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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叠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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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郡主。”白熙行礼。
萧盏转身离开的瞬间用眼角余光偷偷瞟了白熙一眼。
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白熙神色沉重,眸中如凝着寒雾。
萧盏心有不安,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带着碧喜走出了曲竹馆。



 











第三章







次日,北域使臣向拓国国主提出辞行,国主欣然应允。
满朝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是据说国主已经答应了北域王朝求婚的要求,今日就要宣布吗?怎么北域朝的使臣和国主对此丝毫不提。难道只是坊间谣言。几个准备为了留下郡主而以死相谏的大臣更是松了口气。大臣们都心照不宣:拓国可以无君,却不可无郡主。
内廷,谭夫人气得几欲吐血,陈总管急得踱来踱去。眼看就可以送走萧盏这个眼中钉,结果在这最后关头……
郡主府里乐意融融。
萧盏坐在屋顶,双手托着脸,白熙如凝着寒雾的眸,神色沉重的样子在眼前一遍遍浮现,挥之不去。
“郡主,”碧喜轻巧地跃上屋顶,端着珍珠翡翠糕和香茶,“呀,您不用担心了,碧喜已经打听过了,今天早朝的时候,国主压根儿就没提赐婚的事儿,北域使臣一行也请了辞,明日便回国了。现在郡主可以放心享用点心了吧。”
“碧喜丫头,你说白熙会不会被北域朝皇帝惩罚?”萧盏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应该会吧,毕竟搞砸了差事。”
“那我岂不是连累他了?如果北域皇帝把他贬官流放,那可怎么办?”
“原来郡主茶饭不思,是因为担心白……白将军。”
“碧喜丫头,你当时有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表情。我总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碧喜没有在意。碧喜只知道,郡主是绝对绝对不可以嫁给北域朝四殿下的。郡主昨日分析得很有道理呀,不是连白……白将军都被郡主说服了吗。”
“也罢。碧喜丫头,你先下去。我想一个人再呆会儿,替我吩咐下人,今日一律不会客。”
碧喜担忧地看了看萧盏,终于还是一言不发地退下。
“白熙,白熙,希望萧盏没有连累到你。”萧盏喃喃。

“北域使臣一行都离开左都了?”碧喜一回府,萧盏便问道。
“嗯,已经走了有半个多时辰了。”碧喜肯定地答。
萧盏没多问,擦拭着叠影剑。
叠影剑的寒仞泛着清凉的光。
“碧喜还没见过郡主用剑呢。”碧喜随口说道。
“常年在宫中府里,凡是哪用得了我亲自出手。”
“也是。这可是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福分呢。”
“北域王朝与拓国的一战迟早会来。我身为拓国的郡主,他是北域王朝的大将军,若是战场上见了,我定不会留情。”萧盏说,不知道是在告诉碧喜,还是自言自语。
“郡主说得是,”碧喜稍加犹豫,说,“白将军留了张字条给您。”
“字条?”萧盏接过字条。

从此陌路

“从此陌路,什么意思?是叫我不要多想吗?”萧盏觉得很委屈,用力把字条攥在手心中,“碧喜丫头,我想回房歇会儿。任何人不得打扰。”

萧盏躺在床上,遏制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渗出。
碧喜不知道字条的内容,但萧盏的脸色瞬变着实令人担心,暗道,只怕郡主更放不下了。
傍晚再见到萧盏时,萧盏已经神色如常,碧喜松了口气,毕竟郡主是个知道轻重的人。

日子平淡如水。
萧盏变得越发沉静内敛,时常一个人呆呆地想心事。
碧喜瞧得心酸,却又无计可施。


“郡主,外面有人求见。”
“谁呀?”萧盏心不在焉地应道。
“一位姓仲的先生,自称是郡主的故交。”
“请吧。”
“公子他下狱了,”来人一见到萧盏,便将身跪下。
“你家公子?”萧盏有些奇怪地盯着这个面黄肤皱的人。
来人卸去面容的伪装。
“你是仲仪?”萧盏惊讶得睁大了眼。
“我家公子白熙,想必郡主应该还记得吧。”仲仪两腮略陷,一脸倦容。
萧盏无奈地叹口气,“您进来说。”
入了前厅。
碧喜奉上普洱茶。
仲仪看看碧喜,用眼神向萧盏示意。
“碧喜是我的心腹丫头,不碍事的。先生有话不妨直言。”
仲仪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说,“郡主可知道北域王朝为何遣我家公子为使?”
“恕我直言,白将军近年来西却澜国,北抵琅郡。今次来拓国,名为求婚,增进两国情谊,实则是打压拓国。北域王朝四殿下残暴乖戾天下皆知,拓国人如果连唯一的郡主都保全不了,今后有何面目立于天下。北域王朝派将军来难道不是有威逼之意吗?”
“郡主果然冰雪聪明,不过还有一点,郡主大概没有料到。”
“请先生赐教。”
“公子屡立战功,在北域王室有功高盖主之嫌。北域皇帝想限制公子的势力,却一直苦无借口。出使拓国,正是某些佞臣给北域皇帝献的妙计。谁都知道拓国国主和郡主您兄妹情深,且郡主在拓国深得民心。再者,以拓国目前的实力,也不用太忌惮北域王朝。公子此次出使,难有胜算。北域皇帝一心盘算的正是公子出使失败,再以此为借口,削兵权,打下狱。”
“北域皇帝这么做就不怕百姓说他枉害贤良吗?”
“北域皇帝四处派人散播谣言,说公子此番出使拓国,被拓国郡主的美艳迷惑,与拓国国主定下了盟约,欲里应外合占领北域王朝。说公子是个卖国求荣的人。”
萧盏拧蛾眉。
“现在只有郡主能救先生。”
碧喜紧张地看着萧盏,祈祷郡主千万不要冲动。
“先生认为萧盏该如何做?”
“在下恳请郡主答应北域王朝的求婚。待郡主嫁给北域王朝的四殿下,一切谣言将不攻自破。”
“白将军一下狱,拓国郡主便舍身相救,岂不是会更显得有私。”
“这一点,在下已与在朝中与公子交好的几位大人商量过。先前的出使失利可归于澜国的阴谋。澜国为了阻止北域王朝与拓国结盟,对郡主下毒,威胁郡主拒绝求婚。公子和郡主联合演戏,假意和亲失败,正是为了挫败澜国的诡计。现在郡主身上的毒已解,婚事自然可以进行。”
“仲先生不愧是白将军的心腹幕僚。不过先生以为,救了白将军,于拓国有何好处。白将军用兵如神,他存在一日,拓国便一日不安。”
仲仪一怔,“难道郡主不知道先生到底是因何下狱?若非为了郡主,公子何以放弃拓国国主答应赐婚的手诏,甘愿回朝遭受牢狱之苦。可怜公子还再三叮嘱在下万万不可来为难郡主。哈,痴心错付,痴心错付啊。在下对郡主多有打扰,就此赔罪,请郡主继续享受您的富贵荣华,仲仪还得回朝为公子申冤,告辞。”
仲仪也不行礼,径自大步离开郡主府。

碧喜松了口气,却忽见萧盏脸色瞬间失了血色,“郡主,您怎么了?”
“碧喜丫头,我乏了,扶我回房。”
碧喜觉得自己的肩头似乎承受着萧盏的全身重量。
一连三天,萧盏都躺在床上,不言不语,滴水不进,形容枯槁。


 











第四章







第三天傍晚,宫里来了消息,说国主急诏郡主入宫,有大事商议。
萧盏只说病了,让侍臣回禀国主。谁料这诏书一道比一道来得急。一连来了七道。
面色惨白的萧盏,整衣出房,连传诏的侍臣都不由一惊。
“郡主,您还是躺回去休息吧。”碧喜心疼得都快哭了,这国主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郡主病成这样,还有什么大事重要到非得今日商量。
“碧喜丫头,我没事儿。让他们这一次次的催着,想安静会儿都不行。还不如去看看国主那边到底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萧盏苍白无力地笑笑。

萧玉也被萧盏的病容吓了一跳。
“不知哥哥这么急找盏儿来是因为何事?”
谭夫人偎依在萧玉身旁,把一颗颗剥好的葡萄送入萧玉口中。
萧盏皱眉。
谭夫人不但不避讳,还冲着萧盏妩媚地一笑,“不知不觉,盏儿也已经十七岁了。国主和妾身为了盏儿的终身大事可是费了不少的心力。日前北域王朝又派了使臣来,再次向国主提亲,说那北域王朝的四殿下对我们盏儿仰慕已久,一定要娶了去。想那北域王朝的四殿下也是个少年英才,与我们盏儿啊,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国主和妾身都以为这是好事,所以,经过再三思量,国主也就准备允了这门亲事。于公,是为了两国结盟,减少纷争,于私,替盏儿找到了如意郎君。国主这次让盏儿来,就是想问问盏儿的意见,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有伤和气。”
“谭夫人也是出身书香门第,难道连基本礼数都给忘了。莫不是因为开心过度了吧。‘盏儿’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是……郡主,妾身不过是……”
“盏儿,够了,”萧玉有些不悦,“谭夫人好歹也是本王的妃子。你这样对她当面顶撞,难道就符合礼数吗?再说了,谭夫人这样叫你,也是为了增进你们之间的情谊,毕竟是一家人。”
“国主,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先失了礼数。”谭夫人小鸟依人地说。
萧玉怜爱地抚抚谭夫人的云鬓,说,“至于北域王朝再次求婚一事,本王也想过了。上次拒婚多有不妥,幸亏北域王朝没有以此为借口挑起祸端。既然北域王朝能够不计前嫌再次提出求婚,可见那北域王朝的四殿下对你也是真心真意。所以本王也就打算允了这门亲事。”
“哥哥,我不答应。盏儿是拓国人,生死都要留在拓国,无论如何,盏儿都不要去北域王朝。”
萧玉有些生气,深吸一口气,说,“不瞒你说,北域王朝的使者说如果你不愿意嫁给北域王朝的四殿下,北域王朝的臣民也许会觉得是拓国看不起北域王朝,这样一来,恐怕会引起干戈。不是本王怕了北域王朝,而是,你也知道,在现今情况下与北域王朝动武终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盏儿,你嫁到北域王朝,可以为拓国争取时间。身为郡主,自当为国分忧。”
萧盏难以置信地盯着萧玉,“哥哥,你也知道,即使盏儿嫁到了北域王朝,北域王朝也不会因此而灭了吞并拓国的心思,况且,若是盏儿留在拓国,尚可以一己之力为哥哥分忧,若是去了北域王朝,只怕会日日被人监视,莫说争取时间,怕是连自身的自由都没了。”
“强词夺理。国事本王会自行处理,不用你插手。反正,你这次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萧玉蛮横地说。
“萧玉。你怎么可以……”
“放肆。”萧玉气得拍案而起。
“哥哥答应过会疼盏儿一辈子的。”萧盏定定地说。
“盏儿,身为王室女子……”萧玉语重心长地说。
“不必了。哥哥不用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萧盏的个性国主不是不知,天下间谁能强迫萧盏做不愿意做的事。”
“萧盏,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本王就奈何不了你?”萧玉勃然大怒。
“哥哥,你以前什么时候舍得向盏儿发过火?盏儿怕,盏儿不在了,谁来替你除掉那些谄媚进谗的奸佞小人。”
“萧盏,这么说,在你眼中,本王根本就是个善恶不分,忠奸不明的昏君。你以为没了你,本王就没法治理拓国?你以为没了你,这拓国就没了天?你是不是还要替黎民苍生着想,逐了我这昏君,取而代之。”萧玉咆哮道。
“萧盏总算是明白了。国主原来是怕萧盏篡位呢。有趣,有趣,不知道国主又是受何人提点,竟能想出这样的笑话。”萧盏讥讽道,转目看了看谭夫人,谭夫人柔情魅惑的眼中藏着恶毒的神情。
“萧盏,本王主意一定,你不必多言,先退下吧。”萧玉重新坐下,接着又补充道,“你先把身子养好,你不要以为可以用身患重病这种借口,能推掉这门婚事。”
“萧玉,萧盏从此没你这个哥哥。”萧盏扔下这句话,愤然而去。

“郡主,您终于回来了,碧喜擅作主张把杜医官大人传来了。”
“不用。让杜大人先回去。宣弈书即刻来书房见我。”
弈书是萧盏的心腹女官。
女官在拓国地位特殊,专为女主效命,虽无品级,但权力不输某些官员。碧喜是郡主府主内的大丫环,而弈书是主外的女官。弈书的长兄弈诺也是拓国的一品大臣,掌刑罚。
弈书闻诏急忙赶来。
“郡主,”弈书右手搭左肩,行礼,“弈书正好有事禀报。”
“这几天宫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谭夫人教唆下人们散布谣言说国主只是个昏庸的名义皇帝,拓国事无大小全靠的是郡主处理。甚至说大臣百姓中有不少人希望郡主能取国主之位而代之。国主这几日都与谭夫人呆在一起,谭夫人更是以退为进,说什么想与国主隐居山林,过赋诗赏琴的生活,将治国之事留给郡主,蓄意挑起国主的怒火。”
“从今日入宫的情形来看,本郡主已经猜到了几分。”
“郡主今日入宫?!”
“国主今晚下了七道诏书催促。”
“可是为北域王朝再次提亲一事?”
“是。原来你也知道了。”
弈书跪下,“谭夫人的奸计,弈书该早些告诉郡主。弈书原以为自己可以解决,没想到……是弈书的失策害了郡主。”
“你先起来。为今之计是先想对策。”
弈书起身,懊恼之意溢于言表。
“这谭夫人是留不得了。”萧盏的声音很轻,却是命令的语气。
“郡主打算提前下手?”对于萧盏的决定,弈书从来都是坚定不移地支持。
“原本是打算送美人入宫,牵制谭夫人的势力,现在看来这么做太过风险。况且对那些被选入宫的女子又何尝公平。”
“郡主您太仁慈了。”
“不过是经过这件事,让我有些不忍。萧盏自己不愿意的事,怎么可以强加给他人。”
“郡主……”
“我终究是对不住楚家小姐。”
三年前,萧盏送楚家小姐入宫,萧玉起初对楚家小姐也很上心,但是楚家小姐自入宫后,就染上了怪病,没到半年就去世了。弈书查明,有人在楚家小姐的膳食里动了手脚,而宫里的内务膳食都是陈总管负责的。
“如何做请郡主明示。”
“既然楚家小姐都可能染怪病,谭夫人又何以不能。但是宫里内务是陈总管打点的,须小心才行。”
“弈书明白。”
弈书回去后,萧盏书房的烛火明了大半宿,书信被连夜送到了监国史,司刑史等人的手中。

头痛欲裂,萧盏辗转难眠。

从此陌路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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