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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部分

穿越者穿越了穿越者-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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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对于吴玠来说,他这任总教习的职责,也不是迫切需要做出什么改良和显著的变化,而是在现有的框架下发掘潜力,更加的运作娴熟和顺畅。

 …

第六百三十二章 怅怀32

  沂州,官道延伸出来土路边上。

  归心似箭的李富贵,被这个沉甸甸的包袱,小步走在细长的田垄上。

  以及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家里的女人和孩子们了。

  作为辅助役参战的代价,就是耳根后面和腋下不显眼的地方,落下两道浅浅的新疤痕而已。

  说起来还有点丢人,他这个伤势不是因为战场中拼斗,而是自己在城头上搬东西时脚滑,给跌出来的,但好歹给他算了因公而伤,用了止血化瘀白药膏,而不是随处可见的碳粉和草木灰。

  以及一顶半新不旧的制式大檐帽,那是几名被他顶矢冒雨,拖下城头捡回命来的重伤兵士,所赠的纪念之物。

  还有一个小铜扣子一般的玩意儿。这是可以别在胸口的初等勤务章,以奖励他在守垒之战中的出力。

  因此,上面写着城垒编号简单花纹和字样,早就被他一路傻笑着,反复摩挲的油光铮亮。

  也因为半路遇敌和额外参加了守垒的协从杂务,所以,他最后拿到计算出力的签条,科比别人多上一大截。

  因为错过了批次而为了省钱,他没有和别人一起多几个大钱,随大众搭乘公家的车马,而是选择最后一段用双脚走了回来,最多费点鞋底和解渴的清水而已。

  而在他背负的大行囊里,除了几张代表不等工分的凭证外,还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是他在河口小市上,贪个便宜差价,拿作为个人补贴的几张配给票换回来的。

  其中除了米油盐酱醋茶布头之类的生活日用杂物外。还有几件讨价还价之下,附赠的小玩意儿,比如不值钱的小竹哨,半截白铁罐头皮做的杯子,一截红艳艳的布条,分别是给一双儿女的小礼物。

  他可还记得,这两个小儿女,看着别人家孩子手中的玩意眼中冒火,却只能抠着泥巴疙瘩,当作玩物的情景。

  甚至还额外装上几只大修头,

  这几个代肉罐头,乃是守垒的老士官,额外赠给他的个人物品,可以用来在整个冬天里解馋开荤用的。隔三差五的挖上一勺,放到锅里煎一煎,那个香的啊就算是在天天过节了。

  一个糖水果子罐头,则是给女人的。在一批处理的过期军需物品中,千挑万选的见了一个个头最大最便宜的,可怜她这辈子,还没有尝过成熟的果子和糖是什么滋味,正好一举两得了。

  虽然这样做,很可能回去后被女人骂败家,然后舍不得吃偷偷的藏起来,拿去零星发卖成小额的供应票,或是交换称几个鸡蛋什么的,给大人孩子补补身子和辛苦。

  他这么漫无边际的想着,哪怕是逐渐阴郁的天色,也不能丝毫影响他心中,如同揣着个雀儿一般,恨不得马上扑棱扑棱飞回家的心情。

  他突然打了重重的喷嚏,只觉得身子一下子激灵抖擞起来。这让他有些紧张,难道是太过劳累了么。

  然后,他才注意到迎面而来的寒意与刺骨。

  却是天空中不经意间,有点点白色的晶莹,飘飘洒洒的落在了田垄和沟渠间。

  “下雪了……”

  李富贵感受着用手背接住的一点冰冷湿润的感触,喃喃自语道

  “下雪喽……”

  庭院里小女孩欢呼的声音,猫咪薛定谔被颠来晃去的,喵呜惨叫声的背景中。

  我正在看图表上新增加的标记,不由露出某种会心的笑容,其中最显著的变化,主要集中的南方的淮水一带。

  毕竟,无论在古今中外的任何时代,人口始终是一个国家或是地区政权,最主要的实力指标和最重要的资源之一。

  而根据泗州境内,最新一轮的流亡人口登记。淮南方面已经有三万多人,陆陆续续自愿汇聚而来或者不自愿的在当地军队的“帮助”(驱赶)下,通过有限的通道而进入泗州境内,预先划定好的劳作兼安置区域。

  除了就近修补水利堤防之外,主要用来人工改造沿淮数十里宽的条状地带内,洪泛之后留下的水泽和滩涂地。未来年的农业生产做好准备和打基础。

  那怕不能种水稻和麦子,也要想办法种上高粱和糜子,或是耐活的豆薯之类,乃至不管是种桑、种茶、种甘蔗、种毛竹,甚至种树,都要尽量派上用场。

  虽然他们很快就会在迫在眉睫的冬天里,被自然淘汰掉一部分(比如各种劳累伤病致死的情形)。

  但相应的,将来的一段时间内,还可以预期有更多的人跑过来,而让这个数字继续增长。

  这样下来,除掉隶属于三军一守捉的在役军人外,淮东治下的户口,再一次突破六十万口左右的大关。

  放在海外各藩当中,也是个典型一流的大藩了,属于公侯层面的高端世爵丛列。

  就算是在安远州掀起绵连动乱的,国朝前大司徒马扩的马氏藩,也不过是如此规模,而且还是大小十几家依照亲缘、从属、服用关系的藩家,所加起来的总和。

  当然,是包括依照周礼的卿士大夫多级位阶,层层分封下去的世臣、家将、部曲、国人,以及新老归化民在内的大致数字。

  如果加上当地驯熟的土户和藩奴之外,或许还会有所增长。

  不过,放在曾经歌剧林立的中原大地上,也并不算如何突出,甚至也还没能超过当初,全盛时期号称淮北第一的青徐镇,旧有的格局和规模,当然底盘和控制力除外。

  由此可见战争对于社会生产力和人口的惨重伤害。

  当然了,淮东治下这些人口基本指的是,通过当初的军事编管和恢复基层行政建制后的,而通过相对严谨的户籍制度,直接可以有效管理下的人群。

  主要是因为三区制度的存在,在逐渐缩小的第三类区域内,应该还有一定因为地处偏僻或是其他原因,而尚未纳入登记和管理的隐匿和流亡人口,不过相应数量以及不会太多了。

  差不多是十口养一兵的比例,并不算是正常的情态。

  只是因为后方的长期输供和本家全力投入的海贸之利,才逐渐维持和稳定下来,勉强有了初步自足的能力。

  因此,还明显缺少时间积累的底蕴和基础,很容易受到外部变数的冲击和影响。

  而这些户口比例中,其中除掉占据大半数的妇孺孩童,以及极少量的老人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十六岁到四十五岁之间的青壮年。

  不过,就算有这么多的青壮年,也不是想玩战略游戏一般,点迅个数字或者鼠标一拉,就随随便便就可以全部集结和动员起来,并且随时随地的就能派上用场的。

  除掉维持地方日常秩序所需人手和各地屯点农庄,矿山工场的基本运作,必须劳力的基本配额外。

  余下能够随各级政权机器,和地方简单的兵役系统,全力发动起来的,大概只有靠近前线的沂、郓、徐数个州内,约十万左右的青壮年。

  而这些人中也不见得,都能符合兵役的要求,大多数也只能承当后勤方面的辅助役,以及相对短期的轮流征集。

  只有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的部分人员,在日常半脱产式或是在农闲季节的短期内,受过简单军事训练的人,才可以作为前线部队的潜在后备役和补充兵员。

  然后,还要从后方二三线的守垒、巡防等日常勤务做起,逐步适应军队集体的操训、次序和节奏之后,才能考虑填充到前线去派上用场。

  其他的人员,除非实在迫不得已,或是最后的危急关头,绝不会形同变相谋杀式的,将他们轻易送上战场,充当旧式军队里炮灰一般的角色和用途。

  毕竟,淮东治下还是传统的农耕外加工矿的,集体集约化经济结构,过渡的成分和权益性质较多。

  实在不能和塞外那些游牧射猎一体的草原部族,每年冬春都是生死两重天的残酷自然淘汰下,只能玩一波流的脆弱游牧经济结构,比赛所谓的动员效率。

  而比起北朝或是国朝大梁,产业化的矿山工秤上官营农庄/劳役营这样的模式,整体动员调集起来虽然有先天的组织效率和优势。

  但不意味着我就能心安理得的,学着二战赌红眼的鬼子国那样,直接拿各种需要时间和周期才能培养出来的熟练工,送到战场上去填战壕做炮灰。

  而收纳编管安置的人口的上限越高,政权组织的层次越多,动员起来的周期和耗费也就越大,这却是现有体制下无可奈何也不能避免的事情。

  各种新来源的人口,也意味着淮东治下的人口成分,进一步的复杂化和多样化。从短期来看无疑是增加了行政管理成本,但从长远看却是不无好处的。

 …

第六百三十三章 怅怀33

  雪花飘扬中,奔驰在原野上的猎骑营第二将罗克敌,抖了抖落在大氅上的细碎雪粒子,猛然吐出一口白茫茫的烟气来……

  看着迎面聚拢过来的部下们脸色,看来又是扑了一场空。

  随后罗克敌就知道了,严格说他们也不是完全扑空的,一条杏边上,被踩得乱七八糟的草荡子里,冷得不能再冷的篝火堆烬边上,是一堆堆叠抱在一起,仿佛在相互取暖的尸体。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在睡梦中死去的,还有少数人被冻醒过来,在想要自救的过程中,却体力不支也给冻死在短短的活动中,因此还保留着各种生前扒衣服、割草等,最后努力的动作和姿态。

  事实上,随着人为制造的十数里到数十里宽的无人区和军事缓冲地带,已正在郓州到宿州各段前沿逐步形成。

  他们的追击和清剿活动,也将近到了尾声。

  随着大雪落下,那些像是沟鼠一样四处奔逃和藏匿起来的胡马儿,也像是丧失了最后的斗志和意念一般,纷纷像是行尸走肉从藏匿处走了出来。

  开始漫无目的游荡在原野当中,然后向每一个遇到的武装人员乞降,或是干脆变成倒闭路边的冰冷尸骸,而且这些尸骸有时候还是残缺不全的。

  因此,时不时有少数向东而去的骑兵,马背后是一串串像是葫芦一样,绑着双手的蹒跚人影。

  当然了,其中大概能够安然走回到防线内的俘虏,大概只有一半。

  作为北地风格浓重的猎骑第二营,

  除了半身鳞铠,马刀和一双长短火铳之外,马上还多携带数只,既可以投掷也可以突刺的短矛。

  淮东三大军序数十营头,数万正战健儿之中,屈指可数的三营专属骑兵,他们自有自己的骄傲和矜持。

  追亡和搜拿这些溃散的番胡马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和牛刀杀鸡了

  益都,镇抚府的小内厅里,正在举行一场议事

  “好消息是,敌势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我看着帐中数人的面孔,基本代表了这个小圈子的最高端。

  “战区三线的各段,都有城垒报告不再接敌……”

  “前出的猎骑营和捉生团、游奕团,都在没有发现大股的敌踪……”

  “道路沿途不乏倒毙的人马尸骸……”

  “兖州和沂州境内,以及解除戒严和遣还大部分动员的人役……”

  “只有部分受过训练的兵备役留下来……以防万一”

  “经此一役后……”

  守捉使赵隆再次开口道

  “我觉得有必要调整本镇的方略……”

  辛稼轩微微点了点头,陆务观却是若有所思,一贯大大咧咧的王贵,则是表情不变。

  “将重点针对那些番胡的扫荡与出击……”

  他继续道。

  “改为专向北虏的打击与削弱……”

  “毕竟,那些塞外番胡已经穷途力竭了,”

  “就算置之不管的话……衰退与颓势已然不可避免了”

  “日后将只剩下本军和北朝对垒……”

  “长久来说只怕不是什么好事……”

  “正是……”

  辛稼轩点头道。

  “淮北本镇与北军相对之势,河南塞胡与北国交错之势……”

  “三方鼎立之中而淮镇回转的余地最小……”

  “的确需要有塞胡这个内在擎制,才好展开局面……”

  陆务观也接口道。

  “不然就要全力应对来自北国的压力了……”

  “那就在开冬之后,再追加一次突进行动把……”

  我慨然决定道

  “这一次不强求稳步推进,为求一个速战速决的快字……”

  “既然南线已经打过了……短期有所警备”

  赵隆提议到

  “那这次就换成沿黄的北线,?郓州为征发地滑州、濮州如何”

  “可出动猎骑三个营,步骑的主战营团若干……”

  辛稼轩想了想道

  “规模限制在五千人左右,这样一个兵马使统带,”

  “可以一人双马到三马,携带半月口份……”

  “好,那一路不打大城要垒,就给我烧过去,……尽量惊扰得地方不安”

  我赞许到

  “务求最快速度,最好能够突入到武牢关下,……”

  “能够使北国都畿震动好了……”

  “虽然沿黄作战,有所被人断却后路的风险。”

  王贵最后也表示了意见

  “但是相应的采取轻骑突进,转战急走的方略,应该可以规避……”

  “既然是轻骑突进,那领军官首选可是马军都监赵良嗣了……”

  辛稼轩有些探询的看着我道

  “此人弓马娴熟而善用铳器……”

  “赵良嗣可为佐副先骑突进,但是这次还需要马步协调……”

  我轻轻摇摇头

  “我属意的是右护统领韩良臣……”

  “娴熟马步协同的操训与战法……大可坐镇中军无虑”

  “另选一位为佐副,以车营正将张宪可为之……”

  “负责遮蔽后路和粮道……以他的谨慎周密和车营具备,遇事可战可走。”

  他们虽然有些惊讶此次的阵容,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列席的书记官也将这次会议内容,然后递送到专门的参军和参谋团那里,更加细化的制定进一步的预案和方略细节。

  “还有一个坏消息,我们近年冬天的存粮损耗,又将大量增加……”

  我观察着他们的表情继续道

  “前沿俘获和投降的敌虏,已经达到了近四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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