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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燃烧的莫斯科-第49部分

小说: 燃烧的莫斯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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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聪明点,仅仅有勇气是不够,还要学会正确地运用战术,光凭血肉之躯是挡不住敌人子弹的,所以别傻不拉唧地冒着敌人的火力向前冲,那样只能让敌人把我们当靶子全部打掉……”

   挥员同志!我们该怎样进攻呢?”昨天发言的那个矮个中士站了出来,大声地问。

   得好!你们都要记住,我们现在的装备不错,每个班都配备有机枪。所以进攻时,以班为单位进攻。遇到敌人的火力拦截时,先用机枪对其进行压制,然后用手榴弹摧毁他。遇到难啃的火力点,就由炮兵用炮把他炸掉。”我停顿了一下,看了看面前聚集这些指挥员,又接着说:“在这次战斗中,我不要求你们速战速决,只要能以最小的代价消灭敌人,打得慢一点也无所谓。战斗结束时,能多活一个战士,我们就多一份守住阵地的希望。都明白了吗?”

   白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我。

   你们各自归队,带领部队开始进攻!记住,我们是利用大雪接近车站,对敌人发动的是偷袭而不是强攻,所以部队在接近德军以前,不准发出任何声响。明白了吗?”

   白!”众人轰然答应。
………………………………

第八十一节 血战车站(八)

借助大雪的掩护,我们的部队快速地接近了车站的废墟。

    交战双方的枪炮声掩盖住了我们行动的声音,以至于我们到达废墟的时候,围攻车站的德军也没有丝毫的察觉。一进入指定的攻击位置,不等我下达命令,伊沙耶夫就主动把炮兵连在废墟的外围展开,十几门50、82毫米口径的迫击炮的炮口对准了前方。

    说来也奇怪,我们正准备开始进攻的时候,雪突然慢慢地变小了,很快便完全地停了下来。雪一停,视野顿时豁然开朗,我惊奇地发现我们所待的位置,和德军所占据的阵地之间居然还隔着一条十来米的马路。我军原本在这里也修筑了不少的街垒和工事,不过在遭受德军的飞机轰炸和大炮轰击以后,已经变成了一片片凄然的废墟,废墟上横七竖八地铺满了阵亡者的尸体,既有德军的也有我军的,相比之下,作为防御一方的我军战士的尸体更多一些。

    再向远处望去,刚才看到的那辆德军坦克,也许刚才向前冲的时候太肆无忌惮了,炮筒居然从一辆报废的公交车框架里穿了过去,如今公交车的车身正挂在炮管上。挂着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要去撞大楼的墙壁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几次冲到墙边进行撞击,都因为车身所起的缓冲作用,而没有达到目的。

   炮!”我身旁的伊沙耶夫突然大喊了一声,把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我吓了一跳。随着“咣,咣,咣!”一连串的炮弹出膛的声音,十几发炮弹呼啸着飞向了德军。炮弹准确地落在了德军扎堆的位置,一颗接一颗不间断地爆炸着,气浪把爆点附近的物体都高高地扬到了空中,德军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不少被炸飞的砖石瓦块劈劈啪啪地打在了我们隐蔽的瓦砾堆上,看到这个情形,我暗自感到庆幸,幸好没有在炮击的同时发动进攻,否则这飞溅的砖石就会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德军的士兵被我们的突然袭击打蒙了,很多人端着枪趴在原地四处张望,迫切地想搞清楚打击来自何处。就在他们发愣的同时,炮兵连的第二轮炮弹又打了出去,让更多的敌人带着疑问去见了上帝。

    见到步兵遭到炮击,德军的那辆坦克慌忙向后猛退了过来,还不停地转动着炮塔,估计想把那辆碍事的公交车摔掉。不过炮兵没有给它脱身的机会,几发炮弹呼啸着直奔坦克而去。除了一发在旁边爆炸外,其余的炮弹都准确无误击中了车身。被大火和浓烟包裹着的坦克,挣扎着往回又退了一截路,便彻底瘫痪了,坦克手一个都没能从里面逃出来。

    又一轮炮击炮弹呼啸着落到了德军的阵地上,被爆炸气浪掀到空中的碎石,除了少数落到我们的阵地上,剩下的部分全均匀地撒布在德军的阵地上,把那些暂时没有被炮弹光顾到的德国兵砸得鬼哭狼嚎。

    我猛地站起身来,端起冲锋枪冲着德军的阵地打了一个扇面,将几名为了躲避落石而站起来乱跑的士兵****。枪声就是命令,几乎是在我shè击的同时,周围骤然响起了爆豆般密集的枪声。

    我高举起枪口还冒着青烟的冲锋枪,正想大声地发出进攻的命令,没想到战士们已经呐喊着一跃而起,纷纷跃上了瓦砾堆,端着枪边冲边shè击。看到这种情形,我暗暗点头,看来这几个连长都还不错,懂得把握战机,知道什么时候是最佳的出击时机。

    不光左右两翼的部队全线出击,就连我的jǐng卫排也端着枪冲了上前,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可能还待在原地不动,于是我也握紧了冲锋枪,跟在战士们的后面向前冲。

    战士们的攻击速度很快,十几米的距离一下子就冲了过去。当我越过瓦砾堆,踏上分开两军阵地的公路时,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串子弹,我周围的几名战士纷纷中弹倒地。站在我前面的那名战士,身体向后一仰,向我猛撞了过来。慌忙之中,我急忙伸手去扶他,结果被巨大的惯xìng冲得连退几步,如果不是此时后面突然有人扶住了我,估计我已经摔倒在这泥泞不堪的马路上了。

    我扭头一看,扶我的原来是阿吉,他从我手中接过战士的遗体,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阿古明特跑到了我的身边,半蹲着举枪向前方瞄准。我顺着他枪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开枪的是躲在公交车残骸里的十几个德国兵。他们躲在车厢里,端着枪向冲锋的战士们疯狂扫shè,不少战士已经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之下。

    随着我身边响起的一声枪响,一名德军把手中的枪一扔,捂住胸口从车窗的位置栽了出来。剩下的德国兵,又被战士们密集的火力击毙了五六个,而剩下的在打空了冲锋枪的弹夹后,大声喊叫着高举双手向我军投降。不过战士们早就打红了眼,这个时候就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密集的子弹还是向车厢里shè去。最后除了两个运气特别的好成为了俘虏以外,其余都被乱枪打成了筛子。

    战场上的shè击声渐渐稀疏下去,然后便彻底陷入了沉静。

    对面大楼里的守军,从我军的炮击开始,他们就停止了shè击,躲在楼里静观其变。如今见战斗结束,才有人从窗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不过为了防止发生误会,他们先把一面布满了弹孔并烧毁了一个角的军旗从窗口伸了出来,使劲地摆动了起来,以表明他们的身份。看到我们的人慢慢向大楼围拢过去,楼上有人探出头来,大声地喊道:“喂,同志们,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们是1077团dú&营的,你们是哪一部分?”费尔斯托夫少尉站到楼前大声地回答。

   们是1077团一营三连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dú&营,你们到底是哪一部分的?”随即听见说话的那人在楼里下命令:“全体都有,准备战斗!”

    看到窗口里伸出的枪口,我们的战士也不甘示弱,纷纷把自己手中的枪对准了大楼。在这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我急忙快步上前,冲着费尔斯托夫说:“让战士们把枪都放下,你没看见楼里飘着我们的军旗吗?”

    看见大家把武器都放下了,我才独自一个来到了楼下,抬头冲上面大声地说:“我是方面军特派员奥夏宁娜中校,我带领的这支部队是在敌后临时组建的。你是哪一部分的?”

   夏宁娜中校?”“没错,是她,是中校同志。”楼里传来了几个人兴奋的对话。不一会儿的工夫,从刚才被德军炮弹轰开的洞口钻出几个人来,几步便来到了我的面前。领头的一个上士向我立正敬礼,大声地报告:“报告中校同志,上士热利亚向您报道!”

    热利亚,名字听起来倒是挺熟悉的,我正在回想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名字,阿吉上前在我耳边低声地说:“指挥员同志,这个热利亚,您前几天还命令他护送被解救那些同志回防区的,难道您忘记了吗?”

    听阿吉这么一说,我顿时恍然大悟,急忙上前拉着热利亚的手说:“原来是您啊,上士同志,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的,”他用双手握住了我的手,激动地说:“中校同志,可把您盼回来了……”没等他的话说完,远处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喊声:“德国鬼子上来了!”

    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周围的人不禁有些慌乱起来,我赶紧把手从热利亚的手中挣出来,回身冲着人群下命令:“准备战斗!”
………………………………

第八十二节 血战车站(九)

德军的步兵在一辆坦克的掩护下,从城里沿着街道向车站冲了过来。二连的战士们在萨波丘克的指挥下,隐蔽在街道两侧尚未完全倒塌的楼房里向敌军开火。

    趁二连阻击敌人的机会,我让费尔斯托夫率一连进入候车大楼协助守军防守,然后自己带着jǐng卫排和炮兵连的战士,把几辆公交车的残骸推到了路的中间做路障,并把那些被炸毁街垒的沙包重新堆砌在路障的前面,建立新的防御工事。

    坦克在离我们的阵地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向左缓缓地转动着炮塔,冲着二连火力最猛烈的一个位置开了一炮。轰地一声巨响,炮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目标,把整堵墙全给打塌了,破碎的墙体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把刚才shè击的战士们全盖在了里面。几名满身是土的战士挣扎着从废墟里跑了出来,跌跌撞撞地刚跑到街上,就被躲在坦克后面的德军乱枪****。

    坦克的炮塔又转向了右侧,再开了一炮,路左侧的这栋五层的居民楼,外墙顿时被炸塌了一半,楼里的火力点顿时又哑了。看到街道两侧的威胁被消除了,躲在坦克的后面的德国兵们,端着枪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沿着街道的两侧摸了上来。

    我趴在沙袋掩体的后面,望着坦克黑洞洞的炮口,扭头冲隐蔽在后面的炮兵连长着急地喊道:“伊沙耶夫,快点用炮把德国人的坦克打掉。”

    炮兵连早已把迫击炮架好了,我的命令刚一发出,几发炮弹就呼啸着飞了出去,随即在敌人步兵扎堆的位置炸开,靠近爆点的几名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肢体内脏像下雨般撒在了街道上,侥幸没死的士兵慌忙又缩回到了坦克的后面。

    德军的坦克也许发现我们的迫击炮是最大的威胁,向前开了一截路,然后停下来冲着炮兵阵地开了一炮。炮弹准确地命中了炮兵阵地,几门迫击炮被直接炸毁,周围的炮兵非死即伤,伤员们躺着地上大声呻吟着。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引爆炮弹,否则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萨波丘克也负了伤,满脸是血地单膝跪地,沉着地指挥着剩余的几门炮向敌人shè击着。

   波丘克,你怎么样了?”我趴在掩体后面大声地问道。

   不了。”他回答了我一声,然后猛地向下一挥手,冲他的手下大喊:“开炮。”

    几发炮弹在坦克的周围爆炸,硝烟把坦克完全罩住了。就在我以为坦克已经被炸毁的时候,风把硝烟吹散了,完好无损地坦克又继续向前开动了,后面跟着成群的步兵。

   波丘克,你的反坦克炮呢?”我突然想起炮兵连里还有45毫米的反坦克炮,不过好像一直没有见过,要打坦克的话,那东西是最有效的。

   雪橇上,还没有组装好。”他的回答让我的心凉了半截,德国人会给我们组装的时间吗?除了几门迫击炮,,我们连燃烧瓶都没有,如果坦克冲到面前的话,我们就全完蛋了。

    这时二连布置在街道两侧的火力点又复活了,居高临下地向德军shè击着,还不时地扔下几个手榴弹。我看到跟着坦克后面的步兵倒下了一片,而坦克因为角度的缘故打不到shè击的战士,又怕被我军的反坦克武器,只能紧急倒车,直接从那些尸体和伤员的身上碾压了过去,那些篸人的惨叫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坦克边退还在边开炮,一发炮弹击中我旁边不远的瓦砾堆,把不少的砖石瓦块掀到了空中,又重重地砸了下来。落下的碎石块如同重锤般地砸了我的背上,砸得我眼冒金星,能清晰地听见骨头被砸得嘎巴嘎巴响的声音,不过幸好只是痛而没有伤到要害。不过我身边正在shè击的机枪shè手却没有那么幸运,被落下的石块砸中了头部,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趴在沙袋上不动了。

    我强忍着疼痛,爬过去抓起了机枪。把枪架在沙袋上,半蹲着把枪托抵住肩窝,冲着远处的敌人便猛地扣动了扳机。但是机枪和冲锋枪不一样,巨大的后坐力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串子弹毫无目标地shè向了天空。我站起来摆了个弓步,重新把枪托抵在了肩窝,再次扣动了扳机,这次倒是没有把子弹打上天,而是全打在了十几米外的地面上,打得地上积雪飞溅。我再次调整了角度,这回才准确无误地把子弹shè向了德军。

    迫击炮又打了两轮,但是都没有对德军的坦克造成多大的威胁,只是炸翻了不少的步兵。当德军坦克对二连的火力点进行炮击时,我方的迫击炮居然没有动静了。我把机枪交给刚爬到掩体里的阿吉,然后弯腰跑到伊沙耶夫的身边,异常恼怒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开炮了?”

    他坐在地上,指着旁边的空弹药箱和炮弹壳对我说:“炮弹都打光了。”

    我失望地看着地上的空箱子,然后把目光移到了伊沙耶夫的脸上,他的尊容顿时把我吓了一跳,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右侧的脸上,一道伤口从太阳**延伸到了下巴的附近,两边的皮肉翻着口中,里面的骨头清晰可见,伤口里好像有不少的脏东西,看上前黑糊糊的。

   生员,有卫生员吗?”我朝旁边大声地喊了起来,这样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一旦感染他就彻底完蛋了。

    随着我的喊声,从旁边的瓦砾堆里爬起一个背着医药箱的战士,弯着要跑到了我的身边,蹲着身体向我敬了个礼:“指挥员同志,1077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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