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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我的泰国牌商生涯-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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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第三种可能

    然而,没多久,他便发现,学姐实在太厉害。每天一次,从不落空。以郭学长的身体,前面大半个月还能撑得过去,越往后,他就觉得越累。不仅开始腰酸背痛腿发软,连记忆力都减退许多。

    他曾和学姐说,不要再这样频繁了,对身体不好。但学姐却不答应,而郭学长每次看到她,都像吃了药一样,哪怕精神上不想做任何事,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样的事情,一直持续到开学,再往后,不用看日记我也知道了。不过为了确认没有遗漏的细节,我还是翻看到最后一篇。

    让我意外的是,最后一篇,是郭学长在学校写的,也就是他跳楼自杀的日子。

    这篇日记,只写了一句话:“今天,一切都将结束,我不再害怕!”

    合上日记本,我叹了口气。郭学长因为爱,买了小鬼,因为小鬼,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可最后,他发现自己支撑不住这个愿望。这事,真是太荒唐了。

    但话说回来,二叔把情降拍婴给我的时候,虽然说阿赞在里面添加了降头粉,可以让学姐被郭学长吸引。但他并没有说,情降拍婴还可以让人疯狂到这种地步。以二叔的性子,如果会发生这种事,肯定会让我提前告诉客户才对。

    我有点想不明白,心想难道二叔这次找的阿赞不靠谱?

    拿着日记本,我本打算离开。但经过学姐的房间时,发现里面只有她自己,两位家长不知干嘛去了。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因为我想弄明白,学姐知不知道她曾经如此疯狂。

    见我进来,学姐愣了下。我们之前见过,所以她看了我几眼,脸上便浮现出回忆的神情。我走到病床前,说:“学姐,我们以前见过的,还记得吗。”

    学姐看了眼我手里的日记本,然后点点头,脸色不是很好看,说:“你来这干什么,不会也认为我是个**荡妇吧。”

    我有些尴尬,但事情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我晃了晃手里的日记本,说:“这是郭学长的,他在里面记下你们相处的这段日子,其中,包括你放假期间,每天都去找他……”

    “放屁!”学姐听到这的时候,突然激动又愤怒的大喊:“他都是胡扯的!我们俩放假前就分手了,之后我根本就没见过他!这个神经病,污蔑我,还想杀人,他就是个神经病!”

    我有些无奈的说:“这是上面记载的,而且我也亲口听他说过……”

    话没说完,学姐忽然把手机扔过来,大声说:“你看清楚,放假后,我和爸妈一起去了东北,足足十几天没有回来!这件事,我爸妈可以作证,宾馆的登记表上也有我的身份证,再不行,你们去调监控啊!看看我是不是像婊子一样,每天都从东北跑过来找他!”

    我愣了愣,拿起手机看了下,上面是学姐和她的父母,在冰天雪地里留念的照片。这些照片有不同的背景,应该是分别在不同的地点拍摄。我随手点开其中一张,看了下属性里的拍摄日期后,顿时愣住。因为那日期清楚显示,这张照片是在一月二十二号拍的。

    我记得,郭学长的日记里记载,他和学姐于一月十五号和好,之后每天晚上,两人都在一起亲热。

    怎么会这样?还不等我想明白,学姐便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在想,我偷偷改了手机时间,故意把这些照片伪造成证据?”

    我一呆,这确实有可能,不过,这比郭学长写虚假日记更让人想不通。如果郭学长说的是真话,那学姐当时和他感情应该非常好才对,又怎么会想着伪造照片日期呢?

    再说了,照片是不是真的,一查就有结果。我觉得,她完全没必要在这件事上说谎。关键是没什么用啊!

    这么说来,真正撒谎的,是郭学长?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又为什么在最后一篇日记写完后去杀人,然后跳楼?

    所有的事情,都显得那么不合理,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开学后见到郭学长,他身体瘦弱,像吸毒多年一般。这种身体上的事情,可做不了假。而我可以肯定,郭学长没有吸毒,因为高中时,我曾有个同学吸毒,且毒瘾极大,不得不送入戒毒所强制戒毒。他的日常表现,与郭学长完全不同。

    那么,他把身体弄成这幅鬼样,又勤勤恳恳的写了几十篇假日记,都是什么目的?就是为了杀学姐时,显得合情合理?

    这个猜测太扯了,连我自己都不信,他明明那么爱学姐,甚至在精神濒临崩溃的时候,依然舍不得分手。

    学姐见我不吭声,便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说,你还有什么怀疑的?反正他一家人,已经把我的名声弄臭了,我说的再多,也没人会信。你们都把我当成婊子,没关系,我自己明白就好。但是你们这些不分青红皂白,只愿意相信那个神经病,杀人犯的瞎子,我诅咒你们全家死光,天打雷劈!”

    学姐明显愤怒到极点,才会说出如此狠毒的话。她在骂过之后,忽然把手机摔在地上,然后捂着脸痛哭起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下去,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

    我没敢继续在病房里呆着,本想安慰她几句,却被其一枕头砸了出去。

    出了病房,我这脑袋简直快晕了,到底怎么回事?简简单单的感情纠纷,怎么搞的比密室杀人还要复杂。无论他们两个谁撒谎,我都想不通作用何在。

    到底图个啥?

    考虑了一下,我决定给二叔打电话,想在他那获得一些帮助,最好能替我捋一捋这些乱糟糟的事情。

    二叔接了电话,听我把这事说了一遍,他在电话那边沉默许久,或许是在思考。过了一段时间,才问我:“你确定他曾经把情降拍婴的头转过去?而且,以后每次做的时候都不让拍婴看?”

    我说:“从日记里的记载来看,应该是这样。”

    二叔说:“我现在也弄不清他们俩谁撒谎,就像你说的,没啥用啊。不过,还有一种可能,你好像忽略掉了。”

    “什么?”我问。

    “你有没有想到,他们俩都没有撒谎?”二叔说。

    “啊?”我惊讶出声,这怎么可能呢?两种不同的答案,必然有一个是错的。

    二叔略微压低了嗓音,说:“第三种可能是,每天晚上你学姐都去找他,但是,这个**极强的学姐,却不是你在病房里看到的那位。”

    “什么意思?”我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二叔没有告诉我完整答案,他让我先去把卖给郭学长的情降拍婴找到,答案,或许就在那小鬼身上。我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又不能完全确定,同时,心里也觉得这种可能太过匪夷所思。

    但是,小鬼本身就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物,与之有关的事情,自然也应该如此。

    让我头疼的是,郭学长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关于情降拍婴的下落。

    碰巧的是,当我走到医院门口,意外看到郭学长的父母,他们正站在马路边等车。一脸气呼呼的样子,不知要去做什么。我心念一转,走过去和他们打起招呼。两人也是见过我的,知道我和郭学长关系还不错,甚至出事前,还在医院陪护一整夜。所以,他们对我的态度还算客气。

 第三十八章 真相

    我把那本已经翻过一遍的日记本递过去,郭学长的妈妈连忙接过来,对我很是感谢:“我说怎么感觉少了什么,原来是这个。”

    我趁机问她:“阿姨,您知不知道郭学长有个很喜欢的泥偶?大概半个手掌大小,这么高一点点,看起来有点古怪。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唐突了,不过我很喜欢那个泥偶,虽然不怎么值钱,却是我和郭学长的友谊见证。所以我想,如果愿意的话,就卖给我吧。”

    “这孩子……”郭学长的妈妈眼眶一红,她抹了把眼泪,对我说:“没想到,儿子在学校还有你这么好的朋友。你放心,阿姨回去就帮你找,什么卖不卖的,你们俩关系那么好,阿姨我,我……”

    她已经无法说下去,蹲下来抱头痛哭。郭学长的父亲叹口气,弯腰扶着自己老婆,然后对我说:“同学,你说的那泥偶,开学前我倒是见过,但后来,好像被他带到学校去了。我们回家后,会仔细找找的,如果找到,一定给你送来。”

    见他们俩都这么伤心,我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了,便找了个理由脱身离开。路上,我仔细想了下,从郭学长父亲的话来看,情降拍婴被带来学校的可能性很大,或许,我应该从这方面想办法,而不是被动的等下去。

    回到学校后,天已经黑了,我直接去了经贸系的宿舍。听说这里是郭学长跳楼那天,最后呆过的地方。如果情降拍婴在学校,那么放在宿舍的可能性最大。

    男生宿舍楼的管理,比女生那边松很多,再加上现在时间尚早,看门的老大爷连饭都没吃完。到了宿舍门前的时候,发现里面开着灯,探头一看,几位学长拿着箱子,正在收拾东西。

    我敲敲门走进去,以前都见过,他们也知道我和郭学长有些交情,便很客气的问有什么事?

    我看了看他们手里拿的纸箱,问:“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要搬了?”

    那几个学长互相看了眼,都满脸忧愁,说:“别提了,老郭一冲动,大好年华没了。老师说,让我们几个帮忙把他的东西整理归纳,放进箱子里封存,等以后他爸妈来了,好交还遗物。这不,忙活了半天,还在找有没有遗漏的。”

    原来是在整理遗物……我连忙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件挺奇怪的泥偶?就是这么大一点,姿势比较古怪的那种。”

    “哦,你是说卖给他的佛牌吧。”一位学长很是明白的说。

    郭学长以前和他舍友提过佛牌的事情,这点我是知道的。只是被人当面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心虚,便把眼睛转到别的地方,同时点头说:“对,对,就是那个。”

    “你问这个干嘛?”一位学长有些疑惑的问。

    我说:“他这不是走的太突然了吗,我就想着,能不能把这佛牌拿回去,以后也好睹物思人。”

    “屁吧,你小子想占死人便宜?”一个学长有点生气的说:“他人都走了,这点便宜你还贪啊。想要那东西也行,把他当初给你的钱拿去坟头上烧了再说。”

    换做平时,就他这语气,我早上去抽人了。但现在有求于人,又确实不占理,只好放低姿态,表明真不是来占便宜的。实在不行,就在屋子里看一看,缅怀一下,不拿出宿舍都行!

    这态度已经算非常诚恳,哪怕刚才说话的那位学长,也挑不出毛病来。而另外一个学长则打着圆场,他在箱子里摸了摸,然后把情降拍婴拿出来递给我,又对旁边的舍友说:“算了,人家关系可能确实不错,而且只是在宿舍里看看又不拿走,快点,赶紧把东西再找找,别漏了什么。”

    我接过情降拍婴的时候,鼻子里顿时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隐约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闻过。而且这东西拿在手上,又湿又黏,好像涂了厚厚一层胶水。把情降拍婴递给我的那位学长,从箱子里找了几张纸巾擦手,见我直皱眉头,便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有点恶心?哎,你和他关系那么好,难道不知道他有这糟心毛病?”

    “什么毛病?”我很是疑惑的问。

    “拿着这玩意打飞机啊。”那个学长看了看我手里的情降拍婴,一脸嫌弃,说:“我可不止一次看到,老郭半夜拿着这玩意,在操场角落或者小花园里打飞机了。嗯嗯啊啊的,好像多享受一样,光听声音,还以为他身边有女人呢。”

    “你怎么就半夜往那跑?说漏嘴了吧,老实交代,干嘛去了!是不是找学妹嗯嗯啊啊了!”另一个学长开着玩笑。

    他们三人笑闹着,而我,则惊呆了。郭学长半夜的时候,拿着佛牌打飞机?这么说来,情降拍婴上黏糊糊的东西,其实是他每次留下来的……

    我手一抖,差点把情降拍婴摔地上。这也太恶心了,难怪觉得那味有点熟悉呢。我连忙把东西扔进箱子里,学长很好心的递过来几张纸。

    擦手的时候,听见他说:“为这事,我还和老郭吵过架呢。他坚决不承认自己干过那样的事情,还有一次吵急眼了,说其实是和他前女友在那啥。这家伙也太能吹了,人家和他分手个把月,从开学就没见过面,怎么可能呢?再说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有什么好装的。”

    我实在不想再听下去,越听越觉得恶心,一想到自己满手都沾着那种液体,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离开了经贸系的宿舍楼,我先是去卫生间,把自己的手狠狠洗了几遍,直到确认没有任何残余不明液体后,才掏出手机给二叔打电话。

    二叔知道这件事,在电话里哈哈大笑,乐不可支。我有些气恼,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知不知道这种事情会造成很大心理阴影的!”

    二叔又笑了几声,直到听我说要找爷爷告状,这才赶紧换了口气,说:“娃仔,叔可不是坑你,而是之前真的不确定,所以才让你来看看。”

    “信你才怪。”我说:“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二叔说:“根据你所说的情况,以及他舍友亲眼看到的画面,基本可以确定,我说的第三种可能,是正确的。”

    “怎么就正确了?”我问。

    随后,二叔详细向我说明了他认为的事实真相。

    先前他之所以告诉我情降拍婴和锁心符布这两种灵力略弱的佛牌,是考虑到学校里的同学与我朝夕相处,最好不要因为卖佛牌惹出麻烦。

    像情降拍婴,大多是正规寺庙里的龙普来做。而二叔给我的,虽然是阿赞师父出品,却也没有参杂太多的阴料,因此它与锁心符布一样,灵都不算很强,否则的话,也不需要招个指定桃花还得降头粉辅助了。因此,就算触犯忌讳,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顶多被小鬼整一下,倒几天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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