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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读心师作者:文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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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后脑勺靠在他身上,确定了那个软东西似乎是块纱布。
  “靠,绑得可真结实。”
  他喘着气骂着,问我,“我们怎么会在这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我。醒来之后被诡异的现状吓了一跳,都忘了回忆下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今天是周五(如果我昏迷的时间不超过一天的话),下午没课,我跑去图书馆看了一下午书,在天快黑了的时候,我就离开图书馆向食堂走去。从图书馆到食堂的那条路不是大路,又给茂密的树枝遮了个严实,本来路上的灯就少,还不应景地坏了几盏,在阴暗的小路上发出闪烁的黄光,看起来挺渗人。
  这条小路中途会经过一个篮球场,篮球场内设有强光照明,晚上也会有一些学生在这里打球。所以在经过篮球场时,我特意走到球场边上,借着光想把钱包掏出来,看看是否需要到食堂那边的商业街取钱。但那时似乎有个东西迅速向我飞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脑门就被那东西狠狠地撞上。之后身子失去平衡往后一仰,倒地的时候后脑勺磕到了一个硬物什,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就被绑在这里,但好像又有些不对。
  “我记得我是被篮球打晕的……那能算是被暗算么?”
  “呃……”身后的人发出犹豫的声音,“那个,不是暗算。只是个意外、意外啦哈哈~”
  据此人交待,他当时正在打球,一个不小心将篮球扔飞,便打到了路人甲的头上。他自认为被打到头最多有点痛,没想到那位倒血霉的路人甲居然摔倒在地昏迷不醒。于是他只好把那个路人甲背到校医院去,包扎好被小石头磕破的脑袋。
  那个倒血霉的路人甲就是我。
  “原来我是被你暗算的。”
  “不是暗算啦!”
  “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我嘛……”他想了一会儿,“当时我不知道你住哪个宿舍,只好在校医院等你醒。谁知道你老不醒,我就在旁边玩手机游戏,后来……后来我也不记得了,貌似被敲了一棍子,脑袋还痛着呢。”
  听了之后,我没有接话。
  “唉,今天出门该看看黄历。”他对我说,“对了,我们这样也算是患难之交了吧?我叫季雨阳,国际文化交流学院大一新生。你呢?”
  “季雨阳,”我想了想,“听说过呢,校篮球队的新星,女生们的偶像。”
  我对篮球没什么兴趣,但人风头旺的时候,耳朵会被强迫接受许多相关信息,想不听都不行。更何况这学期开学不久,女生们便时不时在教室里聊起这个名字,说是有一个打得超好的大一新生加入了篮球队,一下子成为了校队的正选队员。倒不是因为她们是球迷,而是因为这个传闻中的主角是个大帅哥。
  “哪有这么夸张,没想到学长居然知道我啊。”他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就是个从小到大的爱好和特长吧,队里的前辈们打得好的多着呢。”
  我没心情跟他聊天,说,“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脱身吧。”
  “对哦,”他回过神来,严肃地说道,“得快点把这绳子弄开,要是凶手回来了,我们就死定了!”
  “凶手?”我问,“哪来的凶手?”
  “把我们绑在这里的凶手啊,”他说,“现在没杀我们,说不定是有什么别的阴谋,不过也正好给了我们脱身的时间。学长,我们得快点把绳子弄开。”
  说着他又开始使劲地挣手脚,把椅子弄得砰砰响。我和他的手是在背后被绑到一起的,他挣扎的时候顺道也把我的手弄得生疼,真是受不了。
  弄了半天,那绳子连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他停下来呼呼喘气,嘴里骂道,“谁干的缺德事……要让我知道了……呼……”
  估计他自己也没想好知道了要怎么样,接下来又是一阵不甘心的乱拉乱扯,也没能让绳子松掉一丝缝隙,反而觉得手腕有些刺痛,看来是扯绳子的时候把皮给磨破了。
  “歇会儿吧,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
  “这荒山野岭的,总不能指望着有人来救我们吧?”他说,“等别人发现我们失踪才来找,说不定我们早就在这里晾成人干了。就算不被凶手杀死,也会被饿死冻死的。”
  “你那么肯定那个所谓的‘凶手’会杀我们?”
  “这可是那条传说中的铁轨呢,”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神秘,“学长你应该知道吧?去年万圣节,有个学生就死在校内的那段铁轨上呢。”
  去年,万圣节,铁轨。
  我当然知道那件事,因为我就是在场的目击者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  
    
    ☆、万圣夜传说

  现在的学生,中国的节日不好好过,外国的节日却会high翻天。万圣节这种日子学校自然是没有官方假期的,但学生会那帮家伙却搞了个深夜游园会,来参加的学生们穿上或搞怪或吓人的装扮在校内狂欢,吵得全校不得安宁。
  当天有个节目是抓鬼。游园办的人弄了五个塑料模特儿,给穿上扮鬼的衣服后,藏在学校里当“鬼”。找到这些“鬼”的人可以去领大奖,学生们便在疯玩的同时留意学校各个角落,希望能有运气拿到让人眼馋的奖励。
  不过大奖也不是那么好拿的。青城大学占地近千亩,要在几十幢楼和各种功能性用地中找出游园办藏的五个塑料模特儿,那真得靠运气了。
  在将近晚上十点的时候,第一个塑料模特儿被人从游池里拖了出来。这事说来哭笑不得,管理游泳池的老大爷偶然发现池子里飘着个人,给吓得差点没断气,以为是有人落水,急忙叫了一帮人来打捞。捞上来后大爷被气得不轻,游园办的人好说歹说,把大奖给了老大爷了事。
  之前学生们都在教学楼等地找,知道有个模特儿居然是在游泳池里之后,便纷纷往阴暗偏僻的角落里去了。年轻人胆子大,更何况是成群结队的,哪黑就往哪钻。很快,其他三个模特儿在半小时内就被找了出来。一个藏在图书馆地下室的书堆中,一个藏在校医院的病床下,还有一个在学校外围绿化带的灌木丛里。
  见五个机会已去其四,剩下的那个模特儿便成为了学生们寻找的焦点。去年我刚入学,还住在学校宿舍,虽然兴致不高,却也被室友们拖着一起去找。第五个模特儿直到游园会尾声还没被人发现,眼看快到12点,宿舍要关门了,许多学生都放弃了寻找而返回宿舍,学校里总算慢慢静了下来。
  但我们宿舍一哥们儿却特别执着,听说大奖是富二代的学生会长自己掏腰包买的今年新款的手机,要坚持再去找一下。不过我们的路线也基本是在往回走了,当时住的宿舍就离这条铁轨不远,铁轨有一段在校内,平时也没什么人去那,杂草都有半人高了,那哥们儿突发奇想,说第五个模特儿会不会在那里,一群人便向铁轨走去。
  草草看了一圈,几个人也都累了,嚷嚷着宿舍要关门了,快点回去吧。突然,一哥们儿高兴地叫着“找到了”,伸手便从杂草丛中抓了个东西出来。
  我们几个还没跑到跟前,便见那哥们儿“咦?”了一声,然后像见鬼似地大呼小叫着把手中那东西一扔,屁滚尿流地爬到了一边。
  见他扔出去的是个球状的东西,我们几个便纷纷拿手电筒和手机去照,一看吓了一跳,那是一团纠结在一起的黑色长发,长发中隐约露着个东西,看起来像是耳朵。
  那哥们儿哆嗦着指着那玩意儿,“头……头……”
  当时宿舍的老大叫王博,是个有些流气的男人,我们开玩笑时都说他是道上混的。王博见了那玩意儿,迟疑了一下,说,“模特儿的头掉了?”然后便伸手抓着纠结的黑发,把那玩意儿拧到了眼前。
  这一拧不要紧,吓得其他几人魂飞魄散。纠结的黑色长发向一边散开,露出底下惨白异常的脸。双眼暴突出眼眶,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喊什么,面部的肌肉就这样定格在惨死的一刹那,比任何人工制作的鬼面具都吓人。
  意识到这是颗真人头的时候,王博也白了脸,将人头扔到了一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见手上还沾了些血,急忙心慌意乱地在裤腿上使劲抹。
  “怎……怎么办……”第一个发现人头的哥们儿缓过神来,爬起来回到我们几个人堆中,“要……要叫保安吗……”
  “保安……叫个锤子保安,”王博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挺丢脸,扯着嗓子对我们说,“别傻站着,快点打110!”
  校内派出所值班的民警很快就来了,带了几个学校的保安封锁现场。在刑警队的人来之前,这颗人头的身体也被找到,就在离我们不到二十米远的铁轨上。
  尸体被横放在铁轨上,双手反剪绑在身后,两只脚在脚踝处被绑到了一起,砍掉的头扔在离尸体二十几米远的草丛中。从服装上看是个女学生,衣服被撕烂,露出的皮肉上有许多淤青和伤痕,像是生前被折磨过。
  后来刑警队和学校的负责人来了,我们几个给拉去问话,留下联系方式并告知这几天要待在校内等待召唤后,我们几个便被赶出了现场。
  年级主任严厉叮嘱我们不准外泄消息,以免引起学生恐慌。回到宿舍的一路上谁都没吱声,各自爬上床待着,但听那动静,估计全宿舍六人那一晚上都没睡好。
  第二天学校里便开始传这事,本来还只是些小流言,但王博那家伙脑袋一发热,便把亲眼见到尸体这件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他的几个“兄弟”。这帮“兄弟”也够仗义,到处替王博宣传他发现尸体的经过,不出一上午便传到了教导处耳朵里,我们几个又给拧去训话,最后王博被记过处份。
  之后学校针对此事发了一期校刊特辑,找了新闻站的几个写手来“澄清”此事。流言虽然在校内传了一阵,但随着期末考试临近,学生们也都无心再顾八卦,等寒假后再回学校,这件事自然而然就淡了下来,也没几个人再去关注事件的后续发展。到了现在,这事虽然作为学校怪谈而流传来下,却已经没什么人真正去关心它了。
  只是我还记得,那颗人头纠结的黑色长发下,是一张露着惊惧死状的脸孔。这张脸时常会在噩梦深处浮现,像一个恐怖的符号一样印在我的脑海中。自从万圣节那件案子发生后,我沿着铁轨散步的习惯便慢慢形成。那是一种即恐怖又带着奇妙兴奋的复杂心情,我知道,我在期待着猎奇。
  季雨阳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对我说着这个我曾亲眼目睹的案子,流言不过是流言,传到季雨阳这批新生耳中时,案子基本失了形,倒是添了不少想象性质的描述。
  “不过也奇怪,都一年了还没破案,那帮警察是吃白饭的么?”
  说着,他的话里多了几分愤慨,“这种案件应该属于恶性凶杀案了吧?一年都没破案,也不给学校个交待!”
  “学校不需要交待,”我说,“只要这件事没影响到学校运营。”
  他惊讶道,“那学生家属呢?自己孩子死在学校里,不找学校要个说法?”
  “听说那女生是农村家庭,家里条件不太好,还有个弟弟。学校花了大价钱把家属那边压下来了,也就没再找学校要说法。”
  “这他妈怎么搞的?!”
  他由愤慨变为激动,狠狠踢了下椅子腿,“人命是能拿钱买的吗?自己的女儿被人杀了,有钱就可以不用追究凶手了?!”
  “她家还有个弟弟呢。”
  “那又怎样?”
  我提醒道,“现在的农村家庭,毕竟还是把男孩子看得重些。”
  季雨阳声音有点堵,“用姐姐的命换来的钱养弟弟,弟弟怎么能活得心安理得?”
  “跑题了,”我提醒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绳子弄开。”
  “这绑得太他妈紧了,没刀子什么的根本没办法。”他丧气地说,“说不定我们也会被那个凶手砍掉脑袋呢。”
  “你这么肯定是去年那个凶手?”
  “学校里说起这条铁轨,也就这个传说啦,”他开始列举证据,“你看,去年是万圣节出的事,今天10月25号,下周就是万圣节,不是很巧?去年的尸体被绑着,我们也被绑着,说不定这车厢就是去年案件的第一现场呢,在这杀完之后,抛尸校内。”
  我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同学,真为你的智商着急啊。”
  他不服,“不对吗?”
  “去年捆住尸体手脚的是粗麻绳,而现在捆我们的却是小卖店里两块钱一卷的塑料绳。”
  “啊?”
  我抬腿扯了扯那绳子,“捆得是挺结实,但也并非不能弄断。跟你的同伙说一声,下次要模仿至少也先花点功夫买来原版道具,免得出洋相。”
  “哎?”
  我咬着牙,脚下使了狠劲扯那绳子。细细的塑料绳几乎要把腿踝勒断,但忍着痛蹬了几下后,右脚上的细绳“啪”的一声断掉,然后被我踢到了一边。
  季雨阳跟我绑在一起的手有点抖,想必现在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我的右脚踝钻心地疼,估计不是淤青就是破皮了。
  “你刚才虽然弄的动静挺大,但根本没往绳子上使劲。估计你那头绑得挺松的吧?”
  “这……学、学长,这是从何说起啊……”
  “别装了,”我沉声道,“你的演技着实不咋样,破绽百出。赶紧叫你的同伙来把绳子解开,不然等我自己弄开另一只脚,第一个动作就是站起来踢你个菊花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  
    
    ☆、山村往事

  季雨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不甘心地叫道,“我靠,这么快就露馅了!邓林!露馅啦!进来松绑!”
  一个人影从车厢尾部的门跳进来,他拿着手电,逆光看不清他的长相,但看影子却知道身材挺瘦小,跟打篮球的季雨阳完阳不是一个类型。
  那个叫邓林的男生给我们解开绳子,我刚站起来,右脚踝处便一阵刺痛,差点没摔倒。季雨阳急忙把我架到车厢的椅子上坐下,在手电的光下,我看到他带着歉意尴尬地冲我傻笑,真想一拳把他打毁容。
  “怎么就暴露了,”他问,“我觉得自己挺入戏的啊。”
  “第一,你醒得太快了。”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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