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圣传说之岳武穆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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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若干座高大的云梯车。
这些云梯车，前部和底座有防护挡板，云梯的中间以转轴联接的折叠式结构，上城梯部分也变成了蹑头飞梯，便于抓紧城墙。
之外还有一些器械，是牛皋他们闻所未闻，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谁还敢说女真人强于野外而弱于攻坚。
金国能在短短十年内歼灭大辽，依靠的不仅仅是勇武；其军事科技技术的领先，无论是铁浮屠拐子马，又或是眼前这些攻城器械，才是完胜的基础。
……
“掏油布，点火折子，放火。”汤怀回过神来，急忙下令。
五百名背嵬军将士，纷纷掏出火折子，迎风一晃，点燃早已准备好的油布，往四处分散扔开。
建造工场之中，满地都是木料，再加上冬天天气干燥，风急火燎，五百个火头，一下子把整个工场给点燃起来。
“点火箭，起弓，四散发射”在汤怀的指挥下，几百支火箭，飞上半空，高低不同，往附近的营房扎去，在漆黑的夜空，十分壮观。
玩得最欢的自然是冲在最前面的牛皋。
牛皋今晚特意从岳飞处讨回火葫芦来，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只见他举起火葫芦，瞄准着那些高大抛石机攻城车，连珠火龙喷出，煞是好看。
原来在工场中星夜赶工的众多匠师们，早已吓得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举起手弩目标：匠师，杀无赦！”面对这些辽地的汉人同胞，汤怀面无表情，按照原先的计划下令。
各种的惨叫声响起，上百位能工巧匠，就这样死在背嵬军的箭下。
……
就在这个时候，围绕着五百名背嵬军将士的四周，接连响起了“呜呜呜呜”的号角声；火场外围的数百个营帐，突然自行倒塌，被整个搬移开，露出一大片空地，于火场形成一个自然的隔离地带。
火光辉映下，无数的金兵在快速移动；号角声战马的嘶叫声金兵的喊叫声等等，混杂在一起。
很明显，金兵已经反应过来，在快速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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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夜战
离金兵营寨数里外有一个山坡，岳飞周侗和十来个亲兵正站在高处，关注着金兵营寨里的一举一动。
金兵的号角声响起，周侗长叹一声，说道：“从我背嵬军冲锋到金兵的号角声响起，只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事发突然，金兵能够在如此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并做出反击的调整；其训练之精良，军纪之严明，真是让人惊叹！”
岳飞连随让亲兵点燃信号烟火。
“嗖”的一声响起，一条火线冲上半空，轰然炸开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在漆黑无边的夜空，绚丽多彩，闪耀夺目。
汤怀见到远处的烟花，把手指放在口中，急忙吹响了口哨，然后大声说道：“王贵在前，牛皋汤怀两边辅卫，往回冲出金营。”
一息间，五百背嵬骑兵已经重新整装完毕，扬蹄径直往外突围。
这支背嵬军从麒麟山算起，已经训练了颇长的一段时间；今晚这一役，算是真正的处女战，到目前为止，表现让人非常满意。
牛皋先冲王贵后突，本来是预先定好的安排；但牛皋刚才打得极爽，王贵心里有些不乐意了，如今轮到自己，随即抖擞精神，挥舞手中的青龙偃月金背大砍刀，一马当先而去。
方才冲出两百步，离开火场不远处一个空白的地带，一大队金兵打横拦截住去路，为首五员大将，喝道：“南蛮子大胆，见到我石土门家兄弟。还不快快下马投降。饶你个不死！”
金兵入侵宋朝以来。还没遇到一次正儿八经的抵抗。
每次两军相遇，宋兵要不就是跪地投降，要不就四散溃败而逃；即便是唯一在抵抗的太原守军，也只是凭险而据，并不出城迎战。
所以眼前的这批金兵也是老神在在，视偷袭者如无物。
汤怀心细，记得在麒麟山时，栾廷玉曾经说过：“石土门是完颜部落中的一个大族。石土门家的人，以力大和凶残见称，宜智取之。
“降敌术。”汤怀刚刚下令完毕，五百背嵬军将士齐齐用女真话大声喊叫道：“我们投降，别打了。”
栾廷玉一共只教会两句女真话：第一句是“我们投降，别打了”；第二句是“投降不杀”。五百背嵬军将士训练多时，如今突然说出来，忒顺口了。
前面的女真人听了，纷纷哈哈大笑起来，南朝的汉人果真是不经打。
还没笑上几句。石土门家五兄弟突然发现，这些偷袭者并没有下马投降。甚至连速度都没有降低下来，两军相距已经不到四十步远了。
老大石土门金大声喝道：“汉人使诈，快往前冲，杀光他们。”
那些女真人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知道一旦没有冲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所以连忙一抖缰绳，迎着偷袭者便要对冲。
战马还没有来得及起步，忽然一排短箭迎面而来。
本来距离就近，天色又黑，远处火场那点光线根本不足以让女真族的骑士看得清楚来箭；更甚的是，那些短箭全都是黑黝黝的，存心让人看它不见。
一时间，女真人的马队，惨叫之声四起，骑兵们纷纷跌落马下。
此时两军相遇已经不到二十步远了。
汤怀偷袭得手，但见拦路的金兵队形未散乱，人员为数尚自不小，便又大喊道：“出柳叶短刀放。”
眨眼之间，五百多柄柳叶短刀飞出，在半空形成了一张巨大的刀网，向着前方的金兵狠狠地罩去。
前面拦路的金兵阵地，硬生生被射出个巨大的缺口来；余下的女真人，吓得肝胆俱裂，四散逃命去也。
可怜石土门家族的战士，一箭未发，一刀未砍，糊里糊涂地就被打散掉。
最惨的是石土门家的五兄弟，空有一身好力气，就此命丧异国他乡。
虽然过了这关，但依旧身在敌营，背嵬军的将士不敢有所怠慢，快马加鞭，尽快往外突围。
经过一番折腾，大太子粘罕二太子喇罕和三太子答罕披挂整齐，正在中军帐里听军情汇报，处理今晚被偷袭的事情。
忽然帐外闯入一人，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禀各位太子，石土门家五兄弟被杀，石土门家亲兵营被打散，汉人正往北门逃去。”
众人看时，此人原来是探子营的头目浦刺都“什么，石土门家五兄弟死了？”粘罕大吃一惊，站起来说道：“他们五兄弟虽然身法有些笨拙，但身高体壮，力气又大，能徒手博熊，怎可能轻易被杀掉，当时具体的情况如何？”
“当时夜色昏暗，看不清是什么回事。”浦刺都死命磕头，生怕惹恼了粘罕。
石土门家可不是一般人家，他们是完颜部落的一个支柱，是完颜家最忠实的家仆；石土门五兄弟一死，对完颜阿骨打一脉是个沉重的打击。
粘罕正要发火，被二太子喇罕一把按住，劝说道：“大哥先别发怒，且把那些可恶的汉人拦截下来再行处理。”
粘罕无奈，唯有依计而行。
金兵营中，号角声此起彼伏，传令兵不断的进进出出。
金兵营寨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大太子生气了，犯错者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贬为奴隶；假如只是惩罚自已一个人还算好，连累家人朋友那就罪孽深重了。
金兵营中频繁的人员调动；在背嵬军通往北门的路上，越来越多的金兵影子；这一切，在无名山坡上的周侗和岳飞看在眼里，心里愈发的着急。
虽然在偷袭之前，对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已经做出了种种的估算，但金兵反应的速度和调兵的效率，还是有点超出了周侗和岳飞的预计。
周侗和岳飞对金兵行动的评估，乃是根据在麒麟山时，栾廷玉所提供的资料所分析计算的结果；但栾廷玉离开金国已经有三四年了，看来金国在这段时间里，作战的能力又提升了不少。
“嗖嗖”无名山坡之上，岳飞又亲手点燃了两支烟花。
一支烟花炸出红色火球：一来给汤怀指示突围的方向；二来是告诉汤怀形势严峻，要汤怀加快突围的速度。
另外一支烟花炸出蓝色火球：让早已埋伏在一边的杨再兴和罗延庆准备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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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旧相识
又辗压过了两支金兵的拦阻。五百名背嵬军将士的包囊上，原先配有的六把柳叶短刀，如今只剩下了唯一的一把。
手弩专用的短箭尚余几支，但在重重的围困中，冷箭冷枪层出不穷，需要打醒十二分精神来防护，哪来的时间上箭。
虽然此时离开北门还不到八十步远，但拦在前面的金兵数不胜数，贴身肉搏苦战看来已经是在所难免了。
按照周侗原先的设计，每一名的背嵬军将士，必须配备大弓一把，长箭一壶，柳叶短刀十二把，手弩一张，背弩和腿弩各一把。
周侗常说，多一把暗器，就能多活出一条命来。
但是在训练中，包括牛皋在内，所有的背嵬军将士都一致认为：暗器太多了，过于笨重，反倒影响了行动的灵活性。
这次行动，岳飞一时心软，随口答应了牛皋他们的要求，不但省去了大弓背弩和腿弩，甚至连柳叶短刀的数量也缩减了一半。
果然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此时此刻，五百名背嵬军将士方才醒悟，后悔没有听从周侗的意见。
……
正在这个时候，背嵬军的左右方和后方同时间有大量的火把举起，不用说，金兵的大部队骑兵出动了。
形势愈加危急，稍有延误，五百背嵬军将士就会死无全尸，葬身于金兵营内。
汤怀心底寒气直往上冒。大声喝道：“出柳叶短刀。正前方。放。”
一张巨大的刀网应声罩向前方。
又是一片的凄惨的嚎叫声。
但是与前几批的金兵不同，眼前的这些金兵非但不溃散，还用劲往北门中间挤，拼死也要拦住这些汉人。
大太子粘罕的军令已经传到了北门：如果拦不住这些个汉人，北门的守军，全部要被贬为奴隶。
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家人和朋友着想。
北门的金兵守军，也都杀红了眼。
“全体都有。冲出北门！”汤怀下令，这回绝对是生死相搏了。
忽然间，北门外不远处，一个红色的烟花在半空泱泱升起，但不是炸开一个大圆圈，而是呈现出片片碎花状，很是温馨浪漫。
汤怀一看，悬在半空的心放了下来，也从怀里掏出一支烟花，点燃后在半空炸出了一片的星星点点。
两团烟花在半空中相互辉映。光彩夺目，连地面也照射得亮亮堂堂。
牛皋笑了：“小羊头来得真是时候。这仗还是打不成。”
话音刚落，一拨箭雨应声而起，从空中落在了金营的北门内。
紧接着，又是三拨箭雨，五百背嵬军前面，顿时出现了一大片空间，女真人的尸体和战马的尸体横倒在地面上，鲜血染黑了大片地面。
女真人完全没有想到，这些汉人如此胆大，竟敢在自己的北门搞内外夹击。
只顾堵门抓人，背后一点防御都没有，这亏吃老大了！
“嘭”的一声，汤怀又放出了一个烟花火球，箭雨消停，五百名背嵬军趁势逃出了金营北门。障碍跑对于训练有素的背嵬军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终于逃出生天，大伙都松了一口气，唯有王贵觉得不怎么解气。
闯营时，牛皋还打了两仗爽的；而出营的时候，虽也砍了一些金兵，但没有正式与金兵的将领打上一架，实在是个遗憾。
与杨再兴和罗延庆汇合后，汤怀把牛皋王贵和张显留下来，自己带着五百背嵬军士兵往岳飞所在的无名山坡而去。
粘罕得知北门的守军没能拦住偷袭者的一兵一卒，盛怒之下，亲自率领本部三千精骑兵前来追赶。
金兵自开战以来，未尝一败；而今晚被汉人偷袭，不但辛辛苦苦赶工制造出来的攻城的器械被烧光，连带那些匠师也被杀死，一个不留。
这回要攻下太原城恐怕是遥遥无期了，更谈不上去汴梁城与完颜兀术会合。
让粘罕最恼火的是，这些汉人在营寨里杀了超过两千金兵，包括石土门家五兄弟，而自己却硬是未能留下对方哪怕是一人一马。
这种战损比，实在是太羞人了！
再说了，女真人以骑射为荣，怎会追不上那些孱弱的汉人？
金兵顺着马蹄印追出大约十来里路，沿着山脚拐了个大弯，看见前面宽阔的官道边上，点燃着一大堆篝火。
篝火的火势猛烈，把整个官道照得亮亮堂堂，几如白昼。
篝火的旁边，一人一骑，站在官道的正中央，大声喝道：“前面那些金狗，谁敢上前来和我一战。”
声音洪亮，在官道两壁的山间回荡，余音袅袅。
单凭这个架势，恐怕已经不弱于当年张翼德在长坂坡面对百万曹军的一喝。
粘罕连忙勒停马，下令金兵驻足，仔细端详那拦路之人。
只见他身高八尺有余，一身白色盔甲，手执一杆龙胆亮银枪，胯下一匹追风白龙驹；离远望去，简直就是吕布重生温侯再世。
此人赫然就是东京汴梁城内天波杨府的后人………杨再兴！
粘罕曾经在麒麟山呆过一段时间，认得杨再兴，心里一惊：“莫非是岳飞和他的兄弟们都来了？”
在大名府的遭遇，已经给粘罕他们几兄弟留下很深的阴影，仿佛是梦魇一般，怎样都忘记不了。
女真人崇尚勇武，见杨再兴如此嚣张，一人一骑就敢拦路骂阵，不等粘罕下令，早有一将抢出阵前，喊道：“南蛮子大胆，吃我撒哈林一狼牙棒。”
粘罕本欲拦阻，但转念一想，没理由让杨再兴一个人就拦住大军的去路；而撒哈林在完颜部落也是有名的勇士，让他试试也好，便不再吭声了。
撒哈林在女真语是黑色的意思。撒哈林人如其名，不但皮肤黝黑，还披挂黑甲，骑黑马，连兵器也涂得漆黑，在夜战确实能沾些便宜。
撒哈林纵马上前，不到二十息就已经靠近杨再兴，抡起长柄狼牙大棒，奋力往杨再兴的天灵盖砸去。
当头棒喝
狼牙棒这种武器的杀伤力巨大，棒头那些狼牙，坚固锐利而且浓密；所以狼牙棒可当长柄大锤砸，又可当大刀砍，还能当长枪往前扎人；唯一的一个缺点就是比较笨重，力气稍弱都使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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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一夫当关
见金兵阵中有人冲出，杨再兴冷笑一声，挺起龙胆亮银枪，拍马上前迎敌。
两骑人马抢进圈中。
杨再兴一眼瞧见那黑袍金将的狼牙棒当头砸来，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