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耽美同人电子书 > 异世红楼 >

第7部分

异世红楼-第7部分

小说: 异世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背地里说主子,万一叫人听见了还不打你的嘴。”阿福先阻了她,又道:“大爷若是不放心,不妨去太太院子里等着,只不进门,大爷也安心一些。”
  我是有这打算,见她这样说,想来不会坏了规矩,便带着阿福和水风香往王夫人的院子里去。
  
  才到外间门上我就被拦了下来。两个婆子陪着笑让我不要再进去,我于是就在小花园外面的石凳上坐了。隐隐听见里面的声响,又什么都听不真。丫鬟婆子出入又急,我不好意思叫住了问,便干等着。
  靠在石桌上很快就有些困了,只是挂着事,所以睡不着。夏天的晚上很短,似乎才刚合上眼,睁眼就是天亮。卯时未到天际就有些发白,卯时过半,已经曙光全现。
  王夫人的屋子里已经闹了一宿,来来往往的人脸上多少都挂着些倦意。忽然房里的声音拔了个尖儿,我才站起来,里面冲出来几个婆子,想来是往各处报讯去了。紧接着就听见二门上的云牌敲了三下,是大喜事。
  春茂从里间出来,到我跟前请安,道:“大爷,二太太生了位小爷,母子平安。二太太听说大爷在外面等,特意叫我来送二爷回去。二太太叮嘱二爷,好生休息,小心着凉。”
  “嗯,既然都好,那就回去吧。”悬着的事没啦,终于睡得着了,我听说母子平安,虽早已知道是这样,仍然觉得松了口气。我猜测王夫人现在也没什么精神,便不打扰她,跟着春茂去了。
  春茂摘了一支灯笼照着路,又道:“说来也奇怪呢,小爷生下来,嘴里竟然衔着玉。李嬷嬷说玉上还有字,只我们也不认得,将来大爷若见了,好歹告诉我们写着什么吉祥话儿呢。”
  “想来这位二爷是有大造化的,不然那玉如何就托生给他了。”我笑着说,“姐姐也一宿没合眼了,等下我那里吃碗热热的鹅粉汤再回去。”
  春茂笑道:“大爷如此好意待我,少不得要在大爷那里蹭一些了。只不能耽搁太久,太太房里也要人呢。”
  一路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我房里。
  我回房里浅寐了一个时辰,正式报喜的人已将喜讯报与各房。学里放了我的假,我让阿福收拾一下,给老太太请了安就陪她往王夫人房里去。
  老太太听闻是衔玉而来的金孙,喜欢极了,连带着对王夫人也好了不少,将自己平素喜欢的不少玩器赏了二房,说等宝玉满月了要放在她膝下她亲手养。王夫人纵然不满,也越不过老太太的次序,只能勉强笑着答应了。
  元春忽有个弟弟可以玩,也高兴,趴在奶妈旁边玩了半天,过来和我说刚才那小娃娃如何如何哭了,如何如何又笑了。那样的情景有她说出来倒也十分有趣。
  那块玉确实如红楼中形容的一般,雀卵大小,如锦霞明灿,是块美玉。老太太命好生收着,将来要挑个心灵手巧的丫头打个络子挂上。
  贾政面上不觉得如何,我看他心里也极高兴的。反应到我身上就是他连着两次夸我文章大有长进,师傅说我能参加科考了,他竟然没反驳。
  五月初六给这小家伙洗三,往后还有满月,百日,到周岁才算完。属于红楼的故事便真的开始了。
  
  自有了宝玉,老太太身边孙儿孙女围绕,忙这两个还忙不过来呢,总算不常查我的人了。只王夫人还总惦着我,因此我也不敢太自由。
  六月宝玉满月,之后能轻松一段时间。王熙凤又被王夫人接过来玩耍。小熙凤比去年时成熟得多,也学了管家,老太太偶尔拿管家的事问她,回答得井井有条,让长一辈的都赞叹不止。小熙凤这次来只带了平儿,老太太房里的又添了鸳鸯,王夫人房里放了桂芬,补进了金钏儿,将来的四大丫环差个花袭人凑齐了。我一直想亲眼见一见这些熟悉的人,但是见到了最大不过七岁最小才四岁一团稚气的四个小女孩儿,说实话,有点奇怪。
  六月下旬,贾政催着我去找那直阁将军的二公子道谢,我百般不情愿地备好礼物奉上拜帖。原以为那二公子早忘了我是谁,收了谢礼也就是了。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得到回信说,他约我七月初一到常丰茶楼一晤,还说要介绍几个同辈与我这井底蛙认识。
  ……早知道这样那张拜帖上我就该说我最近身上不好,不能出门所以只以轻礼表谢意。
  水风香看我愁眉苦脸,问什么事,我照实说了,她便笑:“早先我不就是这样说的,大爷不听,非要做个老实人,怪得谁来。”
  阿福听着她越发娇纵,把她推出门去,道:“满屋里就她话最多,大爷也太娇惯她了。”
  “她就这样的性子,管得死了倒不好。这才是小女孩的样子。”我不以为意。
  水风香隔着窗子,在外面笑道:“正是呢,阿弥陀佛,自古以来只有大爷懂我的。阿福姐姐素来最体贴人,怎么不体贴体贴我了?”
  “作死的丫头!”房里已经没有阿福的事,阿福便追出去和她扭成一团。
  我在屋里听着她们在外面笑着闹着,没由来地突然开始想,这样的日子我还能看几天?
                  茶楼会
  七月初一这天,我按杨家二公子的约定来到常丰茶楼。
  常丰茶楼离我家真远……真的好远。也许离直阁将军杨家很近,可是我这一路过去,地上的暑气蒸得我一动也不想动,只能蔫着神晃荡过去,左右没错了时间就是。
  在茶楼门口下了马,早有人过来把马记好牵进马厩里去,我带着的洗砚、晋旺和寿儿就在楼下不拘哪里找个桌子坐下来。我自己则依着那掌柜的指引,来到二楼上往里,过一段长长的走廊,转过几个弯,过三个穿花小厅,尽头是一间像亭子又像阁楼的房子。
  这间房子有八扇窗,盛夏季节,帘幕都已经勾了起来,只留水晶帘还在遮档视线。正门上半掩着一卷湘帘,湘帘里是一个已经擦磨得泛光的乌檀透雕的屏风。房间里传出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大真切
  掌柜领着我到那门前,早有人卷起帘子,通报一声说“荣国府珠大爷到了”,里面便传来杨二公子的声音:“快快有请!”
  掌柜的向我告个礼,看我进去了才离开。
  我有些忐忑地绕过那屏风,抬眼一看,坐了四五个人,上座上便是杨二公子。旁边四个有一个我认得,乃是柳芳,过年时见了一回——那时他还未袭爵,是以在他姑父家见过一次,年后袭了爵位,就不是我能见得到的了。没想到在这里见了他。
  我估计他不记得我,于是也不与他招呼,只等着杨二公子介绍。
  杨二公子捏着一把折扇把玩几下,待我见了礼,啪一声打开扇子指他旁边的位子:“坐吧。跟你老子一样古板得紧,我知道你没那么迂腐不堪。”
  他旁边的那个深青倭缎圆领衫的青年已站了起来让出一条道来,显然没我拒绝的份儿,我告个罪,依言坐了。
  杨二公子先按着我灌了一通酒,以扇自指:“本公子,不才杨持,字恒坚,你叫我恒坚就是。”
  “这如何使得?”我可慌了,不知他这话说出来是什么意思,他年纪长我至少七八岁,又是参议,真正细究起来他和我老爹是一辈的,怎么算我也不敢直呼他的字。
  杨持冷笑一声:“非得指着我说我是直阁将军家的二公子才算使得?”
  柳芳笑道:“从了他便是了,他从不计较这些。若认他是个朋友,就叫他恒坚,怎么不行。这里最小的韩奇都直接叫他的字。难道你想兄弟姐妹一般地叫法?”
  他这样说,我便这样应着,依言叫了声:“恒坚。”
  
  杨持点点头,站起来走到方才让我坐在这里的那个青年背后,扶着他的肩,道:“这是才刚外任了的凉州节度使的刘大人的长子,将来少不得他减等袭他爷爷肃毅伯的爵位。我现在与你介绍了,将来也好见他。你只管叫他刘多孝就是了。”
  我有些尴尬,杨持却只大笑,又对“刘多孝”道:“成天里在那个又丑又恶的继房底下充孝子,叫一声多孝,还嫌不足形容呢。说来你也是个没志气的。难道你跟她横来,你老子会依着她?就算怕顶撞了你老子,如今他又外任去了。叫我说趁你老子不在,你祖父一辈也厌恶了她,不如为老人家分个忧,赶那老货回她老家去的好。”
  他说完也不管“刘多孝”怎么苦笑,转到柳芳身边去了。刘家公子悄声与我道:“你还是管我叫刘承,莫听他胡扯,我还未取字,你看得起我,叫一声世兄便好——只别让他听见。”
  说话杨持已瞪了他几眼,拍拍柳芳,道:“这位我就不多说了。你原是认识的。我看你装不认识的功夫还不到家,终是脸皮太薄的缘故。回来我教教你,你就精了。”
  柳芳拿酒盏敲他的手:“刚才还说多亏了他,你和韩奇打赌才赢了,要谢人家来着,怎么调笑起来。正经些,再这样我今晚要和你好生算帐。”
  “哥哥,瞧你说的,让外人听了去,你道是什么帐?”说着杨持不管柳芳在后面拿酒壶做泼酒状,转到一个素纱罩衫儿月白里子的少年旁边,道:“这是韩奇,锦乡侯的公子。人又闷又无趣,好容易说动他与我打个赌,竟然是他输了。以后再难说动他玩了……”
  韩奇淡淡地回道:“如你玩法,家父早把我拿去沉河了。我还是保命要紧。素闻贾世兄家中严父也是厉害的,你何苦带累了他?”
  “笑话,我要他来,政老敢不放?那老书呆,骗过去也容易。”杨持说话离了他,又指最后一个人,还未说话,那人已训他道:“好生说话,你越大越没个样儿。都是我素来宠你之故。”
  他训杨持的话我听着何其耳熟,贾政也是这样说的。不过家里宠我的却是王夫人和老太太,想来宠杨持的也是他母亲祖母这样的内眷,不便外说。
  
  杨持与那人杠上,斗嘴斗得不亦乐乎,柳芳便道:“犯不着为他生气,他原是无心惯了的,他素来管他老爷子也叫老武痴。也不要被他吓着了。他这人从来不懂什么礼法,都是空的。他家那位将军几次三番要教训他,无奈上有老太君中有慈阿母,说下来竟是他老子的不是。如此几回他老子也懒怠管他。这些年他越发乖僻了。前些日子他兄弟两个并韩奇迎客路过南郊,见那蠢汉在哭闹,他觉得有趣就问了。那蠢汉只说你如何如何,他便与韩奇打赌,韩奇赌那汉子说得真,他赌错不在你。我知道你们府里,二房里还算干净。无奈等我知道他们打赌时,韩奇已经输了。”
  韩奇怒道:“都是这混账,他早一眼看出那东西谎话连篇是个混人,还骗我赌。他不下套我哪里会和他玩这个?天天小心不要被他诓了,一个不小心还被他坑了三年的女儿红!”
  “你呀,太小了。”柳芳摇摇头,又向我道:“训他的那个是他哥哥,杨拭。今日得了闲来的,素日并不和我们一起耍。”
  柳芳才说完,杨拭已撇开他弟弟,直接对我道:“家弟无状,见笑了。你既然叫他恒坚,叫我明澄也可。”
  杨拭比他弟弟大三岁,今已官至京师左参议,堪堪比杨持高半品,看起来沉稳威严。不过一句“明澄也可”,在外人面前不避忌与杨持说话,看来他内里其实和杨持差不多。
  
  杨持这才归了主座,自饮一杯酒,道:“这菜不怎么样,看着都嫌脏了眼睛。这酒可是靠了珠大爷才赢来的,管它好喝不好喝,横竖是白喝,要多喝一点才不算浪费。”说完他又叫把四周的帘子卷起来,外面已备下了歌管,见房里要听,便演奏起来。中有一人清歌,美妙如黄莺婉转,十分动人。
  好听是好听,那也就是支曲子而已。我看杨持听得入神,难道他今天找我出来就只为了介绍这几个人给我认识?
  我虽然有些疑问,只问不出来,就当没什么问题,又东想西想去了。
  “珠大公子可打算科考?”冷不防杨持这样问我,席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拉了过来。他们都有恩荫,独我若要做大事,必得经科考。
  “是这样打算,过三四年师傅说可以去应考了便考。家父也是这样打算的。”我不知道他为何这样问,不过没什么不能说的,便直言了。
  他不置可否,合拢扇子在桌上轻轻点着。
  歌又走了半支,他道:“你还是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少在这潭水里掺和。我怕你有命掺和,没命脱身。”
  “恒坚知道我那个园子的打算,也该知道我也不想入仕。”我何尝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玩权术,我一百年也玩不过他们的一个小手指。但是那个家族这样希望,在它垮台之前,我自己的意愿,根本不重要。
  杨持忽然笑了,一口干了樽前的酒,一手掐在我肩上,道:“我尚且不能从心所欲,你这个小可怜虫哪里能自己做主。当为天下孝子贤孙一大哭。来!大家同饮,同饮!”
  韩奇“哼”一声,对我道:“他又疯了,你听曲子就好。这可是红极一时的名角,现在不唱戏了,高兴时就来茶馆唱一段,难得的很。少理这疯子,越理会越疯。”
  杨持笑道:“蠢材蠢材!我哪里真疯了。若我有你家那位老父,我也不疯。可惜我没有,所以只能这样疯一疯。否则岂不是连我也要被蜗角虚名给活吞了。老珠,我知道你可没有表面上的听话,老子跟前一套,自己心里一套。活得真假,还不如我这疯子!”说完他又灌了我一大海。
  我不能辞,假就得假到底。
  
  杨持留我在常丰茶楼喝茶赌酒,玩了一下午,近申时才收场。总算他还知道我在外面晃荡太久,耳根子就不得清净,早早地放了我。
  回到家中,照例先与老太太请安。元春嫌我一身酒气,推着把我赶回去沐浴更衣。我乐得先回房里泡泡热水去乏,便不和她玩笑,直接回去了。
  才入院门,风香迎上来,不敢扶着我,只皱眉道:“大爷竟出去喝酒了?一身酒臭,幸而阿福姐姐早已经准备了劳什子兰汤和醒酒汤。不然还不知道要忙多久。”
  我有些醉意,不说话,随手把扇子给她让她收着。她一手拿着扇子,一手用手帕扇风,跟着我继续唠叨:“多大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