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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婚内性合法 作者:夏至过了(晋江vip2012-12-12完结,婚后文)-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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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芮临走的时候买了两双新生儿的小鞋子,一双男孩的,一双女孩的。都是粉嘟嘟的颜色,放在掌心上只有一点点大,会包住宝宝的一双小肉脚。
  安芮到家后又做了一碗鸡蛋面吃,告诉自己,这是给宝宝吃了,可只吃了两筷子,就吃不下去了。
  安芮躺在床上,脑里闪过的东西太多,抓都抓不住。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感叹婚姻的闹剧,现在她只希望关择言好好的,快快地回来,她也好好的,努力地相处,一起等待新生命的诞生。所有的过去,都是过去,只要现在好,以后好,就行了。
  关择言因为体内的余毒埋得比较深,且量大,所以刚去几天,连余毒都没清理干净。他
  去问中心的领导,领导建议他回去一天然后回来。他笑着拿了药,不说什么。他想他不会再回去了,安芮怀了他们的孩子,无论如何,他都能撑过去的。
  关择言第二天一早就到家了,他没有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口深呼吸准备了很久才去按门铃。
  安芮开门,静静地看着他,抿着唇一时无言。
  关择言笑起来,大大的笑容几乎扩至耳边。他张开双臂,“我回来了。”
  安芮还是那样定定地看着他,站着没动,甚至没有话,只是抿着的唇微微地在抖。
  关择言把她抱进怀里,耳鬓厮磨,“我回来了,不特训了,不离开了。”
  安芮把双手缓慢地放到他脖子上,一点一点地收紧,“我怀宝宝了,我们的宝宝。”
  关择言微弯了腰,一手兜在安芮的膝盖弯上,一提,就把她抱了起来,用脚把大门关上,“让我看看。”他把安芮放在沙发上,撩起她衣服的下摆,把肚脐眼露出来,深深地亲了上去。
  安芮哭了,突然地,就哭了。她搂住关择言的脖子,用尽力气不让他起来看自己的脸。“我用最后的勇气,把仅剩那么一点的残破不全的心交到你身上,不希望连它也死了。”
  关择言感觉到她松了手劲,把她的双手拿下来,放在唇边一亲,再抹掉她眼角的泪水,道:“乖,别哭了,净说傻话。”
  “之前,一直都是我亏欠你。”安芮坐起来,“我错了那么多年。”
  关择言把她的脑袋揽在自己肩窝上,笑道:“当妈妈了就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一会我烧你最喜欢吃的菜好不好?”
  “嗯。”枕了会安芮又坐起来,“我去请个假。”等她打完电话从房间里出来,突然问:“你这次,是真的去特训吗?”
  “嗯?”关择言其实是听清了,可还是装作没听清。
  “你这次是真的去特训吗?”安芮重复了一遍。
  关择言笑着站起来向她走过去,“是呀。”
  安芮低头看着脚尖眨了下眼,不说什么。他既然一次又一次都如此说,她便也就不问了吧。“宝宝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以后别突然就去特训了。”
  关择言定了定,他觉得安芮的话里意有所指,他听出来她不相信自己的托词,但他实在不敢直言坦诚。等安芮已经走到沙发前了,他还
  站在房间门口,虚虚地应了一声,“嗯,以后都不会去了。”
  
  关择言和安芮回父母家,关爸爸关妈妈对她还是余气未消,不过看着孙子的份上就不计较了。安芮觉得兜了一圈回来,挺对不住他们两位老人家的,于是他们说什么基本都嗯嗯啊啊地应了。
  而在安家,情况反而没有再关家好。安爸爸却一直不肯原谅她,听到她说怀孕的事后把她单独带到阳台,问:“你老实说,是谁的?”
  安芮抬头看着自己爸爸,抿着唇,心底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安爸爸又说:“要真不是择言的,你们马上离婚,我不希望你这样拖累人家!”
  安芮低头,轻声,“是他的。其实我一直没有爱上别人,也一直没有爱上他而已。以后,会爱上的。”
  安爸爸沉默了很久,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道:“择言不错的,你好自为之。”
  关择言揽上她的腰,问:“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安芮笑笑,“没什么,就说我们两个都忙,让我多回家,让我妈烧汤给我喝。”
  “我来照顾你和宝宝。”关择言顿了下,说:“我不会再忙的了。”
  安芮转脸看他一眼,觉得他眼里有悲凉的色彩,抿唇道:“我会回去事务所请长假。”
  这之后,田局劝过关择言回去在治疗段时间,但他拒绝了。田局也就不再劝了,把他调到了技术科,基本是准点上下班的部门。
  
  夏天尾巴的时候,钱多丽再次组织了同学聚会,要求有家属的必须带家属。
  安芮笑着问关择言,“我同学聚会,你去吗?”
  关择言坐过来揽上她的肩膀,顺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去啊,为什么不去?”
  安芮笑笑,“你啥时候也去跟你的发小聚聚吧,施晋杰前段时间,都找过我几次了。”
  关择言凑在她颈窝上嗅嗅,“她暗恋我你不知道?”
  安芮笑起来,也是因为痒的,“几百年前的事了。”
  “现在也是!就你还把我往外推!”关择言亲她的锁骨,叹道:“真想这三个月一闪就过去。”
  安芮眨眨眼看着他,等后话。
  “好久没做了。”关择言俯下去,贴在她肚皮上说:“宝宝,爸爸很想看看你呢。要么,爸爸伸个触角进妈妈肚子里,看看你好不好?”
  安芮推开他,整个人盘脚在沙发上,“就知道你想的这事。”
  关择言坐在地板上扶着安芮的腿道:“前面三个月和后面三个月都危险,中间四个月,我们就温和做做吧。”
  安芮横了他一眼,撇撇嘴,不说话。
  晚上安芮洗澡,刚进去脱了衣服,又想起来东西没拿,就随便披了件衣服出主卧。
  关择言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药还没吃,放在手边的水杯就被他打翻了,地板上一滩水迹。
  安芮走过去拿了东西,看着他手上黑漆漆的药丸问道:“我前几天也看见你在吃这个,出院的时候医生没给开这个药啊。”
  药丸在关择言的手心里握得融掉一层了,他把它们扔进垃圾桶里,抽了张纸擦手,“就是补身体的,中成药,我后来在省城一个出名的老中医那看的,他给开的调理药。”
  “哦,那你先换衣服吧,等我洗完澡,我们就去。”
  “嗯,我去拖一下地。”
  安芮在进了主卫后,靠在门边上闭眼默道:“不要是毒品,别是毒品啊……”
  关择言则在安芮进去后第一时间出去翻药,之前一包吃完了,现在新的却找不到了。不吃就不吃吧,少吃一天也没什么,只能明天再去配了。
  因为是定在晚上,所以直接去了K歌的地方。很大的包房,坐了一半的人。因为被知会过安芮是准妈妈,所以没有一个人抽烟,钱多丽的号召力还是很强大的。
  安芮带着关择言过去坐在万传君的身边,今天他把自己之前在X市见过一面的小姑娘带过来了。安芮笑道:“上次还孤家寡人,今天就成双成对了啊。”
  万
  传君看看她,道:“上次你吃一份东西就是一份东西,现在你吃一份东西就是两份东西了。”
  关择言插嘴道:“你们这趟人来得少啊。”
  钱多丽走过来说:“还早,一会人就过来了。”
  结果苏以让一直没来。
  安芮在旁边听着几个已为人母的同学讲怀孕时候的点点滴滴。
  关择言纯粹就是因为安芮才过来了,但在座的,他认识的实在没几个,也谈不上什么话,坐得有些闷。他对安芮低声说句出去透透风,顺便抽根烟便出去了。他上完洗手间经过一个包房,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的音乐很大,从门缝里就能看见里面的人在HIGH。关择言再往缝隙里瞄了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一包摊开的白粉。
  霎时间,体内的所有潜藏因子都被引爆了,仅剩的一点理智让他嘭地把那扇门关上。他歪歪扭扭地朝外走去,很不巧地碰见了从外面进来的苏以让。
  


☆、婚内性合法

  “你;你没事吧?”苏以让认出了关择言;问。
  关择言的痛苦开始一点点加剧;他蝺偻着身体;死死地从要爆炸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帮我告诉安芮;我先走了;你让她一会自己回去。”
  苏以让伸手去扶他,“还行吗?”
  关择言一手甩开,手肘把他撞翻在地,“别碰我!”
  苏以让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拍拍衣服转身进了聚会的包房。
  关择言已经看不清前面的事物,模模糊糊的一个光影轮廓。身上冷咻咻的,还有钻心钻肺的痒和疼。不知道谁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疼痛四面八方地窜走,他下意识地一撞,“滚!”
  安芮踉跄着退了两步,被苏以让扶住了才没跌到,“关择言,你怎么了,我是安芮!”
  关择言扭头,表情痛苦,焦距不清。他只看到一大片的阴影把自己吞噬,耳边是萧萧的风声。隐隐约约那是安芮的身影,还有她的声音,但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他环抱住自己,吼道:“别靠近我!”
  安芮挣开苏以让的手,上前去拉关择言,再一次被狠狠地甩开,也幸好苏以让在后面接扶着。“关择言……”她看着他的样子,已经猜到,但是不忍心再说下去。
  苏以让半扶半掖地把她拉起来,“你先生状态不太对。”
  安芮用手捂着唇低头整理思绪,声音从指缝间泄出,“我会处理,谢谢,你进去吧,帮我跟钱多丽说一声,我先走了。”
  “你先生现在似乎谁也不认得,你还怀有身孕,我怕有个万一,就……”苏以让犹疑地说着,“不好了。”
  安芮转身,呻吟微颤,带着激动,“苏以让,我求求你进去!你既然能说他是我先生,就应该知道我不会有事!”
  关择言虚空地踏着步,一头撞在了路边一棵树上。
  安芮急得指着苏以让身后的璀璨的店门口,朝他大喊,“你进去!”
  苏以让皱了下眉,一抿唇还是转身进去了。
  安芮不敢拨120,更不敢拨110,她只拨了田局的电话。
  田局很快把周建明和刘先宇都带过来了。
  不过这次关择言已经晕倒,很快把他扶去了旁边的酒店。
  田局留下来,周建明和刘先宇临走之前对安芮说的都是同一句话,就是让她如果还有下次,打电话给他们。安芮很感谢他们。
  安芮关上房门,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会,看着田局,问:“上次是去戒毒吧?”
  田局叹气,“是。”
  安芮咬了下唇,“能告诉我上次程瓦格他们把他抓走后,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田局转头看着关择言,“上次择言被打了两针毒品,然后扔进了江里。我们
  终究是迟了一步,万幸的是还算抢救过来了。”
  安芮整个人在颤,心脏一阵紧缩,之后便是疼痛。她张嘴抖抖,语不成调,“怎么,怎么还有毒品。”
  田局低头,“之前的范围铲除得未尽彻底,很……很抱歉……”
  安芮站起来,却软软地一膝盖跪在了地上,“怎么还有那么多毒品!两针!”她扒在床边上带着哭腔地吼:“这不是抢救回来也废了吗?!”
  田局过去要把她扶起来,可却拽不起她。
  安芮抓着床边死死地压,眼泪终于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宝宝几个月后就出来了,却是这样的局面。”
  “把余毒清理干净,平常的圈子里再看不见毒品,接触不了毒品,可以完全戒除的,他本来就有强大的心理意志。”
  “都说得轻松。”
  田局也只好沉默了。
  安芮抹了眼泪,对田局说:“择言现在算是熬过去一次了吧?田局你回去休息,我看着他就行。”
  “要是他出现幻觉,措手推你了或者怎么的,你和宝宝就很危险了。”
  安芮涩笑,“要是孩子流掉了,也是天意。他这样,怎么照顾孩子。”
  “这不行!”
  安芮把田局推出门,“没事的。”
  关择言躺在床上,像在做噩梦。满额头的冷汗,手脚微颤,一会像抽搐,不过一会又停下来。
  安芮看了会,静静地脱了鞋上床躺在他身边。
  “你第一次染上毒瘾,也是被打上去的吗?我真不知道,这工作给你带来了什么?我没有那样胸怀祖国山河,胸怀人民群众的高尚情操,我理解不了。现在命都快没了,升职升不上去,表扬表扬没有,真值得吗?”
  旁边的人没有回答,突然有一下重重地挥手然后打在床上。
  安芮吓了一跳,转脸看看身边双目紧闭的人,然后又转正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黄色小灯。
  “你告诉我,毒还戒得掉吗?还能吗?”
  
  安芮和关择言都没再提起那晚的事情。安芮没有请假,不过已经不开车了,每天是关择言上下班的接送。她的案子没了,也几乎不接案子,就是抱宗卷跑法院检察院多了,算是拉拢关系,但应酬她是不接的。
  两个月后,安芮和关择言一起去X市参加万传君的婚礼。安全带一勒,安芮的肚子就显得特别的滚圆,不大,就是圆。
  关
  择言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肚子,“他不折磨你啊,我看你除了肚子长出来,一点别的反应都没有。”
  安芮拂鬓发,“他折磨我,我折磨谁去?”
  关择言拍胸脯,拍得啪啪响,“我在这。”
  “噗。你的身体……”安芮开始时开始笑着的,说到后面就渐渐没了声音,把脸转向窗外,不说话了。
  气氛一下子沉了下来。
  关择言也想到她后面的话,说不出什么,便摁开了CD。碟盘被刮花了,唱着唱着就跳掉了。关择言只好把音乐关掉。
  安芮打开微型屏幕看车载电视,里面刚好是一则公益广告。画面里是一个妻子给瘫痪丈夫一边按摩一边聊天。安芮突然就触动了泪点,一眨眼,满满的泪水滑下来。
  关择言瞄了一眼小屏幕,画面已经跳到下一个广告了。是彩虹糖的广告,有点无厘头又有点搞笑,再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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