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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楣后-第3部分

小说: 楣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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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着。
  真要让他辱及了身子,她也没脸见人了,姐妹们肯定笑话她荤素不忌,挑也不挑地给傻子破身,成了傻子娘。
  “你坏、你坏,不许说阿阳坏话,本王不吃奶了,要打你,打死你,坏嘴巴乱说话,打烂你的嘴,看你敢不敢再说阿阳是坏人……”心坏掉就要修一修,打碎了混泥巴再做一个新的。
  身材高大的男人散着发,行为宛如五岁稚童,抡起拳头追打个头不到他肩膀的绿衫姑娘,像是在玩,又似孩子气的追跑,一边捶打一边嚷叫。
  可是他的力气奇大,不晓得要控制打人的力道,看似胡乱挥动的双掌每捶一下就像要断入骨头一般,让挨揍的人从骨子里疼了起来。
  很快地,原本容貌姣好的侍女已浑身是伤了,这边肿一块,那边淤紫一大片,下巴是拳头印子,手臂、肩颈和脸全是被打的痕迹。
  痛得很呕的侍女见四下无人,想反抽帚柄回手,趁机让傻子王爷吃吃苦头,可事情怪得很,她只要一有动作想做什么,马上反食恶果,重重的拳头如影随形地落在她身上,让她只能抱头乱窜。
  “救命呀!王爷要打死人了,快来人啊,谁来救救我……啊!好痛,不要再打了,王爷,拎月不敢了、饶了奴婢……呜!我的脸……”人全死光了吗?居然没人出面帮她一下?
  偌大的乐王府虽然仆佣上百,轮班守卫的侍卫也有四百名,不过大多在府里待久的人,深知乐王的小脾性,因此他一闹起来没人能阻,只能等他累乏了,自会倒地就睡,再由他的贴身侍卫抱回寝居休憩……
  所以大伙儿识相地躲得远远的,不去当那个不知变通的倒楣鬼,府有傻王已经够不幸了,干么还自找苦吃,有事没事闪远点总没错,谁管新来的奴才死活,明哲保身方为上策。
  “你在哭什么,府里死了人吗?我要挂白灯笼玩,白灯笼,快去找白灯笼来,所有的树上全挂上白灯笼……”一下子生气、一下子嘻嘻哈哈,他手舞足蹈地要玩灯笼。
  “不行啦!不能挂白灯笼,又不是……”她不敢说出来,怕是唯一死刑。“奴婢是哭王爷打人很痛,我的手骨快教你打断了。”
  乐王是当今圣上的二皇子,他一无妻妾,二无子嗣,要是府里高高挂起白灯笼,那是谁要薨亡了,是帝王后妃,还是当今太子?这是杀头大罪,万万使不得。
  “真的很痛哦!那本王给你呼呼,用特制良药治你的痛痛。”他讨厌别人哭,她哭得很难听。
  “什么特制良药……喔!不要,奴婢不痛了,王……王爷留着自个儿用……”一见他手掌摊开之物,拎月一阵恶寒往头顶冲。
  乐王偏过头,咧开嘴,“没关系,本王还有很多,分你一点是本王的仁慈,你要快点上药,痛痛就不见了。”
  “别……别过来,奴婢求你了,王爷……不要……啊……不要不要,快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奴婢不要,王爷放过我……”
  跌坐在地的侍女哭得抽抽噎噎,面容惨白地直喊叫,她洁白皓臂不断地推拨,人如初遇五月暴雨的残花,娇弱地屈服于男子淫威。
  她哭得好不伤心,人都快厥过去了,一脸惊恐地只求逃出生天,不愿落个名声败坏的不堪。
  “这里是怎么回事?闹烘烘地全无规矩,成何体统?”不像话,真是胡来!
  八名唇红齿白的公公在前头开道,十数名衣裙飘香的宫婢随侍两侧,众人簇拥的一顶金镶銮轿中,垂穗金葱的水波纹竹帘一掀,一名衣着华美的雍容贵妇在侍女的搀扶下步下轿。
  她款款走了数步,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嘴角流涎的男子,似忧似恼地多了几分心思。
  “娘娘救命呀!王爷他傻了,奴……奴婢不敢服侍,求娘娘慈悲,救救奴婢呀……奴婢会死的……”她再也不自作聪明,以为傻子好欺。
  “他真的傻了吗?”一双明艳的眸闪了闪冷芒,对此一说抱持三分怀疑。防人犹须三尺深啊!
  “傻了、傻了!皇后娘娘,他绝对是傻子,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人要不傻怎会尽做傻事,她是活生生的见证。
  面容矜贵的美妇垂目一睨,“还不起来吗?都几岁的人了,还赖在卑贱的奴婢身上,真对她有意思就收入房,大庭广众之下行男女之事也不知羞耻。”
  明黄色凤袍内绣云纹,一身尊贵的女子面无笑容,冷目凝视坐在侍女腰际的傻气王爷。
  “什么是收入房?是不是收到房里的柜子里?可她那么大,柜子塞不进去。”他语气天真,十分苦恼柜子怎么塞人。
  “乐王,你的手在干什么?不就是中意她软腴香嫩的身子。”说是孩子心性,却也是男儿之躯,早该懂得情欲一事。
  乐王忽地一笑,高兴不已的将大手从侍女的大胸脯上移开。
  “母后,她痛痛,儿臣帮她上药,母后说儿臣乖不乖?”他又跳又蹦,渴望受到赞美的样子,两眼眨巴眨巴地,好不纯真无邪。
  “你说你在替她上药?”她眸光一闪。
  “是呀!母后,阿阳说儿臣很善良,要做很多很多的好事,我要做助人为乐的乐王。”大家都很开心的笑,他也笑。
  “你不觉得她模样娇美、身段妖娆吗?心口热热的想要亲近她,剥掉她碍事的衣物。”朝云皇后笑得慈祥,可眼底全无笑意。
  “热热的?儿臣没有受风寒呀!母后生病了吗?儿臣有药治百病……”乐王说着的同时,两手朝皇后的明亮朝服一抹。
  “这是什么?”一股恶臭气味传入鼻翼,为维持帝后仪态,她仅眉头一颦。
  “是药呀!母后没听见吗?小黄受伤的脚一抹上药就好了,活蹦乱跳地在笼子里吃核桃。”乐王笑得嘻嘻哈哈,浑然不知闯了祸。
  小黄是外邦使臣进贡的花栗鼠,皇上一瞧挺讨喜地,便把它赏赐给小儿子,让他有个有趣的小东西陪着玩。
  “拎月。”皇后语气略重。
  眼眶泪水浮动的侍女哭声低哑,“是屎呀!娘娘,王爷不知打哪弄来的,还温热着。”
  “什么?是……出恭物……”她脸色一变,连连后退数步。
  一听乐王抹了皇后一身屎,一旁的太监、宫女个个面色惊惶,连忙上前服侍,有人取来新袍子替换,有人手忙脚乱地换掉沾了秽物的凤袍。
  香油轻洒,掩去难闻的屎臭味,洒上花瓣的净水以帕子沾湿,轻拭素洁凤腕,将不该存在的异味一并除去。
  一番折腾后,身居高位的皇后娘娘才稍缓霁色,未降罪一干侍从。
  “乐王,你太胡闹了!怎可荒唐度日,不找个人来管管你,皇家颜面就要尽丧在你手中。”真傻?装傻?她定要查个分明。
  “管我?”他眨着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有阿阳呀!他最爱管我了,不许我光着身子跑来跑去,还逼我每天默一篇文章……母后,儿臣头很痛,不想读书。”
  “不行,多看诗词才能长智慧,而且夏侯只是你的近侍,没法十二时辰都看住你,本宫想了个主意,让你不失皇家尊荣。”她仔细观察他面上细微神色,一丝一毫不错过。
  “不依、不依,母后肯定又要处罚儿臣,儿臣没做错事,不受罚。”他耍赖地踢着脚,一副她若要他多做功课,他就要生气了。
  皇后嘴角一扬,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不是罚,是好事,本宫见你年岁不小了,也该娶妻生子。”
  有个人形影不离的跟在他身边,她不信他傻得毫无破绽。
  人能装一时,不能装一世,她倒要瞧瞧这乐王有多傻,连天赐的福份都要往外推。
  “娶妻生子是什么?好不好吃?儿臣饿了,要吃饭。”他吸着大拇指,神色无辜。
  见他盯着自个儿隆起的胸口瞧,皇后微惊地以手一捂,掩去他直视的目光。
  “对方是单县令的三女儿,叫单无眠,今年十七,姿色尚可,有一手好女红,性情谦恭良顺、温婉可人,日后嫁入乐王府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她迳自说着女方的种种,让他多少听进去一些。
  “不懂不懂,母后在说什么儿臣完全听不懂,扇子我有好几把,是父皇和皇兄送我的,我不要母后再给我扇子。”天气又不热,要扇子干什么?
  乐王一屁股往满是沙土的地上坐下,他抬起臭脚丫子闻一闻,嫌臭又换另一只脚,两只有点脏的鞋梆子一样臭气熏天。
  可是他乐得哈哈大笑,乐在其中地玩得起劲,还干脆把鞋子一脱拿在手上甩着圈,没点大人样的傻劲让人不免欷吁。
  “现在不懂没关系,等你把王妃娶进门就懂了,她会告诉你怎么做个顶天立地的王爷。”一颗棋子的重要性要看他管不管用。
  “鼎?哇!好重,儿臣搬不动,母后闻闻,很香。”乐王跳了起来,讨好地拿起臭鞋子要让人闻香。
  眉头一皱的皇后倏地掩鼻,举手示意小新子公公快拦住乐王。“你的贴身侍卫呢?怎么不见他随侍左右,又到哪偷懒了。”
  “贴身侍卫……哦!母后指的是阿阳呀!儿臣要吃桂花栗子糕,他上东街去买了……啊!阿阳回来了,他没乱跑,你看雪绵绵又香喷喷的甜糕,儿臣最喜欢吃了。”他吸了吸口水,垂涎三尺。
  不远处,一名肤色黝黑的清俊男子缓缓走近,他一见皇后凤驾到来,不疾不徐地行君臣之礼,再退守于伸手抢食的主子身后。
  “夏侯,本宫为王爷订了一门亲事,他不懂事,你教教他,别在婚礼上给本宫闹出事来。”她意含警告,要他看好爱闹爱玩的乐王。
  夏侯莱阳恭敬地一揖,“是。”
  “还有,准备准备,替王爷布置好新房,该用的、该买的尽管跟宫中取款,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别让人笑话皇室宗亲寒碜。”她眼底有抹几乎看不出的冷意。
  “微臣自当竭尽所能,让王爷的大喜之日喜气生辉。”热闹非凡。
  她微带满意的一颔首,“嗯,就交给你处理了,本宫出来好一会儿,也该回宫了。”
  皇后将事情交代下去,她看了一眼玩着手指的乐王,没多逗留的上了銮轿,一行宫女、太监护送她回宫。
  “王爷的大喜之日喜气生辉?阿阳,本王觉得你在幸灾乐祸。”生硬的咬牙声磨出低咽。
  面色冷然的夏侯莱阳不改其色,取出一把象牙梳子为王爷束发。“卑职失职了,又让王爷蓬头垢面见人,等王爷迎亲日,卑职定让王爷风姿奕奕地迎娶美娇娘。”
  “夏侯莱阳——”嘭的一声,乐王南宫夜色手上的鞋子甩上随身近侍的脸。
  第2章(2)
  乐王娶亲是喜事一桩?
  不,天城的百姓们以看热闹居多,夹道列队地挣得好位置,携家带眷的引颈眺望,看是哪户人家的千金这般好心肠,敢嫁傻子为妻。
  皇家排场不同于寻常百姓,锣鼓喧天先行,百匹汗血骏马为前导,而后是童男童女数百名,手捧金银饰品、珍珠玛瑙,一车一车的皇上御赐送进乐王府。
  八人抬的花轿由健壮轿夫高高抬起,脚步沉稳不见摇晃,黄金丝线织成的轿锦金碧辉煌,轿顶有一百零八颗五彩宝石,漆红的轿身同样镶满鹅卵大小的夜明珠,更显出皇家娶媳的气派。
  一行近千人就为了乐王娶妃,鞭炮声响彻云霄,一身红色蟒袍的新郎倌在宫廷礼仪师的指示下踢了轿门,可是却一脚踢空,差点整个跌向轿里的新娘。
  幸好新王妃的丫鬟机伶,及时伸手一挡,不然一对新人跌成一团能看吗?
  而后是拜堂行礼,皇上主婚,皇后陪同在一旁,连一向礼佛勤快的太子也偕同太子妃列位出席,三叩首倒没出什么大乱子,除了乐王不小心踩掉了王妃的新鞋,让她一脚高、一脚低,一跛一跛的走进新房。
  “太过份了,乐王明知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出糗,他还故意踩住你的脚,让你当场难堪,他分明是下马威,要小姐别爬到他头上。”哪里傻了?根本居心叵测!
  “冬雨,你想多了,王爷应该没多少机会见到这样的大场面,难免慌了手脚,我们该以体谅代替责备,别用一般世俗眼光看待他的笨拙。”喜帕覆盖下的娇颜盈盈而笑,不以为忤地反过来安抚生性直肠子的陪嫁丫鬟。
  “可是那个双腮画得血红的媒婆到底在急什么?也不停一下让小姐穿上鞋,后头像有毒蛇猛兽追赶似的,硬是拉着你进房。”冬雨低下身察看小姐的纤纤玉足,见无大碍才放心。
  “大概怕我跑了吧!空房无人她也没法交代。”她还能冷静地自我解嘲,当是待宰羔羊前的恶趣味。
  单无眠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内心惶惶不安,摆放在双膝上的手微微颤抖,不若外表那般笃定,甚至是带着一丝恐慌。
  毕竟是素未谋面的夫婿,又是脑子小有损及的皇子,裸裎相见的新婚之夜该如何自处,她是该全身僵硬地完成夫妻之事,还是背对背各睡各的,楚河汉界互不越界?
  当披上新嫁裳那一刻她就后悔了,怪自己太过冲动,居然为了日后全无拘束的生活而与父亲做了交易,让自己涉入难以脱身的泥淖里。
  当初她太天真了,没考虑周详,贸贸然地点头应允,现在想一想才知道做了蠢事!一入帝王家哪有可能说走就走,爹一个小小县官岂能保她全身而退,到时他怎么履行让她游走四方的心愿?
  从未出过远门的她,一直想到娘亲的故乡走走,听说那里风光秀丽,一条锦江河竟有两种风貌,一边是黄沙漫漫的沙漠,杂草不生,一边是草丰水沛、鱼虾满篓的草原,风一低还传来虫鸣蛙叫声。
  母亲生前念念不忘的故园,她总是一遍又一遍说起心中的怀思,泪潸潸地盼有生之年能回去一趟。
  “老爷派了十几个丫鬟和家丁日夜看守着,小姐能往哪里跑,媒婆的胆子也太小了,咱们又没翅膀,还能飞出重兵森严的乐王府吗?”要跑早就在半途跑了,何须安安份份地被人用花轿给抬进门。
  冬雨一向直率,对小姐忠心,但有话直说的个性常为她惹来不少麻烦。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凡事多几分谨慎就能少出纰漏,咱们进的不是寻常百姓人家,总要战战兢兢的揣着心。”不落人话柄。
  “好啦!小姐,我一定会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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