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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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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数码相机将郭宋办公室内的电脑书籍偷偷拍下,然后按图索书,依样从图书馆书库里借出来,放在自己写字台案头,有空即啃,但浅尝辄止,因为他仍将主攻方向放在电脑病毒上。他十分清楚,郭宋录取他是因为他能够对付病毒。他必须在短期内迅速掌握一两手高招,才能弄假成真,继续在图书馆混下去。当然,最快的学习途径就是结识网上黑客。有老朋友“鸦片”这位名扬四海的病毒收藏家鼎力引见,蒋冬至一星期内连拜了十位黑客为师,其中一位是原产地为中国上海的美女黑客,叫“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玫瑰”①,其行踪飘忽不定,时南时北,游荡在整个美洲大陆上。  蒋冬至被郭宋临时安排在26层一个堆放杂物的小间里办公。小间位于塔楼北侧西端,朝北朝西两面都开有窗户。临窗朝北,可眺望新沧大厦顶层,俯瞰新沧繁华市区一角。他对此相当满意,他就是为登高监视徐中路这一目的混进图书馆工作的。但朝西看却完全出乎他意料,顿时让他目瞪口呆。窗外竟是一望无际的湿地保护区:成片成片的芦苇荡和茅草地,茫茫连天,水洼漫漶其下,开阔的水洼表面清亮如镜,映照出蓝天白云,成群的野鸟和野鸭在草地上觅食,栖息,在水洼旁饮水,嬉戏,或漫飞,或低掠,宽丘缓坡上树木苍郁森然,连绵不绝。他几乎无法相信,在高楼丛生的城市里竟然会有这么天高地远和谐静谧的野生景观日日相伴,简直就在梦幻中一样。  蒋冬至动手将小间清理干净,改造成小办公室。他以观鸟名义在小间中央支起一个三脚架,架起一架30倍单筒观察望远镜。他打算趁别人不注意时,掉转观察方向,将望远镜对准新沧大厦顶部,探察徐中路的大办公室和神秘的顶层。谁知,望远镜一露面,把电脑房年轻人热爱自然的兴趣全都激活了:每天午后休息时间,总有不少人涌进小间,和蒋冬至套近乎,要求用望远镜观看在湿地上空飞翔的鸟群。  蒋冬至期待着在电脑房与14层办公室的女孩再次邂逅。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董荷,是新沧图书馆的图书目录编写员,和电脑房主管郭宋是大学校友。但他正告自己小心为上,无论如何,他目前在亡命天涯的逃亡路上,在被警察通缉中,他没有权利去爱,更不应该将一个无辜女孩扯进他自己惹的麻烦和危险之中。也正因为如此,他一直全力压制自己的冲动,没有下楼去接近她。    
第二回:销声匿迹(30)
上星期天,他看见她穿过电脑房,微笑着朝他走近,感觉一下奔涌上来。他直勾勾望着她,觉得自己两眼发烫,眼皮一跳一跳,好似即将面临一场灾难。他被自己突如其来一燃而起的巨大激|情吓坏了:郭宋就在身旁转悠,我怎么可以出这种状态呢?我现在怎么堕落到这种地步了,一见漂亮女生就按捺不住?他和她点头招呼几句,强迫自己装酷,埋头在电脑上杀病毒。  但他却没有软件可将自己汹涌而起的感情完全杀灭。每天上班时间,他都在焦虑又无奈地等候她,一遍又一遍执著地想象着他和她招呼,将她引进小间,她扑向望远镜的欢快样子,乐此不倦。五天工作日很快像流水一样过去了。她始终没有出现在26层上。  星期五傍晚,蒋冬至终于找到了位于新沧大厦49层西南角上徐中路的大办公室,他直接在望远镜里看见了徐中路本人。可他一点也不兴奋,相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郁闷态度。他发觉,自己对徐中路的强烈兴趣倏然间消失殆尽了。  他知道,董荷仍在左右着他。理性并没有说服他身体。那一种在身体内部肆意发作逞性妄为的遗憾感觉挥之不去。这一次,他感觉自己无力抵抗爱情。自从他女友离他而去,在过去四年里,他从未再遇到一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女孩。他一次接一次恋爱,快速而短暂:花前月下,床尾床头,像一种习惯,也像是在寻找感官刺激,驱散青春的郁闷。有时候,他也感觉到自己太累了,想不再谈情说爱。可既然大家全都在毫不在乎地尽情挥霍青春,寻欢作乐,他独自一人躲在家里一本正经,反而更像是一个没人搭理的傻瓜,太不正常,他没有力量特立独行,他只能随大流而动:随风摆动这副身体,随它怎么去,再不介意……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董荷清新纯净的笑容,他认定她是拯救他的天使。  星期六早上,蒋冬至在床上接到郭宋电话:一名电脑房值班人员因家中出事要即刻回家,让蒋冬至打出租车火速赶往图书馆,接替他值班。蒋冬至跨进25层电脑房时,另一名资深的工作人员也赶到了。一小时后,郭宋赶来视察,见情况一切正常,坐了片刻便走了。午后时分,蒋冬至先下班,回到26层小间,感觉无所事事。  少顷,他听见轻轻的敲门声。他起身,开门,惊呆了。董荷站在他面前。她终于来了。  “嘿,你好。”董荷微笑着,和他招呼。  “你好。”蒋冬至连忙回答。  “今天我加班,上来玩,我听说你有个望远镜,可以看看鸟吗?你欢迎吗?”  “当然可以,当然欢迎。”蒋冬至一挥手,将董荷迎进门。  董荷清秀的脸上神采奕奕,眼睛水亮,目光清纯,皮肤纯净雪白,脖子像瓷器一般精致细腻。蒋冬至感觉她身上有一种阳光一样明媚动人的健康和美丽,令人心情愉悦。  董荷扑向望远镜,果然是一副欢快雀跃的模样:“我现在看,可以吗?”  “当然。”蒋冬至跨上一步,取下目镜护盖。  董荷看了片刻,退后一步,向蒋冬至抱怨道:“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呢?”  “哦,我忘了拿下镜盖了!”蒋冬至叫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拿下镜物镜护盖,回身转向董荷,指了指望远镜目镜视度转环,补充道:“你可以用转动这个环,调节到清晰为止。”  “明白了。”  董荷再次凑上望远镜,观看。蒋冬至侍立一旁,看见董荷脸上洋溢出一阵阵惊喜的表情。  “我看见野鸭子了,一大群呢。”董荷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快活。  隔了两分钟,她又叫了起来:“啊,天鹅!真清楚,就像在眼前一样。”  “你以前从来没用望远镜观察过这里的野鸟吗?”蒋冬至没话找话,勉强挤出一句。他发觉那种强烈的感觉再次涌上胸口,止也止不住。他要搞定她,他下定了决心。  “观察过几次。我有一个小望远镜,不过看得没这个远,也没这么清楚。”董荷边看边回答。  “你好像很喜欢鸟。”  “是啊,我喜欢鸟。”  “以前养过鸟吗?  “养过,”董荷离开望远镜,转向蒋冬至说,“我小时候曾经收养过一只受伤的麻雀,我还记得,那也是在春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只麻雀非常仇恨我,眼睛老是盯着我看,宁死也不吃东西,最后饿得奄奄一息,死了。”  “唉,你干吗不放走它呢?”  “我舍不得放走它,我想照顾它。一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它瞪着我的眼神,可能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每次一想起来,就感到很难过:我们人类真是罪孽深重,连一只小鸟也不肯放过。”  “人类是自然的杀手。”  董荷叹息一声,脸色倏然沉重,转身,凑上望远镜观鸟。蒋冬至注意到,她扶在望远镜上的手在微微颤动,她的情绪正在波动起伏。她试图掩饰她多愁善感的内心,为一只麻雀之死深深自责,内疚。她太脆弱,太善良,太单纯了。  “你哭了?”蒋冬至问。  董荷不吱声。蒋冬至内心一阵冲动。他跨上一步,靠近董荷。突然,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顷刻间,董荷满脸通红。她侧过头,望着蒋冬至不说话,眼睛里泪光盈盈。她一转身,冲出小间,飞快地跑了。    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二回:销声匿迹(31)
最美好的春天  第二天,星期一,董荷请病假,没有来上班。蒋冬至也没有打听到她的住址。他打进董荷办公室里的电话,总是不幸地被女同事们接听,她们一听见是男声,警惕性顿时提得高高的,对于董荷手机号码及住址等询问,一律答曰不知道。  第三天,董荷上班了。蒋冬至打电话去为他在星期天鲁莽地亲她脸颊一事道歉,董荷以工作繁忙为理由,冷淡几句,即刻挂断。蒋冬至无计可施,董荷已在电话中严厉声明:他绝不可以上她办公室去找她,她最害怕满城风雨般的流言。他不敢再鲁莽行事。冷战一直持续到星期五下午。  快到下班时候,蒋冬至突然收到一条手机短信:“我想看鸟。”  蒋冬至按键拨出手机,没人接听,随即被掐断了。他咯咯笑了,猜到是谁给他发短信了。他直蹦起来,猛然冲出小间,却差一点撞到从走廊里悄然而至的董荷身上。董荷受到惊吓,尖声大叫。  “你吓死我了。”董荷喘息着,惊魂未定,回眸怒视蒋冬至。  “你也吓了我一大跳。”  “我不是提前通知你了吗?说我来看鸟。”  “我没收到。”  “骗人,你肯定收到了。”董荷嗔怒道。  “我是收到一条短信,但不知道是你大驾光临。”蒋冬至忍不住笑了。  “既然你这种态度,我走好了。”董荷说完,一甩手,转身离去。  “我请你吃必胜客赔罪,还不行吗?”蒋冬至跟上董荷的脚步,朝电梯门口走去。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他打听到:最近一段时间里,董荷最爱去必胜客快餐厅。  必胜客快餐厅位于图书馆对面洛安购物中心西侧,穿过空地和树林就到了。店堂里人不多,两人走进门,找到一个靠窗户座位坐下,点了一只9寸的比萨饼,小吃,汤,还有自助沙拉。  “够丰盛了。”董荷说,制止了蒋冬至再点两客小吃的企图,摆手让侍者去照单上菜。  “我很久没有出来大吃一顿了。”蒋冬至感叹道。  “你女朋友不怪你吗?”董荷微笑着问,目光望向蒋冬至。  “我没女朋友,我一个人。”  “不会吧?”  “真的,我没女朋友。”蒋冬至回望董荷,“你呢,你男朋友呢?”  “我也没男朋友。”  两人默然相对。窗户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满耳是雨声喧哗。他们侧脸朝窗外看,一些行人在快速奔跑,另一些聚集在商店门口避雨。雨丝密集,街上犹如起雾一般,黯淡下去,灯火渐次明亮起来,闪闪烁烁。店堂里面,某一角落里隐约传来一个男人缓慢而忧伤的歌唱,穿越雨声,在空气里低低回旋:  ……这条路究竟要去哪儿,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又怎样放开我的手,怕你说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在深夜收紧我的心,哎呀,时光真疯狂,我一路执迷与匆忙,依稀悲伤,来不及遗忘,只有待风将它埋葬……  蒋冬至与董荷相视不语,倾听着。一种青春岁月逝去的淡淡伤感在他们中间弥漫,遥远而单纯的校园生活,影影绰绰闪动着,在他们眼前掠过。  “朴树。”蒋冬至说出了歌手名字。  “《且听风吟》。”董荷望着他,回以歌曲名字。  “嗨,高兴点,”蒋冬至手势夸张地挥挥手,似乎在驱赶伤感,“我要抗议,到底是谁在饭店里放这首歌的?也太妨碍消化了,得了胃病,谁负责任啊?”  董荷明亮地笑了。她举起右手:“我同意。”蒋冬至看见她目光温柔如水。  这时候,侍者端上了比萨饼和小吃。饭后,蒋冬至坚持要去附近酒吧泡一泡。  雨变小了,淅淅沥沥。躲雨的人们早已散去,街道上显得空空荡荡。他们手搀手,一路奔跑,一路嬉笑,跑向洛安购物中心附近一个带雨棚的车站。雨幕中的灯光艳丽繁亮。  出租车来了。出租车司机是一个说话和气的英俊男孩。在一瞬间,蒋冬至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迟疑地后退一步,瞟了瞟董荷。董荷笑容灿烂,正望着他。  “怎么了?”她问,关注着他脸部表情。  “没事,我们上车。”蒋冬至说。  出租车将他们带到一个叫“美丽天使”的酒吧。酒吧地方不大,人很少。他们坐进一个角落。  “你到新沧多久了?”董荷望着蒋冬至,轻声问。  “快一个月了。你呢?”  “三年多了。  他们不约而同痛说各自情史。蒋冬至借着酒性,省略掉许多女孩,将前女友贬低为一位不顾一切疯狂冲向上海滩淘金的物质女孩,而将自己打扮成其受害者。但董荷的情史却纯洁无邪,让蒋冬至深深感动:她的男友是她大学同窗,大四时,在一次业余登山行动中不慎跌入山谷身亡,她无法忘怀他,只身一人来到新沧,三年多来,她全身心埋头在图书馆琐碎的目录编写工作中,希望在时间中遗忘过去,治愈自己。  蒋冬至注意到,董荷叙述时口气平静如水,措辞简约,像是在述说一个发生别人身上的故事。看起来,她真的已和难忘的过去告别了。  从酒吧出来,已是凌晨2点钟。大雨如注,哗哗作响,街上一片水雾蒙蒙。    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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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销声匿迹(32)
蒋冬至和董荷钻进一辆在酒吧门口停泊的出租车。董荷对司机说了一个地名,出租车开亮车头前照灯,两道雪亮的光柱穿透夜幕,光芒中,密集的雨丝纷纷落下。  出租车朝前开动。董荷顺势倒在蒋冬至怀抱里。她闭上眼睛,两手紧紧攥住蒋冬至的上衣,好像是怕他突然推开车门离她而去似的。蒋冬至被一阵汹涌而至的巨大柔情淹没。他们两个孤单寂寞的身体,终于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彼此感觉温暖的可怜的灵魂,他们就像在掠过这座城市上空的无数候鸟一样,在此相遇,栖息,休整,时候一到,双双飞向遥不可知的天涯。  到董荷住处时,她已睡眼蒙胧。蒋冬至将她抱下出租车,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复述着家里的门牌号码。蒋冬至拍醒她,扶着她歪歪斜斜上了三楼。她掏出钥匙开门。他们刚跨进门,灯还未开亮,只听得一声霹雳巨响,在楼房上空爆裂,震天动地,紧接着,电闪雷鸣不止。应该是春雷第一响。  蒋冬至尚未反应过来,董荷已扑在他怀抱里了。  “我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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