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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凤凰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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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说你就是了,第一次绣就这样还是不错的。”
  她一下子就高兴了,又缠着我教她。
  
  说了些针法,又帮她选了些彩线,我又开起了她的玩笑,“你这是要送给谁的呀?莫不是看上什么人?”
  她顿时红了脸,“娘娘不要取笑奴婢了,没有的事。”说完就收拾了东西,也不报上一声,直接便匆忙退下了。
  我心里笑开了,红玉这小丫头只小我一些年岁,现在定然是情窦初开了。想她平日爱在宫中走动,大抵是撞见了那位官家公子了。
  
  独自用了晚膳后,便上床歇息了,睡得有些浅,李业回来的时候便醒了。
  
  他无奈一笑,放好衣衫,“朕动作太大,不想把你吵醒了。”
  我揉眼坐起,“是我睡得浅了些。”
  他坐了床上,将我拥到臂弯中,手指顺进我的发间,滑下,“睡得浅了?何事又劳你伤神了?”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萧齐书的事多少有些介怀。”我说得随意,不想他因我有顾虑,“把灯罩了吧。”
  他却没有动手,拥我躺下,“朕忙了一天了,还没有好好看看你。”
  一双深眸看着我,额间浅浅一个吻,他突然兀自笑了。
  “笑什么呢,有玩笑也不说来听听。”我突然没了睡意,探头问道。
  他见我盯着他,笑得越发深,“还记不记得曾有一次你亲自起床灭灯?”
  
  记得是有那么一次。那日他回来倒头就睡了,我不想叫醒他,便自己起身罩了灯。可那时候,他明明睡着了,又怎知道是我罩的。难不成,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宫闱之中,彻夜点灯睡也是常事,没想到你竟把灯给罩了,断了朕看看你的机会。”他这一说完,我“扑哧”一声笑了,敢情他是这个原因,只是没有想到他在那时候心里就装下了我。
  他佯装生气,晃了晃我的肩,“嘿,不许笑。”
  见他那副表情,我却更是笑欢了,“许你笑自己,就不许我笑……”
  话未说完,就被他吻住了唇,堵住了话。很快他又放开我,“敢笑朕的人,朕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一笑过后,他反手拿起灯罩罩上了,又将我搂住了。
  大手拂过我的肌肤,温软的唇又吻住了我的。
  我慌了,推开他,“你可别乱来。”
  他停了逐渐下滑的掌,却死不承认,“别乱来……你可想到一边去了。”
  我无奈,怎才发现他是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呢,这下后悔可来不及了,“少来,堂堂天子,怎么成了这样厚脸皮的人呢。”
  他也不恼,抱着我的手又收紧了,在我耳边轻语道,“在你面前,朕就不是天子,是你的男人而已。”
  我捶上他的胸口,“好了,我的男人,说说今天忙些什么?”
  “朕今天忙的事确实有些多,头一件就是给你找借口,取消宴会。”
  “怎么个说法?”
  “你那父亲可没有那么容易同意。首先,这是你册封皇后之后的第一个生辰礼,萧拓想要借此造势。其二,生辰宴若要取消,有些说不过去,毕竟都说朕宠溺皇后,怎会连个小小的生辰宴都不办。”他说着揪了揪我的鼻头,在黑暗中极宠溺的一笑。
  “那最后又找的什么方法?”
  “你猜猜。”
  “那我可猜不出来,总不会是说我节俭不愿大设晚宴吧。”
  他呵呵闷笑两声,“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你的生辰过后不久就是秋冬节令,冬阳节那日皇家和百姓都有庆典,所以就将你的生辰并到了冬阳节。如此,既过了生辰,又颂扬了皇后美德。”
  
  我随口一句话,就引得他大费周章,往他怀里一靠,“是我太任性,不想应付,却要你劳心。”
  那时,我只是心里不愿看见父亲,不愿看见子玄,便随口否了,没想到,他竟装在了心里。
  “你本就是虚劳,近日来才离了汤药,朕不敢再要你劳神费心做你不喜 欢'炫。书。网'的事。可惜……不管朕怎样弥补,要你站在朕的身边,你所要承受的都比朕多,这是朕无法弥补的。”
  所以他便尽量由着我,由着我任性,也帮着我任性。
  
  我抽身坐起,“你这样会宠坏我的。若我连这些都不能接受,就没有资格站在你身边,像你说的共赴天涯。”
  他亦坐了起来,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脸,“你不是绝情之人,又何须说出这样的话骗自己。可惜,朕没有这个能力,给不了你想的全部,也不能要你只守着朕过活。”
  他竟是责怪上了自己,今天萧齐书的事让我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他也是知道的,故才说出这番话。
  我湿了眼睛,环住他的颈项,“不是的,你就是全部了。若我始终是那样怯弱的人,始终被那段不该有的所谓亲情羁绊,我就不配做你的女人。”
  “没有配不配,朕许你站在身边,你就是唯一的那一人。”说罢将我抱紧,相拥静默了许久。
  
  良久,他才开口,“好了,不说这些了,朕今日处理的事不只这一件,且说说乾州暴动的事。”
  乾州暴动!我直接就把这事和父亲联系起来了。
  
  “这次乾州暴动,规模愈来愈大,当地驻守军队无力镇压。朕已按萧拓的意思准备好了圣旨,封沈远溪为轻车将军,暂领四万兵马去往乾州。”
  他怎会这么轻易启用父亲推荐的人,听他说得轻巧,除非他又有什么打算。
  黑灯瞎火的,我的表情看不清楚,他却知道我的疑问,“这次乾州暴动并没有那么简单,其实是苏相煽起的。”
  我顿时惊愕,煽起暴动,苏相此举为何?
  
  “乾州其实是苏相隐藏暗线最多的地方。很多暗人此前没有接过任何任务,身份干净。此次暴动打的旗号是‘清君侧’,直指萧拓。所以,朕毫不犹豫就启用他推荐的沈远溪,以此消除他对朕的顾虑。”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到这里,依然是一头雾水。
  “还记得青衣的丈夫吗?此人正是沈远溪。他一直没有在萧拓手下升迁,但却是深得萧拓的信任,故此次萧拓便推荐了他。”
  “为何不是之前推荐的何立?”我记得当时李业说要重新安排御林军统领之时,父亲推荐的人是何立,而不是沈远溪。怎么,轮到镇压乾州暴动就变了人,而李业又怎么拿得准父亲会推荐沈远溪。
  “何立此人被苏相用计离间了,已不得萧拓信任。萧拓常常受到仇家刺杀,而经安排,沈远溪又‘救’了萧拓一次,故越发得萧拓信任。再者萧拓手下没有升迁的人中只剰沈远溪一人了,不推荐他,萧拓也没有多余的人选。”
  
  我算是明白了。沈远溪是父亲身边的细作,此次乾州暴动是苏相策划,沈远溪一去,暴动很快镇压,到时候又免不了再度升迁。分到他手下的一部分兵马,表面上听后父亲差遣,但实际上却是为李业所用。
  利用暗人掀起暴动,启奏朝廷派兵镇压。
  如此看来,苏相的目的再简单不过了,就是要借机分散父亲兵力。而沈远溪正好利用这份机会,成为李业复兴李朝的一个重要人物。
  果然应了我近日来的感觉——朝局即将大变。
  
作者有话要说:沈远溪出场了,出场了~~撒花,撒花~~~
萧玉影:佑之,我觉得最近物价涨得好厉害,饭都要吃不起了
李业:胡说,国库里那么多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萧玉影:可是人家要帮你省钱嘛,为了抵消那部分钱,化妆品都不买了
李业:朕怎么说你最近漂亮了,原来是没有用化妆品
萧玉影:。。。。。。(我化妆很失败咩~~~~~) 
                  第三十五章 佳人盼归
  金秋天气,晴空万里。
  彰德门前军鼓擂起,震得我耳边心间一阵激荡。
  
  此次四万将士出征,军旗遍布,李业站在高高的彰德城楼上亲自送行,同时特允我在身旁一同阅兵。
  
  又是一次破例。
  
  极目望去,军列整齐列在城楼之下,岿然不动,只余军旗烈烈飞,扯出几声刺啦声响。几缕秋日艳阳洒下,将士铁制的铠甲顿时比珠玉金银还要炫目,让人几乎睁不开眼。
  此刻所处的彰德门是皇城对外的第二扇门,由技艺最为精湛的工匠设计,并监督烧砖砌墙,只差没有淋上铁水了。
  高大雄伟,坚不可摧,将内宫牢牢保护。此时皇帝亲临,城头遍插皇旗,架起红漆大鼓更显得威仪万分。
  
  进入皇城的只有三千骑兵勇士,其余将士都候在了第一道门——乾安门外。这乾安门共铸了三道铁门,比彰德门还要坚不可摧,是守护皇城的第一道关卡。
  
  这一次的送军之举变数极大。御林军一共只有三万,若是四万精兵全都进来接受皇帝送行,实握兵权的父亲一声令下,便可直捣北斗,攻陷皇城。此刻,三万七千精兵候在外面,即便有比这彰德门还要坚固的乾安门抵挡,若城中三千兵士与之里应外合,那样的情景也是不容人想象的。
  
  许久不曾见的常玉在这时才出在城楼上现,身披银色软甲,右手按着佩剑,快步朝这边走过来。
  
  他由带刀侍卫升为御林军总领,已换了剑作为武器,且得了恩准,在天子面前允许佩剑。
  他停在了郭公公身旁,小声说了什么。
  郭公公点点头,又朝李业走来,低声传了话。
  李业依旧看着下方,未转过脸,只微点了头,脸上神情也没有多少变化。
  
  常玉带话过来,想来,已经暗中作好了部署,以防兵变。
  形势紧张,都没有过多的言语,我低头看向城楼下面。
  在整齐站立的兵士一旁,驻足着朝廷官员。上百号身着华丽朝服的朝廷大员,在这雄浑的军列面前没有了以往的肃然之感。
  
  铁剑重甲,有如泰山,这就是父亲亲手训练出来的将士。铁腕手段,军纪严明,不负他“铁面将军”的称号。
  
  我在父亲身旁寻到了苏相的影子,险些没有认出他来。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苍老成了这般样貌,风霜潇潇几乎全然染白了发,佝偻着身子,风一吹过,宽袍飘飞越显得消瘦。如此形象和一旁的父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业深藏,所以千倍的重担由他来挑,若是少了他,李业还谈什么复兴李朝。可叹,十天前,他携手一生的夫人病逝,然后简简单单地运回潭州老家葬了。朝中局势越发紧张,苏相一天都不能离开,连最后一程也未能陪着走一段。这样的无奈决然,更给老人带来了一场绵长清霜,霜冻了最后的年华。
  人越衰老,时光越流走得快。作下这样牺牲乾州百姓的计谋,是不是他也知道自己恐怕时间不多,急着给李业创下更好的条件。或许在他认为,若是父亲夺权成功,恐怕遭殃的就不只乾州百姓了。
  
  一阵军号冲天之声响气,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将目光重新投向这三千将士。
  军阵未动,只见一匹黑色长鬃高头大马朝这边行来,铁蹄踩着牛角军号之声,从容走至彰德门前。
  马上的年轻将军身披铠甲,腰佩长剑,喝停马蹄,翻身下马,抱拳一跪,清响有力的声音直直传到了城楼之上,“末将沈远溪,出军乾州平定暴动,定当不负皇上厚望。承蒙天恩,军令状在此,不平暴动,愿自削首级谢恩。”
  他手中暗黄的薄薄军令状是割破手指写下的,鲜血透过纸张,看得青衣微微战栗。
  
  这个人,就是青衣分别多时的丈夫。
  两年军中历练,想必他已成熟不少,身手不凡了。
  新婚之后便没有见过,一别经年,此时两人相距不足百米,却无奈不能执手言语,连看上一眼也成了奢侈。
  我曾在多个不眠的夜晚听见有人压抑的哭声,也曾在许多不经意间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思念。有许多无奈化在了如墨夜色里,还有无数的泪滴蒸发在了欢声笑语里。
  
  我握上青衣冰凉的手。她眼中强忍的流光闪过,抿紧了嘴唇,痴痴看着下面那个同样心中江海翻滚几不能控的男子。
  
  这一次李业要我同行,不仅仅是做给父亲看,还要为让这两个久不能见的伉俪看上一眼。
  
  沈远溪匆匆往上一瞥便埋下了头,任郭公公接过军令状。半跪的身影挺直,在旁人看来是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在我眼里却是相顾无言隐忍万般的无可奈何。
  
  “沈远溪接旨,”李业放下呈上的军令状,朗声说道,“从即日起,沈远溪加封轻车将军,另赐宝剑一把,所遇逆臣可就地斩杀再行上奏。”
  沈远溪接过银身宝剑,“微臣叩谢皇恩。”站起身来,又凝神匆匆望了我这边青衣一眼,低头抱拳再拜,转身上了马。
  
  匆匆一眼仿佛穿越了千年的时光,而这一转身,他就无法再看上她一眼。
  
  马蹄笃笃,他又回了阵列前面。
  与此同时,李业扬手一挥令人擂起声声大鼓,送军出城。
  “出发!”沈远溪朝安静驻立的军列一声令下,整齐的列队应声起步,乾安大门随即打开相迎。
  纵马绕行到军阵最前方,他率先就要出了城门,背影越来越模糊。
  
  青衣突然撒开我的手,冲上前几步,靠上石栏,双眼含泪凝视,不肯放过一点点影子。
  
  除了我和李业,没有谁会知道她看的是谁。或许在别人看来,她望的只是一个队伍之中的一个兵士,再或许,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场久别重逢之后的再次分离。
  一段深爱,湮没在你争我夺之中。
  所以,就由她这样吧,让她尽情发泄这深藏的情感一回。
  
  这段极为浓烈的爱情,她不能说,也从不向任何人言明,最后凝进了她的灵魂之中,化成了她自己的一部分。
  至少,从未见过稳重的她这般无法控制的我,可以这样认为。
  
  那马上的英武背影已经消失不见,青衣却依旧驻足在那里,独自眺望,而入眼只有最后的军旗烈烈。
  乾安大门砰然关上,关不断绵长思情。
  青衣颓然垂了手,背影成了一抹心灰。
  
  我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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