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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琢玉成华(h,虐,he)作者:南栖-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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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渐渐心惊。
  水患一向是棘手的大事,有些担忧的转头去看,那人听得几句鼓了一双眼睛,像是竭力在忍,最后,终于在刘玉的解释里挥手爆发:
  “谁叫你们这时候进来!”
  霍然站起来,我一步迈开,难以置信的瞪着旁边轻重不分的人——却得了斜厉的一眼,毫无表示的偏过头去。
  “你……”
  怒火一下中烧,伸出一根指头,发抖的指着他,刚要忍不住脱口去骂,却听得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对岸的湖廊传来。
  “报——报——六百里加急!北狄犯边!六百里加急——”

  以进为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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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进为退'一' 重华殿中不知哪一间的殿阁,匆匆换了衣服。
  相比半身湿透的狼狈,一边肩头殷红、发冠都有些散乱的景元觉,没有好到哪里去。大概是事先落下别有居心的布置,几个人从太液池一路进殿,竟然途中没有碰着半分的人迹,省了无数的麻烦。
  心头多少无绪,硬压着一口气。屏风后更衣出来,遇着那尚在替人包扎的,抬头是一道怨愤目光扫来,我站在那儿对上了,愣着,继而,哑声笑了笑。
  恨吧。
  你家不吭声的主子……难道就不活该。
  目光流转,看见殿主人身边案头放着的两道急报。拆封后的两件牛皮,上下交错的叠放着,上面的那一份,露出了内里军报褚红色的壳,外层皮面角上插着的六根鹰羽,松松垂在桌角。
  顿了一会,我开了口。
  “苏鹊去前殿候着。”
  没有弯膝,甚至也没有拱礼。说完也不等,径自迈过门槛出去,一脚踏进子夜里冷冽的黑暗,直到顺着墙角拐了弯,直了身子,呼一口气。
  胁下有些隐隐的作痛。按着胸膛顺气,想着刚才落水入的寒,还有心中闷着未散的气……不论哪一个,多半,也是该的。
  寝殿傍山建在高处,能看见前面突然变得灯火通明的地方,正是太和殿的方位。循着大概的方向走,经过三两个出入的关节,守卫的禁卫统统昂首挺立,直目远眺着前方,仿佛根本没有从他们面前通过的我。
  训练有素的门哨。
  想来以景元觉的手段,早就将宫里的禁卫换了心腹,以方便他屡屡避人耳目的进出罢。
  “大人留步,该往这边。”
  从拐弯口听声转身,是刘玉。
  “公公跟着我?”
  隐约能看见他面有不郁,又不便发作的样子。“陛下吩咐,带您去大殿。”
  真个好心。
  于是我笑了笑,双手伸进了袖管大刺刺的端着,在原地侧身让了道,一歪头向旁,“那,请吧。”
  “……”
  “什么?”
  “没有。”
  恨恨的瞪了一眼,他越过我,走到了前面。
  送到了太和殿的阶下,刘总管方才隐在黑暗里止了步。想来,他还要绕到殿后,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迎接景元觉吧。
  自己从二十八级台阶一阶一阶的迈上去。到最上面一层,大殿门口,看见了在埋头整理头冠下面缨带的顾文古。
  祖宗有制,仪表不周入太和者,棒责二十。
  便叹了一声。
  “比之苏鹊,文古兄已周正太多了。”
  顾文古闻声抬起头来,见是我,顾不得许多发问:“苏贤弟听到消息了吧,屋漏偏逢连夜雨啊,你说,北边今年到底为何要提前这么早犯境……怎么你穿的常服?”
  ……一时之间,哪找合身的紫褐官袍。
  “来不及换。”
  “……也是,失仪事小,误事体大。”顾文古自顾自的摇头,“我看住的近的人都到了,我们怕是最后几个,先进去再说吧——”
  “啪”的一声。
  想也没想,我打掉他伸来挽臂的手。
  都愣了一下。
  “啊……抱歉,没睡醒。”先反应过来,我一只手扶上额角,做些迷糊懊恼状。
  “不要紧,不要紧。”
  到底是憨厚之人,顾文古尴尬笑了下,不疑有它。
  大殿里四品以上官员,得了宣召进宫的,不过半百。
  必须得说,如果不是这个不恰当的时候,天灾人祸,竟也成就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我瞧着这座下站的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所有,心里却想着,看哪……这些人,就是京内所有真正掌有实权的大员,是现在的覃朝里,一旦国有祸夕,不论愿或不愿,景元觉所须倚重的梁柱了。
  默默看了一圈,基本不出意料,是那些心中有数的面孔。
  “呦,苏大人,怎么,这是擦破了嘴角?”
  我转过头,这一个,不算。
  “火大,烧的。”
  眯着眼睛笑笑,拱了一礼,“胡子睡翘了,胡大人。”
  不理会摸着下颚张口欲言的山羊胡,从他身边擦过去。今日心情不好,蝇营狗苟之流,真的一句废话也不想多说。
  转了转,在陈荀风和李澄光后找了个不被人注意的位子,伸出袖子抹抹嘴,跟着众人站了,一同等候座上人的到来。
  过了一盏茶。
  进来的景元觉,见着面色稍有些泛白,神态却如常,一举手一投足,俱是沉稳泰然,看不出丝毫的惊惶。
  他在龙椅上坐下,按例抚慰了几句,命刘玉摊开急报,当众宣读一遍。
  ……急报听过,内容不在心上。数人低头的空隙里,只是看了下景元觉的左肩,那里微微有些拱起,大约是垫了包裹的缘故。在我走之后,他特意换了现在身上这一件纯黑的厚重外袍,许是担忧万一遮不住,也不会露出一丝血色罢。
  正看着,不巧就接上了主人的目光——没有丝毫掩饰,穿过人群,越过长距,那么直白,那么执着,忽视旁物,无视他人。
  短短一瞬,惊了嗵嗵的心跳。
  立即低下头去。看着脚面,听着上头,刘玉不紧不慢的声音正在继续,却一个字,也听不进耳里。
  好大的胆子……
  太大的胆子。
  急报读毕,先议洛水水患。
  关内水事,一向春夏常有,所做处理,并无大争议。所令有五。一,钱粮、布帛、医药,是必须的物资,由户部典库一一报备了数量,可以发的,明日一早先行发车,共计千余车记。二,工部尚书胡识领责统调洛水河工、水情,每三日一报,俱细由各郡县水利官员辅之。三,责令出京沿路,洛水沿岸各地官吏疏导民事,合力抗灾,凡查有漏报灾情、救灾不利、或有贪渎失职者,依法从重惩处。四,调襄楚、洛南、安杨、定襄四郡驻军,统一候命听拨。五,任命治水官员事,明日朝议出结果。
  然后是北境夷侵。
  一时,没什么冒头的声音。
  在李澄光高大的身子后看去,龙座下前排的地方,颇是几分疏朗。
  尚书令大人周肃夫和礼部尚书周子贺,皆因家中有事,是不及赶来。左仆射兼户部卿王大人,上月刚刚告老还乡。兵部侍郎杜大人,早前为饷银案,领责请了辞。户部度支郎中彭大人,因为贪渎遭了法办……最后先头的几人互相看看,吏部侍郎李仲恭打了头阵。
  他主张保证北邑军民供给,封锁边境,巩固关内防线,适时抽调富余军力,驰援边境,防范滋扰。
  然后有人附议。
  他们所说都在理。
  ……只是谁都知道,十五万神威军早分散在了北境一线,关内,除了京城拱卫守军和不能动的齐家神策军,早已无兵可调。所以年年复年年,覃军是继续防守,继续被动。
  李仲恭几个说完了,底下又是一阵沉默。
  我看着身前的李澄光,付老狐狸不在,他就是翰林中庸派的代表。这些天天枰倾倒,周派看着势孤,李澄光若是能说些什么,此刻就是多数的意见。
  可惜他绿袍不动,站如青山,什么也没有说。
  “众卿辛苦了。回去想了对策,明日早朝再议。朕也需要时间考虑一下,今晚,就到此罢。”
  等不及一炷香的沉默,景元觉道了结束语起身。
  散了,我跟着人流顺出大殿。一路特意贴身跟着李澄光,直到西侧出宫的奉天门下,都上了侍卫替各人备下的马,也没有被人唤回去,松了一口气。
  景元觉就算发了疯……
  毕竟,还没有到不识好歹的地步。
  和旁人道了别,无人注意的时候,忍不住又擦了一遍唇。之后,我在马上阖了目,再睁开,夹腹挥鞭,头也不回的疾奔。
  好些事乱在脑里,争着要冒出头来,孩童般吵闹不休。于是进了府门仍在想着,直到候着的小六出来牵了马绳,马下一个人卸了镫子拉我下来。
  “怎么去了那么久?”
  听着声音就在耳边,才拉回了魂。下了马,进门继续听见张之庭在说,“……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城中好像很乱,今晚到底是——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担忧的脸,心下只觉愧然。
  “今天辛苦你了,之庭。”
  “……你看起来不好,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摇着头轻推开他相扶的手,想了又想,还是只有说,“今天忙了一天,晚上朝里又出事,明天,大概就出皇榜了吧……实在乏惨了。”
  张之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六先接了口。
  “爷,你一直不回来,张妈特意给大家准备了夜宵,还用不用?”
  他的话倒提醒了我。
  “你们用吧。烧壶热水,我洗澡。哦还有,明个早上,我想吃羽衣楼下赵记包子的早点……要赵记的。”
  听着他跟着应声,放了心。
  再看一眼张之庭,他依旧是担心夹着不安的样子,更觉歉然。只是也无法……
  夜沉人静,早该歇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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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进为退'二' 整整一夜,对着桃木床的床顶辗转反侧,头上一面绣了紫竹图案的帐顶,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来回往复的瞪了无数回,以至后来有光无光,闭眼睁眼,都能清楚分辨出根根肥瘦,叶叶短长。
  再后来,不知谁家鸡打初鸣,窗外东方天尽处,显出了一丝鱼肚白。
  起来更衣。
  衣服丢在宫里,到柜子里找另一套官服。没点灯,就着初露一点熙光,翻抽屉,拉格子,拾翠丫头手勤,倒是早早熨好了放着。
  拿出来要换上,却是“啪嗒”一声带出个东西,落在地砖上。
  我盯着那物看清了,腿上先失了劲,退后一步挨到床沿,颓然顺着坐下。
  ……红彤彤的狐裘领子,软趴趴伏在地上。一抹赤中两只黑豆似的小眼睛,仿佛在突突转着,嘲笑其人少不更事,后知后觉。
  沉默半晌,对着它叹了一口气。
  出门登车,未几转过胡同口,说是赵记包子遣了伙计送早点的挑子刚转到这条街,停车,见对方启了棉布,两担热气腾腾的包子。
  挑了一个豆沙馅的握在手里,挑了一个肉馅大的递给小六,我吩咐他,“剩下的要了一会回头,拿去给大伙分了吃。”
  小六摸过头嘿嘿的笑。称不注意,我一个纸团夹在碎银子里,不动声色的递给了挑担子的大婶。
  大婶笑笑,留下四屉早点,渐行渐远。
  重上车,背转往奉天门,在心里默歉。急功近利,万事鲁莽,糊里糊涂,眼盲心盲……徒弟实在有愧师训,芸师傅。
  朝议依旧是昨晚的两个议题。
  只是很多昨夜还不知道消息的低品官员,现如今都知会了这两件事,也加入到讨论的行列中来,便多了很多拐弯抹角的探问,和七嘴八舌的初策。
  昨夜就进宫的官员,基本则是沉默寡言。或许是昨夜突然的召见扰乱了大家的休息,精神都有些不济,或许是经过了一夜深思熟虑,成竹在胸,也就并不急着当众表出意见。
  景元觉坐在上首,脸色越见严肃。
  打从一进门,就有些诧异的看出了不妥。大概是事情棘手,心情也实在欠奉,这位从认识他到现在几乎都是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只喜欢开玩笑戏谑他人的高人,坐在上位,不发一词,只绷着一张脸,目光森寒,凛凛扫视全场。
  “众卿,”等他终于启口,声音不大,也没什么波澜或是金石破空之厉,却伴着刘玉的一句“噤声——”,让嗡嗡声不断的众人暂静了下来。
  “洛水破堤,北邑敌侵,两事并发,乃我朝之不幸。然更为天赋考验于朕,于之众臣工。事既已发,原因和责任可以容后再判,当前之务,如朕昨夜所言,其一,委派抚灾治水之臣,其二,出陈退敌防守之道。”
  他原先放在案下的手平摊到了桌面上,曲起两个指节,“咚咚”扣了两下,转了头脸。“尚书令大人德高望重、国之栋梁,一向督导盐淮水事,厚积经验,更兼多年肃整吏治,知人善用,若得尚书令大人出马洛水之事,必能为朕消得心头一患。”
  一时肃静。
  我站在自己的位子上,顺着多角同归的目光,往前排第一之人看去。谁都知道水患事大,谁也知道水患再大,就是淹到了京城,淹死了百官,也不到让一品侯爵、当朝国丈出马的地步。
  除却江淮一带,洛水沿岸紧邻京城,可说是中原土地上最富裕的地域。襄楚、洛南、安杨、定襄四郡,官位一向争抢破头,除非京中有线,实难排一空缺。
  说白了,若非周府门生,国丈认可,就算是钦点状元,也难排队上任。
  ……景元觉这么说,分明是在问罪。
  “老臣家遭意外,年高体弱,又逢近日旧疾复发,虽是有心替陛下分忧,唯恐力不从心。”
  周肃夫慢慢道,当前拱了一礼,出列,站到了两列朝臣正中。
  “自陛下即位以来,上承天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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