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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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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敌人的番号吗?”

   过审问,可以确定他们都是德军步兵第71师的。”

   的,中校同志,干得不错。这个战果,我会马上向司令员同志报告的。我提醒你,你可不能骄傲哦,要让战士们抓紧时间加固工事,做好再次击退敌人进攻的准备。”
………………………………

第四四八章 且战且退(六)

通过刚才的战斗,我忽然感觉越过营级建制去直接指挥连队,还是有诸多不便。虽然这个团在昨天的空袭中损失惨重,但毕竟还有七个连上千人,如果是刚才那样相对轻松的战斗,我直接指挥每个连还没啥问题。可要是战况激烈的话,我再再打电话一个连一个连地下达命令,就很容易贻误战机,所以重新恢复营级建制迫在眉睫。

    我手里拿着记录我团伤亡数字的战报,心里盘算着该把现有的七个连如何分配到新建的营里去。由于想得太入神了,以至于从七连回来的卢金在我的身边站了半天,我都没有察觉。

    后来还是卢金在我身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才把我的注意力从战报上转移看来。我看着被硝烟熏得满脸漆黑的卢金,忍不住笑了出来,用手指指他的脸说:“大尉同志,把你的脸擦一擦吧,看起来像个煤炭工人。”

    卢金也笑了笑,抬手抹了一把脸,问道:“团长同志,您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我在您的身边站了那么久,您都没有发现我。”

    我把手里的战报递给了他,说道:“这是刚收到的战报,经过两次战斗后,二连伤亡最大,减员超过了三个之二,目前只剩下六十多人。”

    卢金边听我说话边翻看着战报,看了几眼后,皱着眉头说:“团长同志,您的意思是要把二连尽快地补充起来?”

    我摇摇头说:“我们目前除了七连外,根本就没有预备队可以用来补充前面损失严重的连队。而且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残酷。七连是不能随便动用。”

    卢金听得一头雾水。他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道:“那您的意思?”

   二连和五连换防,五连只伤亡了十几个,全连还有一百四十多人,把他们调上去,可以充实第一道防线的防御力量。”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要重建营级建制的事情,便补充说,“为了便于指挥。我打算重新恢复团里的营级建制。”

   复营级建制?!”卢金不禁一愣,随即反问道:“怎么个恢复法?”

    在卢金打算我思路前,我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这时既然他问到,我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目前在第一道防线的一连、三连、五连编成一营,营长由一连长担任;第二道防线的二连、四连、六连组成二营,营长由二连长担任;七连归团部直接指挥。”

    听完我新的编组方案后,卢金点点头,附和说:“团长同志,把现有的部队编成两个营。把命令传达到营一级,再由营一级向下传达。这个编组方案是非常恰当的,我同意您的意见。”

    见卢金没有反对,我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吩咐他:“那你就打电话,把这件事情向下面的几个连长传达吧。”

    卢金大尉刚把组建营级建制的事情向下面的连队传达完毕,师长比留科夫的电话又打了进来。他在电话里急匆匆地说:“奥夏宁娜中校,我要通知你一个重要的事情,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

    他的话让我的内心紧缩了一下,心说究竟是什么事情啊,连一向淡定的师长也变得如此惊慌失措。比留科夫说道:“形势变复杂了,我刚接到司令员同志的电话,说被打散的第57集团军的残部约五千人,正涌向了你团防线后方的渡口。根据侦察,追击他们的德军部队,也正在向你团的防区开拔,估计半个小时就会到达。现在你们团的任务,是坚守现有阵地,挡住敌人可能发起的进攻,掩护第57集团军安全地渡过顿河,到左岸建立新的防御阵地。”

    听说是掩护部队渡河的任务,我也没有太在意,反正就几千人,如果行动快的话,也许半个小时就能全部通过河上的桥梁,到达顿河的左岸。所以不以为然地回答说:“请师长同志放心,我们团一定可以坚决地挡住德国人的进攻,掩护友军顺利地渡过顿河。”

    也许比留科夫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我没把敌人放在心上,连忙加重语气说道:“奥夏宁娜中校,敌人来势汹汹,你可不能轻敌啊。要知道,敌机在上午的空袭中,已经炸毁了顿河上的桥梁,而目前拥挤在河边的几千指战员缺乏足够的渡河器械,没有几个小时是渡不完的。这就要求你们团发扬不怕苦不怕死的精神,和来犯之敌顽强地战斗,打退敌人的进攻,掩护我们的部队渡河。”

    听完比留科夫的话,我顿时紧张起来,内心剧烈跳动起来,心脏敲打着胸膛,似乎想从中跳跃出来,我极其勉强地笑了笑,回答说:“请师长放心,只要我们团还有一个人在,就会坚决地守住阵地。”

    比留科夫满意地说:“很好,中校同志,希望你们团的表现,也能想你所说的那样漂亮。我再重复一遍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坚守住阵地!”

    我赶紧挺直身体,大声地重复道:“是,师长同志。不惜一切代价,坚守住阵地!”

    我把话筒递到了卢金的手中,神情严肃地说:“师长来电话,说敌人可能马上会对我团阵地发起猛攻,让我们做好准备,同时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坚守住阵地,掩护友军部队渡河。你命令一营,马上在阵地前埋设反坦克雷。我们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武器,就只能靠地雷来炸敌人的坦克了。对了,告诉一营长,把反坦克雷都在埋在刚才那几辆坦克曾经经过的路上,这样炸到敌人坦克的几率高一些。”

    趁卢金打电话的工夫,我到角落里坐下,自己倒了北茶水,边喝边考虑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没想多久,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又打断了我的思路,我皱着眉头看着接电话的卢金,心里暗骂着打电话来的人不识趣,早不打晚不打,正好赶在我考虑问题的时候打过来,把我的思路都打断了,待会儿我非臭骂他一顿不可。

    没想到,卢金直接又把话筒递到了我的面前,低声地说:“是师长的电话。”

    师长的电话,不是才打过吗,怎么又打来了?虽然我心中对师长频繁地打电话来有点不满,但接电话时还得强颜欢笑,礼貌地问道:“您好,师长同志!请问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指示?”

    比留科夫也没和我客套,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奥夏宁娜中校,我刚接到了司令员的命令。他让我师跟随着第57集团军的残部一起渡河,在顿河左岸建立新的防御地带。”

   么?我们师和第57集团军一起渡河?”听到这个消息,我不禁大吃一惊,刚接到坚守阵地,掩护友军渡河的命令不久,让我们随之渡河的新命令又到了,这不是消遣人吗?我谨慎地问道:“师长同志,您不是刚向我传达了坚守阵地的命令吗?要知道,我们正在加固工事,准备抗击德国人准备发起的进攻。”

    比留科夫冷冷地说:“中校同志,上级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既然司令员同志命令我们师渡河,那就执行渡河命令吧。如果敌人来进攻,你们还是要坚决挡住他们。等友军渡得差不多了,你们团立即撤出阵地,赶到河边渡口处渡河。”

   果敌人趁机追上来怎么吧?”听到要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撤退,我不禁有些心里发毛,要是在撤退时遭遇攻击,部队完全有可能被击溃,到时可就兵败如山倒了。

   么撤退还要我教你吗?”比留科夫有点不耐烦地说:“且战且退,交替掩护着撤出阵地就可以了。”
………………………………

第四四九章 且战且退(七)

德军新一轮的进攻,在傍晚时分展开。为了攻下我团阵地,敌人动用了大规模的炮群,炮弹像雨点一般落在了防线上,我军阵地霎那间陷入一片火海。

    由于两道防线都被硝烟所笼罩,前沿阵地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我皱着眉头吩咐卢金:“大尉同志,用电话和一营、二营联系一下,看阵地上的情况怎么样?”

    卢金拿起电话喊了几声后,抬起头来告诉说:“团长同志,前沿联系不上,可能是电话线被炸断了。”

    我冲着他一瞪眼睛,语气严厉地说:“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马上派人去抢修啊,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和前沿的联络。”

    卢金答应着跑到观察所的门口,朝外面喊了两声,很快就有名少尉跑过来向他敬礼,问道:“您好,大尉同志,请问有什么指示吗?”

    因为炮声太响,卢金不得不大声地喊着说:“少尉同志,观察所通往前沿阵地的电话线可能被炮弹炸断了。你马上派人去检查线路,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和前沿的通讯。去吧。”

    等那名少尉离开后,卢金来到我的身边,说道:“团长同志,我已经给通讯排的排长下过命令,让他马上派人去检修线路,尽快恢复和前沿阵地的通讯。”

    两分钟后,一名通讯兵跑进观察所向卢金报告说:“大尉同志,少尉让我来向你报告。说电话线已经修好,可以和前沿的指挥员通话了。”

    卢金拨通了电话后,大声地喊道:“一营长吗?我是卢金大尉,报告你们营的情况?”

    一营长声嘶力竭地喊道:“报告大尉同志,情况很不好。敌人的炮火太猛,炸塌了几个隐蔽部,虽然暂时无法统计,但我估计伤亡还是很大。”

   诉战士们,要注意隐蔽,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喂!喂!”卢金刚说了两句。话筒里又没有了声响。我连声地喊道:“喂,一营长,一营长,能听见我说话吗?”

    见到这种情况。我不禁皱了皱眉头。不悦地说:“怎么回事。电话线又被炸断了吗?”卢金连忙放下电话,再次冲到观察所的门口,冲着外面喊:“来人啊。快点去检查一下线路,看电话线是不是又被炸断了。”

    就在这时,一枚敌人的炮弹落在观察所附近爆炸,气浪震得屋顶的尘土就如同下雨般洒下来,以至于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免得被尘土迷了眼睛。没等我睁开眼睛,就听见有人在喊:“大尉同志,您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我连忙摆了摆头,把脸上的尘土抖落了不少,然后努力地睁开眼睛向门口看去,正好看见一名战士把卢金从地上搀扶起来。我走过去,看到卢金的脸上在流血,连忙关切地问:“大尉同志,你负伤了?”我和战士搀扶着他来到角落里坐下,接着冲战士喊:“战士同志,去把卫生员喊来。”

    等战士里离开后,我再度关心地问:“卢金,你不要紧吧?”

    卢金摆了摆手,吃力地说:“团长同志,我没事,就是头上被弹片擦了一下,死不了。通讯排的战士已经检修线路去了,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复和前沿的通讯。”

    门口传来喊报告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名男卫生员,连忙抬手招呼他:“到这里来,战士同志。大尉负伤了,赶紧给他包扎一下。”

    卫生员来到卢金的面前蹲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和一卷绷带。他用酒精清洗伤口时,卢金疼得咬着牙哼了一声,吓得我紧张地提醒卫生员:“轻点,别把大尉同志弄痛了。”

    正在清理伤口的卫生员听我这么说,不禁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卢金看到他一副紧张的样子,安慰他说:“卫生员同志,别担心,我挺得住,你继续吧。”

    卫生员清洗完伤口,又涂上碘酒后,才用绷带把卢金的额头包扎起来。作为这一切,他才站起来向我报告说:“团长同志,大尉的头部只是被弹片擦伤,经过处理已经没事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冲他一挥手,说:“谢谢你,战士同志。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当和前沿的电话再次接通后,我问一营长:“一营长,敌人有什么动静吗?”

    一营长大声地回答说:“报告团长同志,据观察哨的报告,敌人一直用炮火轰击我们的阵地,而阵地前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续观察,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刚放下电话,比留科夫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急吼吼地问道:“奥夏宁娜中校,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好,师长同志。”我哭丧着脸回答说:“敌人正在向我团阵地进行不间断的炮击,虽然暂时无法统计伤亡数据,但我估计敌人的炮击给我们造成的伤亡不小。”

   现在向你传达最新的命令,一旦敌人的炮击结束,没有发现敌人的地面部队进攻的话,你立即带领部队撤出阵地,后撤到两公里后建立新的防御阵地,掩护渡河部队。”

    比留科夫的朝令夕改,让我心中不满,但又不敢冲着他发牢骚,只能委婉地说道:“师长同志,部队伤亡太大,要想迅速后撤是非常困难的。因为转移伤员就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等我们撤到新的防御区域时,估计敌人的大部队就扑上来了。我团没有防御工事的话,是挡不住敌人的。我建议,部队还是留在现有的区域,继续抗击敌人可能发起的攻击,为渡河的部队赢得宝贵的时间。”

    比留科夫沉默了片刻,说道:“奥夏宁娜同志,现在河边有一批大本营派来的政工人员,需要尽快地渡过河。如果你们团继续坚守现有阵地的话,敌人的部队完全可能绕过你们的防区,直扑河边,到时这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政工人员就危险了。”

    说实话,我对政工人员没有啥好感,在我的心目中,他们就属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现在要让我的部队后撤,到无险可守的开阔地去构筑新的防线,掩护他们渡河,从内心来讲,我是非常不情愿的。

    可能是听到我迟迟没有反应,比留科夫加重了语气说道:“奥夏宁娜同志,也许你不清楚这些政工人员的底细,那么我就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他们是大本营从全国各边疆区、各州召集来的,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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