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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盲爱 作者:耳元(晋江vip2015-4-30正文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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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烟心头猛地一跳,怔怔望着那道剪影,忘了移开视线。
    车里暖气很足,他的大衣和西装都丢在后面,这会儿只穿着挺括的衬衫,衬衫袖口挽了好几道,露出一截子精瘦的男人手臂。许是开车时间久了,他的坐姿略微有些惫懒,清隽的眉眼轻蹙,无形中透着些倦意,而薄唇却依旧绷着,像半月的弦,清清冷冷,禁欲却也诱人。
    视线从英俊的脸庞淡淡拂过,然后,落在握着方向盘的那双手上。
    男人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干净又好看……应该也很温暖,她曾经握过的。
    林烟的脸微微发烫。
    汽车极快地穿过隧道,眼前视野突然大亮,林烟半眯起眼,只见冬日暖阳肆意照下来,男人的剪影浅浅淡下去,浅到几乎看不见,浅到需要仔细辨认,才能勉强看见他狭长的眼,乌黑的眉,还有那张凉薄的唇。
    默默移开视线,林烟努力盯着外面的白杨,却看到一条注定无望的死路。
    没有归途,没有退路,只有万丈深渊,等着她纵身跃下,可她不敢……
    她只敢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汲取一点点他的温暖,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偷,从旁人那里偷来一点点温暖……
    好可悲。
    林烟无力地垂下头,长发从肩头滑落下来,再看不清她的面容。
    宁则远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沉峻淡定的眼眸里是难得一见的迷惘。
    他今天破天荒没有去公司,将林烟送回公寓,就留在书房里办公。反正去公司也是一团乱麻,他索性在家中避一避。
    林烟无所事事,坐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打发时间。
    顶楼的视野开阔,大团大团的白云松松挂在天际上,像一朵朵蓬松的棉花糖,看上去很甜。
    暖阳慢慢中移,日头略微有些晒,林烟半眯着眼,不知不觉睡着了。
    睡梦中,有个温暖的地方轻轻拢着她,就像小时候爸爸宽厚的怀抱,她只觉得安宁无比。
    这一天太过疲倦,等醒过来,已经彻底天黑,林烟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
    窗外闪烁的霓虹透过大玻璃窗照进来,她一时恍惚,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耳畔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远远的听不大真切,可那一贯清冷的嗓音,却能够让她渐渐安下心。
    林烟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到床上,床边那只可笑的啄木鸟台灯居然开着。
    晕黄橙暖的灯光缓缓流淌,落下一片剪影,剪影中有一杯水。
    身后是暗沉的夜,耳畔是宁则远隐隐约约的声音,林烟捧着那杯已经凉掉的水,静静坐了许久,忽然就不舍得起来了。
    如果可以贪心,她可不可以贪心的再久一点?
    趿着拖鞋轻轻走出卧室,宁则远的声音从书房里一点点传过来,一如既往的清冷又霸道,还很凶残!他说的正是工作上的事情,大概是在给某个可怜的助理下命令。想象着他工作时说一不二的冷峻模样,林烟抿唇笑了。
    宁则远口中大多数内容都是他们公司高度的商业机密,出于职业道德,林烟不能听,于是转身去冰箱找吃的垫肚子。
    她中饭都没吃,一觉睡到现在,早就饿得头晕眼花,胃隐隐作痛。结果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林烟只好再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热气袅袅,她抿了一口,难受的胃稍微舒服一些。忽然,她发现整间屋子安静下来,身后似乎多了一道注视的视线,林烟惶惶然回头——
    只见宁则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厨房门口,不声不响,安静极了。
    他应该是洗过澡,乌黑的头发柔软地耷拉下来,格外柔和。身上穿着件薄薄的开司米毛衣,底下是浅色的西裤,整个人少了平时那种一丝不苟的凌厉,平添了些居家男人的温润,很好看,是别样的俊朗。
    林烟的心念微动,仿若墙角最卑微的花,明知无望,却依旧迎着暖阳,悄悄地,又绽放一点。
    真的很荒唐……
    其实,自从上回在翠湖莫名其妙上了床,接着就遇上乱七八糟的事——投标、魏茹、沈沉舟的怀疑……到现在为止,两人还没有真正交流过。如今,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了,这样子面对面,真的好尴尬。
    林烟低下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双手紧紧捧着手中的玻璃杯。
    视线淡淡拂过那个玻璃杯,又移开,宁则远问:“想吃什么?”难得征询旁人的意见!
    “啊?”
    林烟有一瞬的怔愣,不可思议地抬头盯着他。
    在这样的注视下,宁则远又不耐烦了,长眉微蹙,口吻不善,“你不饿么?”
    变得真快,真是大少爷的脾气!
    林烟反应过来,刚要说自己想吃什么,宁则远已经转过身阔步离开,不愿再搭理她。
    两个人的晚饭是宁则远打电话叫餐厅送过来的,几个家常菜,还有一道热汤。
    他真有本事,叫的全部都是林烟讨厌的菜色,猪肝,茼蒿,萝卜……林烟痛苦扶额。
    宁则远淡淡扫过来一眼,墨黑的眸子微沉,“不爱吃?”
    声音清清冷冷,像山一样压迫,好像只要她说一句不爱吃,他就要命她通通吃掉!
    林烟缩了缩脖子,皱着脸说:“我……爱吃。”
    餐桌上,宁则远的吃相极其斯文,林烟因为不爱吃,所以也被迫斯文。两个人面对面静静对坐着吃饭,不言不语,莫名压抑的难受,好像行刑前的最后一餐。
    “哎,我们喝点酒吧。”林烟提议。宁则远这里有几支酒不错,她早就看上了,一直垂涎。而且,林烟今天心底惶惶不安,她总有种错觉,自己就像童话故事中长出双腿、每走一步都如在刀尖上跳舞的美人鱼,好像只要过了这一晚,她就会变成可怜的一团泡影,所以,她想抓住些什么。
    宁则远微微蹙眉,却还是安静地放下碗筷。
    他经过身旁的时候,掠起一阵浅浅的风,轻轻的,拂在脸上,很惬意,林烟眯了眯眼,有一瞬的恍惚。
    等他开了酒,林烟就更加恍惚了。
    那酒很陈,已经泛黄,倒入白色的酒盏中,滴滴都是精华醇香,透着岁月的厚重,光是闻着就足够令人沉醉,更何况是喝上一口?
    入喉辛辣无比,待到胃中,又烧起一阵暖意,林烟的脸瞬间泛起红晕,烫的吓人,连耳根子都是热的,可是再品一品,只觉得口齿生香,甘冽无比。
    “真是不错。”她哧哧地笑,又眼巴巴地问,“你尝尝?”
    挺秀的长眉又蹙起来,宁则远摇了摇头。他喝不惯白酒,从来都是一喝就想吐,何况,他昨晚刚吐过一回,现在胃里还不大舒服,今天可没兴趣再陪这个酒鬼胡闹。
    “你少喝一点,这个上头。”他淡淡地说。
    是真的上头,林烟彻底放松下来,居然从他话中听出一点关心的意思。她怔了怔,浅浅一笑,将酒盏里的醇香一饮而尽。
    有种辛辣的快感,畅快淋漓!
    借着微醺的酒意,她好容易顾起勇气,望着他说:“则远,今天谢谢你。”是真的感谢,所以要借着酒才能说出口。
    宁则远抬起眼,四目相对。那是一双亮如璀璨星辰的女人的眼睛,淌着世间最美的华光,还有淳淳酒意,他不喝就有些醉了……
    动了动嘴角,宁则远依旧彬彬有礼地说:“应该的。”
    他在外人前永远是这副疏离的模样……林烟默默垂下眼,只觉无力,却忽然又有些好奇他在那位秦小姐面前是什么模样。
    几杯入喉,林烟脑中足够昏沉,她终于说:“说说你和秦小姐的故事吧。”
    宁则远十分意外,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烟。偏偏林烟单手支头坦然地回望过来,嘴角微翘,是他熟悉的那个笑容。
    “没什么好说的……”他蹙眉满是不悦,顿了顿,又问,“你和那个人呢?”

  ☆、第三四章

酒意渐浓,单手撑着头,懒洋洋地靠在餐桌旁,林烟笑了,像只慵懒又餍足的猫。
    “我和他啊……”她眨了眨眼,努力回忆,最后却只皱着脸慢吞吞叹气,“哎,好多事想不起来了。”
    似乎有些遗憾。
    对面的宁则远将她眉宇间细微的表情通通揽进眼底,深邃的眸子随之起起伏伏。
    他问:“还记得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暗夜里最深最腻的诱惑,他在诱她说。
    像是着了他的道,林烟缓缓敛起嘴角的笑意,轻轻垂下眼。白色的杯中里是泛黄的酒,是此去经年沉淀下来的厚重,也是她藏在心中发了霉、不愿再示人的过往。抿上一口,想起的也越多。
    林烟笑:“我和他是大学同学,第一次遇见,我迟到了坐在他旁边;第二次遇见,我胃痛他给了我个馒头;第三次遇见的时候,我说,沈同学真巧,我们还真有缘分,结果他说,明明是上课遇到,哪里巧了?”
    那个时候的沈沉舟有点傻,有点呆,人却是极好的,也不知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将他们打磨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烟哧哧地笑,仰头将杯中的残酒喝了。
    那种陈年的回忆齐齐压下来,她不堪重负,急需找个出口……所以,宁则远自作自受,成了她唯一的听众。
    林烟脑中昏沉,不知絮絮叨叨了多久,也不知究竟说了什么,大概连两个人吵架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都讲了。
    她十年的光阴都和那个人有关,那些点点滴滴埋在心底,怎么可能真的忘得掉?
    宁则远安静蹙眉,一贯平静如水的眼睛有些失神。
    他不知道那时候的林烟是什么模样,但是他猜,那时候的她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虚伪的笑。
    他讨厌现在的林烟,但他更讨厌现在的自己!
    偏偏亲耳听她说起那些甜蜜过往,他心中更不舒服,胸口闷闷的……让他想堵住她的嘴!宁则远眉心拧得越发紧,索性将林烟一个人扔在餐厅。等处理完工作再出来,林烟应该是彻底醉了,她趴在桌边小声呢喃,哼哼唧唧,也不知在说什么。
    冷峻的眸子微微柔软,宁则远慢慢走上前,这才听清林烟似乎在说两人暑假攒钱旅游的事。
    薄唇微抿,仍旧不舒服,却依旧大发善心要抱她起来。
    刚俯下身,林烟忽的慢悠悠睁开眼,一双眼软软地望着他。
    她说:“你干嘛偷亲我?”
    大概是屋里暖气足,白皙俊朗的脸庞微红,宁则远不自在地说:“我什么时候偷亲你了?”
    林烟气急:“就去绍兴的火车上,你把我圈在里面……”
    “……”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英俊的脸随着她的话渐渐寒下来,那双暗沉如海的眸子刚刚柔软又极速冷却,他的眼底有什么东西明明灭灭烧着,视线通通变成凌厉的刀子,密密割在那个酒鬼身上,像要把她凌迟!
    可林烟毫不自知,还委屈地皱着脸说:“你干嘛这么瞪我?本来就是啊……”
    心底那簇火被她挑衅的越演越烈,宁则远彻底昏了头,他俯下身,冷冰冰地在她唇边啄了一口,寒着脸问:“他这样亲你?”声音冷漠极了,不带一丝感情,十足的自暴自弃!
    稍稍一顿,他又落了个吻,只是这次略微加深一点,等对方想要回应,他又漠然离开。
    “还是这样亲你?”他冷冷地问。
    林烟懵了,忘了回答。
    手掌缓缓扼住女人修长的脖颈,慢慢收拢,再慢慢扣紧,他沉沉地问:“林烟,那个人究竟怎么亲你的?”
    两个人靠得很近,近到鼻息相绕,近到眼里只有对方,近到林烟只能傻傻望着他。
    女人的模样无辜又可怜,那张红唇水盈盈的,丰润又饱满,鬼使神差地,宁则远微微低头又吻了上去。她喝过酒,唇边残留着醉人的醇香,诱得人一品再品,恨不得通通卷入喉中,好急切……林烟揪着他的毛衣,阖上了眼,承受着男人的力量与无尽的索取。
    察觉到她顺从的变化,墨黑的眸色沉下去,心里有个地方莫名难受的厉害,宁则远迅速结束了这个吻,又将她的手冷冷拂开。
    纤长的眼睫轻颤,林烟缓缓睁开眼,一脸的茫然,她喃喃地说:“怎么了?”
    “我是谁?”宁则远恶狠狠地问。
    林烟眯了眯眼,眸子里有些恍惚。
    宁则远手中的力道慢慢收紧,骨节因为用力,所以格外明显,终于,他又不甘心地问:“你和他做过没?”
    林烟皱眉,快要哭了,“你弄疼我了。”她说。
    灯火通明的餐厅里,他松开手站在那儿,低低垂下眼,柔软的额发耷拉下来,落下一片脆弱的阴影。
    阴影中,那双幽深的眸子彻底黯淡,他终究是没有办法……
    ——
    宿醉很难受,林烟清醒的时候头痛欲裂,痛得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炸。
    她勉强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可怜巴巴地蜷在沙发里过了一夜,而公寓的主人不知所踪——和昨天宁则远给她的待遇千差万别。
    林烟怔了怔,内心敏锐地意识到,她又被打回原形了……
    梦真的该醒了!
    林烟苦笑,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发呆,偏偏宁则远的母亲翁涵之打电话来公寓找她,林烟只能认命地爬起来。
    镜子里的她蓬头垢面,林烟吓了一跳,连忙去洗澡。等热水冲到身上,她才想起来自己连件换洗衣服都没有——从翠湖回来之后,她直接回自己公寓,行礼根本没带过来,昨天早上更是紧巴巴地赶回去换衣服,今天是彻底尴尬了。
    没别的办法,林烟只好找了一件宁则远的衬衫救急。
    男人的衬衫很大,刚刚罩住她的腿间。
    将衣服一股脑丢到洗衣机里,唐婉婉的电话就过来了,“阿烟,你什么时候……”急吼吼地实在够吵。
    林烟被她吵得头更疼了,不得不让她慢点说。
    宿醉后的嗓子还有些哑,唐婉婉调侃说她够潇洒的,又嚷嚷道:“你没看网上的八卦新闻啊?宁氏现任执行总裁宁则远先生隐婚,三角恋说的有鼻子有眼,啧啧,香艳啊。”
    林烟一听脑袋更疼了。这种八卦谈资足够吸引人眼球,总是传的快,估计网上版本乱七八糟,也不知宁氏今天的股票是涨还是跌。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林烟苦笑:“快别说了,我马上要成豪门弃妇了。”
    “不是吧?”唐婉婉惊叫,“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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