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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迷情(民国,强强,虐恋情深)作者:顾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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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梁凤头低头看怀中的阿情。尖俏的脸已经失去血色,倒真像一具尸体了。
  
  他再去看自己的大衣,不由得皱眉。他有洁癖,这是与生俱来的。
  
  “自己都死到临头了,还顾得上别人的衣服脏不脏……”他好笑的气恼着脸,下一秒又愣住。这原本不关他的事,有什么好恼的!
  
  梁凤成抱着阿情闯进一间敞着门的办公室。里面两个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仿佛在讲笑话,讲到好笑的地方,两个人都乐呵呵的咧着嘴。
  
  “张大夫在哪儿?”梁凤成吼了一声,随后赶到的沈则霜和沈君兰都被他的声音怔到了。
  
  其实沈则霜和沈君兰了解梁凤成就会习惯。他是见不得别人高兴的,旁人越高兴,他就越有一股无名火。
  
  这两人里,有个长相漂亮的青年边看着梁凤成边笑着说:“你找张大夫有什么事?”他故意盯着梁凤成看,好像是要引起他注意。
  
  “除了看病还能有什么事?”这人问话真是莫名其妙。
  
  漂亮青年意味深长的一笑,然后指着自己身旁的人道:“这位就是张大夫。”
  
  圣玛丽安医院的张大夫也算是医界闻名的风流人物了。他名声在外的事有两件:一是没有他看不好的病;二是没有他不喜欢的女人。
  
  张大夫是个和善的中年人,这种和善尤其体现在他看到沈君兰后。当沈则霜报上梁宵德的大名后,这种和善就更加明显。张大夫甚至殷勤的替沈君兰倒了茶,其他人就打发给自己的助手去处理了。他唯独看了看阿情的伤,然后啧啧的说:“其实啊……我最怕看见病人的伤口……”
  
  “噢?”梁凤成抬起眸子,冷眼看他。
  
  张大夫其实是个男女通吃的,不过,这个秘密他还没有公开。他听到梁凤成慵懒的声线时,脸就酥麻了一半。他讪讪的说:“一看见这样惨不忍睹的画面,我心里真是堵得慌。”
  
  梁凤成扑哧转过脸。张大夫霎时发觉这位“美人”的侧脸倒是峰峦迭起,美不胜收。
  
  可惜他也知道梁凤成是梁宵德的人,他有这个心,没这个胆。于是张大夫仔细的打量了梁凤成的全身上下,过足了干瘾,才又调头转过去找沈君兰搭话。
  
  手术进行的非常顺利,虽然张大夫只是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助手做了几个小指示。阿情被送出手术时,还没有醒,麻药正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沈君兰和沈则霜都守着他。
  
  梁凤成借着空闲,自己走到一处空地上。他平生最讨厌的地方,大概就是医院了,这里没有哪一处不是弥漫着消毒水味的。他自己转了几圈,觉得呛人的味道实在浓烈,不得不换一个地方闲逛。经过张医生的办公室时,他听见梁宵德的声音,粗犷而浑浊。
  
  “你确定你能认出来?”
  
  “那好,你马上过来!”
  
  梁霄德对了电话说了两句,才慢条斯理的放了话筒。他回过身来,梁凤成就靠着门框站着,其实他是累了。这个姿势有一些散漫,还有一些懒,但就是他这个身板做出来,便像是风情万种。
  
  梁霄德走过去扶住梁凤成的腰,“这么快就累了。”
  
  梁凤成冷眼将他的手移开,“你看那个孩子的眼神不一般。”
  
  梁霄德笑了笑,“你的观察力很好!”
  
  梁凤成冷哼了一声。梁霄德看着他的侧影,想起浴池中种种销魂的片段,心里犹如一只猫儿在挠痒,他故意拿手指在梁凤成背上画圈,即使隔着一层布料,仿佛都能探出那层阻隔下的温度。
  
  这次梁凤成并未阻挠他,他知道梁霄德是个脸皮厚的。偶尔满足一下他的小需求,他就会欣喜不少,偶尔他需要在自己不承认的状态下给粱霄德一些快乐,毕竟他还不能真的将他惹恼。也许,他是真的害怕被人遗弃……
  
  “凤成,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梁霄德笑着将手移到梁凤成肩膀上。
  
  梁凤成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梁霄德继续说:“在一个小山村里,有个青年,他身怀大志,但无奈出身低贱,只能给人做些苦力养活家里。后来,他听说城里有人在招兵,他想要是能当一个大将军,该是多威风的事。于是他就收拾了行李下山,几经周折找到了那家招兵的人,这家人姓聂,是当地的大财主。”
  
  梁霄德有些吃惊梁凤成竟没打断他,于是他继续说:“聂家老爷是个十分惜才的人,他看这个年轻人是个有远见的人,就让他在军队里当了一个小官。后来通过年轻人自己的努力,终于在一次战斗中立功升级,后来,他又慢慢当上了指挥官,最后是总指挥。他的职务已经仅次于老爷的心腹。”
  
  “这个时候他却全身隐退,专心的当了一个银行小职员。其实,他实在处心积虑的想办法把聂家的财产骗过来。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就迟早会被聂老爷杀掉。因为,一个强大的君主总是不希望自己的谋臣比自己还强。”
  
  “年轻人专门笼络聂家夫人,取得了夫人的信任,他告诉聂夫人,买基金是最赚钱的。聂夫人爱财,索性把自己积蓄中的一大部分给了年轻人,让他帮着自己买基金。先开始赚了不少钱,聂夫人欣喜之下,投了更多钱进去,结果,这些钱就一去不复返了。”
  
  “那个幸运的青年拿了钱去到一个离城市很远的地方,他迅速招兵买马,经过自己的一番打拼,建立了一次精锐部队。不断的吞并和扩张后,他成了华南三军的总指挥和司令官。”
  
  梁凤成终于抬起脸,淡淡的看着粱霄德。“你果然是靠了卑鄙的手段发家的……”
  
  梁霄德并未否认,他点了点头,“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后来,这个人一直在愧疚。当他听说聂家因为负债累累而崩溃,聂家的后人流落在外后,他就更加歉疚。想找个机会去补偿聂家的后人,毕竟他是靠了聂家的钱财才能有今天的。”
  
  “你还会愧疚?”梁凤成轻笑了一声。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一直很后悔年轻的时候太争强好胜,才会犯了这个错。心里一直都很不安……”粱霄德这几句话倒是发自肺腑。“现在,老天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让我遇到了这个聂家的后人。”
  
  “难道……你是说那个受伤的孩子!”
  
  梁霄德点了点头,“聂长恩的手下德胜是我的勤务兵,我已经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确认。那个阿情,长的真像聂长恩!”
  
  梁凤成笑的有几分异样。他背着身子往外走,幽幽的余音拖在唇边,“现在,你想做什么都太迟了。”他突然又将头甩过来道:“就算你做再多,也弥补不了什么。”
  
  他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意,两腿像是变得更有力,大步朝阿情所在的病房走去。
  
  梁宵德跟在他身后,二人之间有一段距离。他也不急着赶上梁凤成,他想,也许这个青年的魅力就在于此,不论你再怎样珍惜他讨好他,他都不会向你低头。
  
  




少爷

  德胜放下电话,火速赶到了圣玛丽安医院。他虽然才三十左右,却已两鬓斑白——聂家垮台后,他就自己回了乡下,但过不惯那边的生活,因此受了不少苦。幸好他门路多,几年后参军,遇到华南的部队收编,后来慢慢当上梁霄德德勤务兵,这才时来运转,过上了安逸的生活。
  
  梁霄德待他不薄,听说他在聂长恩手下做过事,便对他更加器重。
  
  德胜心中忐忑不安,这次梁霄德找他来,是要让他辨认一个十三岁大的孩子。这个孩子,兴许就是聂长恩的唯一的遗子——聂海林。
  
  他顺着医院的长廊往里走,又拐了好几个弯,看见一个隔开的房间。虽然偏僻了些,但十分幽静,外面的墙壁都是崭新的乳白色。看来,这病人的待遇相当之好。
  
  德胜刚想敲门,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从里面走出来,虽然是少女,却已经发育成熟,有了女人的风致。她不认识德胜,狐疑的看了他两眼。
  
  “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位叫阿情的少爷?”
  
  少女怔怔的望着他,“有一个叫阿情的,但他可不是什么少爷。”
  
  这少女戒心强,德胜只得赔着笑道:“小姐见笑了,我们做下人的,到了外面也是要称少爷的。这是规矩。”
  
  “我不懂什么规矩不规矩,不过,你到底是谁?我可从来没听阿情说他认识外边的人。”
  
  德胜微笑着说:“难道他只认识你一个人么?”
  
  少女觉得他的话太多了,且这话里藏着话,像是在讽刺自己。她脸红了点,不想与他再套下去,道:“阿情在里面休息,你轻声点进去。”
  
  德胜点头答应。他把帽子握在手里,姿态从容的走进了病房。
  
  沈则霜以为是沈君兰回来了,他不耐烦的说:“水倒了这么半天,还没倒好?”
  
  德胜笑着回答道:“我这就去帮您倒水。”
  
  沈则霜一听是陌生男人的声音,连忙把头抬起来,“你是……”
  
  德胜道:“我是阿情少爷的老朋友,来看看他……”
  
  他把水递给半信半疑的沈则双,两眼却上下打量着阿情的脸。“像……真是太像了……”
  
  “像什么?”沈则霜被他搅得昏头转向的。
  
  “像一个故人。”德胜又向沈则双自我介绍道:“我叫梁胜,小兄弟你的名字,能否告诉我一声?”
  
  “那个……沈则霜!”沈则霜一见德胜对着自己笑就紧张。这人看上去是个老江湖,笑里还藏着一把刀,不阴不阳的,捉摸不透。
  
  “你也是阿情少爷的朋友?”
  
  沈则霜差点就呛了一口水。他想了想,说:“算起来,我应该是他哥哥。”
  
  德胜一脸十分赞赏的样子,看得沈则霜浑身不自在。他刚把手里的水放下来,活络身子,沈君兰已经回来了,她手里裹着一条湿帕子。
  
  德胜扫了沈君兰一眼,沈君兰没看他便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阿情的。他八岁的时候就和我还有我哥哥一起生活了,那段时间怎么没见你来看他?”她的话里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德胜心知肚明。
  
  他接过沈君兰手里的帕子,拧了拧,替阿情覆在额上。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不带力气,阿情的眼睫毛抖了抖,随即又安静了。
  
  德胜一看见阿情耳后的黑痣,便笑了。他笑的轻柔,到了后来,这笑容仿佛又变作哭声,有一下没一下。沈则霜和沈君兰再一旁不知他究竟是悲还是喜。
  
  德胜擦了擦眼角,抬起脸道:“他很小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那个时候他还只有一张椅子那么高,人长的又小又瘦,躲在他娘身后。”
  
  “后来老爷死了,老夫人也跟着仙逝。大夫人走了,秀芳夫人也带着少爷走了。”
  
  沈则霜正要问德胜,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却见门开了,梁凤成就站在门口,他身后跟着梁霄德。
  
  梁凤成同德胜见过几面,他不常去军队里,而德胜也很少去梁公馆。算起来,二人不算熟稔。但德胜却知道梁凤成的另一个身份,他不声不响的站起来,默默的说:“少爷,老爷,你们来了。”
  
  梁凤成礼貌的答应了一声,不冰不冷。梁霄德则亲切的走过来,问道:“怎么样,是不是?”
  
  德胜只点了头,一切都在不言中。梁霄德像是很高兴,一方面自己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另一方面,他想,老天爷还是照顾他的,不会让他抱憾终身。
  
  梁凤成当然知道梁霄德是在高兴什么。他暗自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眼病床上的人,脸色仍然苍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难道是成天躲在黑屋子里,没晒过太阳?如果梁霄德真要把他带回去,恐怕他能见到阳光的机会就更少了。
  
  梁霄德清了清嗓子,然后道:“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则霜,你和你妹妹守了大半天也累了,都去休息吧。我已经安排人给你们在隔壁布置了房间,这里还有我和凤成看着,你们不用担心。”
  
  沈君兰还想再问德胜,这话是什么意思。沈则霜再旁边牵着她的手,“走吧!”他拉着妹妹,不由分说的走了出去。
  
  “老爷,您打算怎么做?”德胜看出来,这沈君兰对聂海林的心思可不是一般的。
  
  梁霄德道:“我想将海林认作义子,将来培养他再军队中担任要职,也不枉我与他父亲一场兄弟情义。”
  
  德胜突然跪下,含着泪道:“老爷,我先代海林少爷谢过您。这份恩情太重,我这个做下人的也不能帮少爷什么。只求您能多教教他真本事,他是个命苦的,从小就没了爹……”
  
  “他母亲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如果能找到她,长恩兄弟在天之灵也能瞑目。”梁霄德接了一句。梁凤成最看不得这种“苦情戏”,他心里烦躁不安,只能怀抱双手,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凤成,以后海林做了你弟弟,你要好好待他!”梁霄德见他心不在焉,有意点醒他。
  
  “哦……”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沈君兰被沈则霜捂着嘴,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她拼命的咬了沈则霜的手,他吃疼放开了手道:“你倒真是一只母狼,就会乱咬人!”
  
  沈君兰白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让我说话!我又不会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沈则霜委屈道:“君兰,有些话放在心里想一想就行了,没必要都说出来。”
  
  沈君兰侧过脸,不去理会他。沈则霜道:“我知道,你就是想问那个德胜,问他阿情的事,是不是?”
  
  他见沈君兰还是不少话,只得耐着性子说:“你也听见了,他刚才说,阿情是个少爷。他虽然落魄了,但他终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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