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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情丝-第11部分

小说: 情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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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苦,她怎忍心弃娘而去,一人独享幸福?
  况且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守住在娘亲死前立下的承诺……一生不接近男人。
  已经隐约察觉到自己的心在改变了,为了袁青风,他强壮的臂膀、温柔的对待令她迷恋,就在不知不觉间,她让他走进她心坎,并将信任交付了他。
  所以她才会不介意他的碰触,并且渴望他遵守诺言再度回到她身边。
  可她害怕等待、也痛恨等待。万一他不再回来呢?万一他一直在说谎呢?万一……
  她连自己心里这份不安都觉得讨厌,因此……这样也好,结束等待,去陪娘亲  ,她心里的苦也可以升华了,不再感觉痛,她得到了渴求已久的解脱。
  然而——
  “情丝!”一声熟悉的怒吼蓦地响起。
  严情丝因绝望而紧闭的双眼立时睁了开来。是他吗?袁青风终于回来了,可是……没有,盈满她目光的只有娘亲因憎恨而扭曲的脸。方才终究是她的幻觉罢了!袁青风早就不在,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情泪滑下粉颊,她不再挣扎,任柔软的身躯往地面坠去。
  沁凉的晚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求了,人世间的一切于她再无意义。
  她在心里轻声念着:“娘啊,带我走吧!”随即,她的身子似落到了地面,轻弹雨下,下坠的感觉停止,她疲累的身躯改而被一股温暖给包围住了。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原以为会很可怕,想不到竟如此舒适,就好象……被袁青风抱在怀里似,她感到无比的温馨与幸福。
  不知不觉间,她微白的唇上弯、勾出一朵绝美的笑花,倘若这便是死亡,她心甘情愿承受。
  袁青风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
  整整两日夜,他不吃、不喝、不睡,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赶路进京探望心爱的女人上,好不容易,终于给他赶到“绝情苑”了,想不到迎接他的竟是从天而降的严情丝。
  天哪!那么高的楼阁,她要是摔下来……他不敢想,只吓得手脚不停打着颤儿。
  “情丝——”他发出撕心裂肺的厉吼,同时全身功力提到极限,身形化成一枝利箭朝她坠落的方向奔去。
  老天保佑一定要给他赶上,她不能死,他都还没娶她为妻呢!她怎么能死?
  他的手臂拚命地往前伸,只要能接住她坠下的身子,救她免于死劫,就算是折了他的手臂他也无怨无悔。
  “呃!”当他的手臂接触到她的身子时,一股激痛立刻由自他的手肘处传遍全身。
  果然!准备工作没做好的结果就是他的左臂给这股冲力撞得脱臼了。但没关系,他终是接住她了,只要她没事,一切都值得。
  可是他的左臂脱臼就没力气抱稳她。从他的怀里到地面上这一点点的高度是不会摔死,但却会摔疼她,他舍不得,一个翻身,他让自己躺在地板上成为她坠落的垫背。
  “唔!”她瘦归瘦,还是压得他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
  不过……他体内因思念而燃起的高热,却在她重回他怀抱后,全数消失了。
  “情丝、情丝,你吓死我了!”他用完好的右手抱紧她,失而复得的感觉真好。“老天,我再也不放开你了,我要娶你为妻,一辈子、永永远远与你在一起。”
  他不停在她耳边说着,直到狂奔的、心跳缓缓恢复了原来的频率。
  他抬眼,遥望清幽怡人的“情丝楼”。她怎会从那上头摔下来?是意外,遇袭,还是……自杀?
  猛地一摇头!他不信她会自杀,严情丝绝非那种遇上难事就逃避的女人,他对她有信心。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意外和遇袭了!若是意外,他没话说,但……谁敢妄想伤害她,他绝对会让那个人后悔被生在这世界上!
  “情丝……”他用布满胡渣的脸与她粉嫩的娇颜厮磨着,虽然那可能伤害她,但他实在是太想她了,想得控制不了自己的冲动。
  可也幸好她昏了,否则又要骂他生得一张丑脸了。
  一定要在她清醒前洗个澡、刮个胡子,他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
  “唉!”苦笑浮上唇角,他低叹一声。原来不止女人会在喜爱的男人面前特意打扮,就连男人也会在意这种事。
  “我说大哥啊,夜风森寒,你皮粗肉厚是不在乎,但未来大嫂可就不一定喽!  ”一阵带笑的调侃忽地在袁青风头顶响起。
  他抬眼一看。“青雨!”这无事忙的老三怎会在这里?
  “事实上摆平紫藤和仇段间的纠葛后,我就一直待在这里了。”难得粗鲁得像头熊的大哥会谈起恋爱,他不来看场好戏怎对得起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袁青风恨恨瞪他一眼。“不准破坏我的好事。”
  “冤枉啊,大哥,我是那种小人吗?”
  “你就是。”袁青风低啐一声。“我的左臂脱臼了,你过来帮我接回去。”
  “大哥,我可以帮你抱起未来大嫂,然后你再自个儿接回手臂如何?”
  “你敢碰她一下,我砍了你的手。”袁青风警告他。
  袁青雨只得摸摸鼻子,乖乖地走过来帮袁育风接回脱臼的手臂。
  只听得喀拉一声,袁青风倒吸了口冷气,袁青雨吃吃地笑了起来。“好啦,大哥。”
  动了动手,确定已无大碍,袁青风一个用力抱起昏迷不醒的严情丝。“唔!”他浓眉一皱,手臂果然还有些痛,但为了不让其它人碰到她,这痛他忍得。
  “大哥,太勉强对手臂不好喔!还是让小弟帮个忙吧!”袁青雨跟在他身后好心地建议着。
  “少罗嗦!”拾阶步上“情丝楼”,来到严情丝的闺房,袁青风挡在房门外。“再进去是闺房重地,男人止步。”
  “大哥!”袁青雨暧昧地撇撇嘴。“我不知你什么时候变成女人了?”
  “我当然不是女人,不过我是她的男人,故不在此限。”他骄傲地说完,转身踢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将严倩丝送回床榻上。
  袁青雨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的,他很想进去,但袁家四兄弟里就属老大袁青风个性最火爆,干起架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招式,如非必要,他实在是不想去招惹他。
  袁青风安置好严情丝后!走到门口,手插腰瞪着袁青雨。“还不滚?”
  “大哥,我用一个消息跟你换一次参观花国状元严情丝闺房的机会如何?”
  袁青风浓眉一挑。“说来听听。”
  “未来大嫂坠楼前,我曾发现一条黑影在她附近鬼鬼祟祟。”
  这么说来严情丝的坠楼既非意外、也非自杀,而是遭人狙击喽!袁青风一把揪起袁青雨的衣襟。“你既然发现有人要对情丝不利,为什么没将人捉回来?”
  “我追了啊!”袁青雨因为呼吸困难而胀红了脸。“只是不小心被他给跑了嘛!”
  “笨蛋!”袁青风一个用力将他给扔了出去,反身锁上房门。
  想不到大哥这么小人,得到消息就不守信用了!袁青雨不甘心地在门回叫闹着。“大哥,你答应让我参观未来大嫂闺房的,开门啊!”
  “我只说要听听你所谓的交换消息,谁答应让你进来了?识相的快点儿滚,要吵着了情丝,我缝了你的嘴。”语毕,不理会门外烦人的三弟,袁育风放轻脚步走回内室。
  床榻上的情丝依然昏迷着,但从她唇边恬适的笑意看来,她应该是睡得很舒服才对。
  沉睡中的她少了清醒时的咄咄逼人,显得羸弱而清纯,但还是一样美丽。只是谁也想象不到,这不足双十、娇美非凡的小女人其实有一颗精明过人的好脑子。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她不知又招惹了多少人、扛下多少责任,才会闹得有人要杀她!
  不过现在他回来了,他会保护她,任她要恶整哪些坏人都没关系,反正是那些家伙活该,他会让她做所有她喜欢做的事,直到她高兴为止。
  “放心吧!情丝,你尽管休息,等你清醒后,所有的麻烦我都会帮你解决的,我保证。”轻轻的一吻印上她微凉的唇。引得她唇边的笑意更加灿烂。
  袁青风依依不舍下了床,其实他也好累,好想躺在床上睡它个三天三夜,但是不行,他还有很多事得做,包括这一脸纠结的大胡子都得在她醒来前整理完毕,他没有时间休息了。
  第八章
  好温暖!
  这是严情丝对于死亡的第一个感觉,但……也未免温暖过度了吧!
  她好象置身在一个火炉中,热出了一身大汗。
  “唔……嗯……”喘了几口气,她用力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东西。拜托,不要靠得这么近,最近亡魂有这么多吗?到处人挤人的,挤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岂料才摆脱一只手臂,一条大腿瞬间又压了上来。
  “唔……”她不足盈握的柳腰被压得差点断掉。“可恶!”低咒一声,她豁地坐起,扯开喉咙大吼:“不要靠我这么近行不行?”
  “什么?”一张迷糊不解的睡脸从棉被中探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西荻军又打过来了吗?”
  西荻军?什么玩意儿……等一下!这是男人的声音耶!而且就在她的耳边。严情丝用力揉揉眼,定睛一看。
  “袁青风——”天哪!他怎么也死了?
  哎……慢着!她仔细瞧了瞧。周遭的景色好生眼熟,不正是她的“情丝楼”吗?
  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她不是摔下楼了吗?那么高的高度不可能摔不死人的。
  她是不是在作梦啊?严情丝使劲儿拧了下由自己的手。
  “好痛!”闷哼一声,她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没死,而袁青风……下滑的视线攫住他清俊的脸庞。难不成是他救了她?
  记得昨夜摔下楼时,她曾听见他的声音,原以为是幻觉,如今瞧来,他是真的遵守诺言回到她身边了。
  缠绵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定在他布满疲倦的俊脸上。一个多月不见,他似乎瘦了,领导四十响马劫掠西荻国粮草,以助北原行军顺利的日子很辛苦吧?
  纤指不舍地抚上他的脸。这张男性的固容是唯一不会叫她反胃恶心的。他光滑
  的面颊上有几丝新添的血痕,就在暗青色胡渣的下巴上,八成是他在刮胡子时不小心弄伤的!
  “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哽咽的声音一出口,才发现泪水不知何时已爬满粉颊。
  原来她是如此地想念他,思念得心都揪痛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对亡母的承诺言犹在耳,她不能对男人动情的;然而心却早已在不知不觉间遗失在袁青风身上了。
  看遍世间薄幸郎、经历生父的无情背叛,她还不怕吗?竟对一个男人动了情,还是顶顶有名的袁青风!像这种出身皇族的男子怎可能娶一名青楼艳妓为妻?
  别傻了,那是不可能的!彷佛可以预见亡母悲惨的命运在她身上重演,她与他之间终究只有死路一条。
  一股寒颤打得她心魂俱碎。早知如此,上天又何必安排他们相遇,让各自过着毫无交集的生活不是更好?
  那么,她的心也就不会这么地痛了!“呜……”
  那一滴滴冰凉的泪珠唤醒了疲惫昏睡中的袁青风。他本来是不想理的,以往睡在野地里时!享受雾水的恩赐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才不在乎。
  可是严情丝的啜泣声却不一样,她对外的表现向来是强势又凶悍的;他见过她几次的软弱都是在身体不舒服、精神状态极差的情况下,那时她强烈的自制力会崩溃,流露出符合她年龄的脆弱。
  他并不希望她背负太多,毕竟她才十八岁,就得一肩扛起“绝情苑”里三、五十人的生计,这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所以她偶尔哭一哭,平衡一下紧绷的情绪,他觉得很好,但绝不是这样压抑着、像是要把心揉碎的哭法,大伤身了,他不准她这样伤害自己。
  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他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怎么了,情丝?”他附在她耳畔温柔地低语。“见到我回来太高兴了吗?”
  好温暖,他的怀抱是那么样地舒服,却永远不可能属于她。“呜……”难忍的啜泣进出齿缝,她不禁要怨恨起这股甜美的折磨了。
  袁青风轻捧起她泪痕满布的娇颜,温柔的吻从她白皙的额头逐一落向她挺俏的鼻、被泪水洗得莹莹发亮的粉颊,还有那花瓣般香甜柔软的樱唇。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不可能的,她的麻烦除了她自己,没人帮得上忙。她能告诉他,她爱上他了,希望与他共度终生吗?不,她没资格。
  她更不可能告诉他,她有畏男症;她不止痛恨男人,更害怕他们的碰触,上回假采花贼对她的轻薄才会令她歇斯底里到近乎疯狂。
  虽然面对他时,这种症状明显减轻了,但亲吻和轻微的爱抚已是她所能忍受最大的限度,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能有那种能耐与勇气跟他合而为一;因为她至今仍然无法忘记娘亲临终前的遗言。
  她只能不停地摇头,任泪水如清明时节的细雨,继续纷飞而下。
  袁青风很清楚某些时候,她的顽固比他更严重,她不想提的事儿,就算拿刀架着她,她也不会说。
  “好吧!你不想提心事,我不逼你,但有一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你最近又招惹了哪些人?”
  她泪水氤氲的大眼不解地眨了眨,正沉溺于悲伤中的心无法在转瞬间就适应他快速变换的话题。
  “呃,该死!”他轻咒一声。她非得摆出如此撩人的姿态吗?他下腹部胀得快要爆裂了。
  “你说什么?”黛眉一凝。她劲辣的风情立现。“少在我房里骂脏话。”
  “对不起。”知道是自己错了,他爽快地道歉。“我不会再犯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近一个月你都做了些什么事吗?”
  俏眼横了他一记,她起身下了榻。“这与你无关吧?”爱他是一回事,她仍然没有对男人交代自己言行的习惯。
  “当然有关。”他坐在她床上,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好象他本来就应该在那里。
  严情丝一时看傻了眼。“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
  她目瞪口呆。他说要娶她!开什么玩笑?
  “我不喜欢被人耍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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