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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太平春-第59部分

小说: 太平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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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山卿点头道:“应当的,但钱从哪里来?这阵子一直在排危桥,疏通渠道,花钱如流水,县衙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
  徐秀摆手道:“钱的问题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
  相比于石头做的桥,还有花大量人力去疏渠,盖木头房子的成本少了许多,所以徐秀也不急。
  大不了招商引资,给你政策,你自己把门面盖起来,也就是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来自信息大爆炸时代的徐秀又长期驻扎在图书馆,各类报纸图书馆多的很,想看什么有什么,自然也有所了解。
  徐秀同他道:“依我之见,环境是第一位的,如果让这里同西门显现差异,最好的就是环境,各种明沟暗沟,要确保路上不积水,大热天也无有扬尘,青石板成本高,但也别小气了,搞成后,赚回来不成问题。”
  “大人,你想把这里搞成什么样的?”蒋山卿好奇道。
  徐秀站起身来,借过二楼的窗户指着外面笑道:“这里不见得是客人上门采办的地方,临客不需要很多,不然西门落寞下去,对本县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整个江宁一盘棋,都要考虑的。是以这边主要是大宗货物的交易区,南来北往的大商人,我希望他们都能在江宁留下一个门市,对江宁县的好处大的不得了。这里要有足够的货仓,要有足够宽的道路让那些大马车进出,城门外的河道也要搞,引到南门旁边,让船离着城门近,五里,不,五里太近了,十里的样子就差不多。另外,南门规模越大,将来所需要的地方也就越大,所以,要做好预留的地方,城外的一些部分也要规划好,以后货仓摆到城外是大势所趋。”
  简而言之,徐秀想要把这里搞成明代版本大宗贸易区。
  徐秀还有时间,他履新江宁不过半年多,满打满算还有两年半,甚至有可能到期后不调任,那就是又一个任期。这么长时间,足够他将江宁商业打造的很好了,至于有没有人会来摘桃子,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蒋山卿听的有些迷糊,很多东西不是光靠简单说说就能够表述清楚的,道:“大人似乎所谋甚大。”
  徐秀并没有直接回答,道:“江宁县地理十分的好,水道密布。离金陵又不远,南下苏杭也是方便,照理说,江宁的成就绝不会低,归根结底,还是怕得罪人,怕做事,不做才能不错。而本县没什么好怕,如果不去做事,我就完了。”
  扪心自问,徐秀如果和光同尘,这一辈子过不过也就没了所谓,魂穿数百年前来,如果只是谈个恋爱,未免显得小家子气,毕竟是男人,哪有不做一番大事业的心呢。
  蒋山卿山川河图尽在胸中,自然知道徐秀所言不虚,赞同道:“这是个宝地啊。”
  “是的。所以,河堤要确保无误,危桥要整修,渠道要疏通,确保不发生任何问题,长江无情,一发大水便是极大的损失。你要有心。”
  蒋山卿点头道:“大人放心,相比于江北四大才子的名号,在下更喜欢做这些营造的事物。”
  徐秀心下道,如果将来此人能够成为工部的官员,那岂不是对自己有很大的助力,道:“功名肯定要去考的啊,你有大才,还有你那位已经入了翰林,南北相隔几千里,你就不想他吗?早日与他相见才是正道,而且,天下营造归工部,你若将来官居工部主事之人,岂不是合了自己的抱负?”
  蒋山卿想了许久才有点含羞的点头道:“嗯,大人所言极是。但还是要先干好眼前的事情,不是吗?”
  “哈,看来是我的不是,将来伯时兄可别怪罪于我,让你二人分别许久啊。”
  “怎会。”
  “那我先走了。”
  “大人先走吧,在下观察一下这边的地貌。”
  “善。”
  ……
  马不停蹄,最近的十二个时辰犹如连轴转,徐秀似乎脚不沾地,水不沾唇,连带着自己那班小伙伴也叫苦不迭,但谁都知道此时必须紧绷着这根弦,倒也无有怨言。各项书信从江宁为中心,上联金陵湖广,下合苏松上海,可谓调度有序。
  然而到底这里面的时间差可是存在,徐秀当然不会放过,能干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众人再一次聚集在一起,除了地点不对,人还是那十二家掌柜,时间仅仅过了七八个时辰。
  江宁县衙有些小,徐秀又不想放在审案大堂,故只好让他们挤在一起了。
  众人挤作一团,但没人敢给徐秀什么脸色看,如今身家全都寄托在江宁县身上,别说挤一挤,就是席地而坐,众人都不会皱一个眉头。
  徐秀的额头有一些汗水,简单擦拭了一下道:“王掌柜,麻烦你告知一下吾等湖广那边粮食的情况。”
  王琑,江宁商社第一把掌柜交椅,主要还是钱出的多,昨夜豪爽的道:“埋藏在地窖里的银子都起出来。”
  他点头道:“湖广的粮食已有人前去安排,但家里人告知,至多两万石,不日南下。”
  众人都是行家里手,简单的算术根本不算什么,很快就在心里计算出了大致的情况,一位肖姓的掌柜忧心忡忡道:“两万石,千料大船不过四艘,恐怕届时我们头一放粮,转过手邹望就买走了,岂不是徒劳。”
  徐秀同样也有点失望,两万石,两千吨而已,丢在江宁的市场里,什么水花都溅不起来。道:“湖广那边只有两万石吗?”
  王琑为难的道:“我族兄亲自应承,但时间仓促,两万石是极限了。”
  眼看另外十一位掌柜议论纷纷,徐秀脑袋却有点放空,浑然不在意这些人的议论。
  眼下只有两万石已经是个确定的因素,如何最大化的利用这两万石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回过神后,徐秀压下了众人的议论道:“粮食问题已经明白了,现在暂且不去谈他,来,诸位说一下对南门的看法。”
  南门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一掌柜道:“大人糊涂,我们店铺就算开过去,乡民也不会来买的。”
  众人都以为徐秀想把店铺开到南门,故而都是这个论调,说实在话,徐秀有点失望,这些人虽然有点胆子,但水平还是差的,怪不得只能是江宁县的小小商户,上不得台面。
  却有一人姓薛,年纪轻轻,只听他道:“大人说此话必是有主见的,我等不妨听听大人所说。”
  徐秀点头,倒是有眼力见的,道:“南门是诸位将来的身家所系,三世富贵全靠南门了。”
  只听他缓慢叙说,不一会儿便将整个南门的建设意图告知的清清楚楚,可许多新名词却弄得众人一头雾水,当他话音刚落,便有掌柜的问道:“大人,按你所说,如果南门成为各项大宗物品的集散地,我等便可以直接在那个什么交易所进行交易?然后切割货物?”
  徐秀咳嗽一下道:“由本官出面主持这个交易所,挂牌出售,全国可能做不到,但东南地的流动货品,在江宁县将都有指导价格。竞标出价,江宁县收取一定厘金,提供场地、货仓,江宁县范围内的安全。”
  在商言商,古今最大的不同就是信息的不对称,江宁的丝绸价格,与苏松的价格根本不同,差价的产生也让各商人,很难吃准准确的市场价,从而造成亏损,如果大量的货物在江宁聚集,又有一个参考价格,而我等只需要支付进出江宁的一定费用,便可完成交易,这大大减少了中间环节,犹善。
  徐秀道:“商人得利,赚取钱财,本县收税充实国库,各取所需,南门的潜力,诸位可还有疑问?”
  “善。”
  最后徐秀道:“诸位都是商人,对于经商,本县并不在行,或许一两个小点子能够起到一定作用,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出的力更大一点,最好派你们信得过的,靠得住的人同本县工房书吏蒋山卿多多交流,为南门的发展出谋划策。”
  “是是是。”
  徐秀刚起身,又落下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切记,要选派可靠的人选,可曾记住?”
  当再一次得到他们准确的回复,徐秀便起身离开,只因眼下的问题,还无有解决。

☆、第84章 弹棉花言与粮

  忙碌一天,徐秀才得以洗去风尘,换上了一袭干净的长袍。
  临近夏天,但晚风还有丝丝凉意,徐秀不觉,只有在鼻尖再有一丝丝水汽的时候,才又添了一件外衣。。
  身后便是对坐弈棋的老秀才和张璁,正对明月,倒还有这个心思,实为雅人。
  徐秀在院内走了几步,头也没转,问道:“先生,秉用。江宁县老百姓的耐心,不知还能维持多久?”
  激起民变,是为大罪,徐秀这一日马不停蹄,也是心中没有底气的表现,老百姓的耐心问题,殊难放宽心。
  正轮到老秀才下,一只手已经夹住的棋子有些停顿,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照常下棋,眼看张璁的大龙岌岌可危,才满意的道:“恐怕不多了。”
  张璁补充道:“米面还在涨。”
  面前没有什么东西,如果真要说有,只能是一堵墙,徐秀双眼眯起,直愣愣的盯着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说话,身后的两人也没了继续下棋的心思,只在那里坐着静候徐秀的反应,不一会儿,徐秀才道:“可惜懒龙探亲未归,懒虎不知所踪,很多脏活没了人干,不然民情也不会使得我等如此被动。”
  “放流言引导去邹望那里吗?”张璁道。
  “是。可叹懒龙懒虎不在啊。”徐秀叹了口气道:“如果他二人有一人在,就好了。县衙里的衙役我是真不敢去信任,谁知道他们里面有多少是邹望的人。”
  老秀才道:“除了葛班头想必没有你的人。”
  徐秀抽了一下嘴唇笑道:“先生你也不必揭穿我。”
  老秀才摇头道:“真是失败。”
  张璁出于善意,替徐秀道:“只因峻嶒给不了他们新的利益,还断了许多老的利益。”
  三人似乎都陷于一时的沉寂,徐秀的脑袋还在思考。
  不久,带着迟疑的语调,试探性的道:“先生,秉用,如果由江宁商社出一份类似于邸报的东西,是否可行?”
  这话一出口,其实两人已经明白徐秀想干些什么,无外乎以前是靠暗地里散发小传单改为正大光明的引导舆论。这里面可操作还是有的,但谁来背书?若无有人背书,那些掌握民间舆论的士大夫们,定然不会放过江宁商社的,到时候,进退两难之下,徐秀该何去何从,是放弃江宁商社,还是放弃邸报?
  盘算许久,徐秀也不打扰他们,他知道传统社会,所谓舆论是掌握在民间士大夫手里的,这一股力量十分恐怖,说搞臭就能搞臭一个人。他需要这二位的智慧来帮他把关。
  张璁率先道:“恐难。”
  老秀才紧接着道:“犹难。百姓识字不多,终归要给那些识字的人看的,而那些识字之人,绝大多数是文人,你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徐秀道:“问题不是很大,找人专门说报纸就行,所谓说书先生,说说邸报也没什么不可,但徐秀我很怕一件事,如果朝廷容不下,来一个虽无过错,其心可诛的论断,就算我能够保住自身,但江宁商会可能就完了。”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没有哪个政权能够放任民间兴起一股不受控制的舆论,士大夫阶级始于既得利益集团,不在此列,如此就算在古代也不可以。
  坐上那个位子,考虑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谁会威胁我,我就去干掉谁的简单思维,至于开国圣主,中兴雄主,心中或有百姓,但更多的,还是看住自己的位子不被夺了,来的多些,百姓终归是刍狗。
  张璁同老秀才嘀咕了几句后道:“峻嶒,不要文,不要武,不要朝政,不要边塞,不要上达九卿,不要下达县官。弄一些市井消息,或许可行,找些写话本的书生,写写故事,潜移默化之下,或许可行,但,赔本的生意啊。”
  徐秀捶捶拳头,他也有这方面考虑,徐秀道:“归根结底还是个钱字,有钱什么都好商量,赔得起,可如今商会急着用钱,南门急着用钱,湖广那边的粮食,什么的都急着用钱,这要办个杂报,还是钱。烦烦烦。”
  钱钱钱,都是钱闹的。
  老秀才道:“如要慢慢推广开,也无不可。但时间却又来不及,依老夫看,何不与之前两相结合呢,小抄散发,编一些合辙押韵的短句子,便于百姓传唱。至于找谁干的问题,你可以找葛班头,让他找些无赖子,若想在江宁继续存在,不去蹲大牢,他们不会不卖葛班头面子,虽然不保险,但也堪用。”
  竖起个大拇指,徐秀乐道:“先生之言老成谋国,秀还是不足啊。”
  烦心事一件跟着一件,确定了引导舆论的方案,话题又回转到了粮食,不是先前徐秀不想和商会的掌柜商量,而是他们能起到的作用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在强迫他们做,不适合了。
  凡事有个度,过了就错,过错,如是。
  徐秀诚恳道:“两万石,邹望财大气粗,先生、秉用,何以教我?”
  虽然整个谋划是徐秀独自完成的,但事物必然不会一帆风水全部顺顺当当的完成,当出现了偏差,就要用大家的智慧去把他斧正,努力完善每一个出偏差的细节,直至最终成功。
  张璁本质上是个有冒险精神的人,不然也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大礼仪案中站在嘉靖一边了。
  只听他道:“峻嶒可有魄力?”
  “计将安出?”
  “开太仓放粮。”
  老秀才手一抖道:“非天灾,歉收,安敢如此?至峻嶒死地也。”
  这话似乎为徐秀戳破了心底的那层窗户纸,从商会讨论时就在考虑那两万石的最大化利用,如今似乎有了些眉目,道:“秉用详细的说说。”
  闻言也不矫情,简单的安抚了一下老秀才,老人家毕竟年事已高,后道:“开仓放粮,营造江宁县黔驴技穷的环境,让那些人轻敌,让他们大肆收储。哄抬物价,无外乎囤积居奇罢了。邹望有的是钱,但钱不是他的,是邹家的,他能动用的资金想必也不会多到那里去,更多的,靠的是江宁县的商贾在操作,这也合了魏国公世子提供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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