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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无良怪医不为夫-第46部分

小说: 无良怪医不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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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回来就好,二哥总是念叨你呢,又怕亲自回去接你来惹人非议,这下可算团圆了!”
  褔康安滞了两步上前,轻轻将她带入怀中,眼神却望着芸芸,“小如,一路辛苦···”
  晴如犹豫着回抱住他的背脊,不知该以怎样的心境对待这负心的情郎,坚强如她,眼泪却在此时不争气流下。
  “怎么哭了?”
  “方才沙子『迷』了眼睛,没事。”
  褔康安实在不想当着芸芸的面同她亲密过甚,是以揽着她的肩温言道,“我带你去选间喜欢的院子···”
  伉俪两人相携而去,重回总督府后,这是第一夜,芸芸没有在睡梦中打着寒战,担心随时有人破门而入,施以暴行。
  也是第一个早晨,不用去为他更衣。清理衣衫时,昨日王知府悄悄交与她的字条掉落,见到熟悉的笔迹时,她惊恐地环顾左右,关上门窗,方敢再次打开细看。
  “万事安好,一笑。”芸芸捧着字条蹲在墙角,心内道不出的酸楚,他知道自己的担忧无助,所以就算用这种方法,也要让她安心。可今日王大人府上的宴会,却也轮不到她去了。
  她怀揣着字条,独倚栏边发笑,小悦端着一壶酸梅汤经过,笑道,“小姐今日怎么像吃了蜜糖似的,对着池里的鲤鱼都笑开花了。”
  “贫嘴的丫头!藏着什么好吃的准备一人独享呢?”
  小悦盛了一碗与她,“酸梅子熬的汤,哪里算得上好东西,只是这几日有些想了,便起早熬了些。”
  闻着沁人心脾的酸味,芸芸一饮而尽,“好爽快,依我看,这在夏日里,就是最好的东西了,得了,独个儿去喝吧,别酸倒了牙!”
  她就这样呆坐了许久,忽地有人拍了拍她的肩,将她带进屋内。
  “一笑!”
  “嘘,小声些!我来带你走。”
  芸芸不敢置信,“你是怎么说服王大人帮你传信的?你们找好藏身的地方了吗,我这样贸然离开,一定会激怒他的,我不想再连累你们,左不过牺牲一个我,可以成全大家。”
  吕一笑有些急了,府外被针娘『迷』晕的侍卫恐怕唬不了多久,“此地不宜久留,总之王大人是个好人,快跟我走!”
  她向后退了几步,“不可以,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身后忽地想起慵懒之声,“我都说了,我若是不来,她是不会走的。”
  芸芸惊诧转身,陆茗正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身姿挺拔,她想问他的伤势,他为什么会来,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冷冷一句,“陆庄主也太过自信了吧,我傅芸芸说不走,便不会走。”
  陆茗知道那夜的误会必然给了她难以言喻的伤害,他取出那日枕下所藏的冰纨锦带,“还记得它吗?”
  她一见此物,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玩意是庄主家私,自己留着把玩就好,拿出来与我看算怎么回事。”
  “你真的想不起来这是谁的东西了吗?”
  迎着窗外光亮,芸芸仔细打量着这条发带,云锦纹的织造,是她最喜欢的花『色』,尤记得去苗寨的路上,师父给她买过这样的发带···
  自己真傻,原来当晚,竟是在吃自己的醋,会心的笑颜爬上脸庞,陆茗看在眼里。
  可只是昙花骤现的一瞬,笑容便被忧『色』代替,芸芸看了看将近正中的日头,“此地不宜久留,你们快走,他就快回来了!”
  “芸芸,跟我走。”
  陆茗向她伸出手的这一刻,是她在梦中百转千回,期盼了不知多少次的场景,可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却不能上前去握着他,告诉他,天涯海角,与君长随。
  芸芸转身捂住耳朵,“你们走啊!陆茗,就算这条发带是我的,现在对我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为了将两人激走,她不得不用这种自毁名节的方法。
  吕一笑是急『性』子,怒骂道,“这个禽兽,他竟对你做出此等不堪之事,你等着,我这就去杀了他!”
  总算这三人里,陆茗神思尚算清明,他轻轻点下佳人睡『穴』,唤了梁上的萧针娘,便飞檐走壁而遁,吕一笑反应过来时,两人人影已在十丈开外,“喂,你们怎么不等我!”
  廊下过了『药』『性』的护院闻声皆向他围攻而来,吕一笑好不容易撇开麻烦逃离,心中暗自骂着那不讲信用的老光棍。
  一行四人奔走出院外,跨上漕帮特训的良驹,将乌合之众甩得老远,不紧不慢地上了漕船,与众人会合而去。
  正在知府府邸欢饮的总督夫『妇』闻得通报,即刻便赶回府中,福康安找遍阁楼不见芸芸踪影时,就似一头睡醒了的雄狮一般可怖,“全都给我出去找!找不到就给本侯提头来见!”
  晴如软语安慰道,“康安,你这样漫无目的地找是没有用的,贼子能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我想这府中必有内应,这总督府一圈找下来,也得花上数个时辰,他们能这般迅速地将芸妹劫走,这其中必有蹊跷。”
  褔康安闻言也觉甚是有理,环顾了院中一众丫鬟护院,将眸光停留在面『色』苍白的下悦身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吕庭霜

  芸芸靠在陆茗肩上一路,惹得萧针娘极为不爽。
  到了逍遥渡,陆茗欲抱她下船,萧针娘是在难以忍受,违心道,“师父,还是我背小师妹下船好了。”
  吕一笑快语道,“你背?你是要背芸芸到江里去吧!还是我年轻力壮来···”
  两人拌嘴的当口,陆茗已将芸芸安稳地抱下了船,接头的伊帕尔罕一脸不解,“家洛,你不是说,我们来这里是在逃亡吗?怎么他把青楼的花姑娘也带回来了?针娘,你也不管管!”
  陈家洛捂住了她哇哇直说的一张嘴,“回来就好,苏姨正等着你们开饭。”
  男人们前堂用膳,苏玉壶在后厢照顾芸芸,瞧着姑娘吹弹得破的肌肤与精致的五官,纵使紧闭着双目,也是我见犹怜,难怪每每提及这位傅姑娘,自己儿子便出奇地反常。
  芸芸只觉后颈一阵酸痛,『迷』糊中有个极似骆冰心的身影坐在床前看着她,她轻唤出声,“冰姨···”
  苏玉壶见她醒了,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好孩子,冰心出门去了,交待我等你来了好好照顾你,我是一笑的娘亲,你可以叫我苏姨。”
  她骤然来到这陌生的农舍,环顾了一圈道,“苏姨,这是哪里?一笑,还有···他们呢?”
  其实她想问陆茗在哪里,可又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该叫他什么合适。
  “别担心,这里,是苏州府与海宁沿江内的一处浅滩,此处绵延数十里都有芦苇遮挡,很安全,你就放心住下吧。他们男人总爱喝两口,在前边呢。”
  眼前这个女人温柔可亲,比骆冰心更多了几分沉稳,她的每一句话都令芸芸感到如沐春风。
  苏玉壶看着她,也是越看越欢喜,“芸姑娘,恕我冒昧,你如今可许了人家?”
  “我···”
  说到婚约,她确实没有,可黄花闺女,她已不是。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陆茗端着碗清粥,挑帘而入,“吕夫人,劳烦你照顾小徒了,这里交给我即可。”
  苏玉壶意味深长地对芸芸一笑,“芸姑娘,等得空了咱们再好好聊聊。”
  她一走,那么一间小小农舍里,顿时只剩下两人。放在从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在雨过天青的今日,芸芸对着她,心内却有些慌了。
  陆茗只手端着小粥坐向榻边,“来,张嘴。昏『迷』了这么久,不饿吗?”
  她咽下一口清粥,明明是清汤寡淡的,含在嘴里,竟好似蜜一样,甜进了心里,“现在才过来假惺惺的关心我,把我打晕的时候怎么不想想,现在一身腰酸背疼的。”
  语带娇嗔,倒有些红泪的意味。陆茗愣神看着她玩笑,“你现在是骆红泪呢,还是傅芸芸?”随即一笑,“来,我帮你捏捏。”
  “捏什么!不要!”她立时退后了几步,双手交错拦在胸前,不知是否在总督府中留下的阴影,好不容易解脱,她竟不习惯他的碰触。
  “你不是腰酸背疼么,自是帮你捏捏肩,松松筋骨了。你我之间,还需如此介怀吗?”
  她不想陆茗瞧出她的害怕,搪塞道,“我现在是傅芸芸,可不是青楼花姑娘骆红泪,陆庄主请放尊重些。”
  陆茗只以为她仍旧介怀昔日之事,甚是自觉地退出农舍,“是,傅小姐。你好好休息一晚,我明日再来看你。”
  这小女人,分明是存心来向自己讨回过去三年情债的,只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只能暂且让她占占上风,究竟谁胜谁负,日子还长着呢。
  苏玉壶出门后就神神秘秘地将儿子拉到一旁,“娘刚才去看过了,那姑娘不错,知书达礼的,模样又可人,都叫你一笑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人家过门,娘和你爹好早做准备!”
  吕一笑无奈道,“娘,我愿意,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啊。如今的形势,您怎么尽想这些,好好想想此次和谈的事宜为妙,王知府虽已递了折子上去,可如今九五之尊的那位还不定什么心『性』,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说起大事,她的一块心病犹在,“笑儿,前几日,我听你爹说,霜儿下南边来了,你与她还见了面是不是,她如今怎样?是瘦了还是胖了,有没有记挂家里?”
  吕一笑搂着娘亲劝慰道,“霜姐一切都好,还是咱们吕家人的标准身材,像娘!她说等事情有了眉目,就回来看爹和娘,如今正在总督府里头同福康安斡旋着,能救回芸芸来,也多亏了她。”
  “娘一想到霜儿一个人在你们所说的禽兽身边,就一万个不放心,她五岁就开始潜伏在过去那个两江总督身边,提心吊带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吕一笑望着岸边的丛丛芦苇,“就快了,咱们的大仇一报,姐姐就能回来高高兴兴地一家团聚了。”
  福康安失了傅芸芸,就似一只发狂的斑斓猛虎,将原云心阁中的侍女护院悉数关押进暗牢,酷刑折磨。原来伺候芸芸的贴身侍女小悦则被单独关押,由他亲自审讯。
  他用鞭子挑起姑娘的下巴,厉声道,“说!是什么人劫走的小姐,他们说了什么,去了哪里?是不是一早就预谋好的?你是不是他们安『插』的暗哨!”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怎样一个人,侯爷您是知道的呀!”
  褔康安冷笑,“本侯如何知道,来人!上刑具!”
  从夹棍到烙刑,小悦一直咬牙,不肯松口,直到被抬上老虎凳,她才拼了命一样挣扎,“侯爷,您不可以这么对我!我不可以上老虎凳,不可以···”
  “那你就说!”
  小悦低垂着头,眼中难掩恨意,冷声道,“来的是小姐的情郎,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了一处,说了许多情话,非礼勿视,奴婢又岂敢留在屋内,只好回避了,可不多时,小姐就不见了,大抵是跟着情郎远走高飞了吧。”
  褔康安迎面就是一巴掌向她甩去,“贱人!”
  底下人将姑娘架上老虎凳上刑,才上了第一道扣,她面上便沁出了冷汗,双手挣扎着想要抚向小腹,“不要···”




☆、第一百六十五章 苇叶舟心

  “给我打,狠狠的打!”
  “慢着!”正当褔康安下令严惩小悦时,晴如带着两名婆子匆忙赶至,将她扶下老虎凳。
  小悦感激道,“谢谢夫人···”
  晴如恍若未闻,看也未看她一眼,“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为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福康安怒言,“晴如,你从来不『插』手我的公事,这次是怎么了?”
  她哽咽转身,“府上的嬷嬷已经告诉我了,你们做过什么,你让她自己说吧!若你还是一意孤行,我绝不再阻拦。”
  小悦伏跪在地,爬向他,“侯爷,我肚子里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求你,就算不怜惜我,也求你心疼心疼孩子,他还这么小,我不想他就这样离开人世···”
  虎毒不食子,褔康安闻此也不由动容,缓和了面『色』示意两个婆子将小悦扶回上房,好生照料。
  晴如亦漠然回房,冷了心气。之后的几日,小悦所住的小院里不时蹦出幺蛾子,一会儿半夜肚子疼,一会儿饭菜里发现堕胎『药』,闹得褔康安无暇分神,精疲力尽,根本无暇追捕叛党。
  骆冰心自己甜蜜,也见不得别人闹别扭,是夜来到小徒下榻之所,寻思着如何做个成功的和事佬。芸芸见她红光满面,巧笑道,“冰姨,我来了这么久,你现在才来看我,是不是有好事儿啊?”
  她抬起手腕,『露』出老坑翡翠的玉镯,“这是你最想知道的好事儿,冰姨给你找了个姨父,木头巡抚。”
  “陈大人?你们···这才几天,你们发展的真够快的!来,快给我说说。”
  “感情这东西,感觉到了,一天都嫌长,这些事有的是时候同你说,可有件事必须现在就做。走,跟我去个地方!”骆冰心拉着她,自己也像十六七岁的少女般向苇叶深处跑去。
  芸芸对湿地有阴影,遇见赶尸人的地界给她的印象不太好,自那以后,但凡碰上湿滑之地,她都隐隐觉着随时会有蛇虫鼠蚁爬上脚踝。
  “冰姨,太阳都落山好一会了,咱们现在钻进这芦苇林子不太好吧!”
  “已经到了!”骆冰心将她往前一推,被撞出林子的芸芸立时便被眼前的景『色』唬住。
  夜幕里,四周静谧无比,只听得见眼前小河的流水声,周遭都是盖过人高的芦苇,夜风一拂,枝叶婆娑,不禁令她倒吸了口凉气,“冰···冰姨,你快出来,别吓我了···”
  正当她心底发寒时,河流上游传来一阵悦耳的萧声,声声温情,满载蜜意,吹的正是她最喜欢的,越人歌。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远处的芦苇掩映中,划出一叶小舟,舟上立着一根竹竿,挂着灯笼。
  随着萧声渔火,林中渐渐飞出了点点萤火虫,此情此景,竟比这楚辞中的意境还美。
  陆茗素衣长衫立在舟上,由远及近,萧声也渐渐转了曲调,情真意切地吹起了诗经中最富盛名的关雎。芸芸心内亦情不自禁和起了词,关关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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