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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假面夫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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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声热烈响起,潘夫人笑着轻推身旁怔愣的梁凯茵,她才恍然回神,起身向众人鞠躬表达谢意。
  掌声好不容易渐歇,主持人以感性的语词结束活动,宾客们纷纷起身离席,潘夫人领着基金会成员到门口送客,这时,电梯门一开,迈步跨出的颀长人影立即又引起骚动。
  “抱歉,我来晚了!”潘天柏挺拔的身材在贵妇群中特别显眼,他微笑向众人致意,然后走到母亲身边一同送客。
  “哎呀,瞧瞧天柏对凯茵这么体贴,真教人感动。”潘二婶亲匿地拍拍他的臂膀,直嚷着:“回去我一定得说给你二叔听听!”
  “就是啊,好恩爱喔!”旁人跟着附和。
  “潘总和太太一起拍张照嘛!”
  “对啊!合照合照!”
  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潘天柏伸长手,轻松地将站在母亲另一方的妻子拉到自己身边,又轻轻拥入怀里。记者们像是事先排演过似的,在短短几秒内全扑到最佳位置并迅速架好装备,镁光灯闪得梁凯茵几乎睁不开眼,只觉阵阵昏眩袭来。
  但身旁的他将她拥得很紧,她闻到熟悉的气息,心头忍不住暗想,若是此刻真的晕了过去,其实也不要紧吧?
  折腾许久,就在梁凯茵以为自己真的会晕过去时,终于被推进电梯。
  “你先和天柏回去吧!”婆婆这么对她说。
  梁凯茵瞄到丈夫手里拎着那床收整在提袋里的百衲被,才清醒过来——
  天哪!她的丈夫出钱买下那床她本想狠心弃让的被,而且还拎在手上!
  她真想逃,可自己的手被丈夫握在手里,似乎还用力捏了她一下,梁凯茵这下真的完全回神,连忙点头行礼道别。
  电梯的速度说快也不快,却正好在抵达一楼打开门的刹那,遇上刚从隔壁电梯走出的一群宾客,巧的是,欧俐薇也在其中。
  梁凯茵直觉抬头望向身旁的丈夫,心口猛然一提——也许,他比她更早发现旧情人,因为那张俊雅的脸庞已扬起笑意,目光迎向款款步来的欧俐薇。
  “嗨,Bowen,又见面了——”
  Bowen是丈夫的英文名字。明知许多年龄相近的朋友都是这么唤他,不知怎地,此刻听来分外刺耳。
  她不以客套的“潘总”来称呼,却使用他们在恋人时期的亲匿名字,而且,“又见面了”,这代表……
  “你也来参加这场拍卖会吗?”丈夫的语气很温柔。
  “我很幸运,老板让我来参加这场盛会。”欧俐薇的个子比梁凯茵还娇小些,只见她仰头,甜甜笑着。“明天下午两点,别忘了!”
  “没问题,我一定准时到——”
  这样的对话,分明像是非常熟识的朋友,他们这对旧情人不但仍然保持联络,而且还在她的面前提醒明天的约会,是当她隐形了,还是根本不在乎?
  望着丈夫微笑的侧脸,梁凯茵的胸口越发揪疼起来。
  怎么离开招待所的,梁凯茵已经记不得,直到坐进丈夫的车子里,她才怔怔问着:“你不回办公室吗?”
  “妈要我今晚早点回家。”
  这个答案听起来很怪,梁凯茵想再问清楚,但转头望向他,那线条分明的侧脸上笑意已消失无踪,只见他薄唇紧抿,像是极度不悦。
  对她就是这样的表情?她是他的妻子啊!
  这段婚姻还值得努力吗?
  梁凯茵转头望向已逐渐点亮夜灯的车窗外,涩然无言地问自己。
  第4章(1)
  从招待所回家的路上,潘天柏始终不发一语,梁凯茵也不想开口,气氛诡异,感觉更冷凉了。
  一回到家,潘天柏就去沐浴更衣,梁凯茵快速简单地做了两份野菇奶油面,搭配生菜沙拉,两人面对面吃下沉默的晚餐。
  婆婆为什么要他早点回家?那张脸冷酷得像是北极冰山,活像她做错什么事。
  做错事的应该是他——她是他的妻,可他对她冷淡,却对旧情人温柔地笑,甚至还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跟旧情人约了明天要见面!
  丈夫根本只是把她当成合法的伴侣,塑造形象时的必要工具,才会毫不在意地在她面前与旧情人亲密互动……
  他还向对方保证,明天下午两点一定准时相会,他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事?这对旧情侣一直都是这样密切往来吗?
  她多么想学着电视剧里的老婆,不顾一切追问清楚,可是知道事实的真相后又如何?她能向公婆指责丈夫的行为?还是回娘家哭诉自己的委屈?
  再者,她根本没有勇气亲手揭开这一切。她害怕自己看似美好的婚姻,其实犹如张爱玲笔下那件布满虱子的华丽袍子,轻轻一掀,便破碎不堪,再也没有任何修补的机会。
  与其如此,她宁可戴着假面具,继续和丈夫维持表面幸福的婚姻……
  梁凯茵把餐盘放入洗碗机,心底不住地胡乱想着。
  潘天柏从书房走出来,看到的就是妻子对着洗碗机发愣的模样。
  她在想什么?想得眉头都皱了。
  是他回来得太早,让她觉得苦恼吗?潘天柏心一沉,微微愠怒。
  “洗碗机坏了?”他毫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旁,刻意低语了句。
  “啊!”她被吓着,手上的抹布甩了出去。
  潘天柏拾起抹布,锐眸直瞅着她,似乎正等着答案。
  “没坏,我只是……”梁凯茵惊魂未定。“只是有点累了。”
  累了?他还打算今晚要和她谈谈……
  昨天中午,母亲特地做了午餐,专程送到办公室给他,说是很久没和儿子单独吃顿饭。他一听就知道一定有事要谈,便要特助把一点半的会议往后延了些,母子俩坐在沙发上吃起特制爱心午餐。
  “柏,和凯茵的生活过得如何?愉快吗?”
  忽然被母亲这么问起,他的心猛然一紧。
  “结婚……”他极力压下情绪,淡然一笑。“不就是这样吗?”
  “这样是怎样?你们夫妻间的事,我其实不想过问,不过倒有件事,该让你知道——”
  潘夫人把梁凯茵亲手缝制的百衲被故事仔细对他说了一遍。
  “柏,虽然这一切是我提议的,但我不认为凯茵真的舍得把这床被子捐出来,所以,我要你明天下午出席拍卖会,把这床被买回来。”
  潘天柏抿紧了唇,不发一语。如果这床被真的这么重要,她又何必大方捐出来?既然说是为了祈求幸福婚姻而亲手缝制,怎么可能因为婆婆一句话,就爽快将婚姻的象征拱手送出?
  是她已经不在意,也无心继续维护这段婚姻了吧?
  “你们之间果然有问题,是吗?”潘夫人一叹。“别以为你们假装得很好,我的眼睛也许老花,但我的心可没瞎。”
  是妻子对母亲说了什么吗?“妈,不是您想的那样——”他若无其事地否认,不想让母亲知道媳妇究竟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这个秘密一旦揭开,潘家是绝对容不下梁凯茵了,届时不但引起风浪,甚至会强逼这段婚姻就此划下句点……不,他一点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那又是怎样呢?我感觉不出你们两人在幸福婚姻里该有的热情。”瞅着闭紧薄唇的儿子,潘夫人下了重药。“别以为假面夫妻可以过一辈子——”
  “假面夫妻?不是处处皆是吗?”潘天柏淡然冷笑。
  “我和你爸爸就不是!”潘夫人直接下令。“总之,明天下午过来把那床被赎回去,而且不准加班,准时把凯茵接回去,把你们之间的问题好好谈清楚。”
  母亲向来很少对他下令,一旦开口,自然是容不得拒绝,但要他配合演戏,他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做不到了。
  他曾以为表面的应付比付出真心来得容易,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一旦有了在意、有了期待,就再也难以虚应了事。
  于是,他决定找个理由要特助代为出价,他算准时间,才在最后时刻出现。
  果然一切全如母亲事先推演的,完美的结局想必又将占据明日媒体娱乐版不少的篇幅,至于他与她——
  也许是时候把该说的说清楚了,至少要警告她收敛些,别让潘家长孙媳有任何不堪的新闻成为娱乐版头条。
  而且,他也无法继续和她假扮恩爱夫妻……
  瞅着抬头疑惑望着他的妻子,潘天柏俊帅的脸庞一凛,拎起回来后一直放在客厅角落的百衲被,示意要她跟着一起进卧室。
  “总该让我看看一百五十万的代价——”
  来了,丈夫终于有兴趣瞧瞧这床被了——不过,他听起来对这床被的价值颇有微词,如果真的花了这笔钱而惹他恼怒,她是不是干脆自掏腰包算了……
  梁凯茵默默跟进卧室,心里胡乱想着。丈夫把提袋打开,她紧张地接过手,拿出百衲被小心地铺整在床上。
  潘天柏先是仔细端详整个图案的组成,然后斜坐在被子的另一端,伸手轻抚过数不清的接缝处,修长的指来回温柔地摸着,静心感受那如诗般奇异而美好的触感。
  认真来看,那一针一线的手缝技巧绝对不如机器来得精准,但纯手工的纹理却是这般质朴而细致精巧——老天,这要花上多少时间?
  他感觉坚硬的心口似乎为那藏在细密针织中的情意而融化,但他旋即又想起,如果妻子愿意在他们结婚之前,费尽心思祈求她与他的美好婚姻,那为何又会勾搭上其他男人?
  刚热了的心瞬间又冷了下来。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今天一定要问个清楚。
  潘天柏抬头想开口,却发现妻子似乎正想转身离去,他长手一伸,挽住她的腰际,梁凯茵一个不稳,跌坐在他的长腿上。
  “啊……”
  方才瞧见丈夫仔细抚摸百衲被,那手势和力道,简直像是正在对待项级艺术品,害她一时心跳飞快,慌得想逃,没想到却被逮个正着。
  “去哪?”
  “我只是想去洗澡……”她随便编个理由。
  “等等。”一抹淡香随着她的靠近而袭来,他忽然觉得有些热。“关于这床被,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我?”梁凯茵诧异扬眉,随即又垂下头。“呃,那么……这笔钱……我来付吧!”她的银行帐户数字还不太难看,至少足以支付这笔捐款。
  “谁要你付这笔钱了?潘家每年编列足够的公关预算,还不需要媳妇掏腰包自己付帐。”他要听的不是这些!
  为什么日夜赶工做了这床被,却从不拿出来与他共用,甚至舍得捐出去拍卖……这些,她是不是应该跟他说个明白?
  “我只是……”丈夫和她靠得好近,用这种姿势说话,实在……好令人害羞。梁凯茵水嫩的脸颊顿时烧红了。
  潘天柏的锐眸没错过妻子脸上的赧色。他只是丢了个简单问题,却似乎教她很难启齿。
  她会怎么解释?还有,关于那个男人……妻子的粉唇会吐出什么令人心碎的话语?
  “算了,先别说这些——”他吮上她的颈,选择让欲望压下心上的苦涩,封闭自己的耳,断绝妻子的话语。
  明知丈夫接下来要做的事,她却闪躲着。“可我还没洗澡,也没卸妆——”
  “不必了,我不介意。记得——卸下你的心就够了。”他咕哝了句。
  在床第间应该是两情相悦,不该冷淡以对……
  “什么心?”她微微挣扎,没听清楚丈夫的话。
  潘天柏没空回答,有力的大掌迅速拉起白色针织线衫扔在地上,下一秒,蕾丝胸衣已被弹开。
  梁凯茵真的感冒了。
  隔日早晨醒来,丈夫已不在身旁——很正常,他一向晚睡早起,无时不刻忙着工作。
  那张百衲被呢?昨夜恐怕已被蹂躏得……梁凯茵不敢再往下想,她探看身下,铺的还是前两天刚换上的真丝床罩组,该不会是丈夫把那张至少价值一百五十万的被子给扔了吧?
  她微微伸展四肢,想起身找出百衲被,却感觉全身虚软无力,而且,像是从骨头深处冒出来的酸疼,比以往激烈欢爱后来得更是明显。
  勉强下床后,她踉跄地走到浴室漱洗,在镜子里看见颈间丈夫留下的暗红证据,苍白的脸颊还浮着异样的绯红……
  人都不知已经离开多久,她还脸红什么?梁凯茵泼了一把冷水想浇退热意,可是没用,反而感觉头痛了起来,而且越来越晕眩昏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外面的贵妃椅坐下,明明摸起来是暖烫的体温,却觉得浑身发冷,甚至微微颤抖。
  似乎不太对劲,是感冒吗?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打电话给丈夫。如果,生病的脆弱时候,丈夫能将她拥在怀里,哄着她喝水吃药,亲匿地温柔呵护……
  但,日理万机的潘总经理愿意为了一个小感冒回家看她?这通电话拨出去,会不会只是换得直接冷淡的拒绝,甚至还要嘲讽几句?
  她的心一酸。算了,还是拨给私人医生好了……
  想归想,她却没力气起身,幸好向来准时上工的钟点佣人正巧开门进来,一看见梁凯茵病恹恹的模样,立即奔到她身边。
  “怎么了?少夫人。”陈妈伸手贴上她的额,惊呼:“好烫,发烧了!”
  原来是发烧了,难怪这么不舒服。
  “我马上打电话给大少爷!”陈妈拿起手机,却被她拉住。
  “不要……不必了。”梁凯茵阻止她,嗓音沙哑。“只是小事,别烦他,他很忙的——”
  “但……”看着女主人虽虚弱但坚持的眼神,陈妈不得不屈服,转而提议。“那我请医生马上过来。”
  “麻烦你了。”既然病了就该看医生,最好是马上痊愈,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病弱的模样,否则不知又会招来怎样的冷淡对待。
  潘家私人医生的效率超快,在极短的时间内赶到公寓,确定梁凯茵是季节性感冒后,立即为她下药退烧。
  她不知不觉地睡着。几个小时过去,当点滴空袋被拆掉后,她才悠悠醒来,听见医生正在交代佣人——
  “现在是下午两点,四个小时后再让她吃药,记得熬点清粥让少夫人垫胃……”
  两点?她望向窗边的缇花窗帘,现在是下午两点?
  不正是丈夫与欧俐薇约好见面的时间?
  他们正在做什么?是叙旧?谈情说爱?或者……做着像昨夜他对她做的那些事?
  而她却病恹恹地躺在这里,想要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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