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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凤凰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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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衣呵呵笑了两下,“是啊,昭容娘娘这么久都没有诞下皇子,皇家迟迟没有开枝散叶,连奴婢都着急着呢。”
  
  我不再言语。父亲想要一个更容易控制的傀儡,以此作为过渡,向皇位再靠近一步,偏偏李业不给这个机会。从未听说过的怪招,李业却用上了,逼得父亲两头难,下不了手。
  何时,我才能有和他的孩子,等到他重掌大权,又是何年何月。我有些失落,不过,既然选择了他,我就相信他终会给我这一天。
  
  镜中的我依旧消瘦着,眼中却不见了忧伤。
  方才提起林昭容。如今李业与我终于交心,她,可怜又是孤独人。可是,我的丈夫不容他人染指,我的同情也仅限于此。
  悠悠岁月,听雨小筑里,只能留她独自守望了。
  “青衣,林昭容身子最近可见好了?”
  “还是老样子,不见好,也不见坏。皇上以前每隔一天都会赐药,却也没有用,现在也没有再赐药了。”青衣一边梳着发髻,一边答道。
  
  不再赐药,是不是那段时间里,李业根本没有再碰过她,活脱脱的就是在演戏。
  可怜林昭容空守着他,什么也没有盼到。
  “再去给她送些滋补的药品,另外把上月送来的雪缎给她送去。”
  那雪缎是只进贡给皇后及一品四妃的。李业没有其他妃嫔,林昭容品级不够,故全送到了我这里。
  我看着那雪缎如雪般无暇,风般轻柔,极是喜 欢'炫。书。网'。但拿了在身上比划之后,却又觉得不甚好看,仿佛缺了些生气。转念一想,若是给了林昭容,如此白净的织品非但不单调,定能是更衬她纤尘不染的。
  多少算是一点弥补吧。
  
作者有话要说:萧玉影:佑之,有人欺负我~
李业:谁!
萧玉影:电脑前面的那个,不给人家留评的~~
李业:那就砍了 
                  第三十三章 又是前事
  李业果然是下了朝就过来了,只是稍微晚了些。
  “朕今日有些事要处理,故来迟了,皇后莫怪。”他一进来就在我一旁坐下,把青衣她们屏退了,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看他一脸的淡淡笑意,我放下事簿,“有什么好怪的,我可忙着,也不想被世人说成蛊惑君王荒废朝政的祸水。”
  说到朝政,他作为对朝政“不感兴趣”的皇帝,却从不荒废早朝。虽然父亲定然是希望他荒废政事,从而进一步掌握大权,但这一步,李业丝毫不退缩。而他的理由又是祖制——皇帝无故不得不上朝。
  将那叠事簿挪开,他玩笑道,“朕得此贤后,该是毕生大幸了,但是朕都歇下了,你也该休息了。”
  “行了,”我只得把手一摆,彻底丢开了那些小册子,“你的大幸还得归到暗中帮你的众人身上,我不过身份特殊而已,称不上什么贤后。”
  
  他的身边聚集了很多帮手,连我也说不清楚他究竟隐藏了多少实力。而这些人,不可能全是像青衣、常玉那样欠了他恩情的人。
  是以,我不禁疑惑问道,“你身边的人究竟是怎样选出来的?又是如何确认他们没有二心的?”
  “怎忽然就扯到了这个话题。”
  不过,他顿了片刻,还是回答了,“朕手下的人,除了你见到的青衣、常玉以这种方式出现以外,其他的大致可以分成两种。而这两种方式都和苏相分不开。”
  又是和苏相分不开,苏相对他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第一类人大多是以维护李朝为目的,虽然还是很可靠,但都留在了苏相身边办事,也并不知道朕的情况。第二类人都是和萧拓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心想要报仇的人。这类人联络上苏相,通过了苏相暗中的考验之后,才能被送到朕这里。”
  
  不共戴天之仇!看来父亲做下的孽实在太多了,而帮李业的不过是其中冰山一角。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父亲以治军的手法处事,往往会引来仇恨。心狠手辣是他的作风,强硬铁腕是他的风格,就连我这个女儿都被生生逼得倒戈。
  就算此时如日中天,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怕是难说。
  
  方才,李业说到他身边的人除了像青衣常玉,包括红玉这样的,都是和父亲有深仇大恨的人。我忽然想起昨晚送他来的郭公公,同样是呆在他身边的人,面上怯弱胆小,因我几个表情就被吓得流汗。而他,和父亲又有什么样的仇恨,以致敢于进到这漩涡中来。
  记得那日李业遇此的时候,来禀报的芙儿说过,郭公公曾替李业挡了一下刺客,如此一来,仿佛又不是那般胆小的人。
  而他接下来的话正好解了我心中的疑惑。
  
  “你必定是对朕身边的郭公公感了兴趣吧。”
  我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可还记得谭风?”
  替他挡下了刺客的谭风我自然记得。自常玉擢升了御林军统领之后,他身边的带刀侍卫就换成了谭风。
  说起谭风此人,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外貌。
  一脸的络腮胡子,还有两条刀伤横在脸上,本来面目已经看不清楚了。而我第一眼看见他时,虽面上未改颜色,但着实是被吓了一跳的。
  
  许是见我看他不自在,李业来游仙殿时很少带此人同行。如果真像李业说的,这个人定然和父亲也有什么仇。
  
  “要说郭公公,就得从谭风身上说起。谭风此人今年已近四十,是参加了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的人。所以,有些不为人知的事,他知道得很清楚。”
  
  想不到他身手了得,却是已近不惑之人了。
  他经历过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而那场大战似乎有太多的秘密,这我也是极为想要弄清楚的。
  李业继续说,“还记到常玉说的郭将军战死,萧拓作为副将暂领大军一事吗?”
  我点点头。常玉那一日言语飞快,但他所说的话却是令我震惊的,郭将军战死一事当然记得。
  “郭将军并非如传言那样战死,而是被萧拓密谋害死的。混乱的战场上,杀死郭大将军的那支箭正是萧拓从背后亲手射出的。”
  
  大将军郭启竟然是死在父亲的手里!为了权位,父亲竟然选择在两军交战的紧要关头下手。
  还有什么他干不出来的。
  “谭风正是目击了萧拓的暗箭,才会被萧拓暗中处决。但他命不该死,被打得半死了,断了左手之后,活着逃了出来。因他小时候是在战乱中被郭将军所救的,一身武艺又是郭将军亲授,故下定决心要为郭将军报仇。”
  “他脸上的伤莫非是逃出来的时候留的。”那样狰狞的伤,诉说着当时的场景有多么骇人。
  然而,我所认为的却被李业推翻了。
  “非也,他脸上的伤是他自己划下的。为了不被人认出,他在外学武多年,蓄了胡须,又将自己的脸划成这样,才敢重新在世人面前出现。”
  我想起谭风的模样,才觉得他似乎左手一直垂下没有动过。想他如此,还能够击败众多高手,成为御前带刀侍卫,足见他这些年究竟付出了多少。而这样的牺牲,不光是为了替郭将军报仇,还要替自己残疾的左手报仇。
  “也正是他的出现,才这个尘封了多年的秘密被人所知晓。”
  “那么郭公公和此事又什么关系?难道……。”郭公公和郭大将军同姓,莫非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
  “郭公公郭显禾正是郭大将军的儿子。”
  
  竟还有这样的事!
  我不禁疑问道,“既然郭公公是郭大将军的儿子,又怎会进宫做了太监。且不说他的身份奇 怪{炫;书;网,我爹对他的行为不感到怀疑吗?”
  “这个你大可放心。郭公公身上有一些故事,他的身份萧拓也并不知道。郭将军本有两个儿子,其中的长子郭显昕和郭将军一样勇猛善战,但第二子郭显禾却生性胆小,文弱,丝毫不像将门之后。所以,他并不喜 欢'炫。书。网'这个儿子,且一向耻于提起这个儿子。是以,外人多关注锋芒显露的长子郭显昕,知道郭显禾的却是人极少。郭大将军有意要历练二儿子,无奈自己身在军中,实在无暇,故在他六岁时将他送到了外地学武历练。从此,郭显禾就在更不为人所知了。”
  原来是这样。想起郭公公不时擦汗的模样,我无奈微微摇了摇头,“但似乎这样的历练并没达到郭将军想要的效果。”
  他露出了无奈的表情,“的确是没有效果。郭显禾这些年学武功倒是进步了,性格却没变,更因为一场比武致残了。”
  “致残了?”我细细想了像,并未发觉他哪里致残了。
  李业又微叹了口气,“所谓拳脚无眼,那场比武让他形同受了腐刑。”
  我一时噎住了。竟是这样,比武场上,难免错伤,郭大将军送子历练,最后也没有达到他想要的效果,反倒断了最后香火。
  
  “谭风是幼时被郭将军救下的,所以知道郭将军还有一个二儿子被送往外地学武。他逃出来后,找了很多地方找到郭显禾,直到那时候,封闭已久的郭显禾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死。所以,为了给父亲报仇,他索性进宫做了太监。”
  “那郭显昕呢?”
  “在那场大战中也死在了沙场上。从此,虽还有郭显禾在,但郭氏将门一族自此没落了。”
  听他说起这段往事,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郭显禾到底是不是像郭大将军想的那样,是个懦弱的人,在我看来似乎有些还需要另外的解释。他生性的确胆小,但为了给父亲报仇却进宫做了太监,一脚踏进漩涡中心,为保护李业挺身而出,在关键时刻并没有丝毫退缩,光是这一点就不能算作懦弱。 
  世间机缘巧合的事实在太多了。谭风被郭将军所救,后又目睹郭将军之死,如今自毁容貌立誓为郭将军报仇。郭公公因为胆小而被送走,若他留下来,此刻就不可能以一个世人不知道的身份为父亲报仇了。
  这些多年前的机缘巧合,都对李业的掌权大为有利,是不是连上天都在帮他。
  
  “好了,说也说完了,朕的皇后还有什么要问的?”他突然站起来,从背后抱住我,温柔细语,“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朕一定都告诉你。”
  我站起来,转过身,“嗯……今天就问到这里,别的以后慢慢再说。一口气听了那么多,我肚子也饿了,想吃饭了。”
  我摸着自己的肚子,瘪嘴看他,活活有了昔年的傻气。
  这般样子,逗得他爽朗一笑,刮了刮我的鼻子,宠溺地说,“好,我的影儿饿了,那就吃饭。”
  却把我抱在怀中没有撒手。
  
  彼此心照不宣。
  吃饭,而不是用膳,“我”而不是“朕”。
  偶尔做一次平凡的夫妻,为衣食住行而操劳,而不是烦心于家国天下,已成为了奢侈。
  在这个如履薄冰的凤凰池中,我和他注定不会有平凡的生活。我曾向往的自由,我曾憧憬的快意人生,都被湮没在无休止的谋略与争斗中。但是我虽遗憾,却不后悔。因为没有他的天空,自由也无踪。
  在他怀里言笑是幸福,在他怀里醒来亦是幸福,能够为他分忧解难更是我的幸福。
  我画地为牢,心甘情愿。
  
                  第三十四章 寒来风急
  晃眼入了深秋。
  
  肩上忽然多了一件白毛大氅,转过身,看见是红玉。
  “娘娘,天凉了,少吹些风。”她说着关上了窗。
  秋色无边,尽关在了窗外。
  
  我在案旁坐下,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今早传了消息来,说是朝廷派出的钦差在灾区引发了动乱,已在押回途中,其职务已被其他官员接替,朝中弹劾萧齐书的官员也是越来越多。
  
  萧齐书,不管怎么说,他身上流着和我一样的血。不管怎样,他的手并没有像父亲那样沾满鲜血。
  我很清楚,整件事都是苏相暗中策划的,萧齐书可能什么都没有做过。十四岁的孩子,就这样被人认定了有罪,会是怎样的结局。
  李业在朝廷上一直护着萧齐书,说是等到押送回京之后再议此时。因为在朝廷之上,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父亲的傀儡。而弹劾的大臣多了,李业即便想要“护着”他,也是说不过去的,故最后的决议如此。
  等到押送回京,这段时间,苏相绝对可能再找出其他罪名,再安排更多弹劾的官员。我忽然对那个笑容很干净的孩子有了许多愧疚。
  初入官场,便经历一场霜寒。
  
  说他是孩子,我却也才十七岁。
  再过不久就是我的十八岁生辰,一个不同以往的生辰。李业说会在宫中设宴,宴请众家宾客,内外命妇,王公贵族。我却不想如此,说只想简简单单过完便可,不想找些麻烦事。李业听罢,便也没有再提起。
  
  今日李业差了人来,说晚间不必等他了,让我早些休息。
  他这又是有了什么事了,总觉得近日以来,朝中暗涌的争斗似乎正要逐渐浮上水面,两权力争斗似乎越来越激烈。
  他说过,什么事都不会瞒我,但对于我萧氏家族的事,他总是选择一语带过,不会过多评说。
  他是不想我过多纠缠其中。
  
  “娘娘”,红玉似乎叫了我好几声。我这才缓缓回头,看她一脸无奈。
  “算了,”她垂下手,“本想请教娘娘绣法的,娘娘这般心绪,还是不问的好。”她手里捏了一张粉色的丝帕,上面是绣了一半的杜鹃花。
  我扬眉一笑,“拿过来吧,教你就是了,本宫心情好着呢。”
  
  前些日子,我在李业平常的便服袖边上绣了几朵紫丁香,被红玉看去了,就硬是拉着我,非要跟着我学,直说自己没有娘亲,没有人教,我也只好答应了她。
  
  只是,我这针线,不也是没有母亲教的。
  
  接过她递上的方绢,一眼看去就瘪嘴皱眉了,“这哪是杜鹃啊,倒觉得像狗尾巴草。”一句戏谑,令她立马伸手便将其扯回,嘟上了嘴。
  “好了,不说你就是了,第一次绣就这样还是不错的。”
  她一下子就高兴了,又缠着我教她。
  
  说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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