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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我赌我命-第13部分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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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之地,经常请假,上班的时候也基本不听杨老头招呼。老头为此经常跟我表达不满,我说他们还年轻,您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张晓梅就比较自觉,又和我忙了整整一天,不知道这种类似“经期”的烦躁是不是与疲劳也有关系。
    在后勤服务队呆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迟到早退,习惯了每天睡到九点以后才起床,可我现在却象一只惊弓之鸟,睡觉也睡不踏实,老梦见自己没穿鞋子。穿衣服的时候我还想,今天上班一定要先去会场试话筒,再检查一遍要发的会议材料是否有遗漏,千万别掉了链子。
    刚出门,刀疤打电话过来说大李离婚了。我听了一阵犯晕,说不会吧?怎么一点征兆也没有啊?刀疤说:“这需要什么征兆?离婚之前必须大打出手弄得鸡飞狗跳的才能离婚?现在离婚又不是什么大事。”我问他什么时候离的?上次喝酒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刀疤沉默了一会,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李的脾气。
    大李大学毕业,不过和我们是一年毕业分配来南城的,现在在银行上班,是我和刀疤的死党之一,不过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不像我和刀疤这么动不动就意气风发,也不象王建林那样咋呼得瑟,但总会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上班之初,我、刀疤、大李和王建林几个穷鬼在一个小饭店吃饭,这顿饭吃得我们直喊痛快,我和刀疤、王建林各自吹嘘上学的英雄经历、泡妞经历,饭饱酒足却发现身上带的钱不够,几个人凑了半天结帐的时候还差人家二十多块,好说歹说饭店就是不肯放行。我和刀疤正准备使用技校时候练就的痞子作风,想赖帐走人,门口闪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我们一时没了主张。
    这时只听我们身后一声脆响,大李将啤酒瓶子底在窗台上一磕,说你们当我们哥几个是来蹭饭的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哥几个还是什么意思?!几个大汉居然被这个小矮个镇住了。我们看了十分振奋,纷纷挽袖子。对方有个人说有话好好说,你们想干嘛?大李提着半个啤酒瓶子说一个小时后我过来给你们结帐,行不行?几个大汉连连点头,说行。
    刀疤对他的评价是: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能。王建林则说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而我觉得更准确的评价应该是,此人言必行、行必果,而且不计后果。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离了婚。
    我跟刀疤说今天白天开会,我没空,晚上叫他出来喝酒吧。
    昨天我翻了翻杨老头为此次会议写的讲话材料,对于提拔副经理的事,没有直接提及,只是说要辟谣。我看了那份材料一阵冷笑,当务之急并不是出来“辟谣”,这种辟谣是越辟越谣,最重要的是尽快确定副经理人选上报。红头文件一下,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那些排队排错了的支持者也会立即见风使舵、俯首称臣。我心想这帮家伙真是够蠢的。
    不过这也不奇怪,几年前总公司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任职三年之久的组织科长竟然被查出不是**员。该组织科长被查出群众身份后当即被撤职,随后大病一场郁闷而死。
    这个天大的笑话成了我们每次吃饭经久不衰的笑料——他们能做出什么聪明事?
    全体干部大会每季度开一次,无非就是总结和安排部署工作,表彰一下典型,再由书记给大家讲讲形势做做思想政治工作。这种模式化的会议开到最后常常使人坐立不安,总感觉腹中尿意盎然,到了厕所却一滴尿也撒不出来。我一直很纳闷,既然有会议材料都打印好了,还在上边念什么?现在提倡网上办公,可会议还是这么多,如果怕基层听不进去,还不如直接把材料发给基层,叫每个党员干部象小学生做作业那样一人抄一遍交上来,估计一定比领导在台子上照本宣科效果好得多。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五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2 本章字数:2403

    这几年单位上提拔的科级干部不少,机关楼门外停车场已经严重拥挤,总公司会议室大厅人山人海,公司在家的领导、退二线的领导、机关全体、车间和基层队小头头们全来了。
    会议照例由书记主持并做最后发言,一切按程序进行。书记强调:“广大党员干部要做到不信谣、不传谣,更不能制造谣言。不利于团结的话不想、不说、不做,保持队伍稳定。”
    这时候书记突然摘掉花镜,脱稿发表了一通即兴演讲,言辞变得十分强硬:“现在公司要准备提拔一名副经理,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个别同志在搞小动作、在搞不正之风,甚至在搬弄是非,现在我告诉这些人,如果你居心叵测,如果你企图用不正当的手段取得领导的位置,那么你就不符合一名公司领导的条件和标准!甚至不符合一名普通党员的身份和素质!报到我这首先我就通不过!如果你想通过领导工作实现你的人生价值,那么靠的应该是你的工作实绩,靠的是你的真抓实干!无论公司班子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公司班子的集体决定,也是一个对公司负责的决定!”话音落下的同时书记做了一个朝下砍的手势,仿佛在砍某个人的脑袋,显得非常坚决,不容置疑。
    振聋发聩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在宽阔的会议室里回荡,嗡嗡作响,震裂了很多人的耳膜。
    经理和其他副职统统一脸愕然,面面相觑。我扭头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李军,这厮面如猪肝,阴沉难看;陈志明则面无表情,两眼发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其他人在瞬间的安静后立即开始交头接耳。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书记会有这样一番言论,矛头有点指向李军,而这显然是没有跟其他领导通气之后的单方面表态。
    难道李军没送礼到位?还是书记突然来了正气感——按说不会,前两天他还跟我说因为庞总的关系要对我特别照顾呢。
    上午开完会,中午总公司照例在招待所招待与会人员。这次会议本来是辟谣,结果使谣言尘嚣日上,铺天盖地,在中午的饭桌之间悄悄流行着这样的信息,都说陈志明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什么工作都做了,“貌似忠厚,实则奸诈”。我觉得这话有欠厚道,但比较符合我的胃口,否则他就不会挖我的墙角了。
    期间谭艳来了一次电话,那时候我正和一个基层干部“感情深一口闷”,她问我晚上怎么安排,我说有什么好安排的,晚上你自己吃吧,大李那边有事,我要去一趟。谭艳一声没吭就把电话挂了。
    下班的时候刀疤开着单位的桑塔纳3000来接我,又去接上王建林,四个人在酒桌上枯坐。我们本来想说点抚慰的话,却不料大李情绪很高。
    平时大李话很少,我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他往往是一个听众一言不发,今晚却明显话多,而且还有很多猛料。他说自己找到1949年的感觉了,我问啥感觉啊?大李说“解放了,翻身做主人了”;说自己这回彻底从奴隶到将军了,说我还在奴隶阶段,刀疤正在从将军到奴隶,说就是王建林好点,现在已经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然后呵呵傻笑。
    我们几个酒越喝越多,感觉非常尽兴,笑声朗朗,象在搞庆功宴。这使我有点出乎意料,本来以为今晚一定气氛凝重,离婚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在车上的时候我和刀疤还说,大李很内向,这事对他刺激一定挺大的,我们得朝开里引导他。王建林甚至夸张地问:“需不需要咱们轮流看护他一段时间?”被刀疤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又不是快死了!”看来我们的担心是杞人忧天。
    喝到将近结束的时候大李突然止住笑容,然后趴在桌子上大哭,前面的头发都泡到了菜汁里。我们纳闷半天,心想你不是很想得开吗?全国人民解放的时候也没你现在开心,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大李坐好了用双手手心擦了一下眼睛,咽了一杯酒说看我怎么混的,混来混去把老婆孩子都混没了,“你们可别跟我学。”我们听了心里顿生悲凉,想劝他两句,可什么也说不出来,纷纷举杯:“喝酒喝酒!服务员,再拿一瓶来!”
    结婚以后我一直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我爱谭艳吗?如果爱,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如果不爱,我为什么选择结婚?难道仅仅是为了和李雪芳赌气?人家又没拿刀子逼着你。想想我自己都为谭艳抱屈,在我内心已经不多的爱情领域里,占据主要位置的居然不是与我同床共枕三年的老婆。
    越想越郁闷,我们又招呼上酒上菜,我在哥几个中酒量最差,感觉自己这回真喝涝了。对于醉酒,我以前以为什么都明白、就是腿脚不听使唤即大醉的状态,而后来我知道这还不是大醉。真正的酩酊大醉是你发生了“失忆”:酒醒后有一段时间你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你说的什么话做的什么事别人跟你一说你还说别人瞎编。
    不过好几年没喝成那样了。
    上次喝的大醉是和李雪芳分手后,有一次和刀疤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深更半夜里刀疤背着我朝我宿舍走,而我都不记得了。半路上刀疤脚下拌蒜,我们两个仰面朝天跌倒在冰凉的马路上。我一下醒了过来——这也是我那晚的唯一记忆——只见夜色如昼,星光满天,弯弯的下弦月高高悬挂,旁边镶了黑边的云彩反射出一片白光。我嘟嘟囔囔问刀疤怎么了,刀疤说没事没事,你接着睡,背起我继续走。我甚至能听见刀疤背着我上楼的时候发出的重重喘息,可我只感觉我很舒服也很踏实。我愿意就这样睡去,不再醒来。
    眼看着十二点已过,我感觉这已经超过警戒时间了,为避免和谭艳之间战火再起,我起身告辞。我站起来醉醺醺地跟大李说,兄弟,郁闷的时候就喊我们来喝酒。大李说我可不想拖你下水,“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好,老婆其实很好哄。”他跟我总结婚姻失败经验,“你越是不当回事的事情老婆越当回事,什么结婚纪念日一类的特别日子千万别忘。”
    我想了一下谭艳乏善可陈的脸,猛然觉醒:今天好象是谭艳的生日。我说她怎么问我晚上怎么安排。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十六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12 本章字数:2097

    秋天来了。
    刚过立秋就雨下不止,昨天还是短裤半截袖,今天就只好长裤衬衣,季节变化就是这么快。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写作文形容雨是天的眼泪,被老师在讲台上大读特读,每次都拿这个句子做例子要求大家写作文要“象卫中华同学这样发挥想象力”,结果有的学生就把打雷下雨形容成老天感冒了,打雷是咳嗽,下雨是流鼻涕,老师没夸他,倒训了他一顿,说比喻的时候既要贴切,还要美。
    老天这次患的是轻感冒,天天流清鼻涕,没完没了。谭艳怕冷,还加了一件外套,我说太夸张了你也。
    对于大李的离婚,谭艳直说太可惜太可惜了,“大李这么好的人居然也会离婚?”我说离婚和人好人坏有什么关系?
    有社会学家将目前的时代称为“离婚时代”,离婚简直成了时髦,据说见面打招呼都改“你吃了没”为“你换了没”。我看过中国著名的女社会学家也是性学家李银河的采访,被问及“怎么看待婚外情”的时候她很干脆地说,对待婚外情,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离婚。
    大李知道老婆与单位上的男同事有染,连和老婆讨论也没怎么讨论就离了,只说你要幸福我不拦着你,房子给你,孩子给你,你幸福去吧。他老婆在民政局眼泪磅礴,还想说点分手的话,大李说少废话,签字!我怀疑他是接受了李银河那句话的蛊惑。回家和谭艳说起这套理论,收获了谭艳不少白眼。谭艳说你是不是也想离婚啊,我没意见。
    我说这话怎么说的?这也有跟人学的?谭艳说我看你就挺想学的。我说我有什么好学的?你又没婚外情。谭艳说她没有不等于我没有,再说现在没有,也不等于以后没有。我说你胡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喜欢猜疑别人?谭艳说那你天天晚上这么晚回家干嘛?“还这么晚,谁知道你在外面做什么了?”我对她的联想能力表示充分肯定,说你本事可真大,人家那边离婚了怎么扯着扯着扯到咱们头上来了?谭艳说她这叫防微杜渐。
    我说:“你就这本事!就知道胡搅蛮缠!”谭艳说,发现了吧?想离了吧?我哭笑不得,说:“你能不能不这样啊,你是不是天天揣着心思跟我吵啊?老这样累不累啊你?”她说你可不累了,你可什么也不想了,“天天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些什么!”
    对我的忘记生日一事谭艳反应冷淡,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本来我以为她要再次使用九阴百骨爪,甚至使用“降龙十巴掌”都很正常,以争吵指责始,以哭哭啼啼终,还会唧咕唧咕叫唤好多天,说我眼里根本就没有她,心里更没有。
    那天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睡了,我蹑手蹑脚象个**犯似的悄悄爬上床,看见她呼吸均匀,但眼睫毛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酒精的作用使我愈加患得患失。我躺在她的身边,思考着明天怎么“拿瞎话糊弄她”。想了半天,感觉最好的办法是明天直接给她过生日,她不问则已,问了我就说看错了日期,以为是明天。要是她不依不挠,我就反戈一击,批评她不识抬举。计划还算圆满,估计能够过关。可是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虚伪得要死,虽然刀疤说过不要太把自己“虚伪不虚伪”看得那么重,“特别是对待女人,你要是过于实在,只会被看作是傻”,但我还是心里疙里疙瘩的,何况对于刀疤的各种歪理邪说我虽然佩服得紧,但用起来总不是那么顺手,还经常弄巧成拙,这样就坏了。最后我决定实话实说,负荆请罪。大李总结婚姻失败经验教训的时候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两口子要“真诚为本”,说要是没有真诚和相互信任,不离婚也和离婚差不多。
    早上起来我抱着谭艳说很抱歉,昨天忘记你生日了。
    谭艳说,没事。
    我说今天给你补上。
    她说,不用。
    我说明天周末,咱们去吃肯德基吧?
    她说,费钱。
    我说你看我这段时间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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