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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林家娇女-第6部分

小说: 林家娇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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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独到啊……”
  不光林昙笑得肚子疼,连良栋也背过身,肩膀抽动,显然是实在忍不住了,对着墙偷笑。
  苏师爷大力拍床,“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大郎我告诉你,我苏拂衣精通周易,我的卦再也不会错,我算的是今日卯初出城,就说明这个时辰出城一定是最好的,最吉利的!”他异常窘迫,脸涨得通红,大声道:“我没算错!若不是我今日一大早出了城,怎会遇到这件事?若不是遇到这件事,我又怎会知道,怎么知道……”
  “知道什么?”林昙笑吟吟看着他。
  苏师爷却气哼哼的不肯说。
  良栋温声道:“大公子此次前来,一则是看望慰问先生,接您回城,二则是要查清此事,抓捕匪人。苏先生,还望您将详情一一说出,我协助大公子查案时,心里也有个底。”
  苏师爷怒道:“查什么查?有什么好查的!不就是有一伙没长眼睛也没长脑袋的笨蛋劫错了车……”正怒气冲冲的说着话,遇上林昙含笑的眼神,不由的有些泄气,戛然而止。
  “哦,原来是有人劫错了车。”林昙了然。
  苏师爷瞪了林昙好几眼,闷闷躺倒,“伤者要歇息,闲杂人等请自便。”林昙故意笑道:“哎,我是特地来接你回城的,你若能动身,咱们这便回去吧,如何?”苏师爷哼了一声,索性闭上了眼睛。
  林昙笑了笑,冲良栋、苏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自己一起出来。
  到了外头,苏师爷不在眼前了,苏季才有胆子说话,小声告诉林昙,“那七八个人身手极好,拦下我们之后便把我丢出去了,我屁股着地的,虽然看着没伤,至今屁股还疼呢!丢开我,他们便从车厢中捉出我二叔,见了我二叔,他们都呆了,一个彪形大汉失声叫道:‘不是说二八佳人么,怎地竟是个糟老头子!”他叫声很大,我二叔听到了,我也听到了……”
  “阿季,你去哪儿了?给我滚进来!”房里传出苏师爷的骂声。
  “是,这就来了,这就来了!”苏季慌忙转过身要回去,临走急促说道:“他们有京城口音也有四川口音,骂骂咧咧的,说被人骗了,一大早便守在这里,白费了力气。一个黑脸汉子要杀了我叔侄二人泄愤,被旁边一个青年人喝住了,不许他节外生枝,可那黑脸男子心中恼怒,还是给了我二叔一刀,骂他丑八怪……”
  苏师爷骂声愈急,苏季不敢再多说,匆匆一揖,快步跑了。
  林昙和良栋相视而笑。
  敢情这拨劫匪原来是想劫位二八俏佳人的,大概因为苏师爷那辆讲究的马车、绮丽华美的帘幕,让人误会了,才有苏师爷这一劫。
  劫匪抢错了人,也就是说,他们本来是打算在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拦劫和苏师爷同样单独乘坐马车出行的女子。能乘得起这样的马车,那女子想必非富即贵,那么,她为何要一大早便出门呢?又为何只有一辆马车?这事显得颇为怪异。
  客栈外来了几名捕快。
  为首的捕快姓褚名禄,是认得林昙的,忙下马行礼,“大公子您来了,这可是好,属下正有要事回禀。”自怀中取出两枚金弹子恭敬呈上,“苏师爷叔侄两个是在离此大约两三里地的一个野山坡遇袭的,属下去查看过,黄土地上能看到凌乱的马蹄印迹、车辙印迹,还有几处血迹。血迹不多,应该是苏师爷胳膊被刺伤后流下的。在山坡下的草丛中发现了这个。”
  林昙接过来看了,“纯金的?看样子这拨劫匪很阔气啊。良叔,您看看。”递给了良栋。
  良栋拿着金弹子仔细端详,沉吟道:“世间惯用弹子的人很多,可是弹子用纯金制成的,我只听说过一个人……”林昙眼睛一亮,“是谁?”良栋皱眉,“是一名江湖中人,这人家中豪富,奢侈成性,素来爱挥霍,家产耗尽之后,投到忠王府做了门客。”
  京城口音的劫匪,王府门客的金弹子……
  这事好像有些复杂。
  良栋把金弹子还给褚捕头,道:“大公子在这里陪着苏先生,我带娄方氏兄弟过去查看一番,稍后便回。”
  林昙点头,“有劳良叔。”
  褚捕头忙献殷勤:“良爷,我给您带路。”良栋点头,和娄方、娄章等人上了马,一行人去了野山坡。
  苏季愁眉苦脸的走出来,“对不住,大公子,我二叔还别扭着……”林昙不禁一笑,“无妨,他的脾气禀性我还不知道么?过一会儿便好了。你小心服侍着,我去吃碗面。等我回来,包管他已是雨过天睛。”
  这家客栈附近有家兼营茶水和面点的小店,店虽然简陋,牛肉面的味道却很不错。阿昙如果路过,即便肚子不饿,也要去吃一碗的。
  苏季规规矩矩的答应,“是,大公子。”
  林昙笑了笑,吃面去了。
  

☆、第008章

  黄土路旁有间房子,虽说简陋,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房前搭着草棚子,棚子下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桌子和椅子,两边分别立着旗杆,杆上挂着方方正正的布招牌,一个上面写着“茶”,一个上面写着“面”,迎风飘扬,颇有意境。
  这是一家可供赶路客商、行人停下来歇息的简易茶舍,兼面馆。
  天气睛朗,简陋却又干净的茶舍中三三两两坐着往来客人,有的喝茶,有的吃面。
  坐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位身穿淡青色长袍的年轻公子,脸色比上好羊脂白玉更细腻莹润,清俊温雅,风度翩翩。
  潘伯亲自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捧了过来,“请慢用。”
  年轻公子笑道:“潘伯,您这里的牛肉面是一绝,我是百吃不腻啊。”低头嗅了嗅,俊俏面庞上现出陶醉之色。
  如果说他原本飘逸空灵,像是一位谪落凡间的仙人,这时的他却有了人间烟火气,邻家少年般可亲可爱。
  几个过路客商偷眼看他,目光灼灼,心里痒痒,真想过去搭讪几句,看能不能交个朋友,占些便宜。可那年轻公子眼光有意无意的掠过,双眼明亮,如同被雨水清洗过的黑宝石般干净清澈,那几个客商忽然自惭形秽,齐齐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风采,凡夫俗子多看他几眼,都会亵渎了他。
  潘伯瞅了瞅周围,低声问道:“要不,给您换到屋里去?”
  年轻公子笑着摇头,“可千万别,我奔波了半天,有些疲累了,这会儿就想吹着小风,享用一碗美味牛肉面,您可别把我赶到屋里,闷。”
  他生的极美,声音也和寻常男子不同,清亮中又带着几丝婉转,异常动听。
  潘伯笑道:“是,听您的。”
  年轻公子随意又洒脱的一笑,自腰间荷包中拿出一锭碎银,递给潘伯。
  “您吃面还给什么钱呢,再说这也太多了。”潘伯十分推让。
  “多的存着,下回再来吃。”年轻公子言笑晏晏。
  潘伯无奈,只好收下了那锭碎银,“一碗面才十文钱,这可够您吃好一阵子的了。”
  潘伯正要走开,年轻公子正要举箸食面,耳畔忽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大队人马啊。”客商、过路客人也听到了这声音,纷纷往黄土路上看过去。
  尘土飞扬,长长一队盔甲鲜明的军士,骑着健硕的马匹,呼啸而来!
  几名客商伸长脖子往外望,等看到这拨人马到了茶舍前,齐齐停下,都吓得变了脸色。
  官兵蛮横,商人来往于各地,吃官兵的亏吃得多了,看见他们就腿软。
  等十几名盔甲鲜明的军官簇拥着名紫衣贵人往茶舍走来时,这几名客商更是胆战心惊,面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放下银钱,悄悄往外溜。
  不只那几名见多识广的客商,连另外几个过路人也觉出不对,心生怯意,放下碗,放下筷子,拖着沉重的腿往外走,神情惊慌又狼狈。
  简陋的棚子下面只剩下一个人,便是那风度翩翩的青衣公子。
  他在埋头吃面。
  潘家的牛肉面很好吃,美食在前,他可顾不上别的。
  有兵士过来在桌子上、椅子上铺了同色的绿地云龙纹织金锦垫,紫衣人落了座。
  他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穿明紫色锦缎宽袖华服,面容如斧凿刀削一般,俊美精致中又透着硬朗刚毅,眼眸深邃,幽不见底,令人不敢直视。
  潘伯腿都是抖的,战战兢兢用托盘端来一碗茶、一碗面。
  侍卫邓合接过托盘,用银针试过之后,方捧到紫衣人面前,“殿下,乡野粗味,只怕难以入口。”
  高元燿道:“无妨。”
  他音色优美,声音低沉却又浑厚,虽只说了短短的两个字,听来却是余音绕梁,荡气回肠。
  邓合恭敬的放下托盘,退到一旁。
  高元燿还没来得及伸手拿起筷子,前方便传来“嗖………………”的一声锐利鸣叫,一支闪着幽光的锋利箭簇破空而来!
  利箭来得很快,快如闪电!
  高元燿沉着依旧,伸手去拨腰间佩挂的长剑。他身旁一名军官奋不顾身的扑过来,只听“扑…………”的一声闷响,精铁制造、锋利无比的箭簇扎到了那军官的肩头!
  “保护殿下!”那军官不顾自己的伤势,不顾汩汩流出的鲜血,厉声命令。
  其余的军官只呆愣了片刻,便反应过来了,纷纷拨出腰刀,在高元燿四周围成了一个圆形。十几名黑衣蒙面人自旁杀出,闷头便砍,官兵挥剑抵御,简陋的茶舍顿时变为战场,刺客皆为悍勇狠辣之死士,军官全是身手敏捷之高手,双方拼尽全力交战,刀光剑影,杀气腾腾,血雨腥风,金鼓齐鸣!
  周围这般厮杀,那年轻公子依旧稳稳当当的坐着吃面。
  他的脊背明明清雅瘦弱,这时却透出异样的坚定和刚毅。
  高元燿所带的手下人数很多,又不乏高手,那些蒙面人所能依仗的也不过是出其不意,趁其不备,等到军官们都醒悟过来,他们就算再拼命也没有机会了。人数悬殊很大,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几名蒙面人已没有抵抗之力。“留活口!”高元燿沉声吩咐。可惜,这些蒙面人显然全是死士,眼见得即将被擒,全部挥刀自刎。方才还是干干净净的茶舍,眨眼间便横下数具死尸,恐怖又血腥。
  这队人马的配备很齐全,很快有军医过来给受伤的官兵包扎伤口,查检伤势,又有专人来处理尸体,将蒙面人的相貌、身体特征、身上有何饰物、用的什么兵器、使的什么招势等一一记录,有条不紊。潘伯和两个伙计都吓得晕了过去,居然还有人过去把他们扶起来,叫醒了,好言安慰,“刺客而已,已全部诛杀,不必害怕。”
  这一切都进行的很合理、很应当,唯一不和谐的地方,在于那位闷头吃面的年轻公子。
  他没有停下来吃面,即便在官兵和刺客打斗得正激烈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来吃面。
  等到打完、处理完,他那一碗大概是人间美味的牛肉面也吃完了,连一口汤都没有剩下来。
  他很镇静,太镇静了,让人很难相信,他会和那拨蒙面人毫无干系。
  慢条斯理吃完最后一口面,年轻公子惬意的咪起眼睛,自怀中取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拭嘴角。
  然后,他施施然站起身,向茶舍外走去。
  邓合一跃而出,挡在他面前。
  “这位公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有什么事不同寻常?”邓合虽然满腹疑问,但问话还算客气。
  “有。”年轻公子浅笑,“若换在平时,老板应该斟杯温热的茶水过来给我嗽口,不过今天,他怕是没有心情了。”
  …………岂止是没有心情,潘伯现在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了。
  “只是这样?”邓合眼中疑惑更深。
  “只是这样。”年轻公子语气笃定。
  “那么……”邓合扬眉,神色中隐隐含着威胁之意,“阁下每回在遇到刺杀之时,都是这般镇定自若么?阁下有多少回在喊杀声中从从容容吃完一碗面?”
  不能证明这人和刺客一定有勾结,但是,他很怪异,实在太怪异了。
  “谈不上什么镇定自若。”年轻公子语气恬淡而自然,“只是付过钱了,不吃可惜。”
  他形容昳丽,丰姿隽秀,一袭青衣,雅淡出尘,并不显得多么傲慢骄横,却自有一种令人不敢随意亵渎的气度,令人心折。
  虽是荒郊野外,风景并不如何优美,可不知怎地,见到他,便令人想到一些很美好的诗句,譬如“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譬如“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高元燿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般美貌,竟然是……男人?
  “敢问公子高姓大名?”高元燿缓缓问道。
  年轻公子沉默片刻,拱手道:“林开。”
  

☆、第009章

  四目相对,“林开”一片坦然,眼眸如山间溪水般清澈见底,明亮澄莹。
  高元燿却是双眸如墨染,幽邃冷冽,似深水寒潭,表面波澜不惊安静沉默,却隐藏着暗流和危险。
  高元燿冷静的抬手做了个手势,他身后一名穿着盔甲、相貌斯文的侍卫自怀中拿出卷轴展开,找到安定州部分,大声读道:“林开,年一十六岁,肤白,修长,美仪容,系安定州知州林枫之长公子……”
  “林开”扬眉,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高元燿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
  夕阳西下,清风吹来,高元燿宽大的明紫色衣袖在晚风中被吹得蓬了起来,似鹰隼的双翼一般。而他对面的“林开”面露讶异,樱唇微张,如玉容颜中现出几许懵懂,小兽一般迷茫。
  邓合看着这样的高元燿和“林开”,忽然生出不妙之感。他俩怎么……一个像老鹰,一个像小白兔啊,小白兔迷迷糊糊的,老鹰目露贪婪和喜爱,仿佛想要伸出指爪将小白兔捉回家!这可不行啊,这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行啊,殿下,林开他虽然风华绝代,可他是男人啊,你……你不能看上一个男人!你二十多岁了,一直不肯纳妃,京中已有流言说你有龙阳断袖的癖好了,你如果真看上一个男人,后果不堪设想!
  保护小白兔!保护小白兔!邓合燃起雄心壮志。
  保护小白兔就是保护老鹰的名声!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打算慷慨激昂的劝说高元燿放人,“殿下,这人和资料中记载的是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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