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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盛唐领土争夺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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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亲人的信笺紧紧捧在心间,李天郎张嘴咬住桌角,无声地号啕大哭,这是他两年来的第一次,也是今后若干年的最后一次!长久积压的泪水如江河决堤,沾湿了胸前的衣襟。

一石激起千层浪,日本使节的请求使原本消停下去的“忤逆后人”话题重新在朝廷上喧嚣起来,几股政治势力的角逐之后,李天郎被充军到了西域,成为一名特殊的戍边人,远离了东方的大海,和天边的日本更是隔成了两重世界。

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

第十三章 高仙芝报军功,引来意外打击

西域激情夜

李天郎走出温泉殿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了,被汗水和水汽浸透的外袍紧紧贴在身上,晚风吹过,带来直彻入骨的寒意。他抬头望见皎洁圆润的明月,胸中气血翻涌,几乎忍不住要仰天长啸。

老天爷!你让我李天郎活下来,是不是就是要这样磨练我!

老天爷!为什么让我来到这里!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

老天爷!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预谋吗?

老天爷!你要我做怎样的李天郎!

值更的马麟不声不响地向归来的李天郎行礼,知趣地什么也没问,也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觉得浑身精湿的都尉看上去不仅心事重重,而且出奇的冷峻摄人,这个时候还是不出声为妙。李都尉看也没看他,一撩帐篷的门帘,消失了。

趴伏在地上的“风雷”“电策”欣喜地围上来,亲热地蹭着自己的主人。有些恍惚的李天郎随手拍拍两头巨獒的头,在烛光下解下“泼风”横刀和胁差“大昆”,哐啷一声将它们扔在地毯上,随后几把脱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全然没注意到裘皮下裹着的阿米丽雅公主。

他似乎忘了这事。而手脚被捆个结实的公主则早被李天郎的脚步声惊醒,一直紧张地注视着浑身冒着寒气的男人躯体。灯光下的身体筋骨虬结,滚动着雄性的精壮。只是原本应该光滑柔嫩的肌肤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伤痕,最长的一道从颈部左边一直延伸到右侧肩胛,暗红的筋状物狰狞地在伤口处鼓胀出来,显然当时极深的创口没有得到良好的治疗。现在这条伤口犹如一条蜿蜒的毒蛇,凶狠地蛰伏在李天郎的脊背上,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来咬人。男人身影一滞,停止了解腰带的动作。

李天郎拿起桌上的半杯残酒,一饮而尽。“公主怎么还没有逃走?”闷闷的声音,他到底想起来了。

“哼,将我捆得像粽子,怎么逃?假仁假义!”

李天郎转身弯下腰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眼神有些可怕。阿米丽雅和他对视一会心里感到害怕,不由自主移开了目光。突然身上一凉,公主惊叫一声,李天郎猛然掀开了裘皮,顿时春光乍现。手没有伸向抖动的玉体,而是在她身边拾起了一把精美的短刀,那是李天郎名为“花妖”的解腕尖刀,铮——刀拔出来了,寒光四射。

“我在公主手边放了一把刀,又叫外面的守卫睡觉……公主是聪明人,还要我教你吗?”李天郎手臂轻舞,公主身上的绳索飘然而落,他转过了身,摆摆手,“走吧!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我不是圣人,只是个战士、大唐的战士!你的敌人!敌人对敌人的软弱本来就持续不了多久……”

阿米丽雅轻哼了一声:“我哪里走得出去!我可不是雅罗珊!别说你这两头恶犬不会让我移动分毫,就算我能走出帐篷,不出五步也会被你手下那帮野兽撕得粉碎!再说了,你最害怕的高大将军不是告诉你我既不能死了也不能跑了,要是我或逃或亡,你怎么交代?”

李天郎眼中精光大盛:“我怕?我什么都不怕!妇人之见!”

“嗯?你也会生气?”阿米丽雅支起身来,皱着眉头揉搓自己几乎麻木的手腕,身上的响铃叮当着响,“算算看来,你已经救了我三次性命了,你们汉人有句俗话:事不过三。我虽女流,但也明白事理,我只顾自己性命,却害了别人性命,我们小勃律人做不出这等龌龊之事。再说,按我们小勃律的规矩,谁救了你的命,谁就拥有了你的命,哼,我们小勃律人没有那么多矫揉造作,虚情假意!”阿米丽雅边说边欲站起身,脚踝的淤伤使她嘤咛一声,又坐了下去。李天郎犹豫了一下,上前一步捏住了公主的伤处,一股浓郁的花香刺激他的汗毛根根直立。

“我和你们汉家的女子相比,美貌若何?”公主将手轻放在李天郎肩上,感觉到了他的血脉的起伏。李天郎放下公主玉足,很不自然地站起来,低声说了一句:“皮肉之伤,无甚大碍……”

突然,公主的双臂像柔软的树藤一样缠上李天郎的脖子,绿色的眼睛近在咫尺。“你喜欢我是吗?别装得像君子似的,你一直想征服我是吗?我可以听到你牛一般躁动的心在怦怦剧跳!你那么多次不顾生死地救我,就因为想表现你的仁慈?骗别人行,可你骗不了我!别忘了,我是女人,而且是聪明美丽的女人,你不就想占有我吗?那就不要装成被阉割的公羊……就像你见到高大将军一样成了软脚的耗子……”

“啪!”羞愤难当的李天郎挥手给了绿眼睛一记重重的耳光!

“呵呵!”公主捂着红肿的脸颊,摔倒在地,冷笑着说,“雅罗珊将军越来越长进了,打女人的功夫真是一流!你们男人就会对女人喊打喊杀,就不敢承认自己的懦弱!呸!没出息的软蛋!连个懦夫都不如!”

李天郎脸上的肌肉一个劲地抽动,打人的手掌僵直在半空。耳边回荡着高仙芝和阿米丽雅共鸣的呵斥。不!不!混蛋!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不是!我乃大唐建成太子之后,我和你们不一样!不一样!我只有活得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懂什么!懂什么啊!

“呜——”一股激荡翻涌的浊气从李天郎喉咙深处迸裂而出,长久郁闷心头的痛苦和迷茫瞬时爆发出来。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又不是我愿意的,不是我要求的!是老天爷强加给我的!我就是要忘记!我就是只做个普通的李天郎!让强加在我身上的一切都滚他娘的!

公主惊骇地看着李天郎狂暴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在自己面前扭曲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只有内心极为痛苦的人,才会这样自虐,难道这个李天郎还有更深的痛苦埋藏在心里?面对发狂的主人,“风雷”“电策”也惊惧地耸起长毛,嘴里呜呜有声。

终于,李天郎踉跄站立,浑身汗水如注。“我不……不!”他嘶吼着颓软下去。公主站起身来,伸手扶住痛苦不堪的李天郎,顺手将酒壶递到他嘴边。李天郎连喝带洒,倒了个干净,像一头累极的骆驼一样喘着粗气,头也无力地靠在公主胸前。“娘……”他迷糊地念道,“娘亲……”

说不出的柔情突然充盈了阿米丽雅的心房,她再次用自己的身体拥抱着李天郎,温柔地说:“好!反正我已经被赏赐给你了,你现在是我的主人!想对我怎样就怎样!你如愿以偿了!不要告诉我你不是男人!”后面的话越来越低,耳边撩拨的呢喃掐断了李天郎脑子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奔腾的岩浆骤然爆裂,李天郎一把抱起软玉温香,重重地将她扔在厚厚的裘皮中,在公主花容失色的尖叫声中,凶猛地扑了上去……

冷却后的身体虚脱如棉,一对疯狂后的男女紧紧地粘在一起。

李天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熟睡过了,他睡得很死很死……就像儿时在母亲怀里……也像在美香酥柔的胸口……什么都不存在,只有香甜的酣睡……还有……不愿醒来的美梦……

当身上这个男人像发情的公牛一般疯狂碾压着自己时,阿米丽雅起先还能咬紧自己的牙关拼命忍受。但很快她便惊恐起来,因为她发现,自己居然对这个男人充满渴望,即使是对爱己甚厚的亡夫穹波王子,她也没有焕发出如此炽烈的情欲。滚烫的雄性躯体犹如一座沸腾的火山,将一波波热流倾泻进她身体深处,将她浑身的火焰都熊熊引发起来……

于是她娇喘莺啼,开怀放纵……

于是她欲海翻腾,拼命迎送……

于是她忘却一切,让自己完全消融在奔腾的性爱巅峰中……

一次又一次,最后她忘情地尖叫起来。

真的是尖叫……

欲仙欲死……

然后——

然后是一片眩晕的迷乱……

什么都不存在了……

苍凉的西域,没有那么多礼教的羁绊。

戈壁滩也长不出矫情和造作。

巍巍葱岭下更没有酝酿虚情假意的温床。

这里奔腾的只有直抒胸臆的真情,飞扬着如流火般炙热的爱意,碰撞着铿锵的激荡心灵!

这,就是狂野暴虐的西域。

这,也许就是西域的爱情!

多年严格训练的结果使李天郎准时醒了过来,未等他睁眼,便闻到了沁人的清香,是神花公主……映入李天郎的是公主洁白的脸庞,她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眼角残泪盈盈。李天郎伸手轻轻擦擦她的泪痕,突然有亲吻的冲动,他忍住了,叹了口气,披衣起身,准备操练点卯。

当他将横刀别在腰间时,回首看见公主已经醒来,正抱着双膝坐在那里发呆,裹在身上的裘皮挂落在圆润的肩膀上。“我待会给你送衣服来,你现在不要出去。”

阿米丽雅眼皮不住颤动,小声回答:“今天就要出发去长安?”

“对,今天就班师回安西,你——”李天郎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口气,“你想见见你父亲,道个别吗?”

“不,”公主摇摇头,抬眼望着李天郎,眼波流动,“你也要去长安吗?”

“嗯,我也要护卫高大将军去长安,你——”

“那我和你一起去,一起去长安!”公主激动地拉住李天郎的手臂,裘皮滑落,春光毕露,李天郎下意识地一拢,将她重新包裹起来,“我要见大唐皇帝,乞求他能大发慈悲,饶过我亲人!我……”

李天郎苦笑起来,“皇帝是那么容易见的?大唐不是小勃律,长安也不是孽多城,唉,恐怕你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更别说为你父亲求情了!”

“你能见到皇帝吗?你能救他吗?你是汉人雅罗珊,汉人皇帝一定喜欢你,会召见你,你一定有办法!”阿米丽雅满怀希望地看着李天郎,急切地说,“为了救我亲人,我愿意付出一切!你会帮我的!你、你……”公主突然涨红了脸,羞态十足,声音陡然忸怩低沉下来,“照你们汉人的规矩,我父王现在也是你的亲人啦,你、你不会不管吧!”

李天郎再次苦笑起来,他要是有那个本事,他就不是李天郎了,可是,如今他又实在不忍心告诉公主真相,那太残忍了,于是他艰难地点点头,公主欣喜地笑了,那笑容就像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照亮了整个帐篷。

“都尉,珂黎布、阿悉兰达干求见!”是马麟在外边喊。阳光已经从门帘缝隙处透了过来,在幽暗的帐篷里投下几束柔和的光柱。天大亮了,外面传来繁杂的脚步声和士卒们准备行装的喧闹声,大军就要开拔了。

李天郎放下公主,掀开门帘走了出去。营帐外热火朝天的撤军场面使他重新找回了唐军都尉的感觉。旁边装束整齐的杜环冲他拱拱手,喜形于色地说:“都尉,弟兄们马上就准备停当,赵陵和马大元他们已经去小勃律王居住的寝宫递解苏失利之一干人等了,车队也已经照你早先吩咐在半个时辰前停候在大门前。将军,我们就要回家了!”是啊,就要回家了。

家,温暖的家,意味着沁满妻子体香的土炕,老母亲手做的可口饭菜,儿女们亲昵的欢笑,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有什么能够比回家更令征战在外多日的战士们魂牵梦绕的呢!

“见过李将军!”珂黎布、阿悉兰达干和他们的随从一齐行礼。

“大将军说将军不必去点卯了,全力做好小勃律王室的押解职责,稍后大将军将亲自来巡查。”旁边的杜环说道,“阿悉兰达干说要和都尉道别,另有些礼物送给将军留作纪念。”

“将军对小勃律的恩德,阿悉兰达干永世不忘!小勃律能够一脉得存,全仗雅罗珊将军的仁慈和胆魄,您的丰功伟绩,我们将永远铭刻在心!您的功德,我们将世代传颂。此去安西,又至长安,路途迢迢,望将军一路平安,也衷心希望将军能功德无量,对我王和——”珂黎布张眼看看李天郎身后的营帐,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大王虽是戴罪之身,这一路辛劳,请将军多多眷顾,赫纳利王子殿下也请老臣代问将军和这个,这个女眷安好……”

“将军,小的带了些小礼物,还望将军笑纳!”阿悉兰达干从来不会让珂黎布当主角,挤上前来小声说道。

“谢谢你的好意!礼物就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见李天郎坚欲拒绝,阿悉兰达干躬身低语道:“都是神花公主的随身之物……如今公主已是将军的人,这些物件称不得礼物,只是物归原主……”

李天郎默然,阿悉兰达干见他默许,喜不自胜,赶紧挥手叫人搬箱子,一共四大箱,都搬到了车上。随后递上一个包裹,“我想将军现在一定需要这个。”李天郎接过一掂,知是衣物之类,猛然想起帐中裸身的公主,脸上不由一热,急忙正色道:“你倒想得周到!”阿悉兰达干细眯的灰眼睛满是似笑非笑的暧昧,他抖动着下巴上的肥肉,小心翼翼地说:“还望将军善待我们小勃律的神花!唉!恳请将军让我和我们的大王道个别!”

尽管李天郎一直瞧不起这个见风使舵的肥胖商贾,但是现在却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他点点头,对杜环说:“你陪他去,我去营里看看,一个时辰后全队整装出发!”杜环应命带阿悉兰达干一干人去了。待他们走远,李天郎闷头将衣物扔给公主,说了句“快换好!帐篷马上就要拆了”,转身带着活蹦乱跳的“风雷”“电策”巡营去了。门口的马麟一脸傻笑地看着和昨晚判若两人的都尉,不由自主挠挠后脑勺,男人有了女人后就是这么奇怪吗?

永别了,小勃律!

大军开拔了。

蜿蜒数十里的队伍有条不紊地向赤佛堂大道进发。

小勃律王苏失利之一家分乘两辆大车,由西凉团护卫,缓缓行进。除了躺在担架上和亲人洒泪而别的赫纳利王子,整个孽多城的百姓都手捧花环,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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