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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部分

汉儿不为奴-第510部分

小说: 汉儿不为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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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是要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不入耳,免得给自家惹麻烦的王天林,却是架不过自家亲家的苦请,硬着头皮来做和事佬了。
  王天林的亲家就是德翠楼的东主杜九德。杜家自洪熙年间就开始在江南行商,传承至今,家中子弟也多以行商为生,算是钱香门弟了。要说在江南,杜家也许排不上号,可在南京城,他杜家却是有很大影响力的。别的不说,仅是他家在南京左近的田庄就达数万亩,城中商铺也多达数十家,除此以外,江南各地都有他杜家的产业,据说在北直隶都有他家的生意。
  家底到了这般程度,杜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从前江宁布政使朱国治就和杜九德私交甚好。太平军光复南京城后,除了屠了满城,对南京城内的士绅富户倒也没有侵犯,一切依如从前。和过往一样,杜九德对于定武朝的新贵们也是刻意拉拢,不过军中的人他没有门路结交,只能和那些文官们打交道,多奉上孝敬,以为这些官员们能够庇护他杜家的产业。亲家王天林得太傅钱谦益保举出任顺天知府,这中间杜九德自然也是使了力的。
  也真是在家好好的,祸事天上降。闻听自家产业德翠楼竟叫人给堵了后,杜九德自是大怒,不过也未放在心上。德翠楼有王五镇着,还养了一帮子人,有什么事摆不平。等听说又有锦衣亲军围了楼子,这一下却是坐不住了。不管德翠楼到底发生什么事,杜九德首先想的就是请亲家王天林出面,把这事和过去。他是生意人,官场上再有人脉,也不可能真和亲军的人过不去。


第972章 朱家早就完蛋了
  顺天府的求见让蒋秃子和李瞎子都是不快,他们知道这金陵城的父母官来此肯定是来干涉他们砸楼的。有心不见,可这事不比周保国在三山街办案,怎么也是不光彩的,所以便要周保国将人带来,听听这顺天府有什么屁话要说。要是这家伙出言不逊,那便叫人轰出去便是,反正顺天府管天管地管不到他们头上。要是这家伙识趣,那今儿这事却能推到他头上,叫他给办了手尾,如此便能省不少事。
  王天林在一众亲军的注视下胆战心惊的过来,看到被看押的一众姑娘在那哭哭啼啼,尤其是那柳子媚见着他就好像见着亲人似的,当真是一脸尴尬,他和柳姑娘可没什么。
  “下官王天林见过香山侯,定朔伯!”
  王天林来前不知道闹事的是香山侯和定朔伯,直到来了德翠楼才知道。从前他是没听过香山侯和定朔伯,可二人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的。就前阵,定朔伯还公然在大街叫骂起复的那众勋臣是婊子,一点都不忌讳,偏事后还无人敢提此事半句,由此可见这位定朔伯在齐王那里是如何的得信。而香山侯更了不得,据说早前在广东时就敢当众叫嚷什么“大帅做天子”,真正属于那种杀猪不怕开水烫的浑人,故而王天林心下很是忐忑,不知这两浑人会不会给他顺天府个面子,将今日之事善了了。
  “顺天府来此,所为何事?”
  蒋秃子微哼一声,他以为这顺天府会板着脸对他们说一通,不想对方却是邀请他们去赴宴。
  赴宴?
  李瞎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和南京城的官员们可没什么交结,又是在顺天府治下干打砸的事,这顺天府脑门被夹了要过来请他去吃酒。
  蒋秃子眼珠子一转,干笑几声,然后一脸惊讶的对王天林道:“本侯听说顺天知府忠心任事,精力充沛,勤于政事,将南京城治理得是夜不闭户,人人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官府清廉为民,难得难得啊……我大明朝能有你这样的官员,真是天子之幸,万民之幸!”
  “侯爷所言真是折杀下官了!下官只不过尽为人臣子的本份,下官一直提醒自己,万事都要以百姓为重,治理好这南京城是下官的本份,治理不好那却是下官的不是了。侯爷如此夸赞下官,下官心中惶恐,那是绝不可当的。”
  王天林听了这话,心底是止不住的高兴,香山侯对他竟然有如此认知,真是出乎意料了。
  “顺天府也不必谦虚,说吧,到底是何人请我兄弟赴宴,总不可能真是你顺天府掏腰包吧?”蒋秃子嘿嘿一笑,话锋一转便开门见山了。
  王天林有些尴尬,可人都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他道:“其实下官是代这德翠楼的东主杜九德请二位爵爷赴宴的。”
  “这楼的东主?”
  蒋秃子眉头皱了皱,王天林察言观色,以为香山侯不愿意,正想要如何劝说,却见香山侯哈哈一笑,说既有人请吃酒,那便去趟便是。闻言,王天林顿时松了口气,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
  蒋秃子一口应下,李瞎子却是不肯,他打砸得痛快,哪里愿意去吃什么这楼的东主酒席。蒋秃子暗拉他一下,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去。走时,李瞎子气不过,吩咐周保国继续砸,他没回来之前不准停,又要把院子里的人都看住了,一个都不能放跑。王天林在边上听着不敢说话,只能苦笑,浑人就是浑人。
  ……
  杜九德位于城东府邸的大堂上挤满了人,除了他杜家的人外,竟是请了其他一些生意上有来往的富商前来。蒋秃子和李瞎子随王天林到了杜九德家时,杜九德早就领着一家老小聚在门口恭迎了,一番客套之后,一侯一伯犹如被众星捧月般迎进了正堂。
  “香山侯爷和定朔伯爷能大驾光临鄙宅,实是杜某莫大的荣幸,些许礼物,不成敬意,还请二位爵爷笑纳!”
  李瞎子不识字,自是懒得看那礼单。蒋秃子虽也是不识什么字,可这两年在周士相的严令下倒是在军中上过一段时间课,拿本书给他看,他是看不下来的,可一张礼单还是能马马虎虎看下来的。他扫了一眼那礼单,微微一笑,随手交给身边的裘德,然后笑着对那杜九德道:“本侯是带兵之人,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也不知回赠些什么给你好,索性就不送了吧,以免显得太过俗气。”
  “小民赠些孝敬本就俗了,焉能要侯爷也如我这般流于小节,侯爷客气了,里面请!”
  杜九德根本就没指望这两个爵爷能回赠什么礼物给自己,所以对他这话也不介意。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这二位能在他家吃顿饭,把德翠楼的事化解过去就行。现在目的达到,其他的是不在乎了。刚才亲家说德翠楼那边还叫砸着,虽是心疼,可也只能受着了。
  一众杜家请来的陪客见着香山侯和定朔伯,那自是无比殷勤,纷纷上前大拍马屁,蒋秃子和李瞎子懒得跟他们一一说话,含糊几句便给应付了。入得正堂,蒋秃子眼睛一亮,因为杜家这正堂上悬着不少字画,有些还是前朝大家手笔,一番布置摆设看着十分的的书香。
  可惜,摆设再好,字画再大家,李瞎子都是正眼不瞧的,他一双眼睛只在那席面上瞄。蒋秃子却是负手在那观赏了起来,一脸怡然自得的样子。见状,杜家一人灵机一动,凑上前满脸堆笑道:“难得今日香山侯大驾光临,不如就请侯爷留个墨宝。”
  他这话刚说完,立马有几个富商跟着说好,杜九德也笑着说道:“如能得到侯爷墨宝,实是杜家幸事!”
  留墨宝?
  听到这个要求,蒋和微怔了一下,随即会悟过来,这是对方变着相的在拍自己马屁,而且拍得是那种让人觉得特文雅,特舒服的文屁。相较刚才的那些金银孝敬,这种马屁才叫好。
  王天林却暗道坏了,拍马屁也是要看对象的,这香山侯乃一浑人武夫,你却叫他留墨宝,这不是存心要对方难堪么。
  “侯爷是来赴宴的,还不赶紧开席,难道要侯爷在你杜家饿着肚子不成?留墨宝之事,还是改日再说好了。”
  王天林一边说,一边朝杜九德打眼色,杜九德会意过来,知道这马屁拍得不合适,便跟着也道:“倒是小民疏忽了,侯爷快请上座,小民这就让开席。”
  不料,蒋秃子却不干了,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后,脑袋一晃,扬声叫道:“难得本侯有诗兴,你们还不纸墨伺候。”
  这一出转变实在大出王知府和杜九德等人的意料,不过他们也是反应得快,只微愕一下,就立即有了动作。
  “啊,好好!”
  杜九德忙令下人将纸砚端了上来,自己袖子一卷亲自磨起墨来。
  “侯爷,纸砚已经准备好,就请侯爷挥毫泼墨。”
  杜九德抢了磨墨的差事,王天林自然不能跟他一般计较,去抢这马屁来做,在那一脸期盼的说道:“今日我等有幸能一睹侯爷真迹,实是不胜荣焉!”
  “今日能见侯爷挥毫,真是生平一快事也,呵呵。”众人都很识趣。
  “本侯肚子里什么货色最是清楚不过,但愿这题诗一首不让大家见笑就行。”
  蒋秃子不耐烦这帮子人在那啰哩啰嗦,耽误自己下笔。众人不敢再开口,生怕扰了新安侯爷的文兴,就是瞎子李都被蒋秃子这架势唬住了,秉气等着。只见蒋秃子在纸上用手指划来划去,最后脑袋一点,一脸自信的蘸了蘸墨水,往那张铺开的宣纸上下笔写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香山侯正在纸上写着什么,只有靠得最近的杜九德能看得到。不过他是一边磨墨,一边却是猛张嘴,众人见了他这样,只道香山侯看着是一介粗人,实则却是文武双全,短短功夫就作出了一首绝佳好诗来,要不然怎么连见过大场面的杜九德都如此惊诧呢。
  有性子急的却因为身份不够而站在后面的士绅和商人,更是将脚尖踮得老高,脑袋伸得老长,隔着老远往那纸上瞄。无奈距离实在太远,香山侯又是一边写一边用身子半遮挡,饶是他们想尽办法,也看不到那纸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兄弟,蒋秃子真能写诗?”李瞎子打心眼里不信蒋秃子还能做什么诗。
  “在营中时倒是见过侯爷写过,不过……”裘德一脸干笑,正要说侯爷那诗还是不写得好,就听蒋秃子在那大叫一声:“好!”
  “好了!”
  王天林当先迈步上前,还没仔细看究竟写得什么,便大声赞了一句:“侯爷大才,下官自愧不如!”
  他这么一叫,所有人都挤了上来,有些机灵的跟那王天林一样,也不管看到没看到,就在那开口赞了起来,却是无人注意到杜九德的脸却是难看得很。
  “王大人,你给咱们念念侯爷的大作吧!”大伙都涌了过来,场面有些乱,在后面的人急得直叫。
  “好,好,本官这就为大伙念一念侯爷的大作!”
  王天林不疑有他,将老花的眼睛往纸上凑了一下,朗声念道:“从前鞑子很厉害,皇帝吓得只知跑……呃……不是俺家周大帅,他……他奶奶的朱家早就完蛋了。”


第973章 暂罢朝会
  因北京未复,满清未灭,故朝廷大令皆出自齐王府,以为军政统一,朝会无事可议。然定武帝励精图治,传旨要每日小朝,逢五日大朝,以效仿烈皇为国事鞠躬尽瘁。
  初始,南都官员倒也勤于上朝,但见朝会所议真是无事,且每日都要辛苦,这入朝的便渐渐少了。两三月过后,尚能坚持入朝不过内阁六部大小九卿诸堂官,余官多找理由不朝。定武帝震怒再三,内阁首辅郭之奇再三申令,都无甚效果。今日,大明门外值守的锦衣亲军却发现,入朝的官员中多了许多往日不曾见过的陌生脸庞,这令得亲军甚是奇怪。
  时辰未到,宫门不开。前来入朝官员便三五成群聚在一处,或滔滔不绝,或低语窃耳。有官员议论之时,不时抬头瞄一下周围亲军,见亲军离得远并不曾关注这边,这才放下心来继续与同僚说昨晚之事。
  入朝的官员越来越多,虽不及从前北京紫禁城朝会规模,可大小官员也是不下两百余。人多了喧哗声难免大了起来,亲军只是维持秩序,却不干涉官员说话,时间久了,大明门前自然就有些乱,值守亲军百户见状,便有心上前制止,却听人群响起呼声:
  “郭阁老来了!”
  “洪阁老也来了!”
  一身红袍的内阁首辅郭之奇从轿中走出,紧随其后的是新晋次辅的洪育鳌。
  连城壁死后,周士相原是要以兵部尚书张煌言入阁为次辅,奈定武帝却钦定洪育鳌为次辅。周士相考虑到洪育鳌和忠贞营及摇黄十三家的关系,便未阻止此事,不然他若强行阻止,恐怕会让李来亨及湖北巡抚袁宗第等人胡思乱想,于大局不利。
  军情司剌探到消息,吴三桂以朱由榔的名义往湖北派了使者,显是有意拉拢忠贞营。虽不信李来亨他们会转而投靠吴三桂,重新奉立朱由榔,但周士相也无意让他们对南京朝局有太多的遐想。洪育鳌为次辅,再有潘应龙为司礼太监,某种程度上也是周士相对忠贞营最大善意的体现。
  看到今日大明门外竟是来了这么多官员,洪育鳌有些诧异,郭之奇却不以为意,显是早就知道会有此变化。他踱步上前,不时点头与那些官员招呼。洪育鳌见状,也未多想,信步跟上。二人所到之处,人群自然而然的分开一条路,不少官员更是一脸崇敬的看着二人。
  时辰尚未到,郭之奇和洪育鳌走到人群中间,正等着宫门大开时,又听后面一阵叫唤:
  “丁阁老!”
  “袁阁老!”
  目光所及,大学士丁之相和袁廓宇双双来到,二人脸上都挂满笑容,不时对那些朝他们招呼的官员还礼。
  “他二人也当得阁老?!”
  郭之奇不远处一礼部的官员一脸轻蔑的看着丁、袁二人,对那些奉承丁、袁的官员十分的鄙视,大有羞与他们同朝之感。丁之相倒还罢了,虽资历浅薄,却不曾失节过。可那袁廓宇不但做过伪清的偏沅巡抚,更是洪承畴的门生,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明朝的内阁大学士,这叫人如何服气?最让人不耻的是,袁廓宇身为洪承畴的门生,却坐视恩师之子洪士铭被杀,无情无义。这种人却堂而皇之的在朝堂占有高位,当真是叫人寒心。
  “阁老”一称本是专指内阁首辅、次辅,概因有明一代,能为首辅、次辅的年纪都不小,不过如今的定武朝堂,首辅郭之奇四十许几,次辅洪育鳌也不到六十,一为首辅,一为次辅,称声阁老倒也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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