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动到古稀 作者:绿蓁(晋江2012-09-30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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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缓其实也猜到，他刚刚没说出来的词也许是：高端，或者还是其他什么更优越的。
程缓尴尬地笑笑：“工作上有时对外语的要求高，所以工作外嘛就不想那么纠结啦，要不然人生得多痛苦。不管我们多么崇洋媚外，讲母语是我们的本能。”
他笑了，看看项梓恒，对他说：“有眼光啊。”
项梓恒推推他：“你是被人家讲的说不出话了拿我当幌子吧，你以为人家法律系的女孩子这么好忽悠啊。”
孙昊晃晃杯子里的红酒，笑着念她的名字，并对她说：“看来我是标新立异得过头了。”孙昊站起身，说：“我还约了美女去打台球呢，你们慢慢吃，这顿算我的，就当我买了个教训吧。”
项梓恒无奈地摇摇头，对程缓说：“别理他，他就这样。”
她也笑笑。
她是小地方的姑娘，虽然生活还是蛮小康的，但是还是很少来这样的高档场所。念大学的时候也会和培忍去学校附近的西餐厅奢侈一把，吃顿牛排什么的，不过也都是几十块钱的，也许上海这样的大城市都找不到几十块的牛排了。她看看项梓恒，对他说：“喂，大资本家，这顿要多少钱啊？”
项梓恒拿起餐巾很斯文地擦了擦嘴角：“我不清楚，刚才孙昊说算他的。”
她顿时觉得好笑，然后脑子里闪过两个字：基友。想到这，她邪恶地笑了。
项梓恒不解地问她：“有什么这么好笑的？”继而，他突然反应过什么似的，说：“你说谁大资本家啊？”
拜托，对于她这种每个月只有几千块钱底薪的小助理来说，除了房租、车费和每天吃饭的开支，不买衣服不买化妆品不去高档场所，那剩下的钱交水费电费也就差不多了。企划部经理啊，最起码在她上面三个档次，不是大资本家难道还是贫农啊？当然，她也没好意思把这些话说出来。
这么高档的地方，一股一股的人民币渣子的味道，毕竟这样的地方多少让她显得有那么些格格不
6、第 6 章 。。。
入。这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所谓的“陪客户吃饭”，大概也是因为刚才堵车的原因，跟项梓恒聊了很多，而且年龄相差不大，所以话题、想法很投机，所以，她也不那么拘谨了。
项梓恒专心致志地切下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品味，整个动作，像电影的慢镜头，更显儒雅。吃了这么久的饭，他好像真的没有要跟她讲话的意思。
她意识到，有必要跟项梓恒讨论一下合约，不然，感觉怪怪的：“项先生，不知道您对我们后期的合作有没有什么意见？”
项梓恒终于从他的食物的世界回归地球了，他拿起杯子，啜了口红酒，对她说：““程小姐，出来吃饭，可以不谈合约的事，而且，合约有很多细节是你不懂的，我有空还是要去找王主管谈的。你刚刚还说工作以外要放松的，不然人生得多痛苦。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想法，随时可以通知我们。”
她应他：“具体实施部分王主管会跟你们交流的，我啊，只是个打酱油的。”
他说：“所以你专心打好酱油就好了。”
“那我可沾了不少光哦。出来打个酱油还蹭了一顿大餐，我值了。”
他哧地笑了。
她说：“那我改天回请你吧。”
他靠着椅背，以及其舒坦的姿势回复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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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走出餐厅，一阵潮气扑面而来。虽然上海人多车多，但是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干净的城，没有乌烟瘴气，没有满地垃圾，甚至可以说，上海的云是很洁白的，上海的空气没那么多杂质。因为知道会产生很多污染，所以重视并加强处理措施，所以有了这样一个井然有序的大都市。
已经很晚了，人却不见减少，程缓心想，要是在她的家乡，这个点还在外面溜达的，就是实在吃饱了撑了。项梓恒送她回家。本来人家请吃饭，还在那么高档的场所她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又麻烦人家送她回家，她实在过意不去了，便说道：“项先生，要不去我家坐坐吧。”他拉了手刹，拔下车钥匙：“也好，正好我想喝杯水。”
幸好家里早上收拾过。项梓恒站在客厅四下打量了下，说：“挺别致的啊。”
她答：“别致倒谈不上，住着还算舒坦。你随便看看吧，我去给你倒水。”
他说：“谢谢。”
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项梓恒喝了口水，问她：“你住这里多少钱一个月啊？”
她说：“2000，水电费另算。”
他点点头，继续喝水。
她接着说：“其实这里也还好啦，虽然小，但是采光、隔音什么的都还好。反正我就一个人住，不需要太好的房子，以后如果干得好，也可以考虑自己买房，把我爸爸妈妈妹妹都接过来住。”
他又点点头。
他靠在沙发上，嘴角斜着上扬：“程小姐，你真的对我一点映像都没有？”
她疑惑地看着他，这是唱哪出啊？
他笑了，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写的发票，发票上的“2。5元”人民币触目惊心啊，她顿时尴尬得想找个地洞。
这事啊，真得追溯到两三个月前。那时，她被XR录用了，在上海租到了房子准备安家了。老爸老妈很不放心，千里迢迢开了个装满了各种生活用品的车来了上海。据妈妈说，直到塞到不能再塞。
想想也确实需要，往后，她应该就在这个城市生活了吧，家里有的就不需要再买了，况且物价也不便宜。
还是有很多要买的，毕竟，生活，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实在才是硬道理。
她老爸老妈还没怎么逛过上海，她也不怎么熟，所以，她就带着他们在陆家嘴，徐家汇还有几条繁华的街上逛了逛。
中午吃完午餐，她去结账，老妈凑过来问：“宝贝，是不是很贵啊？”
她藏起收据，告诉她：“还好啦，你女儿现在有钱。”
老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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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头虽长，天没黑，肚子倒也饿了，她照着地图看哪边有好一点的餐厅，毕竟，找到了工作，总得让爸妈好好享受一下。老爸凑过来，不时跟她点评一下吃什么好。老妈拍了一下老爸：“你就知道吃，吃一顿那么贵还不一定健康。”老爸摆摆手：“要的是情调，女儿现在工作了，怎么也是件要庆祝的事啊。”老妈翻了个白眼：“你真自作多情啊，庆祝的事，当然要等楚骁翼来了一起庆祝啊……”
“我跟楚骁翼分开了。”她说。他们顿时停止了关于吃饭的讨论，都不说话了。气氛顿时涌动着似有若无的尴尬和凄凉。她之所以不提，是因为自己不想想起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我们去超市买点菜回家自己煮点东西吃吧，宝贝女儿不是说想念妈妈的手艺了吗？”老妈没有问原因。
老爸搭腔：“也好也好，自己做的最健康环保了。”
他们搭地铁，转了好几号线，到了一家离家比较近的超市。她跟老爸提着篮子跟在老妈后面，去买菜。
自从提到楚骁翼，她整个人就感觉飘忽不定、心神不宁的。老妈跟老爸在挑菜，她就站那里发呆。
她看到一位阿姨从地上捡起一个还在滴水的油纸袋扔进离她不远的一个垃圾桶里，她还没反应过来，超市的服务生就赶来了，喋喋不休地数落起那位阿姨：“打破了豆浆趁我们不注意扔进垃圾桶就好了吗，要是每个人都这样没素质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几十岁的人了贪这点小便宜……”
一个男孩拿了两盒面纸扔进阿姨旁边的购物车里，走到阿姨旁边问：“妈，什么事啊？”阿姨回过头对他儿子说：“我买了豆浆放在车里的，它掉出来袋子破了我就把它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了。”阿姨了指指着服务生对他儿子说：“她就说我不想付钱没素质。我没有不想付钱啊……”服务员反驳了：“被抓到了当然这么说了。要是我没看到，你会付钱吗？”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而她因为楚骁翼的事心里憋得慌，正愁没地方发泄。正好，她最看不惯人家欺负老人了。
她底气十足地走过去对那位服务员说：“小姐，这位阿姨打破了豆浆，想先做危机处理把地上处理干净，并没有说不想付钱，如果真的不想付钱，豆浆掉了她就可以一走了之，根本不需要把垃圾扔进垃圾桶。你说她不想付钱只是你自己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
服务员丝毫不知悔改：“你这么说也是猜想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这么想的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程缓毫不示弱，心想：我是学法律的啊，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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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啊。“我觉得你应该清楚一点，根据中国的司法制度，应该是由你来证明这位阿姨不想付钱，而不是由我来证明这位阿姨的本意是想付钱的。”
一位西装笔挺的人走过来，服务生毕恭毕敬地喊了声：“经理。”他走过来客客气气地对程缓说：“小姐，你好，刚才情况我也了解了，实在不好意思啊，是我们工作人员工作不到位。”随后，又对阿姨说：“不好意思女士。”
其实她脸皮也没那么厚，但是还是死撑着，学法的，就是要豁得出去，站在理上，管他怎样：“经理您好，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但是这涉及到名誉的问题，希望经理妥善处理。”经理十分肯定地点点头：“肯定会的肯定会的。”继而，他说：“要不这样吧，这豆浆就不要钱了，我再送您一袋豆浆吧。”
这算哪门子的处理办法，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这钱您一定得收，您不收就是对对这位阿姨的侮辱。”阿姨听了连连点头，并从口袋里掏出2。5元给了服务人员。
经理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程缓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服务生刚才太嚣张了啊。“作为消费者，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向你们要发票吧，请你们给我发票。”
服务生露出很不屑的表情，而且理直气壮：“我们没发票。”
经理怒斥她：“不要说了。”
继而，转过来对程缓说：“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每个超市都会有这样的小摊位的，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不开发票的，而且你看这个也没办法开啊。要不我给你写张收据吧。”
随后，他竟然真的写了张收据递给程缓，她瞥了一眼，看到“实收2。5元”的字样，差点笑出来。她把收据交到阿姨手上，继续对经理说：“其实我们的本意只是想让你们的服务员小姐给这位阿姨道个歉，毕竟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么侮辱人家。既然经理亲自出来很有诚意地解决，那这事就算了。”经理松了口气，她接着说：“但是，我想给贵超市提个意见。豆浆用袋子装了放在购物车里容易从购物车的缝里滑地上，这个问题不解决，对你们和消费者都不好。”
经理拉下购物车把手边的放小孩子的那个框说：“豆浆是放这个里面的，这样不会掉。”
程缓对他说：“既然这样，你们应该告知消费者啊，你们没有尽告知义务，还是你们的错啊。”
经理点头：“是的是的，我们知道了。”
阿姨拉着程缓的手说：“姑娘，谢谢你啊。”
她刚跟阿姨说了“不客气”，老妈就一把拉住她快速走到收银台结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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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还边数落她：“女孩子家家的，干什么这么凶啊，一个人在外面还这么多管闲事。”
其实她本不是那么好管闲事的人，只是想发泄而已。只是对不起了经理，对不起了服务员，你们不应该赶在这时候出状况的。
程缓想到这件事忍俊不禁：“收据怎么在你这儿啊？”
项梓恒笑了：“因为我妈妈买了那袋豆浆啊。”
原来，他是阿姨的儿子。她那天竟然一直没注意到他。
“喂，项先生，你在那里你都不帮你妈妈解围啊？”
“喂，还不是你冲出来了，抢了我的机会啊？”
“……”
她瞪了他一眼，突然，笑到不行。
他用杯子碰碰她手肘：“那时候觉得啊你蛮霸气的啊，原来你能把法律学得这么邪门啊！”
“霸气？其实我一般是不会多管闲事的，只是那天心情不好，怪他们倒霉啦，成为我的发泄对象。”她说。她想了想，接着问他：“请你解释一下什么叫邪门？”
他答我：“不错啊，反应挺灵活，人才啊。”
“谢谢夸奖啊。”
他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问程缓：“你对盛宇有没有兴趣？”
他解释道：“我是说，有没有兴趣来盛宇工作？”
她脑子短路了三秒钟，更搞不清楚这是唱到哪出了：“哎呀别开玩笑了，我可没听说企划部也管人力资源部的事。”
“我是说真的。”他打开包，拿出一份合同大小的材料，递给她，接着说：“这是盛宇的资料，你可以考虑一下，薪水方面不会比你在XR低。重要的是，你可以获得挑战。”
她半开玩笑地对他说：“怎么，想感谢我啊，这倒不用了，你今天请我吃过饭了，算是感谢过了啊。”
“再说一遍，我是说真的，诚挚地邀请你加入盛宇。”
她翻了翻他给她的材料，明明法务部就不缺人啊。
她对他说：“我不觉得我进你们的法务部会比我现在在XR更有挑战，而且，薪水方面，不是我目前考虑的重点。”
他从她手中拿过材料翻到另一页递给我：“我是想让你进公关部。”
她顿时无语。
刚才还说人家是学法律人才来着。
无语。
他看出了她的不解：“我看得出你交流组织方面能力蛮强的，特别是危机处理，气场也算是比较强大，来我们公关部绝对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做得好，升上主管，不多久就可以买房子接你爸妈一起来住。而且，我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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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律这一行面临的压力和前景我想你比我清楚。”他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你实在是对法律兴趣浓厚割舍不下，你还是可以考虑来我们法律部或者继续留在XR的。我也只是表达一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