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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第7部分

小说: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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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首舞曲还是迪斯科节奏,这会儿钱瑜琦、邵琦琦和方瑾教我们扭大秧歌,这东西好学的很,一学就会,便又排开队形,整齐的扭起来。我看了一下全场,有几十人组成一个方阵跳36步的,有跟我们一样扭秧歌的,也有仨俩人一块儿乱蹦的,甚至还伴随着音乐“嗥、嗥”地叫着,全场一片沸腾。  
  音乐慢了下来,钱瑜琦在教沈穆,邵琦琦在教江涛,我和方瑾进了舞池。经过张彦青和葛慧玲的调教,再加上和美希的练习,我已经不显得那么笨了,至少没有再踩她的脚。和方瑾跳完了,又邀请邵琦琦,这会儿沈穆和江涛也修炼的有模有样,他们也笨手笨脚地加入了舞池。  
  当悠扬的曲子《友谊地久天长》响起的时候,也就是曲终人散的时候,大家怀着各异的心情退场,有兴奋,有惆怅,有依依不舍,有回头三望......反正我是高兴地要命,尽管一直到大学毕业,舞步也没跳出什么花来。  
  十一、九溪  
  日子真是不抗混的,来大学报道时还是暑夏,尽管那时已是北方的中秋,但江南的秋天总是来得晚一些。但不知不觉中,站在教室的窗前,楼下花园里的树木已是落英缤纷,学校一进门的甬道上总是积攒了些法桐的落叶,扫也扫不干净。菊花争先恐后地怒放着,黄的、白的、紫的、粉的......五颜六色的点缀在草丛中间。教学楼周围的草地也有些枯黄了,但仍有些不知名的小野花倔强地挺着腰杆,在风中摇曳。    
  我来到这所大学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在家乡应该已经穿上棉袄了吧?抑或是头一场瑞雪已经飘飘洒洒?我不知道,我现在仍然穿着衬衣、夹克坐在教室里听讲,老师在讲着朱自清的散文。  
  下课后老师布置作业:每人写一篇杭州秋天的散文,2000字以上。我正发愁,张彦青来找我,说他们组织一块儿去九溪,问我去不去,我问她:“都有谁去啊?”心说要是都是他们班的,我就不跟着掺合了。她说:“有你们班的钱瑜琦、方瑾、邵琦琦和江涛。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吧?”说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只好说:“好吧,算我一个。”我要去的理由很简单:一是我从来没去过,全当是去旅游;二是因为她要去。    
  这天下午没课,一行二十多号人由几个熟悉杭州地形的人领路,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地往南走。我本来以为不会太远,谁知道从城北骑到城南,一直走到钱塘江大桥,从六和塔往西,又离开大道走小路,从下午1点直走到3点半才到。  
  这儿人迹罕至,只有一条窄窄的路径,路两旁全是树木,有枫树、有杉树、有槐树、有法桐……树叶呈现出五彩的绚丽。小径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犹如一条锦带,踩上去仿佛是踩在了棉花上,软软的,发出沙沙的响声。抬头望去,高大的云杉挺拔的直入云霄,落叶后密密的枝杈在蓝天的映衬下,发出柔美的紫色,看得令人心醉。所谓九溪,就是有九条溪流,溪流倒真是溪流,一股清水从山上流下来,汩汩的淌着,溪水窄窄的,只有巴掌大小。推着自行车沿着山路行进,路边的景色也变换着,先是五彩绚烂的秋色;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山上高大的毛竹,葱油油的遮天蔽日;突然眼前一亮,路边是沿山坡种植的大片茶园......    
  走了好一阵,只觉得腿有些累了,脚步也沉了,但九条溪水才跨过四五条。此地全名为九溪十八涧,不过我觉得有点名不副实,大概是文人夸张之语,犹如李白的“白发三千丈”之类。因溪流固然太小,山涧更是可笑,一股清水自一丈多高的泥土上落下,犹如小孩撒尿。景虽以水名,但水却是可以不看的,只看看青翠的竹子和缤纷的落叶,就使人感到不虚此行了。    
  山路崎岖蜿蜒,都是上坡,甚是难行,尤其是推着自行车。我好不容易才爬到山腰的公路上,回回头,见一众女生摸爬滚打,使尽十八般武艺,不知道是推着自行车,还是拽着自行车,还是扛着自行车,反正是极其艰难。我把车子支在路边,一辆接一辆地帮他们把车子拖上来,一个个膝盖上、胳膊上、手上全是红土,显得十分狼狈。  
  休息了一会儿,天也开始黑了。大家骑上自行车往回赶,先是一段艰难的上坡,接着就是顺坡而下,大家呼喊着风驰电掣。我使劲抓着手闸,但车子的速度还是不能减弱,公路一边是黑乎乎的山坡,一边是看不见底的山崖,也没有路灯,只能沿着隐约可见的白色车道线在山间蜿蜒行驶。我只看见沈穆、陈邦逸、江涛从我身边飞驰而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后边女生的说话声和惊叫声也越来越远,只觉得在这天地间只有我一人孤独地存在。我想停下车子,但车闸已经不好使了,想跳下来,那跟从飞驰的火车上跳下来没什么两样,我并没有这个胆量,只好用鞋底磨着路面,尽量减弱车子的惯性。俗话说:“屋漏偏逢连阴雨”,这话真灵验,我看见前面灯火辉煌,正以为要摆脱困境,突然觉得路面崎岖,柏油路变成了青石板,自行车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又落下,颠得我都快散架了,当然还有车子。这还不算完,我很快就发现车胎也瘪了,明显觉得钢圈压在路面上的声音。路面的颠簸总算使自行车慢了下来,我这才跳下车来检查了一下:后轮胎破了,螺丝掉了好几个,两个手闸没一个好使的,链盒到处都响,后挡泥板已经掉了下来,最可气的是:一直不响的铃铛竟然响了,按了按,竟然很好用!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1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1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这种状态是回不了学校的,我总不能摸着黑走几十里路吧?我推着这辆快散了架的自行车往前走,希望能碰见位修车的老大爷。走了一段路,看见个单位大院,大门锁着,开着小门,传达室里透出灯光。我想:这么晚了,修车的是不好找了,希望传达室里能有个打气筒,最好还能有些工具,怎么着也得对付到学校。便走了进去,敲了敲传达室的门,门开了,有个老人问:“找谁?”我赶紧说:“大爷,我自行车坏了,能不能借个打气筒?”老人说:“行啊,进来吧。”听着这声音感觉极其亲切。我走进屋子,屋子里热气腾腾,老人到处找着打气筒,我问道:“大爷,您是山东人吧?”老人说:“是啊,你是从哪儿来的?”我说:“我也是山东的,在杭州上学。”“好啊!”老大爷一边说着,一边把气筒给我。我又借了把钳子和螺丝刀子,出去整了整自行车,又充上气,回屋把工具送回去。老大爷刚煮出饺子来,拉着我说:“来来来,别走,吃几个饺子再走。”我推辞不过,只好坐下跟老人拉了一会儿,顺便吃了几个饺子,韭菜馅的,味道不错。老大爷是临沂人,解放时的南下干部,现在退休了,便在部队大院里找了个闲差。    
  当我告别老人走出来的时候,还在回味着饺子的味道。听见有说话声,回头望去,看见十来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了过来,便在路边等着,果然是那帮女生。她们看见我都感到诧异,问:“你不是走在前头吗?”我说:“怕你们迷路,或是碰见个坏人什么的,所以一直等着你们呢。”她们不相信地说:“你有这么好心?”我问她们:“你们怎么走这么慢?”她们说:“你们也不管我们,我们只好走下来的。”    
  走出石板路,就到了大街上,路灯贼亮,车水马龙。大家骑上车子就走,我跟在后面骑了有十来里路就感觉轮胎又不行了,估计后胎又瘪了。见张彦青在我前面,便紧蹬了几下叫住她,她问我:“怎么了?”“自行车爆胎了。”我跳下自行车说。“那怎么办啊?找个修车的吧?”她也停下来问。我说:“现在找个修车的不比找省委书记容易多少。”然后想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带着我,我扶着自行车。”“能行吗?”她说。“试试看吧。”我也没信心地说。    
  她先骑上车子慢慢走,我一只手推着自行车紧跑几步,试图跨上她的车后座,但这真是个技术活儿,还是高难度的,既要稳稳地跳上车子,又要扶好我的自行车,还得让两辆车子保持距离不能相撞,反正我试了几次才算成功。这种状态骑行也是比较困难,得让速度保持均匀,还得躲避非机动车道上的熙熙攘攘的车辆,超车是不现实的,只能慢慢走,很快我们就看不见大家伙儿的身影了。    
  坐在她的车子上,鼻中是诱人的清香,天空中是一勾弯月,本来是个浪漫的夜晚,但她的长发飘舞,弄得我不得不侧身躲闪,还得注意前面的状况,就显得有些狼狈。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紧张地注视着一切车辆、行人,在这瑟瑟秋风中,已经有汗珠顺脸颊滚下。  
  我们总算艰难地到达学校,看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我把自行车停在教室楼下,对她说:“我上去找两个饭盆,一块儿去吃饭吧,省下你还得往宿舍跑。”她想了想说:“好吧。”“那你等我会儿。”我转身快步跑到楼上,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拿了四个搪瓷饭盆和两把勺子,又急匆匆的跑下来。  
  我们直奔食堂,还不错,小炒部还在营业,不然就只有啃面包的份了。我问她:“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她说:“随便吧,也该宰你一把了。”我去点了两个菜,一份炒三鲜,一份醋溜鱼片,又要了几两米饭。食堂里没什么人,就我们俩坐在那儿,偶尔有几个同学到面点部买夜宵,显得很安静。  
  菜一会儿就好了,我到窗口端过来,对她说:“快吃吧,都饿了。”她也不客气,埋头就吃,看见三鲜里面的肉片后问我:“你不怕肉了?”我说:“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我整个就是一肉食动物。”然后问她:“你们班男生还在散布我的谣言吗?”“什么谣言啊,我看都是真的。”她一边吃一边说:“前两天‘猴子’还说一个月没见你洗衣服了。”我说:“我哪儿是不洗衣服啊,我采用的是世界最先进的‘比较法’洗衣服,他们都不懂。”她嘴里咬着勺子好奇地问:“什么是‘比较法’啊?”我说:“这你还不懂?太落伍了吧?就是拿两件衣服比较一下,看哪件干净一点就穿哪件。”她扑嗤一声笑了,差点没咽着,说:“还真有你的。”我接着说:“就我这‘比较法’,别说是一个月,就是半年也不用洗衣服。”我又看了看她脸上的表情,说:“我还有一个绝招,你想不想知道?”她好奇地问:“什么绝招啊?”我说:“就是干洗啊。”“干洗?那不是要花很多钱吗?”她说。我解释道:“我这‘干洗法’跟洗衣店里的不一样,我这个不用花钱,衣服脏了,只要用手干搓几下就行了,特别适用于‘比较法’都不行了的状况。”    
  她笑得也吃不下饭了,盯着我的衣服看着说:“你没味儿了吧?”我说:“那哪儿能啊,只有猴子身上才有味儿呢。哎,猴子是谁啊?”我奇怪地问道。“孙正平啊,你不知道?”她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有这绰号。”我说着,脑子里浮现出孙正平那骨瘦如柴的模样,接着说:“这谁取的呀,还真形象。”“朱自民的外号叫什么?”我又好奇的问。“不能告诉你,怕你喷我一身。”她笑着说。我赶紧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直了直脖子,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她没说就笑得不行了,忍了忍才说:“叫人妖。”我差点没呛着,想着朱自民一米八多的大个,头发锃亮,天天往脸上抹着各种护肤品,说起话来还有些嗲,就再也忍不住了,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好一阵我才忍住,小心地说:“你们没给我整个什么恶心的外号吧?”她说:“那倒没有,大家公认你这人还不错,就是说话有点气人。”我盯着她说:“我也觉得我人挺不错的。”她“呸”了一声说:“没见过有你这么厚脸皮的。”然后皱着鼻子裂着嘴,做出种可爱的表情补充说:“比城墙还厚。”  
  我们正在说笑着吃饭,忽然发现葛慧玲和一位模特儿班的女生来买夜宵,她看见我后脚步犹豫了一下,我赶紧招呼她说:“别买了,来这一块儿吃得了。”她说:“你们吃你们的吧,我还得给我们宿舍的同学带饭呢。”说着,匆匆走到窗口去买东西。张彦青回头看了一眼,说:“你跟葛慧玲很熟啊。”我说:“对,我们是高中同学,她老爸还教过我呢。”我边吃边看着她说:“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种酸味儿呢。”她瞪着眼冲我说:“你才会吃醋呢!”我笑着看着她的眼睛,她低头吃饭不理我。    
  我抬头看见葛慧玲拿着几个蛋糕往外走,快到门口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正看着她,扭头就走了。张彦青敲着饭盆说:“喂!别看了!人家美女早就走了。”我只好笑了笑,继续吃我的饭。  
  饭后,张彦青抢着去刷碗,我也不谦让,等她洗完了,跟她一块儿出了食堂,她推着自行车,两个人悠悠达达地走回了宿舍。  
  十二、期末  
  南方的秋天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凛冽的寒风使人不得不穿上厚厚的棉衣。我本来以为这江南的冬天不会怎么寒冷,可现实是:外面北风呼号,室外气温零下五六度,跟北方没什么差别。  
  清晨,我不得不离开那暖人的被窝,穿上厚厚的衣装,冷风让我一起来就打了个喷嚏,我真受不了这南方人的生活习惯:一是没有取暖设施,别说是暖气、空调,就连个火炉子也没有;二是房间一定要开窗,室内气温已经够低的了,还非要把窗户打开,说什么要保持空气清新,室外零下五度,室内零下四度,跟睡在露天没什么两样。再加上空气潮湿,呼吸的仿佛都是冰碴,冷风能把人冻到骨头里去。我开始想念在家里暖烘烘的屋子里吃火锅、炖菜的热气腾腾的感觉。    
  这些日子过的有些无聊,整天就是睡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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