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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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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如果对我视而不见,或生气发火或转身离开,都会让我心生期翼。但他如此平静,还同我打了招呼,他没有把我变成陌生人,只是把我变成了一个点头之交。

    我紧紧地攥着包,手心冒出汗来。我鼓起勇气,走向他。

    “小郁,我回来了。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霍郁置若罔闻地翻了一页剧本,淡淡道:“抱歉,没空。”

    周小饶轻笑着走过去,将咖啡递给他:“你要的拿铁,给你买的热的。冰的喝了会胃不舒服的。”

    霍郁接过咖啡,道了声谢。瞥了眼边上的椅子说:“坐下休息一会儿,高跟走路累。”

    周小饶脸上幻出夺人的色彩,将椅子拉得离他很近,坐了下来。贴到他胸口一起看剧本,温柔地说:“看到哪里了?我帮你对戏好不好?”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一报还一报。在我和白岂陷入爱情时,我从来没有想到过霍郁的感受。我总是理直气壮地觉得我们的恋爱和任何人无关。而现在,我想,我或许体会到了霍郁当时的心情。如此痛彻心扉,像被千万只小虫噬咬,把心脏生生咬出一个洞来。

    我强抑颤抖,干涩平静地说:“我明白了,你现在很忙。我明天再来找你。你哪天有空呢?明天,后天,一周后都没关系。我等到你有空。”

    霍郁保持着低头看剧本的姿势,半晌,缓缓抬起头,望着我说:“不用了,方侠。我哪天都没空。那天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再这么做没意义。”

    我的情绪在渐渐失控,我强忍着眼泪,低声说:“那我要怎么做才有意义,你告诉我。”

    霍郁沉默了一会儿,清晰地说:“我们结束了。我都接受了这个事实,你也能接受。”

    不,我不能接受。他高估了我,我也高估了我。事到如今,我才明白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来换回霍郁的爱。如果时间可以倒退,我绝对不会再伤他的心。我甚至想倒退到三岁,那次初面。我曾经以为白岂是上天对我的安排,却没想过23年来一直在我身边的霍郁才是我一生的羁绊。我发现得太晚,太晚。

    剧组喊着霍郁的名字。他应了声,站起身来走过去。

    我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沙哑地一字一句吐出:“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看着我,眼中终于有了感情,那感情是深到无边际的痛楚。他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恢复了清明。

    他冰凉的手将我抓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

    “回去吧,别再来了。”

    我踉踉跄跄地还想追上去。周小饶拦在我面前。

    “方小姐这样还真是让人为难呢。霍郁已经把话说得这么清楚了,你又何苦再为难自己。况且,方小姐对我和他的事应该也有耳闻吧。我对方小姐虽了解不多,却也明白方小姐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霍郁和我……这种事不用我说方小姐也明白。你现在是不甘心,即便追得回来,心中也是有梗了。方小姐这么聪明漂亮的女生又何苦抢一个别人的男人呢?你说是吧,方小姐。”

    他不是别人的男人,他是我的男人,一直就是。

    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我还有什么立场说这话。

    是我把霍郁推到她身边,还说什么不管他做什么我都原谅,他从来不需要被原谅。需要被原谅的那个人是我。

    我忘了我是怎么离开片场的。直到手机响起,我才发现我坐在街沿的台阶上,天已经黑了。

    陆容容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方侠,这么晚了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我以为我还在霍郁心里。他把我从心里赶出来了,世界之大,我再也没有可去的地方。

    陆容容还在说着什么,我含糊地安慰着:“我没事,我打的回来。”

    的士将我送到楼下,我摇摇晃晃地钻出车门。高跟鞋将我的脚后跟磨出了血泡。出租车一脚油门启动,我被大力一扯,摔在路上,才发现关门的时候把裙子夹在了车门里。

    那辆出租车挟着我的一片裙袂而去。我捂着撕裂的裙子坐在地上。古人说破镜重圆,破了的镜,即便重圆也不是原先的镜了。就如这裙子,我再喜爱它,一旦撕破了也只能放手,永远也不会再穿。

    我撑着地想站起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陆容容挽住我,惊慌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啊。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我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等待麻木过去,心痛漫延到全身。

    “让我靠一下,靠一下就会好的。”

    我没有再去找霍郁。不是怕自尊受伤,如果抛下自尊就能唤回他,我愿意抛下一百遍去取得他的原谅。

    那天我看到了他眼底的伤痛,我突然明白了。是我一直不懂他。这些年来他虽然从不远离,并不是不想逃离。是我太自私,把他捆在身边,让他陪着我一起痛苦。

    年少的时候总觉得爱情大于一切,亦能战胜一切。霍郁对我的执念与其说是因为我,不如说是对最初纯真爱恋的执念。大三下半年起,他开始走台,我们联络的次数变得稀少。如今想来,渐渐成长的他对这样一场无望之爱的守望已走到了尽头。

    若不是阴差阳错他成了我电影的男二号,现在的他应该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或许,这少联的两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只因我再次的出现,将他卷入混乱。

    我说他太执念,我又何尝不是。对白岂的执念,对霍郁的执念,对爱情的执念。我以为爱得绝不放手才是对爱的尊重,如今才懂,放手才是我能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从此,走出他生命的范围。

    作者有话要说:傲娇男的绝地大反攻……看,这就是惹毛了傲娇男的结果!

    、第 39 章

    傅雪晨打过了一个电话给我,问我霍郁和周小饶是怎么回事。她说:“你不是在和霍郁谈恋爱么?”

    我在电话里告诉她,我和霍郁结束了。她说是不是霍郁进了娱乐圈就变心了。

    我说不是,是我们终究还是没有缘份。

    她默了一会儿,道:“方侠,曾经我也觉得你们有缘无份。那年你爸出车祸,我们班的同学组织旅游。在外地的宾馆里霍郁接到电话,穿着宾馆的拖鞋就奔了出去。那时候我暗恋他,拿着他的鞋一路追来。在火车站才找到他,那双纸拖鞋早就磨烂了,脚上全是血。

    那一刻,我是真心希望他能赶到,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安慰你。可是,他看到的却是白岂和你拉勾相拥的誓约。我想,所谓没缘份大概就是如此。

    经历了那么多事,你们走到了一起。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我猜这缘份不是凭空掉来的,一定是他做了很多努力才把红线系上。

    方侠,缘份不仅仅是天意,还是努力。你确定你们是终究没有缘份,还是终究不够努力?”

    我想了很久,打回电话问她。爱一个人是和他在一起重要,还是选择让他幸福的方式更重要?

    她反问我:“你怎么知道哪种方式他会觉得更幸福”

    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哪种方式他会觉得痛苦。

    她没有再回答。我轻轻地挂了电话。

    四季变换,时间从不为谁停留。夏天又一次来临。去年夏天我躲在厕所在微信上吼霍郁已经变得很遥远。

    我的生活很平静。我不看娱乐新闻,也没写小说,甚至不上微博。我只是想回到一个平凡人的生活,上上班,和朋友吃吃饭聊聊天。唯一和普通人不同的是,《年华》的电影已近尾声,偶尔也会和我联络商议一下。

    《年华》是一部音乐主题的爱情小说。投资方说,他们会找一个新人来做电影配乐。为了准确表达小说原作的意境,可能需要我和作曲家沟通。

    我妈知道我和霍郁分手的事。沉默了很久说:“你长大了,很多事情做父母的不再干预。只希望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如果你觉得你做的选择是对的,那就考虑一下现实的问题。今年你26岁,等你觉得走出来的时候,或许也可以尝试另一种进入婚姻的方式。侠侠,我知道你一向坚强。但作为母亲,我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孤独生活。爱情是一种境界,却容易幻灭,有时候我们只能退而求次之,当你接受平淡的生活,你会发现这种生活也不是不好。生活有很多种,各有各的美好,只看你用什么眼光去对待。”

    我说我愿意,如果她觉得有什么合适我的人,我愿意尝试。

    过了两周,她说她的好朋友林医生想给我介绍一个优秀的胸外科医生。

    我和胸外科约在某天下班后的一家泰国餐馆。那家餐馆有个漂亮的大露台,露台上种满了树,隔了一间间玻璃的包厢,竹帘半掩,灯光影绰,很有点情调,的确适合相亲或约会。

    胸外科在迟到了20多分钟后,神色匆匆地赶来,说着“抱歉”入座。

    我表示很理解,我说:“医生有权利迟到,尤其是外科医生。”

    作为人生的第一次相亲,我感到我妈的这位介绍人还是很靠谱的。我本来期待能发生点相亲热帖中的雷人情况,为我的生活素材做积累。哪知这位胸外科看起来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我以为胸外科这样煞气血腥的工作,一定要由压得住的人来执行。但眼前的胸外科长得颇俊秀,人虽不是很高,配我的身高绰绰有余。

    我和他聊了会儿最近的天气,又聊了下对未来天气的预测。直到我怀疑他不是胸外科医生,而是在气象台工作。他羞涩地说:“我怕我的工作内容会吓到你。”

    我有点诧异,我从小到大以江湖女侠的气场生活至今,在他眼里居然是个小娇羞。我表示我有着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对心脏手术的无限好奇。

    他很喜悦地看着我,开始绘述他外科手术中的种种经典案例。

    我发现我又一次高估了自己。听到把心脏挖出来的那段,我感到有点反胃。为了掩饰我之前的豪言壮胆,我含蓄地说我想去下化妆室。

    我到洗手间洗了五分钟手,又漱了漱口,才恢复了淡定。回座的路上,半掩的竹帘背后,我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虽然隔了很远,但那道身影,是我朝思暮想的,一眼就能确定的。

    胸外科说的那些心脏手术,好像正在发生。心脏暂停了跳动。这是我和他分手两个月来第一次看到他。

    我集中意志迅速离开,回到座位。我问胸外科想不想换个地方喝杯咖啡。我说尽管是夏夜,露台的风还是有点凉。

    胸外科欣然答应,结帐买单。走出玻璃包房,肩上一暖。胸外科把西装盖在我身上。为示郑重,这样的夏天他还是穿了西服来,并且派上了用场。

    离开的时候,我没有回头。我唯一能为霍郁做的,就是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天我妈说介绍人说胸外科非常中意我,问我意向如何。我说我觉得他很好,想接触看看。

    胸外科工作非常繁忙,他下班的时候我往往已经进入梦乡。就算双休也未必能凑到一块儿。一个月能碰上一两次面已经不容易了。好不容易约会了一次感觉熟悉点了,隔开半月再见又觉得完全是陌生人。这种状态不像恋爱,从我私心而言,我希望这个阶段能无限拉长。

    《年华》剧组征求我的时间档期。负责人在电话里介绍说,他们最终定夺的电影编曲不日将到达,这位新人年前曾在中国办过个人演奏会。因才色俱佳,很有卖点。

    巨幅的海报,大雪的冬夜在我脑海中浮现,我问他这新人叫什么名字。

    他说:“白顷,英文名叫kiros。”

    我想了一晚上,第二天打电话给他。我说我能不能不去,我相信以白顷的才能一定能准确地将电影的意境呈现出来,我去不去都一样。

    他很为难,劝说我道:“我们请到他不容易,因为他是做古典乐的。你的小说里有很多古典乐的场面,我们才邀请他来制作电影音乐。况且他从美国飞过来,如果作者本人连面都不露,不太礼貌。”

    我只好答应下来。

    与白顷会面的前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1347字打头的号码不停地闪烁着。我犹豫了许久,按了接听。

    “方侠?”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尽管我明白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但这声音响起时,心底还是会有一丝悸动。

    “是的。白顷。”

    他默了下道:“你认得我声音?”

    我轻轻“嗯”了一声。

    轻微的呼吸声从话筒里传来。

    “我刚落地,现在去酒店。有没有空一起吃晚饭?”

    我缓缓道:“Kiros,你接这个case的时候知道我是作者对吗?”

    电话那头有风的声音。他说:“是的,不是你的话我不会接。”

    “为什么?”我问。

    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个有点尴尬。稍等。”

    风声渐弱,嘈杂的声音消失了。

    白顷说:“好了。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我本来是想和你当面说这事,但恐怕你不愿意出来。我明白,我很抱歉一再打扰你的生活。你的这个问题,我能回答一半。另一半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我说:“也好,我听着。”

    他说:“在巴黎和你遇见后,从你身上我看到另一个白岂,我想了解他,了解和你相处过的那个白岂。这样的理由,你接受吗?”

    这是什么理由?一对声音外貌都相同的双胞胎还需要从我这里来了解。我忍不住道:“你这个理由算是前一半还是后一半?这半个理由不会就是个楔子吧,剩下那半能写部小说。”

    他在电话那头轻笑:“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说:“那你的实话也太实了点。就为了你想全方位了解你弟弟,就飞到这里来与我共同工作,从我的一举一动,衣食住行里挖掘他的影子?”

    他轻描淡写地说:“方侠,你是在暗示说其实我是在追求你,才飞到这里和你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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