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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赌我命-第12部分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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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天真无邪。
    一次我看见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在队伍里停停走走,排在后面的小男生伸手去揪前面小女孩的麻花辫,小女孩回头一脸生气地瞪了他一眼,结果等她回过头去小男生又上去揪了一把,小女生回头红着脸说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告老师了。小男生一脸坏笑:“你告呀你告呀,我才不怕呢。”小女生“哼”了一声,把辫子甩到前面,将辫梢攥在手里。
    我想不起来我那么大的时候在做什么了,我也曾一脸稚气地排在队伍里一边高声唱歌一边揪过小女生的辫子吗?
    我不是来到机关才认识书记的,三年前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他和一个随从到后勤服务队视察工作。我当时穿着裤衩拖鞋,正在队长办公室分析国际特别是中东形势以及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可能性。书记从外面走进来,我发现队长脸色马上就变了,他立即起立,站得倍直,颇有点gmd军官见了蒋委员长的味道。
    队长叫我先出去,我装听不见,叼着烟半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还荡在沙发扶手上冷眼旁观。
    书记问了半天队上的情况,跟我说话:“这个小伙子是谁?”队长介绍说:“这是我一个朋友,来找我有点事。”我白了一眼队长说:“什么朋友,谁是你朋友?我是这个队的职工。”
    从车间调回来之后,我对这些大大小小的领导一直有一种莫明其妙的近乎条件反射的反感,不放过任何可以使他们生气的机会。书记怒视了一眼队长开始教训我:“是职工怎么上班穿成这样?单位上没发工服吗?”我说,我又没耽误干活,穿成这样怎么了?单位上发的那工服现在这天能穿吗?又不是捂痱子!噎得书记半天一个屁也放不出来,他那个随从人员在旁边抓耳挠腮,队长满脸通红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胡子乱抖,叫我出去出去,我“仰天大笑出门去”,心想你算哪根葱?敢训老子。
    到机关后我去过他办公室几次,都是杨主任叫我去送书记的发言材料或者会议材料。第一次去的时候他接过材料说好象在哪见过我,我说应该没见过,可能我是长得比较大众化吧。书记笑笑,戴上花镜开始看材料。
    恐怕他一眼就看出我来了,但他不说,想要我自己说。
    可我也不说。
    今天到他办公室的时候我很有些犹豫和忐忑不安。我怀疑我泄露办公会的消息已经被他查实,要拿我开刀。
    提拔副经理的事情在整个公司闹腾的沸沸扬扬,公司班子的议而不决、特别是书记经理两个主要领导意见不统一,使这件事情在基层的传播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导致传言四起。但可以肯定,发源地绝对不止是我和杨老头,班子里的那些副职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这正是他们拉拢人的好机会。
    处于漩涡中心的李军和陈志明表现各异,而那些传言几乎都是关于李军的:有人说李军给每个领导班子成员都送了红包——一张价值不菲的百货大楼消费卡;有的说在市组织部看见李军了,肯定是为这次副经理提拔的事;有的说看见李军从书记家里走出来,样子很是得意。各种传言有鼻子有眼,仿佛那些传播者都是这些事件的见证者。
    我很是佩服陈志明的定力,这厮虽然是车间主任,但一如既往地天天穿着工作服在车间巡视指导业务。有天下班我碰上他一次,他依旧很客气地跟我打招呼,还说有时间一起喝酒,没看出有任何异常来。我说你老婆找过我,他惊奇地看了我一眼。我说你不知道么?他说不知道,找你干嘛?我说为你提拔副经理的事,来我这打探消息。陈志明说:“我和雪芳说了多少次了,别去争别去争,她就是不听。对不起啊卫秘书,给你添麻烦了。”我笑笑无语,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雪芳的来访叫我既生气又失落。看上去李雪芳并无悔恨之意,而且对我的态度还软中有硬——这是李雪芳的一贯风格——既然如此,那我就没什么错了,此前我一直在为给李军打的那个电话感到有些自责。
    但现在我没这感觉了:我本善良,这可是你逼我的。
    有时候想想我真象刀疤说的,是在靠赌气过日子。从车间申请去后勤服务队是赌车间主任和我师傅的气,答应留在机关是赌门口站岗的治安员的气,给我的“仇人”李军打电话透露信息是赌李雪芳的气。刀疤说我好几次:“不要意气用事,带着情绪去说话做事,就会发生变形,要么不到位,要么就会过激,还显得你不成熟。”我知道拿赌气当饭吃向来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四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2 本章字数:2959

    我硬硬头皮,敲开书记的门,只有他自己在,正夹着根烟看报纸。书记对我相当客气,叫我坐,然后丢给我一只中华。我说谢谢书记,书记有什么吩咐?书记说没事,就是想和你聊聊。我心想你和我有什么好聊的啊,领导都这德行,有话不直说,非拐弯抹角才显得有水平,我打定主意,要是问是不是我走漏了提拔副经理的消息我打死也不承认。
    书记问:“你认识汇昌的庞总?”
    我说算认识吧,我和他老婆是同学。
    “嗯,我知道这层关系。庞总这几年业务很火啊。”我连蒙带谎地说对对,这人很有头脑,也有本事,以前一直对我不错。“呵呵,”书记笑,“他跟我讲过,叫我对你特别照顾。”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我。我擦擦汗说领导照顾得很好,我还需要进一步熟悉一下业务,毕竟刚从基层上来,对业务还比较陌生。
    “但你也不能完全靠照顾,多向周围同志学习,多学习党的理论,多熟悉熟悉市里的政策,写出来的材料才会有高度和深度。”书记接着说,“业务上必须过得硬,我也才好为你说话,别人也才不会说闲话嘛。”我说书记您说得太对了,我一定会加强业务学习。“杨主任也说你表现不错,对你写的材料很满意,能叫杨主任满意的材料还真不多。”我赶紧说杨主任夸奖了,他对我帮助挺大的,我还要向杨主任多多讨教。
    “呵呵,好好干,给庞总长长脸。”
    我闻之大怒,庞永亮算什么东西?我还要给他长脸——那个看上去象个草包、将我最初的梦中情人弄到手的矮胖子?气死我了。
    但我不敢发作,而是笑着答应:“一定一定,我一定好好干。”
    书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问我:“对公司领导班子调整的事你怎么看?”我心里惊了一下,脑子象上了发条飞快运转,想知道书记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坑陈志明一把这应该是个机会,但如果是个圈套呢?又或者书记在观察我呢?而如果我帮李军说话书记又会怎么看呢?一时间各种想法一起涌上心头,经过一秒钟的考虑,我想还是谨慎点好。我说书记这个事我妄加评论不太合适吧?毕竟我来公司机关时间还短,对他们也还不很了解。书记笑了一下:“但说无妨,言者无罪。”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庞永亮和书记不是一般关系,而书记是不是因为把我看成自己人所以才发问呢?但目前书记的态度谁也弄不清楚,在没有把握之前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小心翼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果因为报复陈志明而把自己也装进去就得不偿失了,我说:“对这个问题我实在没有发言权,但我相信有书记在,领导班子一定能做出最准确的决定。”书记想了一下,说问你这个问题的确有点难为你,你出去吧。
    出了门我都不认识自己了,这还是那个血气方刚、以“摧眉折腰事权贵”为耻的卫中华吗?现在我也开始琢磨着怎么对付人了,怎么想怎么不对味。回到办公室张晓梅看了我一眼没吱声,估计是发现我脸色不好看,一会终于憋不住了,问书记找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事,叫我给他写讲话材料。张晓梅“哦”了一声低头忙她的事去了,我瞟了她一眼,心想这姑娘可别叫这个肮脏的世界玷污了。
    刀疤和张晓梅的爱情又热烈又含蓄。热烈的是张晓梅,几乎每天都会跟我说几句关于刀疤的话题,使我觉得再高雅纯洁的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变得俗不可耐了。她动不动就会问我:卫哥刀疤最爱吃的是什么?卫哥刀疤原来有过女朋友没有?卫哥刀疤怎么有时候叫人看不懂呢?对于这类问题,我一律如此作答:这事你得去问刀疤,他比我更清楚。
    刀疤则含蓄得多,和张晓梅勾搭上以后从不在我面前谈论爱情,以前他天天单飞的时候倒经常拿他总结出的爱情理论教训我:“女人们常说男人没个好东西,其实女人好东西也不多。包括你们家谭艳。”
    我所知道的是,刀疤对待这次爱情非常认真、非常真诚、也非常尽心,而且相当有刀疤的行为特点:不失浪漫、旁若无人,而且一丝不苟。
    有一次我在车上看见刀疤戴副墨镜捧着束玫瑰站在百花酒楼门口东张西望,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布他刀疤有女朋友了。一会我看见张晓梅跟个天仙似得翩翩而至,笑得比那束玫瑰还艳丽。
    这个酒楼一楼东侧大厅里环境十分优雅,有山有水花香鸟语象个世外桃源,他们肯定在那里亲亲我我地共进晚餐,弄不好还要点两支一闪一闪亮晶晶的蜡烛,刀疤取之不尽的笑话一定会使张晓梅笑得花枝乱颤。这说明狼爱上羊也并非没有可能。
    刀疤办事利索,对爱情也是这样,绝对不会欠下感情债,不像我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出息。
    “张晓梅是不是好东西?”我那天问刀疤。
    “是好东西。”刀疤老老实实地说。
    我说你这辈子就她了?
    他说这辈子就她了。
    “不反悔?”
    “为什么要反悔?”
    当年那个赵红离开刀疤,刀疤没有什么特别反应,说很正常,女人一个比一个浅薄,虚荣得要死,“她愿意分就分呗,我又不是小白脸。”
    别看刀疤上次和在郑美丽面前谦卑得一塌糊涂,然而我是见过刀疤是怎么对付客户的,有一次我进刀疤的办公室,他正和一个客户正谈判到关键时刻。刀疤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那道脸上的疤痕变得更加深红。他双手按住茶几,那架势仿佛他的一只手下按着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随时他会飞身而起,将剑锋刺向对面那个人的咽喉,或者直接探身过去给对方来一嘴巴子。
    我一看这阵势没说什么话,直接到刀疤座位上摆弄他的电脑。正玩得起劲,不知道那个客户说了什么话,刀疤一拍茶几——我和那个客户都吓一跳——刀疤说你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那人满脸陪笑,说李主任您别动气呀,回头我们就把你们的账清了。
    客户走后我说刀疤你怎么能这么野蛮?够有我当年的风采的,“和郑美丽怎么不这么谈?”刀疤说揉着刚才拍茶几拍疼的手笑笑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因人而异。我表扬他,说你可以啊,还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呢,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刀疤看了我一眼,说:“我演戏呢,你这人直肠子,还绷不住脸,你学不来。”
    那天中午喝酒我跟刀疤发了半天牢骚,说公司机关真是毁人的地方,领导一个个象猪,到了基层吃拿卡要,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对于我的“反动言论”,刀疤说你既然靠着这水吃饭,就不要嫌水混,“以后少说这样的话。”
    就是在那天中午,刀疤发表了他著名的“环境论”。倒不是他有多爱护环境卫生,关心人类生存,而是认为一切要服从大环境。
    “别想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刀疤说,“你想纯洁,这个世界一团浆糊,你纯洁得起来吗?你要太纯洁了,别人就说你装逼。”
    我问张晓梅,和刀疤一起感到幸福吗?张晓梅的脸幸福地红了,说还行吧。
    下班的时候杨主任过来告诉我们,后天要召开全体干部大会,要我们做好会务准备,并叫张晓梅在办公楼一楼大厅的电子屏幕上进行通知。
    我估计李陈之争在这次会议上或许会有个眉目了。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五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2 本章字数:2214

    我怀疑男人也有女人“经期”一类的生物钟。隔一段时间我就莫明其妙地烦躁,脾气贼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谭艳经期刚过,我却正处在“经期”之中。
    上次和谭艳大吵之后我们之间变得非常客气,相敬如宾,她做饭我涮碗,她唠叨单位上婆婆妈妈的事,我就点着一根烟,认真地听,然后给她分析局势,怎样才能八面玲珑而不会陷入四面楚歌;我说笑话的时候谭艳就跟着笑,笑得力度和火候恰如其分,仿佛我比马三立还会说相声。总之我们配合默契,一切都心照不宣,好象经过了事先排练。
    然而我们彼此心里都象隔着一层说不出的东西,这层东西使我感到窒息,就象嗓子里的一口浓痰,咽进去觉得恶心,吐又吐不出来。
    早晨被谭艳喊起的时候,她已经下好了面条,说再不起来就砣了。我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她冲我淡淡一笑。对于这样不熟悉的笑容我有点毛骨悚然。
    实际上我在谭艳醒之前我就醒了,闭着眼睛假寐,漫无目的地乱想,一会想起李雪芳前天见面的场景,一会想刀疤是怎么和郑美丽谈的,因为刀疤认识郑美丽后约她出来一次,一会想今天的会还有什么没安排到位的地方。我能听见谭艳下床,然后虚掩上卧室的门的声音,在厨房里炝锅的声音,还能听见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
    我爬起来,在床上坐了一会,感觉有点虚脱,然后进卫生间草草洗漱。谭艳跟我说,卫中华你刮刮胡子,你胡子长了。
    我一边吸溜面条一边跟谭艳说上午开会,中午有接待,我不回来吃饭了。
    谭艳欲言又止,说知道了。
    由于今天开会,昨天我忙了一天,办公室另两个干事都是年轻人,心气很高,大概觉得总公司机关不是他们的用武之地,经常请假,上班的时候也基本不听杨老头招呼。老头为此经常跟我表达不满,我说他们还年轻,您别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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