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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覆水 作者:庄雨寒(晋江vip2013.01.13完结,破镜重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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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己的大脑是真正清醒了,清醒到不仅立马就阻得断王月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还清醒得意识到来自身体某处汹涌的痛。
  以往每晚,不曾体会。
  因为,那些夜晚,都能在迷糊中睡去,抑或疼痛中昏迷。只有今夜,如斯清醒!
  “子谦,我现在,想见你。”有了第一次的铺垫,这次称呼起来似乎顺畅了不少。
  “王月,你不用内疚。所有的一切与你无关。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而且,一早就决定的。”说完,也不等那边再反应,立即就挂了电话。就着那只拿电话的手反手就撑在胃上。有物体顶着,那里似乎停息了不少。他抬头,面向那个还在忙碌的酒保,伸出另一只手的一只指头。
  “麻烦,再来一杯。要劲大点的。如果这杯合我的意,我保证,喝完就走。”
  酒保叹了口气,摸出一瓶伏特加和一瓶龙舌兰,各倒了点在杯子里,再加了点不知什么东西的液体,放在一起表演般摇晃了片刻,直摇得杯中的液体由淡黄变成金黄,才“砰”的一声放下,推到陆子谦面前。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
  陆子谦冲他一笑,端起杯。他想像他一样再摇晃那杯中的液体的,可胃今夜似乎痛得厉害,他几乎没有多的时间和精力再折腾。端起杯他一饮而尽。
  不知酒保在里面加了些什么,原本辛辣的两种基底酒如今入口,竟带了几分醇香。不过,这份唇舌留香还来不及细细品味,手机抵着的那个部位却如火一般蒸腾起来。他下意识地握紧那只空杯,几乎把它捏碎。
  “怎么样,这杯酒可合你口味?”酒保适时过来,拿走他手中的杯,“看来是对口味了,因为,你流汗了。”抚着杯壁上润湿的液体,酒保笑。
  “你说话可是要算数的。”
  “当……然……”胃里仿佛被火烤着,浑身每个毛孔都紧紧地缩起来。即便这样,那种痛,还是撕扯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陆子谦抓紧了吧台边沿,努力让自己的脸看上去正常。
  “我,这就走。”他一手撑了胃,一手扶着吧台,使了几次劲,竟然没有站起来。
  “陆先生,你没事吧?”酒保有些慌。这杯“爱情魔法”是他新钻研出的成果,陆子谦又是第一个尝试者,看他那样,这酒似乎,劲太大。
  “没什么。”陆子谦勉力地挤出一丝笑,终于撑着吧台站直。“可能,今晚……是喝多了点。”
  “那,我送您出去吧。”酒保丢下手中还在调制的酒,想从吧台中爬出来。
  “不用。”陆子谦那只扶着吧台沿的手微微颤抖:“我家很近,我自己能行。”他冲酒保笑:“这杯酒,不错。对了,它叫什么?”
  “爱情魔法。”酒保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我新试制的,还没来得及想好名字,可能俗气了点。”
  “爱情……魔法……”陆子谦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眉轻轻地蹙拢:“很好,很好。如果,爱情……真的有魔法……该有多好……”
  “陆先生……”酒保对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跌跌撞撞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他细看看这些情节哦,会有很多很多的内容的……


☆、王月

  站在酒吧的门口,陆子谦有刹那间的恍神。往左边直线行走1公里多,基本上就到医院宿舍了,向右走几步是的士站,可以打的回到**小区,径直往前再走出1公里多,可以达到B市一中……
  可是,现在,这几条路,他却无法选。右边的,回不去;左边的,不想回;中间的,去不了……苍茫天地,竟然没有一处可以容身!
  陆子谦攥紧了上腹的衣衫,望着漆黑的没有一颗星宿的天空淡淡地笑了。
  “陆……子谦……”黑暗中王月的声音陡然响起。还没等陆子谦惊诧过来,王月的人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七彩变幻的灯映在她脸上,更多了几分光怪陆离。
  如果不是上腹传过来的很清晰的痛楚,陆子谦以为自己一定已经在梦中了。他的嘴半张着,眼睁睁看着王月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
  “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送你回家。”王月走到陆子谦面前,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我实在……欠你太多,这,是我唯一想到能为你做的。”
  几乎是同时,她已经清楚地看到他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的脸和额上细细密密的汗。
  “你……不舒服?”
  “没有。”陆子谦努力让自己站直,“可能是今晚稍微喝多了点。”
  “陆大夫……”当着他的面,那声“子谦”再怎么也叫不出口了,“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一个好大夫,应该滴酒不沾。可是,这半个月来,你哪一天晚上不是喝到酩酊大醉……”
  “你怎么知道?”陆子谦蓦地打断王月,清冷的目光倏地扫过面前的女人。
  王月低下头,绞着自己的手指不说话。
  “你一直在……跟踪我?”陆子谦的声音蓦然提高:“为什么,王月,你干嘛要那么做?”
  “…………”
  “说话啊!难道你还嫌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不够多,不够刺激,不够轰动?”上腹那里的东西疯狂地抽搐着,抽得陆子谦不得不微弯了腰。
  “陆大夫……”王月几乎是同时抬起头,伸手想扶住他。
  “你走开!”陆子谦抬手一拦,下一秒却不得不直接蹲了下去。
  “陆……子谦……”王月不知哪时来的勇气,跟着陆子谦蹲下去,不管不顾地伸手按在他的胃上做着按摩,声音也平静了许多:“是,我这半个月来一直跟踪你。我看到你天天买醉,我看到你自暴自弃,我看到你行尸走肉……我知道,这一切都和我有关。如果……我不是那么喜欢你;如果,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共同的话题;如果,我没有……把魏朝霞的药拿错……你和梁老师也许就不会……你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是,这些都发生了,不可更改了。我除了一遍一遍跟你说抱歉,剩下的,还能做的,便只有悄悄地,跟在你身后,看着你,不让……你出事……” 
  “王月……”陆子谦推开她的手,勉力地撑了地让自己慢慢站起来:“不要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头上。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即使有,也不用……你来负什么责。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要为我做点事,就请你,离我远一点,再远一点……”
  王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依然冲上去拉住陆子谦的手臂:“我知道,我明白,但是,今晚,现在,请让我送你回去。以后,我保证,我会,离你,远远的。”
  陆子谦没有再说话,任由那双手,轻轻地抚在自己的胃上,淡淡的暖,暖得心也一阵一阵地发颤。
  现在,这个世上,剩下的,自己能把握的暖已经不多了,就让自己再贪恋一回,就这么,一回……
  “能走吗?”王月慢慢地扶着他,小心地向外走。
  “你把我……送到那边的的士站就可以了。”陆子谦率先向外迈了一步。王月一手抚了他的胃,一手扶着他的臂,也跟着他向往迈了一步。
  他们一步一步出了酒吧的门,向的士站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的士从他们跟前飞驰而过,后座窗玻璃内,那张比死人更苍白的脸。
  “音笛……”直到官晓清推她,梁音笛才回过神来,“你刚才看什么了,那么出神,叫你几次都不应?”
  “没有,刚刚,我正在做‘白日梦’呢!”梁音笛强制着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强制自己的头不再向后扭。
  可是,刚刚那一幕却分外清晰。她多么希望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可是,不是!她的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戳入掌心。那种痛,刻骨铭心,却又清清楚楚地提醒着她,那对相依离开的身影,其中一个,毫无疑问,是她的前夫—陆子谦!
  原来,他竟是如此地,迫不及待……
  “音笛,你下午给我说的那事儿是真的?”官晓清丝毫没有注意到梁音笛的异常,依然喋喋不休:“音笛,你就算不帮我联系,也犯不着开这么大一个玩笑吧?”
  “…………”
  “音笛,你和陆大夫可是我们学校人人羡慕的‘模范夫妻’啊……”
  “…………”
  “音笛……”
  “晓清,麻烦你让我静一静!”梁音笛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疲倦和无力:“人和人就是一个缘分。我和陆子谦,缘分尽了……”
  出租车到医院宿舍门口的时候,陆子谦伸手拦了下正欲起身的王月。
  “你将就这车坐回去吧。我到了,谢谢你。”
  “陆大夫……”
  “行了。”陆子谦已经撑着自己推开了门:“本来只让你送到车站,你又已经多陪了我那么久,很感激了。我没什么事了,天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还有,你不要老以为,我做那样的选择是因为你,我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你不用为那件事过意不去,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吧,王月。”
  “陆大夫……”王月还来不及推开门,就看到陆子谦已经挺直了背,迅速地向着宿舍那边而去。他的背绷得那样直,坚定得让人立刻就断了所有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标题无能,无视我……


☆、亲人(1)

  又是新的一天了。
  陆子谦在熟悉的太阳穴抽痛中睁开有些酸涨的眼睛。自从爱上了酒吧的那一杯,每天清晨,这样的感觉如影随形。他抬起手,有些不耐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撑着自己靠坐起来。
  七点三十分!
  摩凡托珐琅表壳在晨曦照耀下发出幽幽的光。
  “子谦,你29了。按我们老家的风俗,这就吃30的饭了。在我们老家,凡是而立的男人,都要有一块表,一块能跟他一起跨过而立,伴随他终生的表……”
  “子谦,你平时太严肃了。这块摩凡托给你,让你时尚点,流行点……”
  “子谦,你看,我也买了一块,以后啊,你天天都得带上它,我也一样……”
  原来,自己的身上还有一样和她有关联的东西!
  陆子谦久久地注视着手腕上的那块摩凡托,看着它的短针慢慢向8点逼近……
  不过,再也不用慌了。没有手术等着你做,没有门诊等着你坐,没有病人要你看……有的,只是在家,好好地,停职检查!
  神游的时间总是飞快。那些头脑中的片断还没来得及转一圈,太阳已经升顶了。那个隐痛的部位其实是没有什么吃饭的欲望的。但是,一贯自律的陆子谦,就这么在床上斜靠一天,在他看来,也是不能忍受的。
  晃晃悠悠爬起来,阳光射得眼睛生痛。陆子谦眯起眼,撑着窗前的桌子探头向外。
  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天空湛蓝,白云清透。偶尔,会有一架飞机掠过。
  距B市人民医院50公里,便是B市的机场—去年才开通算得上国内最玲珑的机场。如果不是几年前在B市境内意外发现了**山,引来国内外游客蜂拥而至,这个机场会不会建,谁也不知道。毕竟,这儿是J省最偏僻最遥远的城市,甚至连城市也算不上,顶多算个大点的城镇。所以,当他决定以A大硕士毕业生的身份回到B市人民医院时,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疯了。只有她,始终站在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眉梢眼底满是理解和支持。她懂他的难,所以,彼时,面对他,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
  “我明白,你去吧。再过一年,我也会想办法过来!”
  当时,她是这样说的;后来,她这是这样做的,甚至,不惜背叛了家庭……
  收回目光的同时,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桌沿,抵御着身上某处猛然增加的漫天的痛。不是胃,不是头,却比胃痛更甚,比头痛更重……
  桌前的地下静静地躺着那两个箱子,半个月来,不曾打开,不愿也不想。此刻,陆子谦扶着桌沿再次蹲下来,看着那两个箱子,目光渐渐迷离。
  “砰砰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陆子谦所有的思绪。
  中午1点40分。这个时候,会是谁呢?
  陆子谦慢慢站起身,走到门边,心跳竟莫来由地加快了几分。
  “大哥……”拉开门,陆子谦的弟弟陆小兵扛着一大麻袋东西站在门口,他的母亲站在另一边。
  “妈,小兵……你们怎么来了?”陆子谦心里的那点火花,从看到弟弟和妈妈的那一刻开始便熄灭了,相反地,它莫来由地往下沉,沉得心和声音一起冷下来。
  “家里……收了新米,妈说,上来看看,你和……嫂子……”陆小兵一边把那一麻袋沉甸甸的东西往里面搬,一边有些瑟缩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一直以来,陆子谦在他的眼中,是神一般的人物。大哥不仅是他们那个偏远乡村几十年来唯一出的一个大学生,也是他们村几十年来唯一的一个研究生。因为这,他们家乃至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那个村里成为众人羡慕的目标。连他陆小兵娶老婆甚至也沾了大哥的光。全村最漂亮的姑娘,因为对他们陆家“基因”的仰慕,主动要求嫁给了他。所以,自从大哥到B市人民医院当医生,每年背着家产的东西到城里来看大哥成为他最开心的事。可是,从小就养成的仰望大哥的习惯让他每每面对陆子谦的时候,下意识地有些瑟缩。和大哥比起来,他更愿意和好脾气的嫂子说话。他知道自己讲的村子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嫂子其实是不感兴趣的,可是,每当自己跟她说的时候,她总是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微笑着听他说。甚至,自己在说的时候,无意识提到的家中需要解决的一些小问题,嫂子也牢牢记在心中,很快地帮助处理掉。
  “能娶到我嫂子,真是我哥的福气!”他常常在村里跟所有认识的人说。
  “一只不能下蛋的鸡,再好也是装的!”可是,妈妈会在他说这个话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训斥他,接着,就用一种悲哀的语气对周围的人说:“我们家大兵其实苦啊,她媳妇都不愿意给他生个娃。你们说,她摆那些戏给谁看啊……”周围人的眼光立即由羡慕化作了同情。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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