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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灵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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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我说:你不是海伯?
    借着窗户口照射进来的微弱月光,我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他与海伯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他,比海伯要年轻一些,估计能年轻个三五岁,而且,他略微有些秃顶。
    “有什么话跟阎王说去吧!”
    砰砰两声,我只觉得后脑勺一疼,眼前一黑,这就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和西装大叔都被反绑在一间黑暗的密室里,这密室中,没有窗户,没有灯光,我俩就像是被扔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就连我们自己都要与黑暗融为一体了。木场大亡。
    “有没有人啊!”我大声吼了一句,此时此刻哪怕有人严刑拷打我,我也愿意,在这种无边的黑暗中,我真的感觉自己要窒息。
    忽然间,头顶上的灯泡亮了,我看清了周围的情景,这是一间杂货室,堆放的都是破旧轮胎,汽油罐什么的,而西装大叔我俩,就被绑在了这杂货室的柱子上。
    嘎吱一声,铁门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走在前边的,是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穿着衬衫西裤,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大概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走在后边的,便是长相与海伯一模一样的人,此刻我再看去,觉得他的体型比海伯要瘦弱一些。海伯本人饭量好,吃的多,略微有点将军肚。
    “你是谁?”我盯着那个与海伯一模一样的人,振声问道。
    那个人没理我,而金丝眼镜男则是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说:这话应该是我问你。
    我说:咱们有仇吗?
    他说:无仇无怨。
    我说:那你抓我干毛?
    金丝眼镜男一听,立马前倾身子,毫无预兆的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靠,脸上火辣辣的疼,我吐了一口吐沫,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说道:你问我无冤无仇为何抓你?我还想问问你我无冤无仇,你进我家祖宅干什么!
    我和西装大叔对视一眼,皆是一惊!想必这金丝眼镜男应该就是卫老太爷的后人了。
    我眯眼,说:14路公交车,是你策划的运营路线吧?
    他说:别跟我绕弯子,我在问你,进我家祖宅干什么?
    我看了一眼西装大叔,他不吭声。我俩每一次出去办事,好像都是我自己在说话,他从来都不吭声。
    我说:我进你家祖宅干什么?不是你自己干的好事,运营一辆灵车,老子会进你家祖宅?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
    说这话时,我理直气壮,毕竟是他使坏在先,让我中了拶指灯笼的诅咒,我也是为了自保,这才进他家祖宅。我觉得没刨他家祖坟,已经够客气了。
    “啪啪啪啪…”
    金丝眼镜男不是在鼓掌,而是在扇我的脸。
    他那大耳刮子左右开弓,抡圆了胳膊朝着我的脸上甩,连续甩了十几巴掌,我嘴唇和鼻孔都流血了。
    “你竟然还想摔了我太爷的骨灰盒?吃了雄心豹子胆了?鬼叔,给他点教训!”
    
    第070章 蚂蟥
    
    那个被称作鬼叔的人,点了点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他单手一挥,手腕间银芒闪动。我只觉得头顶上一疼,下一刻,他就转身离去了。
    “我封你头顶十八门死穴,半个时辰之内,若不取走银针,你将颅内出血而死,法医若不开颅尸检,是查不出死因的。”
    人体总共三十六死穴,他他妈的一口气封我十八个!
    而且这精准的手法,如电光闪动的银针,我觉得全天下的针灸老中医也挑不出第二个。
    我有些眩晕了,眼前有些黑。眼皮有些重。只觉得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掐住我的头颅骨,用力的挤压。
    又像是把我的脑袋塞进了工厂压缩机,而这压缩机正在缓缓的闭合。我觉得脑壳要裂开了。
    “我问你一件事,只要你说实话,你可以活。”金丝眼镜男对我说。
    我脑袋昏昏沉沉,都快说不出话了。
    他不去理会我有没有应答,直接说:在我祖宅里,你是不是摸到了一颗玻璃珠?玻璃珠呢?交出来,我让你活。
    我一愣,心想那颗玻璃眼球,我放进自己兜里了啊。这个鬼叔打晕我之后,没搜我的身体吗?
    由于我和西装大叔是并排挨着身体的,我记得玻璃眼珠就放在了左边的口袋里,当即就轻轻的蹭了他一下。
    这么一感知,我才发现,那颗玻璃眼珠,不见了!
    我心想。是眼珠自己跑掉了吗?
    “我没见。”我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低下了头。因为我已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金丝眼镜男像是非常关心那颗玻璃眼球,就赶紧说:鬼叔,快摘了银针,别把他弄死了!那东西我一定要得到!
    鬼叔走过来,一挥手,瞬间收走十八根银针,手法简直太快了。
    “我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希望你能学的聪明点,不要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皮肉之苦。”说完,金丝眼镜男转身离去,同时掏出兜里的手机,像是有事要做。
    剩下那个鬼叔在这里,他围绕着我俩转了两圈,先是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西装大叔,笑着说:不错啊,梵衍那神树再造的肉身,果然不同凡响。
    我俩没说话。
    “而你这小子,无心脏,无灵魂,竟也能进入老宅之中,看来你俩也并非凡人啊。”鬼叔说话时,双手一直背在身后,颇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感觉。
    我说:你跟海伯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笑着说:海伯?你所说的这个家伙,是不是跟我一模一样,也用的一手好银针?
    我振声道:对!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哈哈哈,那个所谓的海伯,只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话说到了这里,他毫无预兆,忽然冲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恶狠狠的说:快告诉我那颗鬼眼在哪!
    我被他掐的有点喘不过来气,他觉得自己确实鲁莽了点,就松开了手。
    我说:那个眼球我确实见到了,但是跑到了什么地方,我不清楚。如果你把我放了的话,或许我会想起来。
    他笑了笑,看着我颇有深意的说:你这小子,挺滑的啊。
    我也笑了笑,说:彼此彼此。
    这个鬼叔此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呈圆形,就像是女人们的胭脂盒,很精致。
    而他打开小盒子的一瞬间,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我定睛一看,那盒子里,竟然趴着一条硕大的蚂蟥!
    “既然你这小子能找到那颗鬼眼,很好,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给我赶紧找去,月底我联系你,是死是活,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右手一挥,瞬间在我大腿上插了十几根银针,我发现自己的大腿根本不能动弹了。
    他把盒子上的蚂蟥倒了出来,倒在了我的小腿上。
    我惊恐的瞪着眼珠子,看着那条漆黑的大蚂蟥,把头部缩成一个尖,嘴上的吸盘吸住我的皮肤,用力的往里边钻。
    但是,我却不疼!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条一指多长的大蚂蟥,硬生生的钻进了我的小腿中,在蚂蟥钻进去前半截身子的时候,我甚至明显看到了我的皮肉都鼓了起来。
    我的上本身在颤抖,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西装大叔感应到了我的异状,赶紧小声说:别看!你别看了!再看下去,你会被吓死。
    因为我被银针封住穴道,想动,却不能动,犹如鬼压床一样。木场大技。
    我侧过去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你们走吧,记住,一个月后,我只要鬼眼,鬼眼带来了,你们生。鬼眼没找到,你们死。”说完,他握着匕首,割断了绑在我们手腕上的绳子。
    我俩刚站起身,还不知道要怎么出去的时候,忽然后脑勺又是一疼,再次眩晕了过去。
    醒来带来时候,我发现自己和西装大叔就躺在我的现代汽车里,而天色已经蒙蒙放亮。
    想起腿上的那条蚂蟥,我一个激灵,立马缩回小腿,来回查看,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踪迹,身体里也没有任何不适。
    回到房子店,我躺在宿舍的床上,一直在想。
    既然金丝眼镜男和鬼叔都一心想要那颗玻璃眼珠,那就说明,他们之前也在老宅中寻找了。
    但是他们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而我和西装大叔第一次进入老宅,那颗鬼眼就自己蹦出来了,难不成??
    我一惊,想起看到那颗眼珠子时,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那颗鬼眼,是我某个认识的人?
    这一次,真是遇上了鬼中鬼。老宅里确实有鬼,首先那个老太爷绝对是个鬼,其次这个鬼眼也存在着许多不解之谜,但我很清楚,这绝对是两拨!
    就这,还没去到老宅的第三层,还不知道第三层放着什么东西呢。
    下午,我刚睡醒,睁眼就发现葛钰坐在床边,抱着一本书在看。
    我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起了身子,说: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门了啊。
    葛钰笑着说:你锁门我就进不来了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葛钰面容一正,问我:阿布,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我说:确实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怎么了?
    葛钰说:我母亲告诉我,有人要害我。
    我瞪了一下眼睛,说:冯婆,哦不,婆婆怎么知道有人害我的?
    “你进过我的老家,那你应该见过桌子上的那口小棺材吧?”葛钰说。
    我点头,说:见过,棺材里边躺着一对小布偶,男性布偶的背后,写着我的生日。女性布偶的背后,现在想想,应该是写的你的生日吧?
    葛钰说:没错,那是我母亲用来保护咱们两个的棺材,其实在咱们出生之时,她就率先做好了那口小棺材,时至今日,已经保护我们了二十多年。
    我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身子,我说:不可能!半年之前我跟你还不认识,婆婆怎么可能在二十多年前就在保护我了?
    葛钰叹了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今晚发车回来之后,就开车跟我一起,回我的老家,届时,让我母亲告诉你这一切事情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吧。
    我震惊到了极限,我不知道冯婆怎么会在二十多年前就知道我了?
    仔细想想,我们村里从来没有冯婆这个人物,我脑海里也从来没有这个印象,这当真诡异十足。
    晚上,我发车回来,直接开车直奔桑槐村,凌晨五点多的时候,赶到了桑槐村路口的那家宾馆,还意外的遇上了那只酒狗。
    那酒狗还在附近流浪,见我从车上下来,立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摇着尾巴,舔我的手。
    我摸了摸黄狗的脑袋,说:“哈哈,老朋友,今晚我请你喝酒!”
    
    第071章 生、门
    
    凌晨五点多,除了网吧,宾馆之外,别的地方几乎都关门了。我在宾馆里弄了两瓶啤酒,又弄了一个一次性的饭盒。可让酒狗喝过瘾了。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和葛钰回到桑槐村,刚一到家中,就看到冯婆在院子里喂小鸡。
    我忽然想起西装大叔曾经说过,冯婆饲养的这些小鸡,都是用巫术制作出来的四目门童。
    当下就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小鸡的眼皮。
    我俩朝着冯婆走去,我先是瞄了一眼冯婆手里的瓷盆,瓷盆里都是玉米糁。农村家家户户喂鸡,一般都是用这种自制私聊。高档一点的可能会用上一些小米。
    我心说这也不是用人肉喂养的吧?
    冯婆听到我俩的脚步声,转头一看,立马欣喜的放下了手中的瓷盆。朝着我俩颤巍巍的走过来。
    到了我面前,止不住的点头微笑,还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咿咿呀呀的比划了一阵。
    我问葛钰:呃。婆婆什么意思?
    “她说你又长高了一点。”
    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我都26了,怎么可能还会生长身体?那显然不科学。
    走进了屋里,冯婆很热心的给我端茶倒水,让我受宠若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为我忙前忙后,让我很不好意思,我说:婆婆,你休息会,我来吧。
    等我忙活完,跟葛钰坐在一起的时候,冯婆也搬着一个小凳子,坐在了我俩的面前。
    冯婆指着我,然后指了指她的脚,然后又咬了一下嘴唇。我看了葛钰一眼。葛钰说:婆婆问你人驮鬼的脚印还疼不疼。
    我愣了一下,心想冯婆怎么知道我中了人驮鬼?
    我摇头。笑着说:婆婆,那脚印一直在,但是不疼了。
    冯婆点头,给葛钰指了指木桌上破旧的暖瓶,葛钰会意,站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
    这水很凉,我记得冯婆第一次发现我潜入她家的时候,她就是给我倒了一碗这样的水,当时没敢喝。
    葛钰端着水,说:阿布,喝了它,能压制人驮鬼的。
    葛钰让我喝,我就一定喝。端着这碗略显冰凉的水,我一口气就灌进了腹中。感觉有些薄荷味,还挺好喝。
    喝完了水,冯婆叹了口气,指着我我的肋骨,然后开始比划,比划了一阵后,葛钰翻译,她说:你出生时,第十二根肋骨就是弯的,而且上边还刻了字。
    “什么?我听西装大叔说了,我的肋骨出生之前就被鬼掰弯了,但他没说上边刻得有字啊?”
    冯婆虽然是个哑巴,但耳朵不聋,她是能听到我的话的。
    此刻冯婆连连挥手比划,葛钰说:那个穿西装的男子,对你没说实话,他一直都是真真假假在骗你,你可不能全信。
    我想起了破解玄性之术的时候,他只说让我去女厕所撒泡尿,但却没告诉我厕所里死去的女婴会缠上我。
    也就是说,西装大叔这家伙,跟我说话的时候,确实也说了真话。只不过,他的真话向来只说一半!
    这一次也是,他只说我俩的肋骨在出生前就被鬼掰弯了,可他并没有告诉我,肋骨上还刻的有字。
    我连忙问:我的肋骨上,刻的是什么字?西装大叔的肋骨上,又是刻的什么字?
    冯婆比划了一阵,葛钰对我说:你的肋骨上,刻的是……生!
    “生?”我重复了一句,同时又说:那与我这字对应的,就是死字了?难不成西装大叔的第十二根肋骨上,刻的是死字?
    这一次,冯婆比划的很快。葛钰说:不一定,肋骨刻字,名为鬼选人,是准备投胎的恶鬼,在即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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