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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相媚好-第43部分

小说: 相媚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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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正盛见他领情,微微一笑:“你懂就是了,其他的我便不说了,没得在你跟前班门弄斧讨嫌不是?”

景正盛欲言又止,景正卿看了看前头那棵大树,树冠摇曳,好一个树欲静而风不止。

新雨过后,气息清新,景正盛深吸了一口气,正欲离开,景正卿又追问道:“三哥当真不会把此事跟别人透露?我倒是无妨”

“你心疼明媚丫头?还是担心端王那边儿?恐怕是前者吧?”

景正盛想到方才在窗外听到的那些温声细语,扫一眼景正卿,笑道:“二老爷是个谨慎老成的性子,我看你这无法无天的劲头,也不知像谁”

景正卿盯着他,沉声道:“若三哥肯保全,我不胜感激,算我欠三哥一个情,改日必还。”

景正盛一笑:“你到底是不放心?也罢,我若对别人泄露分毫,天打雷劈如何?”

景正卿这才微笑:“三哥言重,也不必发此毒誓。”

景正盛哼道:“别假惺惺的了。我不这样,你也难安心。是了,我想起一事,方才从那边过来,听小厮说,二老爷找你呢,不知是什么要紧事儿,你还是趁早儿准备些,过去吧。”

景正卿抱拳行礼:“正卿多谢哥哥。”

且说那边,明媚一路飞跑往回,生怕遇到人,幸好才是新雨后,地方儿又偏,一直跑到将近老太太院子处,才放慢了脚步,假作无事的模样,又仔细看自己衣裳,却见景正卿十分细心,竟穿得很是齐整。

明媚松了口气。

亏得有惊无险,回到院中,放轻了脚步,四喜跟五福正躲在房中,一个瞌睡,一个拿着绷子绣花儿,并未注意明媚回来。

玉葫却站在门口上张望,见明媚回来了,双眼发亮,刚要招呼,明媚忙一挥手摇头,玉葫那一嗓子当下便给噎了回去。

明媚飞跑上台阶,玉葫才发现她脸色不好,头发也湿了,满腹惊心疑问,却不敢问,忙接了明媚进里屋去。

两人掩了门,玉葫才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是在水里跌了一跤?早知道我陪你去便是了,方才我还看天儿,想着去接你”

明媚见她聒噪,便捂住她的嘴,道:“别声张,你出去,叫人烧水,我要沐浴。”

玉葫倒吸一口冷气:“大白天的,怎么要”

明媚本来是不瞒玉葫的,再加上玉葫知道景正卿跟自个儿的那些事可是要说的话到底是难以出口,想到玉葫方才的唠叨,就跺脚道:“这还看不出来?我方才一不留神,在路上跌了,才弄得满头的水,衣裳都湿了,自然要洗一洗。”

玉葫张口结舌:“真跌跤了啊!我这个乌鸦嘴!我说吧,早让我陪着去便是了。”

明媚扯了个谎话,已经是脸红如火,恼道:“还叫,快些去!只是别张罗,免得叫人知道了又笑话。”

玉葫道:“这又什么可笑话的呀,谁人还能一辈子不跌跤不成?”忽然看明媚对自己怒目相视,当下陪笑,“好好好,我这就去”

明媚打发了玉葫出去,才又关上门,飞快地把衣裳解了,将里头穿着的景正茂娘子的里衣换下来,卷成了一团儿,想了想,就拉开柜子最底下一层,塞了进去。

明媚换了一身里衣,便觉得浑身发冷,疑心是方才在外头淋了雨,恐怕又会着凉,正好儿外头四喜跟五福被玉葫惊动了,便来问,明媚就道:“下了雨,身上觉得冷。”

四喜道:“那可不能大意,我叫五福去厨下要一碗热热地姜汤,过来给姑娘喝了,去去寒意也好。”

明媚一点头,又犹豫说:“会不会叫人觉得我麻烦?”

四喜笑道:“姑娘这是什么话,一碗姜汤,又不是什么难缠的山珍海味呢!再说,就算是山珍海味,姑娘自也消受得起呢!”当下便打发了五福出去。

过了片刻,水陆续来了,姜汤也好了,明媚快快地先喝了姜汤,身上顿时热了起来,等泡过了热水,整个人才回暖了,忙又出来,爬到床上,紧紧地裹了被子。

三个丫鬟把屋里头打扫了一遍,玉葫便整理明媚的衣裳,忽地扫见那柜子底下,仿佛被人动过,玉葫一时手快,便拉开看了看,忽地瞧见里头有两件眼生的衣裳,正要叫嚷,明媚起身看到,忙道:“玉葫!”

玉葫回头,对上明媚眼神,幸亏她机灵,便顺手似的又把抽屉推进去,道:“姑娘这两件儿衣裳,我叫人去洗了。”

明媚松了口气,那边上只有四喜在端点心,也不曾留意这边。

一直等四喜出去,玉葫才走过来:“姑娘,那是”

明媚十分焦躁,道:“那是不要了的,你悄悄拿了去,藏个没人翻找的地方,最好是扔了,但也别让人找到。”

玉葫道:“好端端地衣裳为什么,莫非是脏了?洗洗就是了不过我瞧着这不像是姑娘的”明媚的一应物件儿,玉葫是最明白的,自然认得那不是她的,何况抖开看便知道,大许多呢。

明媚有些焦躁,忽然想起:“扔了的话,保不准又被人捡了去。”于是便又说:“你拿了剪子,去把它绞碎了叫人看不出它是衣裳来。”

玉葫越发无奈,笑道:“竟跟件儿衣裳过不去”

明媚正色道:“你别多嘴,若不是怕人看见,我要烧了它。”想到这里又犯愁,真想要烧了彻底,然而屋里屋外都有人,明目张胆地烧东西,给人看见了又要生疑。

明媚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穿回来了,竟没想到还有这等麻烦。

这半天加晚上,明媚竟没干别的,满心里只是想如何将那件衣裳毁尸灭迹了,一直到了梦里,还梦见那衣裳给人翻了出来,且引出了她跟景正卿的事,弄得明媚头疼不已,第二天起来,又觉得鼻塞,思虑过度加昨儿淋雨,到底是着凉了。

这一番着凉,可不比从前,如今因跟端王府有了牵连,身份自有不同,一时景府里人仰马翻,都忙着来照料表小姐,厨房里各样物品奉承着不说,府里的诸位女眷也不时地来探望,越发把明媚弄得气虚力弱,因此整整儿在床上躺了两天。

第三天上,端王府的人前来送了聘礼,什么三牲三金,京果色糖,鱼酒贴盒,一应俱全,礼盒柜子之类便足足有百多个,人马迤逦有二三里地之长,隆隆重重地送了来,又递了选的成亲吉日红贴,给景老太太参详,算是正式定下了这门亲事了。

一时满城皆知,又有些好事之徒,因端王爷十数年未曾有什么侧妃姬妾之类,忽然之间竟动了心意,于是便越发传说明媚的美貌,竟说的天上有地下无,乃是个月里嫦娥似的人物了,人人都欲一观这位卫小姐的真容,且以见过为荣,就算是没见过的人,也要说见过了,格外地夸奖,且要夸得十分有新意,不然的话便会落于人后。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京城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卫小姐卫明媚,乃是京中第一、倾国倾城的美人了。

外头闹得浮华隆重之时,明媚却卧在床上,正在“病去如抽丝”的时候,只觉外头那些鼓乐声响太喧闹了,弄得她的头又隐隐作痛——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天开始了!今天下了月榜,离季榜还有一大截距离,擦汗,求各种给力撒花》《

59、隔墙

这日景府繁花如锦;人人欢悦;独有一位不太热络;二爷袖手走在街头;百无聊赖;意兴阑珊。身后小厮牵着马,不敢来扰,只静静跟着。

远远地,云三一眼瞧见,先是一笑;而后招手。

景正卿抬眸看见;仍是懒懒散散地;三两步走到身旁。

云三将他上下一打量:“二爷是去了哪里,给哪个姑娘熬干了精气神儿不成?怎地一副失魂落魄地模样?”

景正卿袖手;白眼看天:“几天不见你就越发贫嘴,二爷想事情呢。”

“想什么呢?可是在想为什么你们府里头竟那么热闹?”

景正卿磨牙:“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云三哈哈笑笑,不以为然:“上回说得胜之后要不醉无归的,奈何你伤着了,倒不好叨扰你,何况这次战也多亏了你,不然我也要不知要如何了。”

景正卿道:“你是福将,怕什么?危急处自有满天神佛赶来庇佑。”

云三笑道:“二爷这是在说你便是那神佛么?”

――上回雀屏山上,云三郎同景正卿一块儿上马,然而他毕竟是头一遭在山上同野匪交战,又不熟悉地形,冲杀之际,不免遇险,幸好景正卿一直留心他的情形,见状回头一箭,及时射死了那想要趁机偷袭他的贼匪,才救了云三郎无碍。

景正卿笑笑,抬手将他肩头一抱:“我自然不是神佛,我自是你的酒肉朋友而已走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咱们不醉无归去!”

云三郎见他忽地兴致好起来,便瞧他面色,见二爷话虽如此,眼底却全无笑意,不由地暗中一叹。

两人便去了相熟的酒楼,找了个安静地雅间儿,小二都是认得的,当下不需要吩咐,自取了两人素日爱吃的好酒好菜上来,便关了门儿出去了。

景正卿同云三郎对坐吃了几杯,三郎有意惹他开怀,便笑道:“是了,上回你要了小舅爷那两个宝贝,不知如何?”

景正卿斜睨他:“怎么,你也眼馋,想试试么?”

云三郎一挑眉:“君子不夺人所爱,我自然不会要二爷的心头好话说回来,二爷真喜欢上了这两个?”

景正卿一笑,抬手喝了一杯:“你是心疼你那二百两银子呢?”

云三郎见他知情,便又笑道:“闲着也是闲着,你倒是跟我透个风儿,到底是如何,你真个儿受用了?我也好心甘情愿地把银子送给小舅爷去。”

景正卿“嗯”了声,仍是不置可否。

云三便笑:“你可别哄我,没弄说弄了,做法儿要给你小舅舅二百两银子使呢。”

景正卿闲闲说道:“活该,谁让你自己要跟他去赌的?”

云三沉吟:“瞧你如此说,那两个宝贝你真要了?”

景正卿又吃了一杯,想了想,说道:“那两个孩子留下也好,正好我自有用处。”

云三很是惊疑,见景正卿不细说,也不好问,又看他仍是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便劝:“行啦,你就别只顾闷头喝,喝闷酒容易醉。”

正说到这儿,忽地听到楼下锣鼓喧喧,隐约有人叫道:“端王爷派去景府下聘呢,快去瞧热闹!”

一瞬间临街的酒楼窗户边儿上都挤满了人,瞧着那等气派,人人称羡。

云三郎便也挺身去那窗口上往下看,看了会子,回头瞧一眼,却见景正卿依旧在桌边安然喝酒,跟事不关己似的。

云三郎笑笑,正要打趣他,忽地听到隔壁有人说道:“端王爷这好大的阵仗,满京城里谁不知道王爷要迎娶京城第一的美人儿了。”

云三郎听这声儿,当下就不做声。

却听另一个道:“什么第一美人儿,传的满城风雨,谁真个儿见过她长得什么样儿,若真容长得是个丑若无盐的,那才可笑呢。”

云三郎一听,不免又回头看景正卿。却见他手捏着杯,停了手,怔怔地,显然也是在听。

隔壁却仍在聒噪,竟像是有不少人在内。

一个说:“这话不对,若真是个丑若无盐的,端王爷又怎会看上?我看必定真个是极难得的美人儿!”

另一个道:“先前也不曾听闻这个卫明媚打哪儿冒出来的都不知,也不是什么正经地公侯贵门之家的小姐,能好到哪里去?”

“话不能这样说,单单听这名字,明媚,明媚,媚便很叫人心醉了”

最后这一句,却满是淫~邪之意,众人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云三郎听到这里,心道不好,一扭头,那边景正卿手上用力,只听得“啪”地一声,一个酒盅便碎在掌心里。

云三郎急抽身冲过去,一把攥住景正卿的手,此刻这人已经站起身来,满面怒容,显然是要去找隔壁的晦气。

云三郎死死捏着他的手腕,见那手指已经被碎裂的瓷片割伤,鲜血淋漓,一滴一滴地跌落在桌子上。

三郎急忙喝道:“二爷你这是干什么!”

景正卿冷哼了声,满脸怒色:“撒手!”他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憋着口气,正要找个法儿发泄呢,此刻便很想出去大闹一番。

云三郎哪里肯放,正当两人纠缠之时,却听得隔壁又有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说道:“京城第一美人儿?若真是京城第一的美人,又怎么可以配给端王?”

云三一听,这人好大的口气!

景正卿正怒意勃发,听了这句,却也一怔,暂时并未动作。

而那一声过后,隔壁间居然鸦雀无声,隔了片刻,才有人说道:“太公子说的是,说的是!”

云三跟景正卿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放手,来到那窗边上,于此,便更听得真切一些。

先前张狂的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所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哼,如果真是倾国美人,就该配”

那声儿虽没有说完,却是浓浓地一股子傲慢自得之意。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有人道:“正是,正是!若真是倾国倾城的第一美人,就该配公子才是,哪里哪里轮的上”

后面几个字,到底是收敛着不敢大声。

然而景正卿跟云三都是耳目过人之辈,且靠着窗户,隔得近,自然听得明白,那没说完的一句乃是“哪里轮的上区区端王”。

两人听到这里,各自惊愕,却也知道这隔壁间所坐的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敢瞧不起端王的,这满朝上下,除了皇帝,很难再有其他角色。

景正卿心中惊疑,云三郎也各自思忖,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各自雪亮。

云三郎伸出手指,当空划了几道,写了个字,景正卿看得分明,便点了点头。

当下两人不再言语,只默默地听。

却听这一句说罢,有人小声说道:“这毕竟是外头我看还是不要说这些,免得隔墙有耳”

景正卿跟云三一惊:这些人里头还是有谨慎老成之辈的。

这人说的自然是中肯的好言语:端王在朝中人人敬慕,他们这一群却在外头贬低端王,若是给人听见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妥。

谁知这人才说完,就听到扫先前那自得的声音喝道:“你说什么?你是说孤怕了他吗?”

一声“孤”,满座寂然,更令景正卿跟云三郎两个确认了,――隔壁间中所做的那位众星拱月的要人,正是当朝的太子殿下赵琰。

本朝的天子,早先继位之后,膝下一直无所出,因此这位太子晚生,至今也只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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