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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异世红楼-第6部分

小说: 异世红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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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春从老太太那边探出头来,朝我眨眨眼,道:“大哥哥出去,可带了什么给我?”
  “一截破竹根,要不要?”我拿那三十两银子,买了张混吃的地送给他爹,最后落了一个竹根筒子。
  “啊?那是什么”元春一愣,微微拧起了眉头。
  “你猜。”我笑了笑,舀一勺喜欢的芙蓉鸡蛋羹填在嘴里。
  
  用完晚膳,元春打发抱琴送来一只她自己绣的小荷包,小荷包上有两只小小的白兔子。很精巧,但是太小了。里面放不了银子槟榔,我只拿来接了五彩穗子挂在腰间的玉佩上。浅青色的玉,大红的绦子,鲜亮青翠白兔的小荷包,倒也合适。我这般安排,元春却有些不高兴,哪有把闺阁女孩儿做的小物件带出去张扬的道理。我于是把它挂在内里一件深衣的腰带上,总算让元春同意了。
  正月过去了,二月里有贾琏的生日,他还小,老太太又不大喜欢那家子,我们兄弟两个玩一回也就散了。紧接着到了三月,家里就紧张起来。虽然王夫人的产期应该在四月末,但是自打进了三月,胎儿就不大安稳,竟像随时要早产一样,吓得满府提心吊胆。贾政还没见这儿子,就已经不喜了三分。
  这个弟弟,天生来就是磨人的。
  贾政最近见了我,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除了“孽障”就是“逆子”。就算我的两个师傅再怎么夸我文章做的好,他也只有“一窍不通”四个字,照样把那还不错的文章照我脸上扔。我忍了……反正我一定活得比他久,总能过几年不用挨骂的日子。
  迎春花开得最灿烂,转瞬就要凋谢的时候,小妹妹迎春满了三岁。这个小妹妹是庶出的,刚出生姨娘就没了,被邢夫人抱在跟前养着。老太太喜欢女孩儿,刚巧元春也大了,她就从邢夫人手里接过迎春放在身边照料。迎春是个安安静静的小孩,说起话来也细声细气,老太太爱热闹,觉得这样的小孩不够有福气。而我最怕那种吵闹的孩子,迎春的安静正合了我的喜欢。闲来没事,逗逗元春和小迎春,也挺好的。
  这日我从老太太房里出来,去书房进学。学到一半,贾政突然青着脸来了书房,老师傅知道他有事找我,便早早放了学。
  他走的远了,贾政突然发难道:“无知的畜生!还不跪下。你在外面又干了什么腌臜事,竟让人追到家里来问罪?”
  我一头雾水地在青石地板上跪着,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到了这里,我处处小心,唯一一次大意,就是生日那回,着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过来问罪。
  贾政连连逼问我好几次,问我每次出去都做什么,我能说的都说了,确实没有什么能让他这样发火的事。我连那次买地的事都说了,当然我只说是想将来做个小别院,贪玩也是有的,其他的事并未跟贾政说。
  书房里沉寂了一会。我猜贾政已找了我的小厮去问过,知道得都差不多。我估计他前后对过一次确认了我没有说谎,才叫我起来,道:“我也知道,你虽然是个不上进的东西,天性倒还良善,不是那仗势横行的人。今天直阁将军家的二公子带着一个人来,说那人状告你抢占了他家的地,还打死了他老子。我想着你必定做不出这事来,又看那人贼眉鼠眼相貌猥琐,估计你少不更事着了人家的道。你换了衣服,随我去前厅里说个明白。”
  
  贾政带我来到正厅,一个少年,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华服锦袍小金冠,正在上座上喝茶,旁边站着的那个可不就是张混吃。张耆老也来了,在下边坐着见了贾政和我,忙上来问安。
  贾政让张耆老坐下,自己回了座,向那二公子一拱手道:“小犬我带了过来,二公子有话只管问他,谅他不敢有所欺瞒。”说着又向我喝道:“二公子的问话,你可小心认真回答,错了一个字,打死你都算轻的。”
  我只得唯唯诺诺地答应,在他旁边站着,不敢坐下,向那二公子行个礼,道:“未知二公子来,有何指教?”
  “指教倒不敢。”二公子拿茶杯盖刮着杯口,慢悠悠地说,“你们荣府里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家子,竟有我不认识的公子哥,倒也奇了。借个由头来看看。”
  他那慢腾腾的话,像只猫爪子在挠人一样,叫人听着烦,又不敢不听,怕错了一句话就不好收场。
  二公子先问了我的名讳字号,再问了年纪,只差没把生辰八字一总问了去。还问了平日里学什么,看什么,喜欢哪一家的文章,擅长些什么,为何不常与同辈往来,素日里出门都玩些什么……我一一回答,十分无奈。他倒不像是帮人撑腰来的,倒像是盘我的家底来的。
  及问到我买地的目的是想在京郊做个别院,他似有些惊讶,上上下下看了我两遍,看得我手足无措,方道:“原来是为这个。那地方也太远了些。不若近郊善水街附近的风景好,又靠近禁军,也不怕宵小。”
  我小心地回道:“二公子所言甚是。只我想要个僻静的地方,倒不关风景的事,再者又不置办什么贵重的物件,纵使有宵小,他偷不着东西,便是拿空房子出出气,也损失不了什么。在近郊找院子,倒有点不合意,不若新造的好。”
  二公子来了精神,又问我想做个怎样的院子。我依着原来的意思,若能找到足够大的地界,该如何如何,若地方小了,又该怎样怎样,细到房里的添置都说了,直听得贾政皱眉道:“黄口小儿!成日里只在这些事上下工夫,难怪一篇文章也写不出来,都是我素日太宠你之故。”他说着向二公子告个罪,道:“在下教子无方,二公子见笑了。”
  “没什么,我觉得有点意思。”二公子随手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说正题吧。想来贾公子认识这个张……张什么来着?”
  张混吃涨红了脸,我点点头:“认识。”
  二公子看着我道:“他说你抢了他家的地?”
  “京城里地价哪里值三两银子一亩,二两能买到一块好地。这位爷那日给了三十两,十亩滩涂的荒地,放在外面就是十两也卖不了。文书证人俱在,都在我们那的衙门存了底。”答话的却是张耆老,“我已将我的那份给这位公子看了。”
  “我手里的在房中存着,这就让人拿来给二公子过目。”我说完,贾政叫进来一个小厮去传话取文书。
  “不必了,我信。”二公子阻止了贾政。张混吃忙道:“他们串通好的,我一文钱没拿到,他们买通了这老不死的讹我!”
  二公子“哦?”一声,问张耆老:“果真如此?”
  “回二公子,他原是个混人,家中老子快饿死了也不把与他食物吃,只顾着自己喝酒赌钱。”张耆老将张混吃的劣迹说一遍,又道:“满村里都知道他,二公子随便找个能开口说话的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我如何放心把张六留给他赡养?那三十两银子我原本要把与张六的邻居,说好了一日三顿,吃穿都在其中。张六的邻居也答应了把张六接过去,谁知说好了去接人,却发现张六不见了。所以三十两银子还在我手里拿着,分文未取。”
  “那还不是他大户公子抢……强买我的地,我老子不允许,他就让人把我老子打死了。我埋了老子。前日里我在田头哭老子,才遇到这位公子给我做主。你们还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倒说我是恶人。”张混吃向二公子哭诉道:“您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我的爹啊!你死的好惨啊!”
  满屋里,就只他干嚎的声音。
  
  张混吃又来他那套,我看得极为心烦。他今天来,又扰了我的喜欢的课,真是讨厌极了,必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才是。
  我正在想,外面小子来报,说:“大爷的小厮挥墨带着一个老头在外面求见,说是和大爷有关。”
  贾政看了看二公子,道:“让他进来。”
  张混吃还在背着大门哭闹,挥墨带着张老汉跨进门来。挥墨一言不发在我跟前跪了,张老汉举起手杖就砸他儿子,一砸下去砸懵了他。贾政忙叫人来架开张老汉,张老汉喋喋不休地骂着,他儿子与他对骂。正厅里顿时热闹极了。
  “没意思,我还以为能有点有趣的事呢,也是个不中用的。”二公子抱怨一句,向贾政抱拳道:“我已经知道了,原是他诬告。政老放心,我一定还大公子一个公道。”说完他叫来两个人,把张混吃押出去了。二公子让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把张混吃送到衙门去,又道:“不过……这失踪的张老汉,怎么会和贾公子的小厮一起出现呢?”
  挥墨磕头道:“原是小的自作主张。那日大爷让小的送地契给张伯,小的就忍不住把张伯接到小的家了。小的原是父亲好赌,卖了小的姐妹和母亲做赌本,小的母亲上吊死了。小的姐妹已不知流落到了何处,小的看到张伯就想起自己家破人亡,实在是……求二公子明鉴,原不关大爷的事。”
  “起来说吧。这事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你倒善良,只是也该告诉我一声,或者好好善后。”我忍不住先开口道,“现在这样……”
  二公子却笑着打断我,对他们道:“你们倒是有意思,一个老子好赌卖了儿子,一个儿子好赌还咒自己亲爹死了。”张老汉啐一口,道:“我没这个儿子,我何尝有儿子!”
  挥墨十分机灵,立刻拜倒在张老汉跟前:“父亲在上,小儿给父亲请安。”
  除了二公子,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公子拍着手道,“总算有点有趣的事。张六,这儿子你要不要?”
  “好,好。”张老汉哆嗦着手,把挥墨扶起来,道:“老朽白活了五十年,一条腿进了棺材,今天总算有了儿子。老天爷待我不薄、不薄……”他拍着挥墨的手,脸上老泪纵横。
                  开始
  怎么说才好,我的人生又经历了一个故事。谁也想不到结局是这样的。
  挥墨是不能留了,不管他的出发点怎样,都不能再留下来。二公子走后,我和老太太说挥墨的家人找着他了要赎出去,正好挥墨也到了该放出去的年纪。老太太很轻易就答应了,而且挥墨当年的卖身钱和这些年的月钱用度一分也没要,还打赏他二十两银子,销了挥墨的奴籍。
  张老汉识得几个字,说挥墨的名字不错。挥墨自己也说不改,只加了姓,改叫张挥墨。父子两人当天就悄悄向我辞别。挥墨带着自己积攒的钱,还有那三十两卖地得来的银子,和张老汉、张耆老回了张家村。
  送走自己熟悉的人,总是有些让人失落。挥墨离开了,洗砚补在他的位子上,老太太又做主把年满十七的小子放了几个,有人赎的就带回去。没有人赎的可以自己赎,也可以留下来,马上就要把内院的丫头配小子,再做些时候也能成了管事,未尝不是一条路。
  我身边的人刚刚才换过,没有到了年纪的,只洗砚他们递补了位子,空出来的,老太太给补了一个才九岁的小男孩。
  这次的事闹得有点不像样子,一切都结束了之后,贾政把我叫到他的书房,朝我发了一通火。他严令禁止我在这些事里掺和,把我出门的时间也减少了许多。因为他不想让老太太和王夫人知道这件事,因此也不好怎么罚我,只命我在家好好做文章。他说得自己都口干舌燥了才放我回去。我临走时,他又道:“前儿的事,多亏二公子不是糊涂人,否则闹到府衙去会这么容易就了结了?过几日你自己找个时间去直阁将军府找他告谢。”
  这事分明是这二公子轻信别人的话才闹出来的,怎么我反而要谢他。这话我可不敢说,只应了,低着头退出房间去。
  
  过了十来天,挥墨进城来见我。我和他在大门外面略站了一站。他说一切都安顿好了,他们父子暂时借住在邻居家,等房子修好了就搬回去,现在他正在打听他那三个妹妹的去向。我也没什么可帮忙的,给银子,他爷两个都是倔强人,不会要。给差事,我也没什么门路,不过说几句好话安慰安慰。
  挥墨来了一盏茶不到就急着赶回去,我送他离开,看着他走,到这里,这事才算完结,余波也过去了。这时已经到了四月的最后一天。宝玉还没出世,也许他本就不和曹公一天生日,也许是有了什么改变,谁知道呢。
  四月过去,五月到来。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端午的时候,折腾了十个月的小东西总算要来到人世了。
  五月初二晚上王夫人的院子里就开始吵闹,我随手穿了一件长衣起来,站在阶下往那边看着。就算我再怎么轻手轻脚,抵不过阿福轻觉,我刚出门,她也跟着出来,将一件外衣给我披上,道:“我叫丫头去打听了,有消息随时会传过来的。大爷只管放心。”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咯。”我拉着她在长阶上坐下来,她早有准备,抱了两个芙蓉簟放在石阶上。估计是贾宝玉快出生了,不会是其他的事。
  我望着初夏的星空,问道:“阿福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
  “我又不是一辈子卖进来的奴才,做满了年纪,自己攒够了钱,不管娘老子接不接我都要出去。那时说不定就像挥墨一样,做个农人,没准每年还能孝敬大爷一些新鲜瓜果呢。”阿福笑道,紧接着红了脸,用帕子捂住嘴咳嗽两声做掩饰。
  水风香冷不防从背后扑到她身上,笑道:“好姐姐,你要出去,好歹带了我去。”阿福被她吓了一跳,从地上跳起来,看清是她,连忙道:“作死了这样闹。主子跟前也没个规矩。”
  水风香只穿着贴身的葱绿衣裤,外面罩一件短上衣,看起来倒也精神。她往阿福的垫子上坐了半个,招呼她也坐下和她挤在一处,道:“大爷哪里计较这些,我看大爷的心耳神意,未必在这里呢。”
  阿福看看我,便问水风香:“二太太那里可有消息没有?”
  “才刚帘招来说,说是二太太房里的小丫头说的,正在传稳婆呢,倒没听说有什么不好。想来要大喜了。”水风香答道,突然又笑我道:“大爷如今又有弟弟了,明儿我们出去了,大爷也不寂寞。可是这位新少爷来得巧?”
  “少背地里说主子,万一叫人听见了还不打你的嘴。”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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