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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灿烂的七十年代-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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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昨天晚上他们男人这边,有一间宿舍正要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闯了进来,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说好热好热,一边有随便拉着个男人吵着要跟他睡觉。
    当时他们就觉得这人不对劲,看样子肯定是被人下药了,刚好有个人正在洗脚,当下想也不想就直接把一盆洗脚水兜头浇下,那女人才安静了下来,他们仔细一看,原来竟然是严爱花。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严爱花送去了白水村卫生所,卫生所的医生看了以后说,大概是误食了母猪催|情剂,这种事情在乡下不算罕见,一年都见得到一两回,不过大多数会误食的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像这种年轻的大姑娘,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严爱花在回来的路上,一路都在大声叫嚷,说是许秋阳害的她。
    廖志涛觉得事关重大,赶紧拨了个电话找到彭站长,在彭站长的指示下,对全体宿舍都进行了一次搜查。
    这件事发生在水电站里,绝对不会是一起普通的误食事件,因为他们这儿根本就没有需要用到这种东西的地方,肯定是有心人特地从外面带进来,专门用来害人的。
    虽然严爱花一直言之凿凿,控诉是许秋阳害的她,但根本没人相信,要害人也得有个理由的,人家许秋阳如今是爱□□业双丰收,好端端地害你一个事事不如意的严爱花干什么?
    她现在这个头发散成一缕一缕,湿哒哒脏兮兮的模样,别人也就只当她是疯言疯语,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可搜查的结果却有点出人意料之外,竟然在许秋阳的行李架上发现了一包用了一半的母猪催|情剂。
    看着摆在眼前的这包东西,廖志涛头疼得要命:“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雪珍抢先说:“不可能,咱们秋阳肯定是不会做这种害人的事的,这里边一定有鬼,说不定就是那严爱花的苦肉计。”
    这话说出来也是没人信的,就算想要陷害人,再傻也不会傻到拿自己来做饵,且不说吃这药对身体的伤害有多大,这万一要是撞上了心怀不轨的,说不定连自身的清白都没了。
    许秋阳镇定地站了出来:“这不是我的,至于怎么会到了我这里,我也不知道,请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放过了真正的害群之马。”

  ☆、第46章 害人害己

由于许秋阳是第一重要嫌疑人; 廖志涛没有办法; 只好硬着头皮顶着杨雪珍谴责的目光; 把许秋阳暂时关到了仓库里。
    “许秋阳同志啊,我真的不是故意针对你; 只是站里出了这么大一件事; 我也要给同志们一个交待; 今晚就先委屈你了,其实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我们一定会尽快查明真相; 还你一个清白的。”
    许秋阳淡淡笑了笑:“没关系,我能够理解的。”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廖志涛满心内疚地在仓库大门上落了锁。
    门外杨雪珍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好你个小眼镜,我可算是看清楚你了; 以后别再找我说话了; 我不会再理你的了!”
    廖志涛急得一头汗:“雪珍你别这样; 我也不想的; 实在是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分明就是严爱花那女人搞的鬼; 你们怎么不关她?滚开; 我不想再跟你说话!”
    廖志涛眼睁睁地看着她气呼呼地走掉,心里也在骂严爱花,这些日子都闹出多少事儿来了,早上还跟人打架呢,晚上又吃药; 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罗建刚回到工地的时候,许秋阳还被关在仓库里等着调查结果。
    杨雪珍一早已经给她送过早饭了,她这一晚上过得也不算辛苦,反正天气热了,随便找个地方靠靠一个晚上也就过去了,廖志涛心怀内疚,所以还特地给她送来了点燃的蚊香,她睡得还算安稳。
    罗建刚看见仓库门口的大锁头,双目喷火,恨不得把廖志涛揪过来揍一顿:“你们调查清楚了吗?这事儿是她干的吗?怎么就把人锁上了呢?”
    廖志涛被他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药是,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
    “搜出来又怎么样?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做栽赃嫁祸吗?赶紧给我开门。”
    “可,可是站长说这件事性质比较恶劣,一定要调查出了结果才能……”
    “放屁!”罗建刚粗俗地骂了一句,用力踹了一脚仓库的大门,“你开不开?不开我就砸了,你去跟站长说,一切责任算我的!”
    廖志涛只好去开了门。
    门锁刚被打开,罗建刚就把门踢开冲了进去,一把抱住站在里面的许秋阳:“秋阳,你怎么样了?”
    许秋阳一直表现得非常淡定,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的面,筑起来的心防就碎了个七零八落,满心的委屈像潮水一般涌上来,忍不住就搂着他大声地哭了起来:“罗建刚,我好害怕!”
    “都怪小眼镜不好,把你一个人关在这儿一个晚上,回头我去找他算账!不怕了啊,我在这儿呢,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罗建刚心疼地安慰她。
    “不是的。”许秋阳哭着摇头,“不是关在这里的事,昨天晚上,我差点就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药的水,如果真的喝了下去,那昨晚出事的就会是我了,我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好后怕!”
    罗建刚捏紧她的双肩把她撑起来,双眼认真地看着她,带着一点危险的神色:“你是说,有人想要害你?”
    许秋阳点点头:“我觉得是。”
    “那你昨晚怎么不跟他们说清楚?”
    “我本来也没想到的,后来睡不着,一点点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才发现里面的蹊跷,这才知道害怕。”
    “你别怕,我们这就去找站长,实在不行我去把派出所的同志也找来,你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清楚,你放心,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说完罗建刚拉着许秋阳要出去,才迈出一步,突然“唉哟”一声,抱起了一只脚,“好疼。”
    原来是刚才情况紧急,他压根儿就忘记了自己的脚还伤着了,竟然还是用这只脚给踹的门,直到这时候才感觉到钻心的疼,这伤可能又加重了。
    不过这点小伤跟心爱的姑娘差点被人害了,还要受冤枉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罗建刚咬着牙,硬撑着走了出去。
    倒是许秋阳急忙扶住了他:“哎,你当心点儿。”
    “没事,我爸给了我非常管用的药酒,现在好多了,回头你再帮我多揉揉。”罗建刚在她耳边低声说,本来是这样紧张的气氛,无缘无故地被他平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来到站长办公室,彭站长连忙迎了过来:“许秋阳你来了?刚想让人去叫你过来呢,昨天晚上委屈你了,我们已经去调查过了,这种母猪催|情药只有在县农资公司才能买到,他们那儿谁买了这个药都是有登记的,我们一查就查出来了,是严爱花她自己去买的这个药。”
    听到这话,其他人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不可能吧,谁会这样去害自己啊!”
    “这人也太傻了吧,为了陷害许秋阳,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啊!”
    “说不定她就是疯魔了呢,你不知道吗,就为了广播和她上次漆树过敏的事,她天天都在背后骂许秋阳,今天早上还想用墨汁泼她的新鞋子呢,鬼迷心窍了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纷纷议论着。
    许秋阳突然说:“站长,我觉得这件事还有些疑点。”
    “哦?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听听?”
    于是许秋阳就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两天她又来了月事,身体有点不舒服,刚好前些日子罗建刚回家去拿东西的时候顺便去拿了些红糖回来给她,她便泡了来喝,喝过以后小腹微微发热,果然是舒服了好些。
    所以昨天晚上,她准备睡觉之前,又去泡了一杯红糖水,还没来得及喝呢,突然想起早上洗好晒出去的衣服还没有收回来,她怕晚上会下雨,所以就把装着红糖水的杯子放在了宿舍大家公用的桌子上,先出去收衣服了。
    回来的时候又跟别人说了几句话,耽误了一点时间,等她把衣服叠好再回到桌子前的时候,发现刚才自己泡好的红糖水居然只剩下了一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偷喝了。
    许秋阳奇怪地端起杯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觉得那个味道似乎有点奇怪,而且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直接用她的杯子喝的,她觉得不太接受得了,虽然有点浪费,但也还是把剩下的半杯红糖水拿出去倒掉了。
    随后她也没有想太多,把杯子洗干净放好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谁知道刚睡下没多久,她们宿舍里的严爱花就突然发起疯来,一边撕扯这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疯狂地跑了出去,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跟上去的时候,她已经跑到男人那边的宿舍,闹出事来了。
    当时许秋阳完全没把这件事跟她那杯红糖水联系起来,从她的行李架上搜到那包药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糊里糊涂地就被关到了仓库里。
    后来靠在仓库的墙边睡不着,细细地回想起来整件事,突然细思极恐,早上她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严爱花手里也拿着卫生纸匆匆忙忙地上厕所,她们平时除了来例假的时间,很少会使用卫生纸的,所以很有可能严爱花当天也是来了例假,然后在晚上偷喝了她的红糖水,所以才会出这样的事!
    也就是说,这件事原本是针对她许秋阳的,如果当时,喝下红糖水的人是她,那最后出事的人也就是她了。
    所以问题来了,如果给她下药的人真的是严爱花,那她怎么会那么傻把那杯红糖水自己给喝下去呢?
    “那会不会她自己也是来了例假,泡红糖水喝,然后一不小心跟你的那杯弄混了,所以喝错了呢?”有人提出这样一个疑问。
    许秋阳想了想:“应该不会,我的杯子和她的杯子大小不一样,就算是晚上看不清,也没那么容易会弄错,而且当时我把杯子放下来的时候,桌子上并没有其他的杯子里有红糖水,弄错的可能性不大。”
    这时,门口又传来了说话声:“站长,严爱花来了。”
    刚才彭站长调查到这药是严爱花买来的时候,就让人去叫她过来,不过她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身体虽然解了毒,但也受到很大的影响,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耽误了一会儿功夫,好不容易才被人搀着过来的。
    一看到许秋阳,严爱花就忍不住颤抖地举起手指,指着许秋阳恶狠狠地骂起来:“就是她,就是她害我的,她害了我一次又一次还不够,这次还下了这么一个狠手,根本就是要赶尽杀绝啊!站长,您一定要狠狠地处罚她!”
    “住口!”罗建刚厉声喝斥,“你凭什么说是她害你的?”
    听完刚才许秋阳所说,罗建刚的手心里都握出了一把汗,真的是好险啊,一不小心受害的就会是她了,想到这里,他对这个一次又一次害人不倦的严爱花更是厌恶到了极点,这种人的人生中除了害人和想害人,难道就没有一点积极向上的东西了吗?
    严爱花还理直气壮地说:“许秋阳明知道我今天来例假了,而且我从家里带来的红糖水也喝完了,她就故意冲了一杯加了药的红糖水放在那儿,故意让我去喝的,这要也是从她那里搜出来的,不是她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别人都不齿地笑了起来:“人家的红糖水是冲来给自己喝的,你自己偷喝了不说,还好意思说别人特地下药害你,还真够不要脸的。”
    彭站长把那剩下的半包药和从农资公司抄来的购买记录扔在严爱花面前:“经过我们的调查,这包药是你从农资公司买来的,这个又怎么解释?”
    严爱花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还可以被他们查到这个记录,事实上她也完全没有想到,她喝下去的会是自己亲手买的药,她是真的一直都真心以为是许秋阳在害她。
    严爱花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尖声叫了起来:“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在害我了,是朱秀禾!”
    听到这话,连彭站长都笑了起来:“严爱花,你怎么像只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呀,你要说是许秋阳想害你,那还能说是因为你们有过节,可这朱秀禾,那也太不靠谱了吧。”
    “朱秀禾是谁呀?”围观群众中有人问,直到别人把她叫来了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她呀!”
    朱秀禾这姑娘实在是太不引人注目了,长相普通、穿着打扮普通,平时连话也不多说一句,组长安排做什么就做什么,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老实本分听话的农村姑娘,要说这么个姑娘会做出这么有心机的恶毒事,还真是没人会相信的。
    严爱花指着朱秀禾说:“那个药就是她让我帮她买的,我一个城里长大的人,如果不是她让我帮忙,我怎么知道还有那种东西啊!我以为她买了是要拿回家里去用的,谁知道是用来害人的啊!”
    朱秀禾一脸惊慌,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说话的声音也在发抖:“我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没有让她帮我买过东西,站长,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个时候周围的所有人,包括站长和围观群众,都觉得老实的朱秀禾不可能跟这件事扯上什么联系,有的人甚至说:“也不看看她自己平时什么嘴脸,她最看不起农村人了,怎么可能会帮朱秀禾买东西呢?”
    “就是,要说谎也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啊,找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咬,摆明了就是欺负老实人啊!”
    刚开始严爱花也是言之凿凿是许秋阳在害她,现在她买药的证据出来了,又马上改口说了朱秀禾,没有人认为她说的是真话,彭站长直接说:“不用再说了,严爱花意图用药害人,反而害了自己,证据确凿,咱们水电站不能留着这样的害群之马,我宣布,开除严爱花,请立刻带着你的东西离开,廖志涛,给上边打报告吧!”
    廖志涛连忙应道:“好的,站长,我这就去。”
    经过杨雪珍身边的时候,讨好地跟她笑了笑:“还好真相大白了,我就说咱们秋阳是清白的。”
    换来杨雪珍一记大大的白眼:“哼,墙头草!”
    廖志涛只好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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