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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十夫纪-第6部分

小说: 十夫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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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正合我意,但我还是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巴不得他赶紧滚蛋。
  他靠在草垛旁,面巾没有取下,借着月光我看见了他的眼,深邃沉静,如磁石般吸引着我。好在我处在阴影中,他看不到我眼中的迷醉。
  我讪讪一笑,“其实你我来此目的相同,只不过你会武功,飞进来,而我,不会武功,只有把自己卖进来了。”
  “赤炎石既然到手,为何不离开?”他不解。
  我笑而不语,他也不再问。我只眯了一会儿就天亮了,醒来时,他已不见。
  谢六醉酒丑态百出,这后山的人都见怪不怪,不过这一次他豪放地溜了一夜鸟,迅速成为笑谈,在大老爷们间,甚至妇人间流传。后山的生活本来就很单调,也就是说谢六会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抬不起头来。
  入夜,大叔准时出现,他白天藏身何处我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他按照约定,解毒之后,不伤我性命。
  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一套银针,虽然没有蓝沁瑶那套好,但总比绣花针强。我又寻来纸笔,写了所需药材:“你看着办吧。”
  他接过单子,直视我的双眼,带着疑惑,带着探究。
  “你既然选择相信,就不该有所怀疑,也不该再问其他。其实我和你一样,不同的是你很快会死,而我还有点时间。”说完我推门出去。
  乌花之毒在寻常大夫看来确实无药可解,我也是得益于蓝沁瑶逼我背的毒经,深谙此毒物的制法解法。
  “脱衣服。”我锁好门窗,准备好银针,对他说道。
  大叔依言解裳,抬手便去揭脸上的面巾。
  “等等,还是戴着好,我不想认识你。”我垂下眼帘,静静说道,在摸清对方底细之前,不要节外生枝,万一不是我要找的人怎么办?
  大叔轻笑,充满磁性的声音,瞬间占据我的大脑,弄得我失了神。不好!我该不会是发情了吧?以我的实际年龄确实是容易发情的年纪,那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呸呸,什么乱七八糟呢!
  回神时,大叔已盘腿坐到我面前。小麦色的皮肤,优美的肌肉线条,一朵朵妖异的乌花绽放,再往下就是紧凑的腹肌……我几乎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男人的身体也可以这么诱人吗?看来我真是到了发情期,好在以我现在的年龄,对面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正被他的美色迷惑,否则,哪儿还有脸呐。
  啪啦,从他衣服里掉出几颗金豆子,我顿时眼前一亮,财迷地捡了起来,然后对着大叔抛了会儿星星眼。大叔又好气又好笑:“花痴!财迷!给你便是!”
  我欢天喜地地在每一颗金豆豆上留上牙印后,才聚敛心神,将注意力从他性感的身体转移到解毒上来。凝天宫把毒药都做得这么漂亮,不知道该说是浪漫呢还是变态。
  好容易转移了注意力,拿着银针比划来比划去,不知从何下手。梆梆的敲门声响起,我与大叔对看一眼,他迅速穿起衣服跃上房梁。我边将东西一股脑塞进草堆,边出声问道:“谁呀?”
  

第七章 疗毒望云崖
更新时间2011…12…6 21:35:12  字数:4232

 “小蹄子,你死在里头啦?赶紧开门!”
  是刘小花的声音。我眉头皱起,抬头看了眼大叔的藏身处,这丫最近都很安静,怎么今天突然找上我,而且是这个点。
  “小花姐,何事?”我慢悠悠拉开门栓。
  “哼,磨蹭这么久,你故意的吧,宋嬷嬷让我知会你,明早去把凌霄阁打扫干净。”说完刘小花不忘给我一记白眼。
  “那送饭的差事……”不会两样都让我来吧?我又不是超人。
  刘小花答道:“自然有人替你,记得,好好打扫,若是宋嬷嬷不满意,仔细你的皮!”
  “就我一个人去?”我问。
  “那地方才多大,你还想要几个人?”说完刘小花扭着屁股离开。
  凌霄阁?真想累死我不成!徒步的话一来一回至少三个时辰,一定又是哪个入门弟子贿赂了宋嬷嬷,层层分派下来。不过,如果这样的话……见刘小花走远,我招呼大叔下来,挑眉道:“大叔,咱换个地儿成不?”
  不过,凌霄阁在望云崖上,路难走又偏远,平时不会有人上去,在那里给大叔疗毒不必担心有人打扰。而且,还多了个劳动力不是。
  跋涉了两个时辰,我气如牛喘,两腿抖如筛糠,手脚并用终于爬上望云崖。我滴天,揉着酸痛的两腿,我瘫坐在地,“好漂亮。”望着眼前翻滚的云海,不禁脱口而出。
  “第一山,望云崖,名不虚传。”
  说话之人正站在一块巨石上远眺,英姿挺拔的背脊,如墨的长发吹散风中,衣袂飘舞,带着三分疏狂,七分飘逸。
  我被他吸引着,蛊惑着,抛下那点儿坚持,内心无比期待着他的回眸。终于,他像听到我心声似的回望过来。
  面如金纸却掩不住他原本的风华,我的目光胶着在他英挺的眉目鼻梁间,真想伸手过去好生描摹一番。幽暗的双眸面上静如深潭,却像暗藏激流似的,再多瞧两眼便会沉溺期间,我惊慌地躲过深潭的吸引。目光却落在他乌花绽放的颈间,妖冶的花瓣延伸到他噙笑的唇角,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他就这样回望着我,那样的安静,就在这一瞬之间,风消云散,万籁俱寂。
  许久,他的一声轻笑让我收回了心神,我羞恼地低下头。
  “大……大……”我舌头打结,看到那张脸之后,那个叔字怎么也叫不出口。
  “怎么?小丫头叫不出口了?”暗哑的低音,带着几分调笑。
  白他一眼,“大叔,您的尊容和声音相差好大。”我撇撇嘴,我还没嫌你占我便宜,居然还嫌我把你叫老。
  “你多大?”他的语气有些认真。
  我白他一眼:“十二。”
  “是么?”他表示并不相信。
  我两手一摊,“信不信由你,我心老不行么?”说着推门进了凌霄阁。
  凌霄阁就建在望云崖的峭壁上,廊台悬空,底下就是万丈悬崖。我踩在上头只觉得一千一万个不踏实,小心翼翼,大气儿都不敢喘。凌霄阁共两层,一层是观景小厅,二楼设有床榻书桌,受地点限制,家具摆设都很别致精巧,超过五人就会觉得拥挤。
  我找了扫帚出来,丢给他。他一阵错愕,拿着扫帚不知所措。
  我斜他一眼:“扫地不会啊。”还不动?“不打扫干净怎么给你疗毒啊,大虾,大叔,大大?”
  听我这么一说,他才开始学着我的样子扫除起来。看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跟在我屁股后头扫地擦桌,感觉很爽。
  凌霄阁外植满丰茂的木兰树,虽已过木兰花开时节,但却带着木兰树特有的清香。树后有两间茅屋,分别是储物间和厨房,山泉潺潺流过,不得不说,这里的景致真是美呆了。
  天色很快暗下,翻出干粮准备晚饭,看着几个干瘪的白饼和馒头,我觉得胃在抽搐。“大叔,不够分耶。”我的暗示意味很明显,大虾,去给咱打点野味吧。
  估计大叔也吃不下那么糙的食物,他起身离开,不多时带了几只山鸡进来。我欢天喜地地接过,从前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好在跟着蓝沁瑶生活那么多年,厨艺虽不精,但也不算太差。
  吃饱喝足,我撑得两眼发直,直想瞌睡。“大叔,我吃太多都动不了,休息一下,休息,嗝~嗝~”
  大叔没好气地盘腿而坐,夜晚的山风有了些许寒意,但比起眼前这尊大神眼中的冰冷还真不算是什么。我不敢再耽搁,将他寻来的药煮上,外敷内服。施针的话,我还真没多少实战经验,拿着针比划来比划去,不知从何下手。
  “呃……那个……大叔,您认穴不?”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其实我认穴,施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怕我手抖。而且,在这种时候露拙,很有必要。
  大叔大惊失色,“你不认穴?!”
  我很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师傅没教完就死了,我认不全也情有可原,但解毒之法确是记得清楚。不然我给您说穴位,您自个儿动手?”
  大叔满脸寒霜,指节咯咯作响,似要发作。
  见他动怒,我赶紧说道:“您淡定,淡定!小心毒气攻心!”
  别过头去,忽略掉大叔杀人的眼神,抽出银针,“开始吧?”
  在大叔的指挥下,我小心翼翼地下针,中途居然还扎到自己的手指,见大叔脸又黑一层,我冷汗连连。怎样的走投无路才会将自己的性命交到我这么一个蒙古大夫手里啊?好在没再出什么大的岔子,忙活到月上中天终于收工。
  我累了一天,很快便睡去,醒来时大叔已经不在。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整 理凌霄阁,仔细打扫,任何一个旮旯都不放过。等到我觉得满意的时候,已近中午。
  大叔像鬼一样出现在我身后,抓了两只鹌鹑。吃过饭,我抓紧时间为他行针疗毒,“再有三日便好,到时你行气无阻,也有力气下山。出去后,用我写的方子配药,外敷内服,待身上的花斑消失,毒就算解尽。不过你之前消耗的内力可就没那么快能补回来了。”我说着收起银针。
  大叔又用那种探究的眼神赤裸裸地盯着我,“你师从何处?我不记得江湖上有如此高人,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化解奇毒。”
  我冷笑一声,“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有点害怕他猜到了什么,乌花是凝天宫特产,解法自然也只有凝天宫才有。“怎么大侠,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救命恩人的么?”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好奇能调教出如此高徒的前辈高人。”大叔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你这两声高我和我师父一个都受不起,他若是高怎不把自己医好,我若是高,又怎会落到这步田地,给人为奴为婢?”我冷冷回道。
  他并不感到惊奇,自顾说道:“我中毒之后去往白帝城求医,被君家人告知,我所中之毒名‘乌花’,他们只知赤炎石能暂缓毒性,却不知如何化解。”
  白帝城君家,当今武林三大家之一,以医术见长,创派始祖可追溯到前朝皇族,显赫至今。连君家都不知如何化解的毒居然被我解掉,大叔的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意识到不作些解释,这厮似乎不愿放过我,于是我胡诌道:“我小小一孤女,由于先天带有顽疾,被父母遗弃,幸得师傅收养,他教什么我便学什么,我识得此毒因为家师曾让我记过一些方子。至于我师父,就一江湖游医,他说从一本奇书的残本上瞧来了几个方子,让我好生记着,保不齐往后可以靠那几个方子攒些嫁妆。谁知他突然病逝,我的病却还没医好,只得按师父生前所教偏方慢慢为自己调养。我本来已是命途多舛,居然还遇到您这尊大神,拜托您好了后就赶紧走吧。”说罢我双手合十,对他连连作揖。
  大叔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我叹气道:“你想想看,要我师父真的厉害,我怎会一点武功都不懂,整日给人欺负?”
  大叔似乎又信了几分,没有再纠结这个问题。
  又过两日,依旧没人上来接应,我真怀疑是不是又被耍了。好在这地儿清静,大叔好的快,到第四天真气已经运行无碍,遗憾的是,他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标识,眼见他要离开,我有些焦急,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对他的离开表示雀跃。
  “我带你走,你不用在这里被人欺负。”临走时,大叔突然转身对我说道。
  看着他那张俊脸,我的心跳乱几拍,机会来了!可是,万一不是他呢?摇摇头,他被人下毒伤成这样,对方见他不死怎会轻易罢休?我虽然很想确认他的身份,但跟着他这个危险人物,弄不好小命就没了,更何况赤炎潭的疗程还未结束,“谢过,还未到要走的时候,您先请。”
  大叔了然一笑,“也好,等我办好事再来寻你,我会好好报答你。”他沉吟片刻,问:“你叫什么?”
  “呃,您若有心,过得两年再上第一山,若我还在,必定对你有所求,到时,我们便两清了。”一个被追杀的人,戒心极重,过分的亲近和不恰当的打探只会招来杀生之祸。也许以退为进,方是上策。
  “好。”大叔回答得相当干脆,然后一个闪身,消失在层层林海之中。
  “嗯……”我拄着下巴,呆呆望着他离去的地方,生出几分怅然若失,还是第一次和外表如此出色的异性单独相处这么长的时间呢。
  神还没回过来,就听到有人声,哎哟,终于有人上来了,我赶紧迎上去做低眉顺眼状。
  来人有几分眼熟,好像就是上次独孤拓带来的那队黑衣人,一共六人,个个身手矫健,三两步就窜了上来,要知道那条路我可爬了少说半个小时。他们大包小包背了不少东西,是独孤拓要来么?想到那个冷冽的少年,我又开始嫉妒起独孤柔依来,有那么酷的哥哥护着疼着,好命呃。
  除去六个黑衣人还有一绿一蓝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他们上来之后就没有鸟我,蓝衣少年麻利地打开所有包裹,将东西递给绿衣少年。香案、瓷器、点心、被褥……不过一刻钟,整个凌云阁一扫之前萧瑟之气,变得像是有人久居于此似的。
  看来独孤拓是个挑剔的人,我默默瞧着,想起这半年来听到的那些传闻,这位二公子出了名的不喜女人接近,除了自己的妹妹,连亲生母亲都不爱亲近。如果不是基佬,那就是心理扭曲,吃过女人亏!我如是想。
  “愣在这儿作甚?还不快走,省得污二公子的眼。”绿衣少年对我怒目而视,比我大两三岁的样子,处于变声期的嗓音十分滑稽。
  我忍住笑,抬头看看他,一副小受样,垂下眼:“不知这位哥哥还有什么吩咐,所以不敢离开,我这就回去。”
  他见我忍笑的怪样,有些恼火,骂了声:“丑人多作怪!”
  “碧奴,赶紧,公子快到了。”蓝衣少年眉头皱起,很是不满。
  “青靛哥哥,碧奴省得,不会耽误。”说着又瞪了我两眼,“还不快走!”
  我耸耸肩,拿了包袱准备下望云崖。爬到一半,听到头顶有风声滑过,大鸟?噼里啪啦,几颗石子滚落,精准地命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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