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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十夫纪-第8部分

小说: 十夫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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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以及立在旁边的连心连战两人停滞的呼吸。
  我抬起头,来不及咽下口中的水晶包,“咳咳咳……”呛死个人。接过子穆递来的茶水猛灌茶水,“咳咳……那个,你嫌我把你叫老了哈……我……我”我故意的,想试试你的容忍度。
  “随忘忧喜(…提供下载)欢。”大叔看我慌乱的样子宠溺地笑道,“我姓子,单名穆,是藏剑阁的主人。”
  想做惊讶地低呼了一声,惶恐地坐立不安。其实昨晚被连战请来时,从他佩剑的标识上,我便已猜到大叔的身份。蓝沁瑶说过,如若身中乌花毒之人来自藏剑阁,务必要与之亲近,获取信任。
  蓝沁瑶所交代的诸多事宜中,有许多不肯定的前缀,“倘若”“如果”“若是”……我便是按照这些假设,一步步摸索试探着走,其中风险有多大可想而知,稍有不慎,小命休矣。值得庆幸的是,目前为止,有惊无险。全仗蓝沁瑶的精心策划,虽然她只是给我提供了路标,怎么达到目的全凭我自己,但已足够,毕竟无论在什么世道,路都是要靠自己走的。
  一向以行事莫测、低调著称的藏剑阁为何一改往日做派来争夺兵器谱排行呢?我佯装对江湖事一无所知的样子,递了个无邪的笑,“不知阁主对忘忧有何安排?”
  “这几日委屈忘忧扮做我的侍女,待比武结束后再做打算如何?”子穆的口气虽然是询问,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不就是仰人鼻息安分守己么?我好像一直以来都在做这样的事,也不在乎多几个时日。
  “是,忘忧遵阁主安排。”作为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姿态,能屈能伸,是我必修的一课,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能伸的那一天。
  用过早饭,第一山的弟子前来相请,说是比武开始,请各派当家人前去风云台。
  “跟着我便好。”子穆站起身来,在我耳畔轻轻说道。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说话的热气洒在我颈间,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檀香,我立马敏感地缩着脖子拉开距离,抬头,对上他戏谑的双眼,丫故意的。
  “大叔,想不到您还挺闷骚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又听到一声大叔,子穆表情有些僵硬,“闷骚?”
  我认真地点头:“恩!就是平日里看起来正经八百、不苟言笑,但却会有很多让人鸡皮满身的举动和言语。”
  “鸡皮满身?”子穆拉长语调。
  我再次郑重点头:“恩,比如方才您的举动,就让我鸡皮阵阵,看,现在还没消哩。”说着我指了指自己麻麻的颈间。
  “咳咳咳”连战在不停咳嗽,而连心正咬着嘴唇对我怒目而视。
  我无视身后两人的异样,对着子穆行了个弯腰礼,“阁主大人,时辰不早,请。”
  子穆没有再说什么,看了我一眼,伸出右手捋了捋自己的领口,大步出屋。他今日穿了身玉色直裾滚赤金边的长袍,英武中透着股儒雅之气,道不尽的潇洒倜傥。
  而我毕恭毕敬地紧随其后,敛气敛神。出屋后,立马有六名随从跟上。
  未见擂台,先闻人声。这风云台居然是将比邻主峰的一座矮峰直直削去尖头碾成了平台,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这工程量巨大得令人咋舌。且校场三面都是悬崖,往上一站,整座锦州城尽在眼底。
  已是入秋,山风正厉,各门派的番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万里无云,碧天如洗,初晨的阳光给山峦镀上薄金,却没有丝毫温度。
  看到这么大场面,我理应像身旁的连心连战那样腰板挺得老直,给大叔长脸,可我真得很冷,又不能像他们那样运内力御寒,只能微微往子穆身后缩了缩,希望他能帮我挡点风。
  “连战,给蓝姑娘取件斗篷来。”子穆说话时,仍旧没有回头。
  我眼角弯弯,大叔不错嘛,是惜花之人呢。不理连心眼中滑过的鄙视,继续看向场中。
  此时坐在正中的独孤信已经宣布了比武开始,我的注意力自然不在场中打斗的二人,而是看独孤信身后那位风娇水媚的独孤夫人。
  她,很美。曾经的蓝沁瑶也是这般美丽吧,不知怎的,眼前一片温氲,突然很想她,我对那个女人的感情有这么深么?原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这丫头看似心冷无情,其实最情深义重不过。”蓝沁瑶对我的评价,呵呵,似乎真是被说中了呢。
  独孤夫人身旁依偎着独孤柔依,一双美目时而盯着擂台,时而望向身旁的母亲。不点而娇的樱唇,毫无杂质的白狐裘裹在颈间,映得白玉无瑕的脸更加娇小清丽,不过十三四岁年纪,却已是如此动人。我是自愧不如的,即便裹着同样昂贵的皮草也不会有那种仪态万方的姿行。
  再看独孤信,鹰眼有神,有着洞悉人心的锐利,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杀得难分难解的两人。一场比试结束,与同座的伽罗寺明觉方丈、清虚观无风道长、净水庵智圆师太攀谈开来。那些个和尚道士尼姑以世外人自居,不屑参加这种争名逐利的比武,自然最适合做公证人。我倒觉得这些出家人有些可恶,到哪儿都坐着看戏,看似不争,其实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在巩固自己门派在武林中的地位而已。
  独孤信目光并无落点,但我总觉得他看向藏剑阁这边的次数,比较多。
  独孤信右后坐着一个瘦弱青年,再华贵的衣裳头冠也盖不住他满身病气,这人应当就是独孤信的大儿子独孤耀。独孤耀的母亲是独孤信的原配夫人,她身故之后蓝沁瑜才被扶正,成为当家主母的。
  不出所料,独孤拓没有出现,想也是,他肯定正忙着追查赤炎潭里出现的女贼呢。
  听云娘说过,独孤家年轻一辈中,除去二公子独孤拓,就是独孤信的入室弟子曲灿最为出色,也是独孤信最得意的弟子。我没有见过曲灿,但凭着平日里小丫鬟们的八卦,依稀猜到那个正望着独孤柔依发呆的小伙子应当就是曲灿无疑。剑眉星目,魁梧轩昂,倒也不失为一个俊小伙,假如他不发花痴的话,我对他的印象还能再上一档。
  移开目光,看向与藏剑阁座次遥对的几个门派。白衣的是白帝城君家,红衣的是栖凤山庄凤家。再下来就是什么青云门、昆仑派、点苍派、丐帮之类,并无多少出彩人物,我也懒得多看。想当年离天放真是英雄末路,被这么几个二流门派给弄死了,想想都够可气的。
  君家人几乎都有着一张生人勿近的冷傲脸孔,也无怪,白帝城君氏一族百年来都在忙着炼丹修仙,虽然自己还是肉体凡胎,可总自恃高人一等,有点犹太人那股子上帝选民的味道。要说医术嘛,如果凝天宫还在自然轮不到君家耀武扬威,不过医术虽然不咋地,制药还是很有一手,君家出产的各类丹丸药贴效果极佳,携带方便,什么止血疗毒的,生肌续骨的,武林人士几乎都认准白帝城君家的字号。一面是热衷修仙,渴望脱离俗世凡尘,一面君家字号的药店遍地开花,黄白阿堵物滚滚流进白帝城,还真是……默默叹了口气,就跟君家这些男男女女板着的冷脸一样,虚伪!
  君家人全着白衣,乍眼看过去白花花一片,据说君家人不管男女个顶个的飘逸似仙,可我本来就对修仙人没多少好感,此时也就提不起细看的兴趣,而且怕盯久了得雪盲症。
  再看凤家,以火凤为家徽,族人服色多多少少都带着红。庄主凤云傲总是一副风风火火的样子,一柄火凤刀不管到哪儿都是霸气张扬,性格最是豪爽,因此在江湖中人缘是极好的。他有个弟弟,我十二年前出入此世时在断肠崖上有过一面之缘。名唤凤云阳,与董妙卿曾有婚约,不想董妙卿与离天放私奔后身死,于是这凤云阳居然至今未娶,只为伊人,乃武林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情痴一枚!
  因为凤家与第一山是姻亲,故而两家人来往最为频繁,因此山里的仆役们对凤家的事格外清楚,我自然也就知道得详细些。凤云傲膝下二子三女,大女儿已婚配,所嫁正是独孤信的大儿子独孤耀,二儿子便是我在后山见过的凤楚,三子名凤歌的与凤楚是孪生兄弟,不过,凤歌天生有腿疾不能行走,也极少被人提及。四女儿名凤羽,是位俏丽多姿的活泼女子,看着天真烂漫,无甚心机。排行老小名唤凤吟的女儿,此刻正眼光灼灼地望着我身前的闷骚男子穆。
  我看得兴味盎然,暖风袭来,一顶斗篷将我裹了进去。抬头,子穆细心地替我系好丝带,一杯热茶递到面前:“喝点暖身。”声音淡淡的,并没有多少关切,但已足够我感动一阵。
  “多谢。”带着满口茶香,察觉到两道凌厉的目光,原来是一身红衣眉目如画的凤吟,正盯着我看呢。
  我撇撇嘴,子穆这人,对每个女人都是温柔有礼,细心体贴,明明是无心之举,但如此做派却不知搅动多少少女春怀,惹多少女子芳心暗许。
  “人家都盯着比武之人看,只有你,盯着席上人看。”子穆往后一靠,斜眼看着身后的我,语调轻软,目光温柔。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拜托,我虽然花痴,但也是花痴得很有节操滴,你这一套还是省省吧。心中虽是这般想,但面上还是得表现得很受用,回道:“我又不懂武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还不如看看座上众帅哥美女,武林俊杰养养眼。”
  武功虽未练过,但理论知识还是蛮多的,尤其是有了内力之后,耳聪目明,是好是赖一目了然。谁都知道比武共五日,前两日只够暖场,后两日才是重头戏。所以我还是觉得看人比较有趣。
  “看了这么久,忘忧可有入得了眼的?”子穆的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各派席间游走。
  “要说女子嘛,独孤家的三小姐,凤家的五小姐尤为出色,男子的话,除去凤家的二公子,就属阁主您最抢眼,不过还有一人最为出色,恐怕比起阁主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说着朝伽罗寺的方向看去。
  “哦?”子穆追着我的目光,看向明觉方丈,见他不明,我指引道:“那个大和尚身后。”
  子穆看清我所指之后,没好气地笑道:“和尚?”
  我极认真地点头:“对,和尚。”
  

第十章 绝世美和尚
更新时间2011…12…9 19:32:35  字数:3630

 弥勒佛般的明觉方丈憨态可掬地端坐,胖胖的身子恰好将那道身影挡住,那人虽然很懂得敛藏自己,却敌不过我一双火眼金睛。方才我将席间帅男美女打量了个遍他才姗姗来迟,低眉垂眼,静静立于明觉方丈身后。众人注意力皆在场上较量的双方,要不是我无聊专挑人看,还真难发现他。
  不过乱瞧时惊鸿那么一瞥,虽只是个侧脸,却已知他的不凡。似乎察觉到我和子穆灼灼的目光,他抬起头来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就这一眼,莫说连心连战,连子穆都顿住了。
  肤若凝脂若玉琢,仿佛轻轻一掐就能透出水来,嫩得让人心生不忍,不忍那身粗厉的僧袍在他身上多搁一刻。细长的脖颈与下巴勾勒出优雅柔和却不显弱气的线条,再高明的画师都难以描摹。微阖的唇若初春的桃瓣,娇嫩欲滴,叫人好生流连,似乎非得咬上一口才解得嗓中干渴。但看到那双清澈纯净的瞳时,任何绮念都变成了亵渎。如此的美好宁澈,让人伪装不能,直叫他一眼便看到心底的最深处。本是出尘离俗如观音座下的童子样,却因眉间那点殷红的朱砂,添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看在我眼中居然有丝丝的妖娆。
  好一个颠倒众生的和尚!长成这般模样如何度化世人?直叫人心生魔障!
  我也不知痴了多久,忽地听到一声唱喏在耳畔炸响“阿弥陀佛!”我猛然回神,只见明觉方丈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我赶紧收回放肆的目光,擦了擦满头冷汗,那老和尚好生厉害,传音入密一句话就震得我胸闷气短。我为了不让人察觉有内力在身,便依蓝沁瑶教过的法门暗暗藏住,身体也没有那个应急机能,立时鼻血喷涌而出。
  瞧子穆神色如常仿如无事,但我能感觉到他的若有所思。他见我的狼狈马上探手过来,我感到一丝暖流顺着掌心注入,气血翻涌之感顿消。哑着嗓子道了声:“多谢。”
  “长个教训,在这种场合要谨言慎行。”子穆老气横秋地教训着我。
  不用他说,我立马将自己翘着的小尾巴扯过收好,没那个本钱张扬放肆,就得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见我被人教训吃瘪,连心似乎很解气。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吃一堑长一智,没什么大不了。
  午饭时间,一行人回到四海院休息。才走两步,一个小和尚追了上来。
  “子阁主有礼,小僧奉方丈之命赠药予这位女施主。”说着他将手中瓷瓶双手奉上。
  子穆替我接下,“子穆替下人谢过方丈赠药,在下管教不当,得罪之处,还望方丈见谅。”
  “方丈不知女施主不会武功,伤人实乃无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小和尚说完便告辞走了。
  子穆将手中瓷瓶扔给我,“伽罗寺的内伤圣药,你可赚到了。”
  我将瓷瓶收好,“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待阁主下山之后,忘忧即会离开。”我赶紧表明态度,毕竟我的随性确实给他添了麻烦。再怎么说也是武林盛会,被人知道藏剑阁阁主居然带了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子在身边,还不知会有怎样的麻烦呢。不过,这离开的话,自然是假意,因为我有十足把握他不会让我走。
  子穆低低嗯了一声,没有表态。
  直至用过午膳,我的耳中还在嗡嗡作响,整好有了借口不去风云台吹冷风。一觉醒来,头还有些发懵,信步出了院子。好歹在第一山也做了两年三等杂役,临走不好好参观一下未免遗憾,当下赏起景来。
  红似烈火的枫树灼了我的眼,扶额闭目蓄养精神,急切地想寻一处青绿,缓解眼睛的不适。被一阵幽香吸引,我找到了一片难得的葱郁,点点洁白散落其间,宛若仙子出尘。叶如翠雕,花似玉琢,居然是天女木兰!我惊异地盯着这稀有的花朵,这个季节居然还能开花!“扫除腻粉逞风骨,退却红妆呈淡妆。”喃喃念出两句诗,曾经最入我眼的天女木兰,居然在这里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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