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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大师,别这样-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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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太子(5)

陈三面上是如临大敌的模样。
林子里有风吹与草动。暗夜里,有无数个黑影将陈三包围。黑影们个个身手矫健,且手上带到。
“呛——”的一声,陈三亮出了铁剑。
陈三的铁剑,在月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长歌记得那把剑,第一次同四叔见面的时候,陈三就是要用这把剑杀了她。那时候,陈三是要杀她,可几经兜转,也还是这一把铁剑,却成了保护长歌的坚韧利器。
谁能不说世事的奇妙?
左左的小身子在发抖,但他仍坚定地以保护者的姿态抱住长歌,在她耳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安慰:“没事的,我知道他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左左对陈三的功夫颇钦佩,这些日子以来,陈三俨然成了左左的半个师父。
长歌反手抱紧了左左。
那一边,气氛愈发箭弩拔张。
领头的黑衣人道:“你我所各为其主,但算起来还是一家。我不想杀你,告诉我人在哪里。”
陈三傲然道:“我主只公子一个。”
领头的黑衣人面色阴寒,一挥手,黑衣人涌上前去,霎时就将陈三淹没。
云层遮挡住了月亮的整个脸,树洞内的长歌同左左,只能闻其声,却见不到人。
空气里那血腥味愈发浓烈。
闭上眼睛,长歌仿佛就能看见肢体飞溅,血流成河的场景。
长歌同左左只能紧紧捂住彼此的嘴巴,才能让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到了某一个瞬间,打斗声突然停了。林子里万籁俱寂,好似方才的激烈斗争场面,只是长歌同左左的错觉。
只那空气里的血腥味只增不减。
乌云散去,月亮重新露出了头。
可这个时候望过去,小林子的正中,空无一人。
长歌同左左躲在树洞里不敢出去,待太阳重新升起,但晚间的阴寒尽数被暖阳吞噬,姐弟二人才敢从树洞里爬出来。
可是,他们找不见陈三。
陈三他是生是死?
还有一个更现实也更重要的问题,眼下,他们该去哪里?
庄子里是不能回去了,怀王府,还是回宫?
长歌心思纷乱,如何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到底是谁想要对她不利?
一声叽里咕噜响打断了长歌的思绪。
左左绯红了一张小脸,支支吾吾道:“姐,我、我肚子饿了。”左左昨夜顽皮,晚饭就没怎么吃。紧张了一夜,小肚皮自然是饿得受不住了。
长歌亲亲左左的脑门,给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姐弟二人手拉手,找吃的去了。
陈三是有先见之明的,离开前还几下替他们收拾了包袱。眼下,包袱里不缺吃饭的银子。
目前情况不明,长歌觉着他们处事要低调,便打算寻一家不起眼的早饭铺子,同左左在里头不起眼的角落里坐坐。
可寻了半天,愣是没找着合适的店家。不是他们挑剔,而是一家家店铺都店门紧闭,颇有些关门大吉的意味。
怎么会?卫都的商业何时变得这般萧条了?
越往闹市区走,长歌越发现情况的不对劲。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或包袱款款,或拖家带口,一溜烟似的往同一个方向赶。有一个大妈被一个小青年撞倒,大妈虽然吃痛,却并不撒泼,爬起来继续跑。可这些老百姓的样子,倒像是去
左左:“逃难的。”
长歌看左左,“你也看出来了。”
左左点头,小模样颇郑重。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有人因为推搡被撞倒在地。长歌只得领着左左贴了墙角走。
左左望着老百姓逃跑的方向,若有所思道:“他们去的是城门的方向。”
“你在想什么?”长歌看左左,这个孩子,有时候,比她这个大人更有敏锐的判断力。
左左:“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早饭。”
长歌:“”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烧饼油条小摊摊。
别人匆匆在逃难,左左同长歌坐着啃油条,样子颇违和。
小摊摊的老板是一对亲切的老夫妻,老板娘虽愁眉苦脸着一张脸,仍关切问长歌:“姑娘咋还不走咧?”
长歌吞下一口油条,“走?走去哪里?”
老板娘见长歌姐弟皆一副懵懂的模样,更加长吁短叹,“唉,打仗来打仗去,苦的都是些孩子。”
老板就走过来拍拍老伴儿的肩膀,“唉,这都是命啊。”
长歌惊,最后一口油条也不吃了,只急急问:“打仗?什么打仗?卫国要打仗吗?”
老板娘就给饿坏了仍在猛吃的左左新添了一碗豆浆,叹息道:“可不是要打仗了。唉,听说陈国人就要来攻城了。唉,咱卫国这么厉害,怎么就让陈国人一路这么打着打着,就到自家城门下了呢?”
长歌当时就震惊了。
“不要震惊,陈国人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左左咬着油条,口齿不清道。

☆、221。太子(6)

长歌瞪眼睛,“你怎么知道?”
左左继续口齿不清,“看出来的。大家都在逃难了呗。而且看规模,应该是经过官方允许的。”左左可是小皇子呢,他有敏锐的政治嗅觉。
老板娘观这一对姐弟的谈吐,便知她二人非寻常人家的孩子,再联系这些日子来的种种,面上就露出了不忍之色,“姑娘一家人怕是也要留下来守城的吧。唉,都是可怜的孩子,和咱家春生一般可怜。”
老板娘又絮絮叨叨,说春生是她和老伴儿的独自,前年入的军,眼下正在守城。有儿子在城中拼命,老两口自然是不愿走的。就这么个儿子,就算要死,也死在一起了。
老板娘越说越伤感,“早知道要打仗,我、我就不送他去参军了。出人头地有什么好?我弄可咱们家春生痴痴傻傻过一辈子。”
一顿早饭吃得伤感无比。
站在长街上,望着纷纷向城门处奔逃的人群,长歌突然觉得伤感。大家都不容易,不过是想混一口饭吃,可这样渺小的愿望,在乱世里,也是要落空了。
左左扯扯长歌的袖子,“姐,我们逃不出去的。”
长歌:“?”
左左小模样特凝重,“看,这些人都折返回来了,且一个个都哭天抢地的。看来,是封城门了。”
长歌看左左。
左左叹息,“看来,陈军不日就要兵临城下了。”
繁华宁和的卫都在一夜间变得兵荒马乱。不断有肃穆的兵士来回在城中巡逻放哨,守城的兵士有规律地换防,一匹匹的禁卫军涌向城门的方向。
纵然官方如何安抚,卫都内已经免不了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卫都内乱成一团,似乎住哪儿去都不安全,这个时候更是不能回皇宫,进去就出不来了。
长歌日日都同左左去吃那一对老夫妻的烧饼和油条。长歌把他们姐弟二人说得可怜又凄惨无比,终于博得这一对老夫妻的同情,邀请长歌同左左去他们家暂住。
住客店显然也不安全,住去小老百姓家里,这是长歌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城门口封了,谁也过不去。
战况到底如何?陈军到底有没有来?这样的问题老百姓是不会也不能知晓的。
长歌同左左很少外出,他们只在老夫妻家中替他们看看家,园子里收收菜,数着日子一日一日地过。
这个时候,长歌就会非常想念她的四叔。
四叔定然是不在卫都,他定然是出了城去的。长歌放心的同时,又难免惆怅。现在,他不关心他去了哪里,她只是想他,担心他。长歌做梦都想着某一日他会从天而降把她带走,嗯,还有左左。可理智上,她又不希望他出现在她的面前。眼下的卫都,怕是连一只飞鸟也飞不进来,四叔如何进城暂且不说,进城就意味着有危险。长歌不愿意四叔有危险。
可是,又好想他啊
长歌就这般焦焦灼灼,忍受着理智同情感撞击时的激烈折磨。
最后,还是左左看不下去了,左左道:“放心吧,他会来找你的。”
长歌:“!”
左左:“不要问我怎么会知道,我就是知道。”
长歌:“”
这一日,长歌独自出门去给老夫妻送东西。
走到半路时,突然一震地动山摇的眩晕。
长歌同路人一样赶紧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吓坏了。
好在,那地动山摇的感觉也只持续了那么一下下。
眩晕感没了,人群却开始骚动。
“攻城了!”
“攻城了!陈军开始攻城了!”
“要没命了!我们都要没命了!”
“”
长歌亲眼看见几个为首的惊慌失措的百姓被身着森冷铁剑的兵士带走。
“妖言惑众,按罪当斩!”
再也无人敢吱声。
长歌也不知自己是出于怎样一种心理,她、她悄悄跟上了那一列兵士。
两个兵士脱离队伍,其余兵士继续押着为首的犯人朝前走。
长歌顿了顿,跟上了那两个脱离了队伍的。
这两个兵士轮到换防,就出来喝酒。不敢明目张胆地喝,就打了几两酒,躲在小巷子里偷偷喝。
“春生,你说咱能活下去不?”
真巧,这个人也叫春生。还是说,这便是那一对老夫妻心心念念的好儿子春生。
春生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个十五六岁的稚气少年,“我想活下去,我爹娘还等着我回家娶媳妇儿生娃呢。”
那老兵就叹一口气,灌一口酒,声音里有酒意,“春生,听说了没?听说这一回咱卫国输得这么一败涂地,是因为有细作偷了我军的防军布阵图。”
“不能吧?”春生一下子也来了精神,“那玩意儿也能偷到?”

☆、222。太子(7)

老兵重重叹息,“这内鬼说出来能把你吓死,你铁定想不到是谁。”
“谁?”
“怀王。”
“啊?”
“我一侄儿在兵部打杂的。那夜陛下亲临兵部,大发雷霆。那大嗓门呐,几里外都能听见。我那侄儿就巧了,听了一耳朵。”
春生犹犹豫豫,“消息可靠不?那怀王我还远远见过一面,瞧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老兵咂咂嘴巴,“知人知面嗝不知心老哥我困了,睡会儿啊”
春生喃喃:“知人知面不知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话悄无声息在长歌心里头生了根。
她知道这只是那老兵酒后的胡乱议论,根本就没有依据。可为何她的心开始止不住颤抖了呢?
长歌知道,那样的颤抖,表示她在害怕。
长歌虽然不聪明,但一路走来,她是能嗅到一些四叔的行为古怪的。或者说,是四叔愿意让她看见他的行为古怪。长歌之前以为那是他对她的纵然,可如今心中一旦有了别样想法存在,那想法就像草蔓,开始疯狂生长。
长歌想到了陵王谋反,似乎,四叔同陵王是有些关系的。
长歌想到了高辛帝大祭路上的遇刺,似乎,四叔的某些举动有些奇怪。
长歌想到了她被陈国人抓,四叔是随军前来,他说他是北征监军。
监军
长歌不敢再想下去。
长歌,你要多想想他的好!他对你多好啊,你这样想他,让他知晓的话,他会伤心的。
是啊,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蛋了呢?那两个兵的话可能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竟然因为这两个外人的话,而对她亲爱的四叔产生了怀疑,而且是绝对不能原谅的怀疑,她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长歌开始自我检讨,她开始骂自己,头一次骂自己骂得这么开心的。
她一定是太想念四叔了,都快想出臆想症了。
“如果、如果你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我就”长歌“就”不出来了,因为看见在巷子口,负手立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袍洒然,他背着光,阳光打在他的白袍上,叫他的整个人,好似都在发光。
发光得叫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恍惚中,长歌觉得他在对她笑。他对她说:“若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当如何?”
“你会不顾一切同我走吗,我的长歌?”
长歌原本想要不顾一切扑向他的满腔热情被他的一句话浇了个干净。
“什么叫不顾一切跟你走?”
苏行蹙眉。
长歌想问他什么,可张了张口,突然怯懦地不敢问了。
巷口的苏行朝她伸来手,“长歌,还记得我走前你曾答应过,若我回来带你走,你便会走。”
长歌眯了一眯眼,到底是能看清一些他的脸了。他一如她记忆中般好看,好看到叫她心疼。她发现,她又看不清他的脸了,哦,是她哭了。她怎么就哭了呢?见着了他,见着了她心心念念的他,她该快活才是。
可是,为什么心中那样酸酸涩涩,满满都是不安呢?
“长歌,到我身边来。”
长歌望着如记忆中般眉目依稀的他,有一瞬间的怔忡。他好似还是有些不一样了。哦,是他眉眼间染了风霜,他面上再也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他正蹙眉看着她,脸上、脸上的焦虑。
他也会有焦虑的时候吗?
“他们说你是陈国的细作。你真的是”长歌突然词穷了,她想用“坏人”这个词,可“坏人”并不能形容眼下的状况。两国纷争,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
苏行默了半响,他说:“长歌,我不愿欺你。”
长歌垂首不语。
苏行又道:“长歌,我从未想过欺瞒你。只是,很多事情一旦开始,不是单凭我一人之力便能喊停。”
长歌声音闷闷,“我知道的。”
长歌心中自然是恨他怨他的,毕竟,这样的结果,来得太过突然。
巷子口的苏行又朝长歌走近几步,“长歌,此次我来,便想着要将事情从头至尾原原本本告诉你,却未料到,你先从旁人口中得知了。”
长歌点头。
苏行:“你如今怕是不愿再理我了。”
长歌点头又摇头,“我、我不知道。”
苏行眼内重又燃起光,“长歌,若我说,事情仍有转圜余地,卫国仍可保住,你可愿随我回去?”
长歌脸上带着困惑的迷茫,“去哪里?”
苏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一般道:“卫国。”
长歌的身子便随着他的话落,瑟缩了一下。
——————
啊呸!洒狗血中

☆、223。太子(8)

苏行的眼眸,深沉似古潭。他好像又变作了她初见他时候的模样。她听见他沉声道:“长歌,你,我永不会放弃。”
长歌却步。
苏行上前一步,“纵然你怨我恨我要杀了我,今日,我也必须带你走。”
长歌想说什么,却是呐呐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知怎的,当时心中只一个念头——跑!
长歌就转身跑了。
长歌转身的瞬间,苏行身体猛地僵住,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突然发生的事实一般。
摆手挥退蛰伏在四周的暗卫,略一停顿,苏行追了上去。
长歌停在巷子的另一边出口处。
巷子外头,阳光大好,金色的阳光洒在森冷铠甲上,反射过来的光也是冷的。
森严的禁卫将巷子口堵得严严实实。
禁卫军自动向两边分开,当中走出来一个人。那人尊贵的龙袍好似比那天边的太阳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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