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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饲育守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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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有其他事……”不待做大哥的说完,两个做弟弟的已离开。
  
  卢府的宅院里,主人在等著忠心的侍从。
  
  何家的主房里,两具已经僵硬的尸体躺著,灯光摇曳,还没有人发现异常。
  
  院子的後门,一个姑娘从另一个姑娘手里接过一包药。
  
  送药的姑娘奇怪:“没听说你们宅子里出老鼠啊,你老是跟我拿这药是做什麽用处?不会是……你不喜欢何寒了,想药死他吧?”
  
  “喂!你别乱说!真有老鼠……好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给人说闲话。”接药的赫然是丫头眉兰,“这支银簪子送你。”
  
  “好姐姐,谢谢你。妹妹我什麽都不会乱说,你放心。你身子不便,快进屋去吧。”
  
  “嗯,你路上小心。”
  
  “就隔壁街,很近,没事。”
  
  这边厢分开,眉兰没走几步,就听见大娘房间有人尖叫。
  
  眉兰皱了皱眉头,把鼠药往袖口一塞,赶过去。
  
  原来是大娘晚饭後叫厨房煲参汤,汤煲好了,小丫头送进去,结果发现大娘和爷双双没命了。
  
  没有任何伤口,浑身铁青,并排仰卧床上。
  
  “报案!衙门报案!”小丫头吓坏了。
  
  “这时间,衙门里哪里还有人。明天再报吧。”眉兰叫住人。
  
  何家除了何秀才和他的妻,就四个仆人,大丫环眉兰,小丫头眉黛,家生小厮何寒,还有厨房的卫伯。
  
  卫伯摇头:“衙门有人值班,我认识师爷,我去吧。”
  
  何寒这时候不声响地看了眉兰一眼,对卫伯说:“老伯,我去吧。你照看下家里。”
  
  卫伯想想自己确实年纪大了,晚上出门,来去不便,就交代了何寒哪里进门哪里找人之类。
  
  何寒有没有马上去报案叫人,没有人知道。
  
  眉兰摸著袖口里的毒鼠药,手脚冰冷。她的药已经用出去,虽然是每天很少分量夹在何氏夫妇的饮食里,但若官府来人验尸,查出什麽……真糟糕……
  
  这天晚上,何家的家养奴才何寒和丫头眉兰趁乱,卷了主人家的钱财,双双私奔。
  
  来验尸的仵作只说尸体有毒,没有细查到死者头顶正门有长针直入头皮。
  
  县老爷看明面上的证据和线索,就定了案。恶仆为财弑主,下令缉拿。
  
  逃跑的人一直没下落,案子就挂在了那边。
  
  对卢家来说,有利无害,全然少了麻烦。
  
  至於牛大,没有人再见过他。
  
  小安巷的牛家空荡荡的院子,再无一人。
  
  知道秘密的人,都不在了。卢员外很满意。他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儿子。
  
  卢小童,不,现在应该叫他的原名──卢君见,在他亲爹的安排下,过起了和原来完全不一样的生活。岭溪卢家的大公子,原本该过的生活。




十九,金屋藏娇儿

  人有心,所以有偏心。
  
  卢老爷对年轻时候爱过大妻刘慧,迷恋过妾侍元敏,现在,这一妻一妾公然在家行佛,与他的关系皆淡了,他的心便日日冷了。
  
  虽然现在膝下另有两儿一女,卢君见是他头一个儿子,却不是唯一的子女了。但是,卢老爷待这大儿子的心,却比彼时更重了。
  
  无论是不是对之前十数年的抱憾,还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夺回了这个儿子,卢老爷才觉得称心满意,通体舒泰至极。
  
  事事归位。
  
  卢老爷把大儿子藏在别院里,卢家外的人不知道,卢家内,除了别院里伺候的人,谁也不知道。
  
  卢老爷想把儿子调教好了,再带出去。
  
  显然,小君见身上问题多多。
  
  第一点,他竟然不认爹。
  
  水岚是服侍老爷的大丫头,被老爷拨到了别院伺候小少爷。
  
  小少爷到别院後,每一天,无论早晚,老爷都抽空来瞧一眼,有时候,便在别院歇了。上面伺候的人遵从规矩只做事不多说话,下面不知情面的人,便嘴碎多出了很多不靠谱的八卦。
  
  这天,晴芳阁里已经准备好恭迎老爷大驾了。
  
  水岚瞅著空,去厨房取老爷爱吃的桂花栗子羹,脚步没到门前,就听见里面就著嗑瓜子声传出些妇人叽叽喳喳的低声笑闹。
  
  “哎呦,你没进晴芳阁里看过,怎麽知道老爷是金屋藏娇?”
  
  “不是金屋藏娇,门能看得那麽紧的?除了里面四五个丫头,端茶倒水扫个地,现在都不用我们这些外面的人了。”
  
  “不吵不闹,吃东西贼少。可不是姑娘家?”
  
  “这麽说也是,里面那位第一天到的时候,可不是扔出了几件女儿家的衣服让烧掉?瞧著,年龄不大,忒小了。”
  
  “哎呦,造孽啊。”
  
  “被夫人知道可了得?”
  
  “如今大夫人二夫人不管事,主宅里就几位姨娘,生了二公子的褚姨娘最厉害,听说,老爷回宅子里,九天有八天是歇在她那屋。”
  
  “风水轮流转,如今老爷可是八天有大半都歇在我们这院子里了。”
  
  “不知道是个如何倾国倾城的貌,可怜可爱的身……”
  
  “我听说的与你们的不一样,孩子是个孩子,但是个男孩子,我家大子跟在老爷後面侍候,老爷差遣他买过衣服,都是给公子穿的贵面料。”
  
  “男孩子,年纪小,可以理解了,怪不得老爷不好意思叫别人知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姨你想多了,估计真是位小公子。老爷已经在考虑请教书先生来家里了。”
  
  “福嫂你的意思……是,老爷的亲儿子?”
  
  “……天!”
  
  “这麽大了啊……”
  
  “真的,假的?”
  
  “嘘──”
  
  水岚心里厌恶,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甚至平静地敲了敲虚掩的木门,示意里面诸位停上尊口。然後在众人面红耳赤心虚不已的时候,迈足进去。
  
  老爷身边大丫头的身份可不比小姨娘低,被传了什麽到老爷耳边,饭碗不保的事情也是有的。
  
  里面三三两两坐了四五个仆妇,扭扭捏捏地堆了满脸的笑。
  
  水岚瞪了眼睛扫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却没有教训。只转向负责做点心的妇人:“福嫂,桂花栗子羹好了吗?你盛了随我端去。”
  
  “是,是,姑娘且坐一坐,我马上端去。刚好,还在灶上热著。”
  
  水岚并没有坐下。待那妇人端了放了盅碗瓢碟的木盘子讨好地走到她面前,水岚令她端了跟自己走。快到门口时,扶著门框,这才转头,对鸦雀无声的众人说:“好生伺候著,才是你们该做的事,若再多嘴多舌多生事,当心老爷亲自找你们问话!”
  
  “是,是……姑娘说的是。”“再也不敢了。”“姑娘好走。”“……”
  
  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会说她狐假虎威摆架子,水岚不介意。她放缓了声音,对跟在自己身後的妇人说:“福嫂,你家两老都病著,老爷念你在卢家几十年,才收了你儿子在身边使唤,平日里只见赏鲜见罚的。这样的福气,可别断了。他们说主人的不是,你不与应和就过了,怎麽还好帮著取笑?”
  
  “姑娘……嗨,是婶子我糊涂了。”
  
  “就算……是位公子,主人不想宣扬,便是不想别人说胡话。”水岚轻声道,“你自己知道,也要劝她们出了别院莫传一丝闲话,主宅那边同样。”
  
  “是,姑娘,婶子醒得了。”
  
  到了别院的晴芳阁门口,妇人停了脚步,水岚敲了敲门,自有小丫鬟开门。水岚接了妇人的食盘,自走了进去。
  
  小阁前花草葱蓉,院子被石壁挡住,什麽也看不见。妇人擦了擦手,回转。
  
  水岚走了几步,小丫鬟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小公子呢?可起来了?”水岚问。
  
  “小公子白天喜睡觉,一到晚上就清醒得很。不过,现在已经穿戴好了,喝著茶,在看书。”小丫鬟道,“老爷那边传了话,晚上在这边用饭,会迟些过来。”
  
  “嗯,你去吩咐厨房准备著。”
  
  水岚走到小阁二楼,看见小公子果然穿戴整齐,梳好了头发,拿著老爷给的图画书在看。
  
  小公子很乖。阁楼里几个姑娘平日没多少事,便琢磨著给他打扮,以此为乐趣。无论是发型多复杂,衣服是不是太过鲜豔了,小公子都不吭声,困了,也只是坐著点头,只会在老爷来的时候,情绪会有点激动。
  
  水岚想著,不由担心。虽然服侍没多久,但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不应该意兴风发才对吗?小公子看上去就像个唯唯诺诺的八岁小童,或者说太过安静得像个姑娘,不对劲。
  
  老爷为什麽不叫大夫来看看呢?
  
  为什麽不让小公子的亲娘知道?
  
  小公子在此之前遭遇了什麽呢?
  
  卢弼时虽然对水岚言明了这是他失而复得的大儿子,但是他并没有交代其他多余。
  
  天渐渐暗了。
  
  山岚服侍小公子吃了一盅热热的桂花羹。吩咐丫鬟们把小阁楼里的烛台都点起来,门前的灯笼蜿蜒到了阁楼门口,等著老爷到。
  
  越近晚上,卢君见的神情就越见紧张,图画书也看不下去了。
  
  他的爹爹不见了。
  
  把他抓来的人不是他爹爹,偏说是他爹爹。
  
  他想爹爹了……
  
  卢君见的手抓著书册,越想越心酸,眼泪就劈里啪啦往下掉,打在书页上,烛光下,晕开一个个发黄的圆圈。




二十,幸失而复得

  直到天色都漆黑了,夜风呼啦啦吹起来。卢弼时和随从的马疾驰而至,直接从别院的侧门到了晴芳阁门口。
  
  卢弼时虽然是膝下有儿有女的人,但是不过三十有五年纪,面相英挺,正是男子壮年的气候。他平日不爱抛头露面,常取轿或马车代步。
  
  但,别庄偏僻,路远少人,卢老爷归家心切,这几日,日日纵马而至。卢弼时把马交给侍从个,披挂脱给了婢女,边听著丫鬟汇报著今天公子的作息,边快步上了小楼。
  
  丫鬟推开门,一室温暖的烛光流泻,扫去了室外初春刺骨的冷意。
  
  关上门,关上了外面的世界。
  
  卢弼时缓缓呼了口气。虽然他喜欢他的生意,但是日日操持的烦恼少不了。进了这温暖如春的小楼,心情舒畅。
  
  这里,有他的儿子,他只是个父亲。
  
  他是个霸道的人,他要他的儿子带著他印记,成为他想要他成为的人。他卢弼时的儿子。
  
  看见他进来,他的儿子瑟缩了一样,露出小兔子般受惊的神色。卢弼时甚至看到儿子樱花色粉嫩的唇微微张开,因为他的走近,微微颤抖。
  
  明明怕,却不敢逃。
  
  卢弼时体谅儿子的胆小,心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一股得意的占有欲。他非常享受儿子的这种“敬爱”。
  
  小小鹅蛋脸,乌木的黑发,桃红的鲜肤,闪烁不定的灵巧眼睛。
  
  一只大手握住了小孩的下巴,小孩吓得快哭了,脸拼命往一边挪,但是另一只大手怜爱地抚摸上孩子的脸颊。
  
  强制的动作,和大手冰冷的温度令小孩僵住了,只那两排密密的长睫毛抖抖瑟瑟地颤动。
  
  卢弼时忽然哈哈大笑,放开儿子的脸,抱了儿子起来,走向桌子。
  
  侍女们正把准备好的热菜一份份端出来。
  
  “君见,是不是饿了?”卢弼时拍了儿子屁股一把,把儿子放到自己身边的位置。
  
  即使回来再晚,孩子都要等到父亲回来再用餐,这是卢弼时的规矩。好在卢君见下午都在睡觉,醒来後又吃了侍女准备的点心,万没有饿到的道理,何况他的食量忒小。
  
  他的身量也小,一点看不出是个十五岁少年的样子。
  
  卢弼时夹了炖烂的鸡脯肉搁到儿子碗里,瞧了瞧他说:“你的相貌得像极了你的母亲。但是男孩子的身高很重要,你若不想以後被人取笑,就得多吃多长。你的两个弟弟都快比你高了。”
  
  卢君见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怎麽又哭了?”卢弼时伸手,用指尖擦去小孩的眼泪。这孩子,简直似水做的。
  
  这几天躲来躲去,知道躲不过卢弼时触碰的小孩,现在逆来顺之,不怎麽选择避开了,他可怜兮兮地带著哀求的哭音:“我要我的爹爹。”
  
  卢弼时微微挑眉,他脾气再好,也受不了宝贝儿子整天念著贼人当亲爹:“这句话,你以後都不准再说了。若不然……”
  
  “爹爹,爹爹……”花几边木架子上挂的鹦哥学著小孩的话。
  
  卢弼时示意婢女把鸟架挪过来。
  
  这本来是送来给卢君见取乐的鸟。小孩子喜欢小玩意儿,卢君见也不例外。
  
  卢弼时摸了摸鸟翠绿的羽毛,摸到鸟脖子三寸处停了停,指尖忽用力,轻微的“哢”一声,小鸟的嘴巴张了一半,脑袋垂下,再也出不了声。
  
  卢弼时把鸟扔在了地下,就著侍女送上来的水盆净了手。这才对吓呆的卢君见说:“不听话的小孩,最讨厌。”
  
  虽然相处不过几日,但是看著活生生的小鸟忽然软趴趴地贴在地上。卢君见眼睛里水汪汪的泪珠子滚来滚去,顺著小脸,淌了下来。
  
  地上的小鸟被扫去。
  
  卢弼时放柔了声音,对儿子讲:“你从来只有一个爹爹,就是我。你还记得你叫什麽名字吗?”
  
  小孩的嘴唇蠕动:“……君见。”
  
  “是了,吃完饭後,爹爹教你写字,先学会写名字。”卢弼时慈祥地笑。
  
  小孩低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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