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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寻芳-那非-第19部分

小说: 寻芳-那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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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该祝福他……
  赤芍忽然觉得某人用心良苦。
  
  “少晒太阳。”陨东皱着眉毛,给她四个字。
  她的毛病又被加上一条。脸上被抹上透着淡淡薄荷气味的药膏,傍晚在镜子里看,还好是透明的,不是绿色,不然一定笑死人。好像那天赤芍,好歹他只有半边脸涂上,自己得可是两边全部晒伤……想到这儿,有点好笑,结果扯动面部皮肤,忘记那阵热辣辣的感觉还在,所以……
  “怎么,很疼么?”推门而入的颖技,看到广君对着镜子呲牙咧嘴。
  “不是。”她回过头,指着镜子。“我看到这样的自己有点儿不适应了。”
  颖技笑笑,垂下眼,没有表示。
  又是这样,她怎么能和他讲明白。
  “我想出去走走。”广君转移话题。
  颖技看向外面的夜色,对她点头。
  夜空比白日的蓝天少了活力,多了更深沉的包容,可以容纳一切,仿佛深爱孩子的母亲。每每仰望星空,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家,那个没有阳光,却有着双月的世界。她现在的状况忽然让她联想到小说中的一种生物……
  “笑什么?”颖技从身后递过一杯温茶。
  广君道谢后,才说:“我想到一种生物——他们活在黑暗中,以鲜血为食,长生不老,但唯一致命的弱点就是阳光,一生不能见光,遇光则化为灰烬。”她指着自己,对着颖技笑问:“像么?”
  他似乎不大喜欢这个话题,蹙了下眉,淡淡地说:“不像。”
  广君不以为意,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夜空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眼。“是的,他们是虚构的。”我却是真实的……真实的属于一个永远没有阳光的世界。
  “不是。”一双手臂从身后圈住她,他在她耳边低语。“你并没有在阳光下消失不见。”
  广君哑然失笑。他此刻到有些像小孩,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是,我知道了。”她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开,那双手臂却将她揽得更紧,仿佛要将她全身嵌入自己的怀中。“颖技?”
  “你不会消失。”他抱住她,说着让她摸不出头脑的话来。
  “怎么了?”广君侧首看他。
  “没什么的。”他将投靠在她肩旁,露出一抹笑容,那笑沾染了月光的色彩,若有似乎的散发出淡淡的寂寞,让人心疼。
  广君心如擂鼓,不能直视他,只得望着天空叹息。
  颖技闭上眼,感觉胸怀中的人的体温,她的存在的。黑色的长发如夜,瓷白的肤色融入月光,她望向夜空的那刻,如同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幻影,回归夜幕。
  你会消失不见么……
  远远的,依旧是识相不去打扰的两兄弟,这一次却都在叹息。从没考虑过言广君的来历出处,居然那么神秘,复杂……公子却根本不愿深入想象,猜测。
  感情,仅仅两情相悦是不够的,必将有一方做出牺牲,他们私心里期望,受伤不是公子。
  三年,他有的是太多的压抑。
  夜空下,月光下,相依偎的两人,是否都在伤情……
第 17 章
  ·伤心神
  
  接下来两天,广君彻底体会颖技的异样。
  “顶着一个太阳,我要跑根本不可能的。”广君摆明了和他讲明自己的处境。
  “我晓得。”颖技在她对面抚琴,心情似乎不错。
  “……”她无言。既然他明白,她还徒劳的解释个什么劲。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是,根本她的话对他说不通。似乎他竭力地想,让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中。可是……
  “颖技……这里是芍药居吧?”广君怪异的看他,要你去见客,我也要出席?
  “我说可以就可以。”任性的丢下这句与他优雅笑容不相符的话,他转身出去。
  广君张了张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颓然的垂下脑袋,已经服了他。
  她不知道前一阵子发烧,是不是他烧坏了脑子。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人前优雅温文如故,人后任性毫不讲理。
  这个人她真的认识吗?
  最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大家都知道他的言行,却全部反过来让她多担待。
  她问过赤芍,赤芍沉思一会儿,一本正经的给她答复——衣食父母不能得罪。
  怎么这样?广君陷入谜境。
  以前,他需要带纱帽出行,这下她戴着头纱陪他。
  大概这样会有心理平衡的感觉,广君往很远,并且绝对不着边际的地方想去,作自我安慰,或者说垂死挣扎。
  其实对方要见颖技,原本地点应当是芍药居,结果不知为什么硬是生生的转到别处。广君真的得戴头纱上街,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隔着一层白纱看世界的感觉,既是朦胧,又是隔阂。他会有这种感觉吗?她小心的从头纱下往一旁看,两个人之间隔着两层纱,连朦胧都不可能,就剩下一片白色。
  叹息一下,她的目光转向周围小心翼翼窥视向这边儿的视线。
  很不习惯,万人瞩目的感觉。
  人生,是由十之七八的不如意,加一两分意外,以及一分不知何时光顾的幸运组成。想到这儿,她有点感叹。最初如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今天,如果可以预测,她想她不会有勇气踏出这第一步。
  似乎察觉她细小的动作,他握着她的手紧了一下。
  “怎么了,广君?”他的声音从白纱下传出,不很清晰。
  广君摇头。
  “到了么?”青蓝带着浓重困意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早起对他而言是致命的。
  “醒了?”在他身旁当靠垫的陨东斜他一眼,似乎颇为不满。“明明第二天起不来床,昨晚还跑出去。”
  广君小小的好奇心转移过去,隔着一层头纱,她比较放纵自己的思绪。
  “对方点名要我去。”青蓝慢吞吞的回答。
  “你?”陨东嗤笑一声。“……那么多人,劳驾得了你?你定是……”
  她有近一半的话没听清,感觉怪异,越想越冷。如果这话换作颖技来讲,她一定受不了。我怎么了?她忍不住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让自己清醒些。
  “广君?”颖技疑惑她突然加快的步伐。
  “左飞毕右在前面叫你。”广君指向前方十米开外的双胞胎。
  他没听到啊?颖技半信半疑的跟上。
  后方的赤芍看在眼里,不得不下结束语。“你们两个,不要再说这么暧昧不明的话,不觉得听的人很难过么?”
  “有么?”漠然的语调第一次和慢吞吞的语调同步发出疑问。
  没有我就不说了。误会是怎么产生来的?就是如此吧……广君,你误会可以,千万别把我算进去。赤芍无言,看着前方加速行进的言广君。
  与他们见面的人,刚巧在约定的城南的夕归楼楼下见面。
  相比他们这一长串的人物,对方只有两人,一男一女,女子也覆着头纱。
  广君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改地方见面了。
  在这里,芍药居不是女人该去的地方——那她算什么?不是女人么?早知道她说死都不来。对方两个人怎么看她?虽然接受教育观念不同,不代表她愿意被这里得人指指点点。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人为面子而活。
  幸好带头纱了,她庆幸。
  “莫要想太多。”颖技看透她的想法似的,伸手拍拍她的脑袋,随着那两人身后往三楼雅间走去。
  被看透了。广君愣怔着,被随后上楼的赤芍,推上三楼。
  上来三楼,广君发觉这里意外的空旷,好像专作聚会用途,四下开窗,通畅开阔,多少给予客人隐私,垂着竹帘,与一个月前看鹤停楼上的竹帘不同,这里的竹帘是墨绿色的,竹帘间晰稍大,阵阵暖风穿过,到达内室已经变得清静凉爽的微风。房间四角处的窗外似乎悬着风铃,不时地叮当相碰,一派浓重的夏季气氛。
  高雅不失庄重的主位上方,一道黑底金字的匾额:欠债还钱。
  她没有眼花?
  会……会有人用这几个字,装点门面吗?有点像她在书中读到的,债主逼债时的典型用词。广君忍不住撩开头纱,瞪大眼仔细看。
  “广君。”颖技出声阻止她的动作。
  已经在主位上坐下的男子,此刻突然出声:“不要戴那个了,摘下吧。”带着一些沙哑的声调,听不出男声女声,充满磁性。
  广君不去看颖技不赞同的视线,悄悄吐吐舌头,摘下头纱。
  与此同时,她看清主位上的男女,不,也许说两个“美人”才对……
  一是青色纱绸男装的美人,一个苍绿色宫装的美女;一美艳,一青艳;且……一男,一女。
  那男子乍一看好像为风姿绰约的美女,他的美与赤芍凛冽不可正视的美不同,却不相上下,隐隐约约多出赤芍所没有的偏属女子般的风情,但目光流转间更多男子特有的神色,精明不外显,给人闲闲散散的无为的错觉。
  女子则优雅清艳,冷冷清清,仿佛初冬第一捧新雪,与人清爽宜人感,似雪却不如雪般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广君在这里也算看到过美人——花魁大赛,却没一个像她似的,一眼望去便心生好感。
  相较她的诧异,对方两个人面对她异色的眼眸少了惊讶,不被列为大惊小怪范畴。
  “各位,请坐。”那男子伸手邀请,仿佛这里的主人,自然大方。
  广君发觉其他几人反常的严肃,似乎颇为尊敬面前的人。
  “在下姓夕,名玥,双字青诚。”男子回手指向身旁的女子。“舍妹,辛缘。”女子优雅对众人颔首。
  “久仰,在下……”
  众人非常正式的交换彼此名讳。
  广君感觉新鲜不已,从头听到尾,虽然中途疑问重重,她还是忍住,不能失礼。这样,很快她明白了赤芍那句“衣食父母”的含义——颖技是夕族在晔国的总管事,据说掌握晔国五分之一的经济来源。
  所以有钱风花雪月?也没看他忙到什么程度啊?她不明白。
  “你是商人?”回到芍药居,广君忍不住了。怎么看都不像,到像个伤春悲秋的艺人,要不书生?一只手指点上她的脑门,轻轻一戳,戳到她回神。“什么?”
  “广君,你想象力满丰富的。”颖技笑看她。“但,我不算商人。”
  “什么?”那个总管事的头衔会是什么?
  “管事不代表一定会经商,会用人即可。”颖技为她解惑。“明白么?”
  的确是这样。他说得轻描淡写,其中的种种就真的这么容易?这一点她不相信。但是,经过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广君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虽然多数时候会气死别人。
  “不明白无所谓,”颖技坐在桌旁,不紧不慢的到了杯茶,喝了两口才认真想了下,给了她一个比喻。“你看白日见到的那俩人么?那才是真正的商人。”
  “哎?!”这下,广君真的吃惊了。虽然其中一个人的姓氏是夕,但怎么看他们两个也不像商人,到像一对富贵人家兄妹,或者姐妹……
  颖技也不点明,只是笑笑过去。
  夕族的族长会是普通人?他那异姓的妹妹亦不简单。前几日接到远在他国夕族传来的密函,早已经知晓现任族长离家求自由去了。私下里,被一干跳脚的长老通缉。这他不爱管,要他看这个夕青诚外出寻访的比率较随兴游玩占多。
  写得出“欠债还钱”这四字祖训的夕族,岂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看着广君惊讶的神情,感觉有趣之余,想到另一面——如果是最初的她,两句话就能将一切搪塞过去,漠不关己,让人牙恨得痒痒的,却束手无策。现在……
  我可以抱有更多希望么?
  希望这情不是我一人单方面的……
  “你,”广君发觉身旁过久的视线注视自己,转过头,对上那双琥珀色眸子,含笑注视着自己,满是深情。她心里一紧,不自在的移开双眼。“你看什么!”
  他愣了下,马上明白了什么似的,趴在桌面上,将头埋在双臂间,呵呵笑出声。“广君……你真可爱。”在害羞,可惜表达方式不含蓄罢了。颖技系在发尾的流苏随着他的身体颤动,轻轻发出叮叮相撞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产生让广君感觉刺耳的声响。
  广君瞬间脸红,甩头走人,更多的疑问全部咽会肚子里。
  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事实上她错了——躲不起。头顶上的太阳,在夏天光线很足。她这才正视自己真的像吸血鬼一样,在阳光下无所遁形。说不出是沮丧,还是郁闷,她一个人躲在树下,对着头顶的璋桦叶发呆。
  时值正午后,阳光最明媚的时刻……
  她忘记自身的缺憾,别扭的不想回去。
  “唉,你何时才会照顾自己,不让人担心呢?”一声叹息声起,一条洁白的纱衣从头顶飘落,罩在广君头上。
  “我……”对方把她说的像生活不能自理,抹杀了她独自旅行一年多的生活轨迹,让她郁闷不已。奇怪,为什么面对他,反驳的话说不出口?广君只能抓着那件白衣,不肯露出脸看他。
  “抱歉。”他不该这么说的。颖技将她连着衣服一起搂入怀中。太在乎一个人,就会如此么?他亦是迷惑。
  
  夜,临水台。
  淡月青云下,素衣的颖技斜倚在窗畔的楼栏上望月,黑衣的琅璇在对面得主位上端坐沉思,两人皆不语,似在等待对方开口,也似乎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不愿开口。
  “你与夕族的关系颇深呐……”忽然琅璇一笑,打破寂静。“真不简单。”居然做到掌握晔国五分之一的经济来源,而他这一国之君到现在才知道其人为谁——太近,反而被忽视。东篱,可见到头来太自信的是我,大意的也是我。
  颖技无言,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我是养虎为患,对么?”琅璇靠向身后的椅背,阴暗出看不出他的神情,从语气听来却是轻描淡写的紧,好像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患?”颖技回首,一张平静无波的面庞显现在皎洁的月光下,轮廓清晰。“除掉不就好了么?”出口的话竟然是鼓励对方结束他的性命。
  “值得考虑。”如果能做到,他早早已经将对方赐死,可……好似三年前,得不到的回应,以死相逼,逼他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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