医院,你现在不用着急,先去大厅那儿等着我们。”
  
  十五层高的楼,谅他们也跑不到哪儿去。沈则霜答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还特意把门关好。
  
  “你应该去当演员。”沈则霜刚走,梁凤成就冲着粱霄德说了这句话。
  
  梁霄德好脾气的笑了,“怎么,觉得我刚才对你太凶了?”
  
  他语重心长的说:“这都是为你的将来铺好路,你是要做大事的,不能在你的经历中留下任何污点。”
  
  梁凤成歪着头闭上眼,半天才道:“你真恶心!”
  
  梁霄德宠溺的抚着他的手,“我喜欢你的真诚。”
  
  梁凤成默默的睁开眼睛,他真想知道梁霄德的心是不是狗屎做的。什么龌龊的话他都能随意说出来。
  
  




医院

  本市最大的医院——圣玛丽安医院门口,端坐着两个年轻人。站在大门前厅里值班的护士苏珍不时瞟向其中那位少年,像是被他的外貌吸引了,两眼泛着亮光。
  
  她在这医院工作了近八年,头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少年人。他和他身旁的女孩已经坐在石板台阶上一夜了。天刚刚亮,风带着露水的味道,少年醒了,他把自己的大褂子批在女孩子的身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
  
  这一幕看起来甚是感人,除去少年腿上丑陋的疤痕,一切都显得唯美,像一幅色彩低调的油画。苏珍感叹不已——她要是再晚生几年,说不定也会碰到这般美妙的爱情。
  
  她正叹着气,偶一抬头,看见一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医院门口。什么样名牌的车她都看得多了,但是这车的款式她却从未见过——车身细长,车门黑亮亮的能照人。
  
  如果说这辆豪车是一道风景,那么从车上走下这人倒更是一道绝色景致。一个高个子的青年将自己修长的腿放在地上,他的姿势有一点不协调,像是身体有些不稳,但这并不影响他的魅力。
  
  苏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她马上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位向大门口走来的青年身上。这人个子高,穿着一身羊绒大衣,一条灰蓝格子围巾自然的搭在脖颈上,松垮垮的垂下来。一身打扮看上去极具异国风情,特别是青年眸子里淡淡的蓝灰色,真像油画里走出来的希腊美男子。
  
  但是跟在青年身后的男子,看着就真是一般的毫无趣味了。唯一的特点是脸部瘦削,像是被两把大剪刀剪过,留下两颊深陷进去的凹痕。他和身旁的一个相貌英武的长者正说着话,神色十分恭敬。
  
  梁凤成因为身体不适,脸上便没什么好表情。他走到阿情面前,冷冰冰的开口道:“你的能耐可真是够大的,在这石板上冰了一夜,还是死不了……”他是出了名的毒蛇嘴,舌头上跟长了刺似的。
  
  阿情扯着嘴,尴尬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索性不去接梁凤成的话。昨天他们的“计谋”并不顺利,他现在倒怕见到他。
  
  沈君兰原本困顿的睡着了,听见有人说话,她又醒了过来。一夜的忧虑,造就了两圈大黑眼。她面上疲惫,模样比昨天梁凤成看见时差了一大截。他看着她就跟看了活鬼似的,连忙把视线移到阿情身上。
  
  沈则霜迫不及待的迎上去:“你们俩傻啊!这么冷的天,睡在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换了暖和一点的地?”
  
  沈君兰白了他一眼,她一向懒得同自己的哥哥争辩。有理说不清。“你倒是行!半夜去找欠债的,找了一夜才回来……”
  
  沈则霜低着头,表示自己很无辜。昨夜梁宵德吩咐他去大厅里等着,他自己困得睡着了,一觉醒来已是天明。结果梁宵德硬是拉着他在国际饭店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才赶过来。他本来想拒绝,但一见满桌的佳肴,身体就跟不上意识,直接“弃械投降”。
  
  “小姑娘,你说的对。这是人命攸关的事,我们迟到了,确实该说。”梁宵德走过来,沈则霜立刻给他让开路,他看了一眼沈君兰,又看了眼阿情。这沈君兰和沈则霜还真是像,但是这阿情……长的虽然眉清目秀,但五官中透着一股阴气,让他想起了一个遥远的影子……
  
  沈则霜覆在沈君兰耳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免得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梁宵德。沈则霜表达能力差,说的颠三倒四,幸好沈君兰聪明,总能马上领悟他的意思。
  
  “则霜,先领着你弟弟去找大夫。这家医院有个张大夫是我的朋友,你直接跟他报我的名字。现在,先治好你弟弟的伤势要紧。”梁宵德发了话,他见了阿情的伤势,真佩服这位十几岁的少年来。华南三军军队里的优秀军官,有些甚至都忍不住要抱怨一点儿小伤,像受不得苦的小媳妇儿。但这个少年脸上的神色淡淡的,仿佛一切都跟他不相干似的。
  
  沈则霜立刻行动起来,他想去拉阿情起身。但这石板台阶打滑,阿情的胳膊麻了,使不上力。沈君兰也累了,帮不上忙。沈则霜急着歪着嘴巴,恨不得自己再长的高壮些。
  
  梁凤成冷眼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下去。他用颇为不耐的语气道:“算了,我来吧。”
  
  沈则霜来不及拒绝,阿情就被梁凤成一把抱住。他用了横抱式,阿情的身材小,窝在他怀里像只猫。这让沈则霜恼羞成怒,他从没觉得自己如此丢人现眼。
  
  沈君兰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在说,你一向都很丢人现眼。
  
  梁凤成身上有股暗香,阿情说不出这感觉。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头一次这么紧张,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掉下去,相反,梁凤成的一手牢牢地抓着他肩,另一手箍住他的膝盖窝。
  
  梁凤成感到这男孩子乖巧的躺在自己双手上,连动都不敢动。他像抱着一具尸体……但他眼角的余光又瞟到阿情微红的脸。
  
  难道,这人是在害羞?
  
  梁凤成不由得笑了,虽然还是一股嘲讽的意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嘴角的那一抹弧度,隐约露出点温度。
  
  梁宵德比任何人都更早捕捉到这一抹短促的微笑。他并不吃惊,反倒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生命有五年以上的时间都是在研究梁凤成的表情,算起来,还真是半个专家。想到此,他觉得自己对梁凤成也太有心了。有心的人不一定会有好报。
  
  阿情的腿上的伤口时不时擦到梁凤成的衣物,随着伤口再次裂开,血丝溢出来。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但他的意识显然已经跟不上他的身体。还没开口,他就昏倒过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的说:“衣服、脏了。”
  
  




故事

  梁凤头低头看怀中的阿情。尖俏的脸已经失去血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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