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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第19部分

小说: 卿本妖娆:王妃要休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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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多么痛的领悟!

    手指紧紧攥在手心,指甲扣着手心,生疼。疼到极致便会麻木罢?

    不远处,绑匪头头在“哈哈哈”笑的轻狂,“传闻七王爷百花丛中飘摇半生,今日亲睹,果然是惜花之人!佩服!哈哈哈!”

    那人覆面的遮羞布后狰狞的面目可想而知。他的笑声荡漾开来,击打着卿君已然濒临崩溃的内心。

    她为寻嘉靖而来,如今却要为一个无关之人而牺牲自己的一根手指吗?这种投资回报率极低的事情,可不是她的作风。

    可她现下分明已然从草垛里面一跃而起。本能已经战胜了理智,先一步,替她做了决定——她要救他!拯救他的一臂,拯救他的梦想,甚至,拯救他的女人!

    妈的,从没想过自己还有成为情圣的潜质。

    子衿似乎觉察到了主子的异样,她伸手拽着小姐,凝重的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犯二。

    卿君果断推开她,将她按倒,让她保持原先的猥琐姿势。

    “你暂且在此处委屈一宿,明日天亮再行回去。估摸不会有危险。适才为了一己私利罔顾了你的安危,是我疏忽,如今却不该再害你陷入险境。你同子佩待我好,我平日跋扈,却不是无心之人,自是早已内心感念!然则我心有所属,总归逃不掉。我想,那也不会多痛苦。子衿,莫要跟来。否则主仆姐妹情谊便一朝沦丧!”

    子衿已然泪盈于睫,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模样。

    卿君毅然转身,前去营救另一位楚楚可怜的姑娘。

    那姑娘依旧撕扯着嗓子叫着:“爷……不要……爷!”

    卿君边踱步,便噙笑——这碧池娇嗲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像叫春。

    卿君走近夜无俦身后的时候,碧池还在叫着:“爷,不要,我怎会怀疑你?你这般为我牺牲,教碧池今后如何安心?”

    “她说的没错!”卿君站在夜无俦身后,悠悠启齿。

第九章 善妒乱家

    漆黑的夜里,惟独卿君身上的嫁衣刺目妖娆。待看清来人,夜无俦眸中的绛红如怒烧的火焰,愤怒张狂道:“你跑来此处做什么?!还不回去!”

    哼,回去?等你自卸一臂,自毁前程?还是等你断我一指?

    刀光粼粼,月华清洌,碧池凄楚的喊着,叫唤了一夜,声音有些嘶哑了。卿君心想,倒是难为她了。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毕竟一条性命,自己一指换一条鲜活性命也算利益最大化了。

    “爷,你的一臂可是敌得过碧池千万条性命!万万不可啊!怪我不该怀疑你,怪我不该试探你!我原本只是想造成自己遇险的假象教爷上心,不曾想倒真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又白白连累了王爷!如今都是我咎由自取……”

    “这通盘的道理既然你都知晓,何必玩转这出戏?”卿君不屑打断了碧池的自说自话,如同审视一棵大白菜似的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碧池,道:“我还当是个什么货色,值当爷抛却**暖床、温香软玉。清秀倒是清秀,但也不过如此。爷,这等容貌,又是这等性情,你倒是稀罕什么?”

    卿君何尝不知,夜无俦稀罕什么。风月之中,从来不是评选先进个人、三好生,不是你门门一百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便可以顺利拿下意中人。恰恰相反,即便你姿色平淡,恃宠而骄,只要你是他的菜,他便买你的账。

    这便是爱情。这样凄楚婉约的爱情,在患难时分被放大得异常清晰。是他们的,却同卿君无关。

    是谁说过,能被抢走的爱人,不是真的爱人。这夜无俦对于碧池的满腔赤诚分明是赤果果的生死大爱,将那句至理名言反推回去,凭她萧卿君方才那拈酸吃醋的只言片语是断然抢不走夜无俦的。

    那又何必说这些,反倒降了自己的格调。

    她只想惹怒夜无俦。

    夜无俦的性情她自是了解一二的。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倘若她今日冠冕堂皇上前,自愿伸出手任人砍,无疑是给了夜无俦一个冷情毒辣的罪名。

    在西凉这个国度,作为国君,你可以无功,可以无为,甚至可以昏庸,如容瑞。但是断断不能毒辣!这样的君主形象是纯良的百姓所无法接受的。

    夜无俦在这样的国情下,若担当了这样的罪名,他日如何君临天下?卿君为自己的用心良苦感动泣下!

    夜无俦听着卿君在一旁蛊惑,神情似是难以置信,继而又鄙夷怒道:“从前是本王小看了你还是我高估了你?这样混账的话你倒是说的轻飘。”

    先前听的卿君如此薄幸,碧池一时恐惧忘了叫唤,现下听得夜无俦动怒,终于神色稍显轻松了些。眸中含泪,神情款款,望向夜无俦。

    虽然达到了自己预期的目的,但是听得夜无俦对碧池如此袒护,以及对自己的仇恶,卿君百炼成钢的心还是疼了。

    夜无俦随即便义无反顾要朝绑匪那边走去,卿君一把拉住了她。

    “你给我滚回去!”夜无俦恶狠狠的朝卿君怒叱!一把甩开了卿君攀附在他臂上的柔荑。

    望着夜无俦心急火燎前去解救心上人的背影,这么个妖孽无俦的人,染指江山的梦做了这许多年,他又怎会甘心寂寞?卿君笑的妖娆,悠悠启齿:“今日我萧卿君便要逞逞这七王正妃的威风!”

    此言祭出,绑匪各个眼睛发亮。如卿君所料,他们定是听到“萧卿君”的名号。他们今日出行前,主子特意交待,七王绝非池中物,并非如同外界讹传一般“草莽”。这姑娘一命,或是七王一臂,七王未必会束手就擒,怕是会抵死反抗,七王先前应承下来,各个匪徒心中却无人真信,实则都在观望,防备着七王有什么后招。

    现下这七王妃的一指,倒是指望的上。若是得了,也可交差。

    卿君说话的功夫,便大步赶上了夜无俦,双手又纠缠起了他的臂膀。谁知夜无俦振臂一挥,不堪重力的卿君应声倒下。

    回头看了眼凄楚倒地的卿君,夜无俦道:“本王真是错看了你!”

    卿君迎上夜无俦怨毒的目光,从容的在心中默念:继续,hold住!

    “从前便听说你对这七王正妃的威风甚是看重,如今,本王便教教你何为我七王府主母的风范!”夜无俦转脸不看她,醇厚的声线从凉薄的唇边渐渐飘散开来,“七王妃萧氏,善妒乱家,口多言离亲,成婚之初,‘七出’之罪便已触犯其二,本该一纸休书,但顾念其父族祖荫,便暂留王府,观其后效。然则家有家法,便断其一指,以儆效尤!”

    卿君看向他有着完美轮廓的侧脸,喉结随着他吐露音节而上下翻动着。卿君便这样欣赏着,如同从前在异国他乡欣赏米开朗其罗的“大卫”,如同,他此刻所说的句句刀锋般凌厉的言辞都是对她最由衷的赞美与神情。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七王爷!微言大义,将七王妃的断指处理的天衣无缝,又冠冕堂皇!如此一来,便是萧伯殷往后追究起来,也无从迁怒!

    这一通完美的外交辞令,怕是早已在他腹中盘算了罢?

    “叶扁舟!”夜无俦冷冷唤着那位先前迎亲的使者,他的谋士,叶扁舟。

    叶扁舟无辜的望了眼身旁的煮鹤,朝夜无俦躬身拱手,听候差遣。

    “将七王妃带回,家法伺候!”夜无俦的声音,和着如水清洌的月色,让卿君感到刺骨的寒意。

    叶扁舟朝煮鹤嘟哝的一句:“这种差事……不是一向都是煮鹤兄你的活儿吗?”

    夜无俦转脸却对匪徒谦逊有理道:“现下,这人可以放了罢?”

    主子原本便意不在那七王妃的一指,而在于七王同平陵荣国公的反目,如此一来,即便当真七王妃被断下一指,但七王字字句句经得起推敲,荣国公即便有心护短也只得对七王道一句:小女顽劣,王爷管教的是!

    事到如今,七王府关起门来是否当真执行这家法,倒也无关紧要。而他们,也毋须当真要见着七王妃的断指才放人不可。

    这浅显的道理,双方都已然默认。

    此番任务算是以失败告终。匪徒讪讪然将碧池推向夜无俦一侧。虽然没有完成主子精心布局的任务,但是,何必如此委婉?直接取了七王的性命不是一了百了?管他什么阴谋阳谋!

    为首的绑匪这般想着,便在完成了推开碧池的动作的同时,将明晃晃的匕首朝夜无俦这边招呼过来。

    夜无俦是什么人?惯常玩弄他人的人,他怎会料不到这点?他又岂会轻易便教人算计了去?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碧池又扔给了煮鹤。煮鹤虽然多年前被一场变故夺了一臂,但一身功夫却是鲜有人是对手。交给他也算放心。

    原本他只打算同绑匪拖延僵持,然后伺机寻求突破救人。来人高调下招,招招致命!皆是击中他夜无俦的软肋。能将他看得如此透彻的,不是他的好哥哥太子夜无尚还能有谁?

    碧池的性命他自是要救的,不过,他既不会自卸一臂,也不会断了萧卿君的指。可笑,他夜无俦若要解救一人,凭他几个匪徒,还能拦得住他不成?

    正在僵持阶段,萧卿君的突然出现乱了他的分寸。

    起初,他一个劲儿吼她,是想让她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没想到她最后竟然善妒成性,容不下碧池。清高如焚琴,也知晓为顾全大局,而同碧池二人相互包容,这萧卿君,如此这般,全然不顾他的处境!

    一气之下,说出了那番严惩七王妃的言辞。并且,命叶扁舟将她领回府中,“家法伺候”。没有将这差事交付煮鹤,是要留下高手煮鹤,对付稍后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斗。

    而这场混战,便在萧卿君眼皮下开始了。

    叶扁舟很又绅士风度的将卿君扶起,请卿君回府领家法去。卿君讪讪的折回。小七,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这么想着,边走着,边无比留恋的望着自己的双手。断指,也没说是断哪根指。

    那边夜无俦正热火朝天的奋力厮杀着。领了兵器的碧池也已加入了奋勇杀敌的阵列。碧池也武艺不俗,今日若非匪徒暗算,加之自己心术不正,若真是明刀明枪,这几个小喽喽也未必是碧池的对手。

    十数个匪徒伤亡惨重,须臾,便只剩一光杆司令了。

    那光杆司令见着不远处在叶扁舟陪同下返回府中的七王妃,心生歹念。一溜烟走起,便逮住了正在忘乎所以留恋自己双手的萧卿君。用方才抵在碧池脸颊的匕首继续抵着卿君的喉咙。

    卿君这下蒙了:“不是说好只断指的吗?大侠你指着我喉咙做什么?艾玛,你可冷静点儿啊,万事好商量!”

    “闭嘴!”这光杆司令见一同前来作奸犯科的小伙伴们都同自己阴阳两隔,原本便已经慌了神,现在被卿君一聒噪便越发慌乱了。情急之中对着萧卿君吼了一声。

    “本王先前对你礼遇有加,倒教你看不清楚自己斤两了?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对着无礼吼叫的?”夜无俦向煮鹤使了眼色,煮鹤只见轻弹,卿君便见一不明物体朝这边飞来,似乎击中了光杆司令腿部,他当即便嚎了声倒下。

    卿君在一旁将一切看的分明。所谓情字扰心。先前碧池被劫持,他夜无俦按兵不动,是投鼠忌惮着碧池这个瓷器瓶儿,他怕碧池稍有差池,并只得规行矩步。现下,他制敌制胜,如行云流水,说明若没有了情字牵绊,他夜无俦便是所向披靡的!

    夜无俦立即上前一步,隔开了卿君同匪徒,煮鹤一行人上前制服了“司令”。虽然得救,但卿君心中实则苦涩:夜无俦,你当真这么不在乎我的生死?那“司令”的利刃在喉,你当真没有丝毫动容?

    心痛到极致,就麻木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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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双双坠崖

    终于,待紧凑的情节舒缓了下来,夜无俦转过暗夜之中妖娆炫目的脸,柔声揶揄着惊魂未定的卿君:“这下可威风了?”

    “拜托,我刚刚虎口脱险,你稍微对你刚刚过门的新婚娇妻怜香惜玉一点儿会死啊?演戏要演足全套,你有点儿敬业精神好不好?”卿君尽量将自己内心排山倒海惊涛骇浪的苦涩说的生动平和,不动声色。

    果然,夜无俦自是没有察觉到卿君这话其中的苦楚,不但没有领会其要领,对她“怜香惜玉”,反而愈发狂躁了起来。

    “你萧卿君这般能耐哪会需要别人怜惜?你既如此不顾念旁人生死,本王也不屑同你演绎什么鹣鲽情深!”夜无俦朝着身侧的卿君以近乎吼叫的声调,表述着对刚才萧卿君所作所为的不满。

    罔顾了你心上人的生死,你便对我起了这样的波澜?若非我从中拈酸吃醋,你夜无俦又如何解救你的心头爱?

    强攻?你断然不会舍得的。那是我这种可有可无,时而暧昧,时而张狂的所谓“七王妃”才有的待遇罢?

    原来自己一片用心良苦也只是枉然。

    原来我萧卿君一颗昭昭赤子之心竟是错付了!

    艾玛,煽情了。

    卿君抬头,撞上了夜无俦闪烁孤绝寒光的眸子,心中一阵空荡。她悠悠启齿:“夜无俦,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便不再多言,同其争辩?为自己邀功?还当着那位碧池姑娘的面儿?这可不是她萧卿君的做派!

    狭长凤眸敛了眸光,见卿君终于安静下来,乖巧聆听他呵斥,一丝心软。叹了口气,又用平和语调对卿君说着:“你,好自为之吧!”

    卿君看向人群之中,碧池感念的望着自己的意中人,用那种因受到保护而骄纵激越的表情。

    萧卿君承认,自己嫉妒了。

    我一生渴望被人妥帖收藏。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

    上一世无意中看见这句话的时候会突如其来的感伤。如今,看到碧池面上的风光,她算是明了什么是一个女子被人“妥帖收藏”的完满与喜悦。

    但那个人,属于她萧卿君的那个人,她知道,他永不会来。

    夜无俦见卿君面色苍白的兀自神游着,不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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