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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梆子井-第68部分

小说: 梆子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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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拿回去看看吧!”他拿出一本过去的课本,翻到了那篇《邹忌讽齐王纳谏》“以前的学生都学过这篇文章,可你们……”他又拿出好多*前的课本一并给了我。“都带回去看看吧,你们学的好文章可太少了。”走的时候他又说:“稿子你也不要扔了,过若干年再回头看,或许很有意义呢。”

  回来的路上我很后悔:说起来这个剧本也并非我的本意,明明知道郭震安犯罪的原因,却极力地回避它,以致弄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来!既然如此,有什么必要让曹老师看呢?想来还是虚荣心和侥幸心理在作怪!不过这次来也不能说就毫无意义,曹老师毕竟对我有所启示:桂老师、林老师和彭敏敏之所以一致说好,是他们各有所图。桂老师显然是应付差事,林老师呢,也许是……唉,唯有他的心理说不清!彭敏敏呢,莫非是偏爱我,也只有这么理解了,这也许就是我写这个剧本得到的唯一东西了,沮丧中我又感到了一丝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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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更新时间:2009…5…25 20:48:29 字数:8502


  回来后我再也不想剧本的事了,仿佛我压根儿就没有写过什么剧本。可是桂老师和彭敏敏却来找我了。“你是编剧,同时也是导演,对排练的全过程要给予关注……”“我什么时候又成了导演了?对排练我没有义务给予关注。”可是桂老师说:“哎呀,马上就要毕业了,你难道不为今后的去向着想吗?”“毕业了不就是上山下乡吗?”“谁说的,还有一部分人要留城。你情况特殊,到时候如有可能,就让你留城。实在不行,也不会让你去太远的地方下乡……”这无疑向我透露了毕业的信息,看来还真有一小撮人要留城!听说张文庆活动了一整,毫无结果,我呢,得来却全不费功夫,真是有福也不在忙!再说呆到家里也无事可干,老看那些抛物线双曲线,时间久了头还会疼。况且桂老师又说:“彭敏敏的情况也特殊,到时候你们一块……”彭敏敏又成了大红脸,于是桂老师不再说了。于是我就每天晚上到教室去,对排练的过程给予关注和指导。
  “郭小安”选中了王长顺饰演,真没想到,他那爱说俏皮话的毛病竟派上了用场。不过这样也好,他和郭震安住在一个巷子,想必对其性格一定很了解!“张大印”由刘光辉扮演,对这一点我拍手叫绝,刘光辉总爱模仿一些反面角色。比如《智取威虎山》吧,他不模仿杨子荣,却偏爱模仿座山雕。“脸怎么又黄了!”一副狰狞的面孔,简直惟妙惟肖!对那些反面角色他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癖好。而我剧中的主要人物也就这两个,其它的同学老师由群众扮演,到时候就是桂老师说的,“咱们一块上!”

  我的到来无疑引起了“剧组”的关注,王长顺和刘光辉几乎同时搬来了一条长凳。“赶快让导演坐。”而我也真象导演般坐下了。“不过我先声明,我既不是导演也不是编剧,我不过来看看。”“嗳,你不是编剧你是什么?”刘光辉拿着本子走上前问:“这本子不明明是你写的吗?”“本子是我写的不错,可剧不是我编的。”“咦,这写本子和编剧不是一回事吗?”刘光辉拿着本子望着王长顺问。王长顺也大惑不解,问我:“你现在说话怎么总有一股哲学家的味道?”我还没有回答,刘光辉却拍着手在原地转了一圈:“噢,我明白了!这个本子不是你一个人写的,还有一个人是不是?”“你胡扯什么呢?”“把那个人交出来!”说着,他却向门口走去,我和王长顺茫然不解。

  只见他走到门边踮起脚向外看了看,随即猛地一拉门、做了一个谦恭的姿势。“副导演请吧。”彭敏敏满面羞红地走了进来,面带愠怒地问:“你搞什么鬼呢?”“编剧,也就是导演,刚才说了,剧本也有你的一份功劳,所以你就是当仁不让的副导演,欢迎光临指导。”刘光辉把他那只“请进”的手,一直从门边推到了我们面前,而彭敏敏也来到了我们面前,我和王长顺忍不住笑了。

  彭敏敏问刘光辉:“总共两个演员,还要两个导演?”“不管几个演员,剧组的阵容总要完整呗。”“我可当不了什么导演,我不过来看看。”“嗳,这副导演和正导演说的话怎么一样呢?”刘光辉望着我们,但却无人理他。于是他问彭敏敏:“你剧本都可以写,就当不了导演了?”“谁说我写剧本了?”刘光辉却向我一指:“导演说的。”想不到这个刘光辉真会偷梁换柱!“我什么时候说了?”“你说你不是导演又不是编剧,又说本子是你写的,剧不是你编的。这说明,还有一个人指使你干的,是谁呢?就是她!”刘光辉一指彭敏敏,谁知她竟爽快地承认了。“是我又怎么样?不是我,你还来不了呢!”“不是你,我来不了?”“没有阶级敌人,你怎么来呢?”“没有阶级敌人那可不行!”刘光辉忙摆手,我问道:“那怎么不行呢?”“一个是没有阶级敌人我来不了,二一个,没有阶级敌人也就没戏了。”大家不禁开怀大笑。

  最后彭敏敏说:“赶快排练吧,时间不多了!”时间也的确不多了,两个星期后,文艺会演就要举行。这期间,还有进行毕业考试。于是,趁彭敏敏在这里我就回了家,我决定认真对待这次考试,虽然以前也进行过多次考试,但都没有这次能说明问题。况且彭敏敏热心为我补课,总得有一个好的成绩来回报她。

  于是到家我就把书拿了出来。数学,是我的弱项,就时间来看,要对它全面复习已经不可能,只能是择重看看。物理吗,估计应付考试不成问题。化学可以让舅舅辅导,估计短期内就会有成效。因而我一心一意地在家复课,再也不过问排练的事了。这天奶奶的侄子来看奶奶,他在一所中学任物理教师,于是我把物理书拿到他面前,希望有些问题能给予解答。

  “现在还学这些有什么用呢!”他竟然把书推得老远。“马上要毕业考试了。”“毕业了就是上山下乡,又不是考大学。”听说他年轻时没有考上大学,但却当了物理老师,由此可见,他的学习一定不错。但是现在,却对学习是这么一副态度,真不知他在学校是怎么教学生的?“教不教都无所谓,”他对奶奶说:“学生不想学,老师也不想教。学生知道毕业了就是下乡,老师呢,只要把工资拿上也不管那么多,现在的老师实际好当。”这点我从桂老师身上也可以看到,桂老师初来时一心想把教学搞上去,可越搞越狼狈,最后在学生眼里竟成了小丑。现在,她就聪明多了,与其搞教学,不如把文艺会演这类事情搞好!

  “你还是把导演兼上吧。”你看她又来找我了!“不是有彭敏敏吗?”“彭敏敏不完全理解剧本的本意,还是你——”“谁说的,这个剧本彭敏敏是策划人,我不过是执笔而已,她怎么不理解剧本的本意呢?这个剧本就是按她的授意写的,她当导演再合适不过。”“但你有时间还是要去看看。”“马上要考试了,哪有时间呢?”我想,她总不至于说,文艺会演是主要的,考试放在第二位吧?果然,她再不来烦我了!

  很快就到了考试的日子。我复习得并不到位,心里难免有点慌,可是看看同学们,几乎谁也没有把这次考试当回事。刘光辉在那里还背着剧本里的一段台词:“且说这天鲁提辖来到酒店,正待喝酒,忽闻间壁有嘤嘤啜泣之声……”于是我的心情也随之放松。考完政治语文,就是数学!说起这门课来我颇有点不好意思,打开书竟全是彭敏敏的影子,仿佛拿了个“*”,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现在要考了,我仍然望着她,一筹莫展。她就坐在我的前面,与我恰成对角线的位置。她回过头来:“你有把握吗?”“老师难道还不清楚学生的水平?”她莞尔一笑,转过身去。

  卷子发下来了,全是那些烦人的抛物线和双曲线!我象寻找郭震安的犯罪原因一样,老是用结果来说明结果。尤其这道对角线的题,似曾相识,却怎么也做不出。每当这种时候就感到,桂老师在课堂上的那些表现也并不可笑。“平时不注意听讲,现在乱了阵脚吧?”实际上同学们并没有乱:他们趴在那里既不答题也不作弊,也不知在干些什么?“刘光辉,你干什么?”刘光辉回过头欲看彭敏敏的卷子,后者只顾答题并没有注意他,但桂老师的火眼金睛岂能躲过!可是,我又看到了什么呢?奇迹,前所未有的奇迹,开天辟地的发现!

  彭敏敏的卷子竟然在她的身下展露了出来!娟秀的字迹,熟悉的笔体。那道我搜索枯肠也解不出的几何题,不就在那里吗?还有这道对角线的题,原来如此!我比刘光辉可幸运多了,这样的方位,桂老师能奈我何?她的身子弯曲着,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卷子就象瀑布般地泻下来,竟是那样的天衣无缝!

  我竟然第一个交了卷子。“你也不检查一下?”有那个必要吗?一流的人物!一流的情意!再说,我又能检查出什么呢?化学她也如法炮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只是物理我没有承她的“情”。考完后我很想问问她,可是却不能单独碰到她。有一次迎面碰到了,她却有意回避了,不过这也就说明了一切,于是我激动不已!

  数理化竟全是满分!桂老师很诧异:“平时也不见你听我的课呀,这次怎么就……”“这次是毕业考试,与前不同。”“噢!”桂老师恍然大悟。

  文艺会演的帷幕终于拉开!在那个开了无数次大会、决定了无数人命运的会台上。

  薛校长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同学们,我们又有一批同学即将离开校园,投身到火热的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中去了。为此,我感到自豪,也激动不已。象这样的毕业典礼和文艺会演,我已经参加了不止一次了,但是每次的感受都不近相同。这届同学,是我任校长以来一直陪伴过来的。我与他们,有着深深的感情,这种感情甚至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三年来,我与同学们朝夕相处,共同参加了各种各样的活动。不管是学工、学农、还是学军,我都为他们那种积极参与的精神所打动,为他们那种不畏艰险的意志所感动。现在,他们就要毕业了,就要走入社会了,就要投身到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的实践中去了,我谨在这里,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礼,并预祝他们取得更加优异的成绩!”

  薛校长今天的话颇富感召力,我们在这里学习了三年:学工了三年,学农了三年,学军了三年,参加了各种各样的活动,经历了许多无法想象的事情。现在,就要毕业了,我们的心情喜忧参半,也不是语言所能表达的!

  薛校长讲完话,文艺会演的帷幕正式拉开!一个光彩照人的报幕员登上了台:“第一个节目,革命样板戏清唱,‘接过爹爹的红灯’,由一连二班王小敏同学表演。”

  “李铁梅”亮相。这是一个初一的学生,个子显得太矮,但是动作却极其干练。她把长长的辫子捏在胸前,右手高擎着红灯,不过是一盏马灯蒙了面红绸子。“……我爹爹象松柏意志坚强,顶天立地是英勇的共产党!我跟你前进绝不彷徨,红灯高举闪闪亮,照我爹爹打豺狼,子子孙孙打下去,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她字正腔圆,唱得铿锵有力。想不到她人不大,本事倒不小,她的演唱获得了阵阵掌声。

  接下来,还是样板戏清唱。“听奶奶说家史”。“李铁梅”也长大了一些,旁边一个同学还拉着二胡。“听奶奶说家史,却原来,我是风里生来雨里长,奶奶呀,十七年教养的恩情永不忘……”而我,过罢年,也就十七岁了,奶奶的恩情我也永不能忘。可是最近,奶奶好象有什么心事,夜里常唉声叹气的,舅舅的神情似乎也不对,老刘每天晚上都和舅舅在楼上低声地交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奶奶和舅舅不说,我也不清楚。

  样板戏还在演唱。“八年了,别提它!”小常宝忽然甩掉帽子露出长长的秀发。接着是少剑波、杨子荣……阿庆嫂、郭建光……洪常青、吴琼花……形形色色的人物不断登场,正反角色轮番演唱,直把个文艺会演推向了高潮!

  最后,报幕员再次登上了场。“最后一个节目,由三连四班,表演他们自编自导的独幕话剧《较量》。该剧反映了……”真没有想到,我的剧竟然还是压轴戏,我激动不已。桂老师显得比我还要激动,不断地压着同学们的说话声,兴奋得满面发光。“不要吵,不要嚷嚷,马上就要开演了!”

  “该剧反映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在争夺青少年中的一场激烈较量。资产阶级不甘心他们失去的天堂,在阴暗的角落里继续与我们较量,但是在*思想的光辉照耀下,他们的阴谋遭到了可耻的破产!”报幕员说这番话的时候,后面几个同学正在布置场景,这番话完了场景也布置好了。

  郭小安正在家里写作业,张大印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地上了台,他四下张望了一下,就溜进了郭小安的家。“小安,还写作业呢?”“大印叔,”小安猛地抬起头来:“你啥时候进来的,连个脚步声也没有?”“我怕影响你学习,再说叔有轻功,走路当然没有声音,你想跟叔学不?”“学好了能干啥?”“能飞檐走壁,就象《水浒》上的时迁一样。”“《水浒》我没看过,不知道谁是时迁。”“《水浒》你都没看过,那你看过啥书?”“啥书也没看过,我不爱看书。”“不爱看书咋行呢,叔一会儿给你拿几本来,你一看就放不下了。”

  “都有啥书?”“《水浒》《三侠五义》《七侠五义》,都是现在看不到的书。”“那你就拿来吧。”

  张大印马上抱来了一摞书。“给,这是《水浒》,这是《三侠五义》《七侠五义》。今儿叔先给你说一段《水浒》,你听不听?”“听书比看书好,你说吧。”“不过光说书也没意思,我给咱买点吃的去,你一边吃,我一边说,你看怎样?”“行,你去买吧。”张大印很快买来了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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