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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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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解释,我只想抱着他告诉他我爱他,我想成为他的新娘,想和他共度余生,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我坚定地推开门。

    房间是黑的,仅借着廊灯显出阴暗的家具轮廓。血液退到了脚底。

    房间里没有人,他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霍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把两章并成一章发上来了。过瘾吧?过瘾就支持一下吧。这是霍郁送的裙子哦。2013 elie saab的新款。范冰冰范爷最爱的战袍品牌这张是我在凯旋门顶楼拍的艾菲尔铁塔萧邦的离别曲

    、第 37 章

    我转身向外奔去。他一定去了机场,我不能让他这么伤心地回去。我不能让……历史重演。我焦虑地拨着他的手机,电话那头一遍遍的关机提醒。

    深夜,酒店门口没有出租车等客。对面的街道远远的有部亮灯的出租车迎面驶来。

    我看了眼街口的红灯,一咬牙,提着裙子向对街冲去。

    尖锐的刹车声,撕裂夜的宁静。如一组慢镜头,天旋地转中,熟悉的气息包围住我,倒在地上。

    纷沓的脚步,高嚷的法语,汽车的鸣笛。

    我缓缓睁开眼,迟疑地在那个怀抱里抬起头。白顷脸色泛白,琥珀色的眼眸波涛汹涌。

    他嘴唇动了动,低哑地说:“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怔怔道:“我没事。你呢?”

    他松了口气,放开我。淡淡道:“我也没事。”

    车主冲过来,对着我们一串法语。白顷摇摇头,回了几句。那车主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白顷扶起我,视线落在我光着的脚上:“出门的话还是要穿双鞋。”

    他脱下外套,放到地上:“站在这上面。我帮你打车。”

    他走到街边扬招。我捡起他的西服,触手一片黏湿。我一僵,慢慢的抬起手。

    手指上的鲜红触目惊心。

    我猛抬头看他,他伸在夜风中扬招的手殷红一片,白色的袖口鲜血斑驳。

    我拉下他的手,一道伤从拇指下方贯穿到掌心。

    我颤抖道:“你……你的手……”

    他收回手,平淡道:“只是擦伤,不碍事。”

    我急道:“怎么可能不碍事!你是钢琴家,你的手就是生命。现在立即去医院。”

    我望着街头,一辆的士也没有。法国人是个准点就休息的民族。我回头对他说:“你的车呢?”

    他愣了下,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是有急事么?”

    我向他伸出手:“把车钥匙给我。你伤了手不能开车。”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把车钥匙交了出来。

    我发动车的时候才想起来,我没有办过国际驾驶许可,等于在违法。要是被警察拦下来,进监狱也说不定。幸好法国与中国一般,是靠右行驶的。

    到了医院,白顷让我先回去。我不肯,尽管我一句法语也不会,但等下他的手包扎好,还是需要有人把车开回酒店。况且,不知道他的伤势情况我无法安心。

    整个过程,我只能从医生的表情来判断。起初,医生见到这样的伤口很不以为然。白顷跟他说了几句后,他的神色凝重了起来,又仔细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拿着铅笔轻点他每根手指,看他的反射。接着又换成更细微的钢针,点击他手指不同的方位。

    最后他的神色轻松了点,微笑地说了些什么。我的心才定下来。

    清创完成后,他持着白顷的手,直接拿着针打算缝。我赶忙拉住他的袖口,问白顷:“他怎么可以这么缝,麻药也不打。”

    白顷说:“是我让他不要打。只缝五针,忍一下就过去了。”

    缝合的过程,白顷只在最初那针时蹙了蹙眉,自始至终都很平静。

    我把车开回酒店,停好,把车钥匙交给他。

    他没收,说:“你的事还得及吗?”

    我一哽,答道:“今天来不及了。等我回国,再补救吧。”

    他收了钥匙,冲我点点头,说:“今晚麻烦了,晚安。”

    我道了晚安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叫住他。

    “你是只有今天晚上一场演奏?还是接下来都有演出?”

    “如果接下来都有演出,你打算怎么办?”他问我。

    我噎住,我除了道歉还能怎样。即使我想赔偿他的演出损失,倾家荡产我也赔不起。

    他抬起手看了眼,慢条斯理地说:“你没听说过钢琴家的手都投了价值不菲的保险?”

    他抬眼看我,唇角微翘:“我还谈不上钢琴家,不过保险投得不少,感谢你让我赚了一笔。”

    我没笑,我怔怔地看着他的笑颜,与记忆中的另一张脸重合。

    他的笑意消退了,迷茫困惑在眼中一闪而逝。对我点了下头,略作停顿,道:“既然今天已经来不及了,就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再去解决问题。”

    转身进了酒店大堂。

    我打电话给航空公司查询霍郁的航班,确认他转签了一小时前的航班飞回中国。我想转签明天一早的航班,被告知两天之内所有去中国的航班都已经客满,除非我愿意改头等舱,就和霍郁一样。

    我咬了咬牙,还是没咬下来。最终转签了后天一早的商务舱。

    我发了条消息给霍郁。告诉他我后天就会回去,我会找他,请他不要不理我。我很抱歉,还有我已经开始想他。最后三个字,我打了“我爱你”,犹豫了一会儿又删去。

    我开始理解当年白岂为什么不愿意在吵架的时候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我爱你更像狡辩和安抚,而不是真心。

    天蒙蒙亮时,我迷迷糊糊睡着一会儿,醒的时候也不过早上九点。算了算时间,霍郁应该还在飞机上。

    霍郁订的房间包含了自助早餐。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白顷坐在餐厅的一隅,缠着纱布的手困难地用着刀叉。

    我拿起餐盘挑选了些食物。坐到一角,将可丽饼浇上草莓酱,同水果一起切成小块。拿到他面前放下。

    他的手一顿,看看餐盘,又看看我,淡然道:“早安。昨晚休息得好吗?”

    “还不错。你呢?”我将餐盘推到他面前,顺便拿起他的盘子交给服务生。

    他优雅地叉起一块可丽饼:“我也不错。谢谢。”

    我说:“还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他挑了挑眉:“我要是说你现在选的正好全是我喜欢吃的,你相信吗?”

    我一怔,我选食物的时候下意识选的都是白岂爱吃的。也许,他们从小一起生活,口味都差不多吧。

    白顷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小指垫着杯子放下。抬头道:“你不拿点东西一起吃吗?”

    我没有动。他的这个动作也和白岂一样,这样放下杯子和餐桌接触时不会发出声响。这大概就是家教吧。

    我取了食物坐到他对面。

    他说:“你的事解决了吗?”

    我摇摇头:“我明天晚上回中国,回去再解决吧。”

    白顷做了个手势,waiter走了过来。他问waiter要了纸笔,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遇到困难,可以找我。”

    我道谢后收了下来,尽管我永远也不会打这个号码。

    分别的时候,他如画的眉目凝望着我:“方侠,我有个问题。如果你觉得为难或让你难过,你就不要回答。”

    我安静地等着。

    他说:“你认识的白岂是什么样的?”

    窗外,塞纳河的水波光渺渺,不知何处。

    “白岂他,温柔,善良,调皮,沉静。他就像水,可以是小溪,也可以是瀑布,可以是平静的湖,也可以是汪洋的海。在我和他相处的岁月里,我并没有真正懂他。对当时的我来说,他远超于我的成熟太难琢磨。

    他的离开让我很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是我失去了我爱的人,不仅仅是为我的轻率任性而内疚;更让我痛苦的是在我和他短短的恋爱时光中,我什么都没能给他。我总以为他的内心足够强大,可以抵御一切的风雨。我依赖他,相信他,被他保护着。我从没想过,白岂,也是需要保护的17岁的孩子。我贪慕他的成熟,却从未想过是怎样的经历才造就了他的早熟。

    我对他的爱是这么肤浅,我遗憾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保护他。而这个遗憾永远也弥补不了了。我的未来,还会有爱情,梦想,但是不会再有白岂了。他是我生命中不可逆转的一部分,一记强音,一个……不可能忘掉的人。在我的心里,有一个房间,关着17岁的青春。那个世界里,只有白岂和方侠。”

    我的眼光从塞纳河上收回来。这样的景色难免让人变得文艺。我勉强笑道:“对不起,我跑题了。”

    白顷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与当年的少年并无二致。在那刹间,我有种错觉,仿佛坐在面前的正是白岂。

    他的声音像泉水,缓缓道:“你并不是什么都没给。你给了他最纯粹的爱,这一直就是他想要的。”

    我在房间里枯坐到中午。霍郁应该已经抵达中国,但是并没有回消息给我。我打电话给他仍是关机。

    我忐忑地查询航空公司,确认他所坐航班已经平安抵达。

    我有点后悔没有买今天早上的头等舱。

    我试着让自己分心,下午去卢浮宫参观。满眼的艺术瑰宝,拥挤的人潮只有让我更想念他。我控制不住地一遍遍打电话给他,回答永远是冷漠的机械女声。

    那晚,我焦虑不安地上床睡觉,居然睡着了。可能在我的潜意识里,对霍郁始终是有信心的。即使我们闹矛盾,即使我伤他的心,我却有着毫无根据的自信。他不会离开我。哪怕世界末日,冬雷震震夏雨雪,他也不会离开我。

    被手机吵醒的时候我正在做梦。我梦到我下了飞机就找到他,抱着他说全是我的错。他别扭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抱住我。如此圆满。

    手机铃声把我惊醒时,我第一反应是霍郁回电了。我紧张地拿过手机,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来电的是陆容容,时间是凌晨三点,中国时间的早上十点。

    陆容容在电话那头说:“你在哪里?你怎么没和霍郁一起回来?”

    我心一紧:“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他有来找你吗?”

    陆容容停了会儿说:“你先别管这些,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抓着这个话题不肯放,一定要现在知道。她犹豫了许久,终于说:“我看娱乐新闻,霍郁,今天早上从周小饶的家里出来,被狗仔拍了。”

    我拿着电话久久没有作声。陆容容结巴地说:“你也别太当真,这种新闻都不做数的。说不定是为彼此的新戏做宣传。总之,你快点回来,当面问清楚就好了。”

    半晌,我听到自己干干的声音。

    “嗯,我相信他。等我回来就会好的。”

    、第 38 章

    从飞机落地到回家,我不停地打霍郁的电话。永远都是无法接通。我发了几条短信给他,也在微信上留言。

    请他不要不接我的电话。我知道是我不好,请他原谅我,不要就此否定我对他的感情。整整三天,音讯全无。每次手机响的时候,我就心跳加速,手脚发凉,但没有一次是他。我的信心一点一滴在流失。

    陆容容问我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不知从何说起。我只问她:“他从巴黎离开后,再也没有接过我的电话,我发了好多短信,他也不回。我还在微信上求他原谅,他也不理我。你说,他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我从未见过陆容容如此严肃的表情,她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她说:“其实我觉得你们也不是很合适。说到底他还是娱乐圈的,娱乐圈的婚姻能有几个好的。你不如这么想,与其将来分手,不如就这么算了。”

    我愣愣地看着她。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我们也许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心痛像海啸席卷,瞬间淹没我。如果这世上连他也不合适我,还有谁能合适。我明白这只是陆容容在给我找放弃的理由,让我不要这么难过。但是我真的无法放弃,17年来霍郁没有放弃我,同样,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他。

    我洗了把脸,把散乱的头发梳顺,打开粉盒,细细上妆。陆容容紧张地问我想干吗。我从衣柜里拿出两条裙子问她:“哪条更时尚点?”

    她把裙子放到一边,执着地说:“你告诉我你想干吗?”

    我拿起那条裸色的及膝裙。霍郁说过我皮肤白,适合这个颜色。

    我抱着这条裙子,像怀抱着希望,望着陆容容说:“他不是别人,他是霍郁。不管他在娱乐圈还是在哪里,他还是霍郁。”

    我打电话给王慧,知道霍郁的新戏今天在影棚搭建的公寓拍摄。

    片场入口处,很多消息灵通的女粉丝等候着。保安拦住我,以为我是狂热粉丝。我抬出宋人影视的王慧,又抬出《白夏》的导演。他正纠结要不要相信我时,一个场记路过,惊喜地喊了我一声。保安这才放行。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霍郁。他神情恹恹地靠坐在椅子上看剧本,脸色有点憔悴。心没由来一阵抽痛,我快步向他走去。

    “方小姐,”熟悉的声音传来。周小饶手持着两杯咖啡绕到我面前,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难得方小姐今天也来探班。”

    她无奈地耸了下肩说:“见到熟人很想拥抱一下,可惜我手上是咖啡。霍郁精神不太好,想喝咖啡。他没跟我说方小姐要来,不然我会多买一杯。”

    我强作镇定:“没事,我不爱喝咖啡。”直接绕过她,往霍郁的方向走去。

    她突然喊道:“霍郁,你看谁来了。”

    霍郁抬起头,向这里望来。我的脚步一滞。

    他眼里一晃而过的复杂,随即恢复了平静。冲我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看剧本。那一瞬的复杂眼神仿佛只是我的错觉。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如果对我视而不见,或生气发火或转身离开,都会让我心生期翼。但他如此平静,还同我打了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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