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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

大凤雏-第305部分

小说: 大凤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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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昭,张紘二人闻言,相视无言。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想到后悔,当年周瑜早早指出,唐王非常人,若其不死,江东难安,然而便是二张也被荆襄奉上的厚利所蒙蔽双眼,于孙权面前对庞山民多有美言,江东走到今时今日,并非孙权一人之责,二张觉得他二人也难逃干系。

    若吴王降,江东张家又当走向何方?会如现下这般,为江东世家魁首么?

    二张盘算半晌,难有定论,只是如今孙权已无战心,若是将偌大土地拱手奉上,保一生富贵却也不难。

    倒也不知道,刘表,刘备,刘璋等人,现在又是何心境,他们会不会怀念曾为一地诸侯之时,指点江山,金戈铁马的日子呢?

    又与二张商议一阵,孙权心中已有抉择,对二张道:“孙某不比父亲,兄长,入主江东数年来,未予百姓丝毫恩德,若孙某归降,尚可保将士性命,百姓安康,这也是孙某如今唯一尚可做到之事了。况且一旦孙某归降,山越不战自溃,我想唐王亦无打算,坐视山越祸乱其治下土地吧……”

    孙权说罢,微微哽咽。

    如今就连偏安一隅都成了奢望,他也感觉这吴王做得,甚是可悲,况且吴王尊位拿到手中不及一年,尚未捂热便要归唐王节制,孙权心中百感交集。

    命人取来笔墨,孙权作书一封,命信使快马送往柴桑,告知庞山民江东愿纳土归降,还请唐王早些敕令山越停止动乱,而吴王本人,随后便至,欲于柴桑,与城中大军一道归降。

    庞山民于柴桑城外等待数日,便得孙权手书,当庞山民亲眼看到孙权降书之时,亦颇为感慨。

    偌大的江东即将并到荆襄版图之中,这天下三分如今却成了两雄争风,日后天下间的唯一对手,只有曹操了……

    庞统见兄长并未欣喜非常,反而一脸感慨之色,心中大奇,对庞山民道:“兄长,为何江东投诚,兄长却心事重重。”

    “只是有些感慨江东终究是走到了今时今日。”庞山民说罢,便命关,张二人同入营寨,将吴王手书与二人看过,关羽,张飞皆欣喜若狂。

    二人虽骁勇善战,却也不愿做无谓之争,如今江东归降,这般结果在二人看来,却是最好。

    事到如今也可顾全与太史慈的昔日交情,今后同殿为臣,定然畅快!

    “且将此书信,shè上城头,予奉孝一观。”庞山民说罢,庞统大笑道:“奉孝先生此番远道而来,寸功未立,如今却也走不得了,那曹操怕是万万也未曾想到,江东六郡,月余便降!”

    庞山民闻言却叹:“江东归降又非奉孝无能,士元何必这般调侃奉孝,只是庞某在想,若如今再与奉孝相见,其是否肯降……”

    庞统闻言,收敛笑容。

    曹操与郭嘉二人的交情无需赘言,以郭嘉性情,自然是不肯归降的,只是若将此大才放归河北又无疑是养虎为患,一时间庞统心中,也颇为纠结。

    思虑半晌,庞统对庞山民道:“兄长可愿杀之?”

    庞山民闻言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道:“庞某怎忍害奉孝性命,且待与之相见之时,庞某再劝说奉孝一番吧。”

    关羽,张飞二人出了营寨,纵马至柴桑城下,城头郭嘉,太史慈等人见荆襄大营仅这两骑奔出,皆一头雾水,关羽遥望太史慈道:“如今吴王已降,此吴王信笺,子义大可一观!”

    城上一众江东将校闻言,尽皆愕然,郭嘉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对城下关羽喝道:“此乃你荆襄诡计!”

    “奉孝先生,吴王不日便至柴桑,届时先生便知其中真伪!”关羽也不予郭嘉争辩,只弯弓搭箭,将手书shè上城头,太史慈见状,忙拾起箭矢,拆下书信,待其看过信笺之上那熟悉的孙权字迹以及吴王印鉴后,一脸惶然。

    郭嘉亦凑至近前,太史慈一应神情,皆落入郭嘉眼中,只微微一想,郭嘉便想通其中关节,想必孙权是害怕山越祸乱江东土地,心惧投降。

    “竖子不足与之谋!”郭嘉说罢,一众江东将校尽皆将目光落在其身上,太史慈闻郭嘉出言羞辱孙权,对左右道:“且请奉孝先生于府衙歇息!”

    太史慈说罢,便有将校将郭嘉架下城头,归返城中,一路上郭嘉喝骂之声,连绵不断,一众江东武将闻郭嘉之言,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容奉孝先生发泄一番吧。”

    太史慈说罢,一众将校心绪稍稍平静,太史慈长叹一声,对城下关羽喝道:“未见吴侯,末将也不知其中真假,还请云长早回,待吴侯亲至,慈才可大开城门。”

    关羽闻言点了点头,与张飞一道拍马便回。

    又过数日,孙权与张昭,张弘抵达柴桑,与庞山民帐中相见,孙权满面羞惭。

    庞山民见状亦叹,对孙权道:“仲谋兄长保全江东百姓,将士性命,恩德不小。”

    孙权闻言叹道:“还请唐王海涵孙某昔日之过……”

    “兄长何必拘泥旧事,此番与庞某同归荆襄,你我正好也一道拜见岳母大人,况且尚香与兄长多年未见,亦颇为想念。”庞山民说罢,孙权面上苦涩不减,对庞山民道:“唐王休要拿话诓我,我家小妹是何性情,孙某又岂会不知,只是孙某多年来未侍奉母亲身前,甚是惭愧,此去荆襄,倒可一尽孝道。”

    庞山民见孙权心灰意冷,还欲再劝,却见孙权摆了摆手道:“孙某前来柴桑之前,已命德谋与荆襄水军罢战,还请唐王放心,待孙某入城,再劝子义等人,投效荆襄。”

    孙权说罢便离了营寨,与二张一道往柴桑而行,庞统见三人离去,腹诽一声道:“以往怎未见孙仲谋这般利落?”

    庞山民闻言白了庞统一眼,命关羽,张飞二人点齐兵马,准备与孙权交接城池。

    不多时候,柴桑城门大开,孙权与一众江东将校,尽皆出城,而郭嘉被江东士卒紧紧缚住,跟随其后。

    一路之上,郭嘉对孙权极尽嘲讽,孙权虽置若罔闻,然而一众江东将校却尽皆暴怒,庞山民见郭嘉此举,便知其欲求死城前,忙对关羽,张飞二人道:“且将奉孝捉来!”

    二将奔出,江东将校皆不敢阻挡,张飞一把将郭嘉提上战马,对郭嘉道:“你这厮也太不识我家主公好心!”

    “嘉骂的是孙权,关你荆襄何事?”郭嘉说罢,正欲再骂,张飞却将郭嘉夹于腋下,一把撕下半截袍袖,塞入郭嘉口中,对郭嘉咧嘴笑道:“此计名曰:书生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别以为俺老张乃是武人,就不会使计!”

    一时间郭嘉话难出口,只得胡乱挣扎,这般落魄之相倒也让一众江东武将,消气不少。

    庞山民与孙权再于城前相见,孙权正欲跪地请降,却被庞山民拦住,庞山民叹道:“你我皆为王爵,仲谋又何必如此?既然江东肯降,庞某又如何能够折损仲谋颜面?”

    庞山民说罢,孙权叹道:“孙某这王爵怎可与唐王相比,败军之主,一切便由唐王安排便是。”

    庞山民见状,自知此时再劝无用,命荆襄军马接掌过柴桑防务之后,庞山民与孙权及一众江东武将至柴桑府衙。

    于高位之上,庞山民观一众江东降将的神情亦颇为不同,孙权归降,庞山民可以料想其中不少人恐怕会失望无比,就连太史慈怕是亦会辞官而去,庞山民也不希望放过眼前这些大好人才,轻叹一声道:“世上难有常胜之人,诸位何必耿耿于怀?庞某即得江东,便是与江东恩怨皆了,如今庞某也想问问,诸位有何打算,是否愿意日后与庞某一道,征战天下?”

    太史慈闻庞山民之言,率先出列,躬身一礼道:“慈母年迈,还请唐王允慈归返乡里!”

第一章 no。605 牢中相见,纵虎归山

    太史慈话音刚落,又有不少武将于庞山民面前请求致仕,庞山民见状长叹一声,对太史慈道:“庞某不允!”

    太史慈还欲再言,庞山民却抢先道:“子义,庞某知你打算,所以还请勿要再言致仕一事,江东初定,然而仍有异族不服管束,子义也不希望看到江东百姓生活于水火之中吧。”

    庞山民说罢,太史慈不再多言,只是面上神情坚毅,似乎打定主意一意孤行了,庞山民也心知此时不是再劝的时候,对一众江东将校道:“诸位请辞之事,庞某尽皆不允,庞某于荆襄便之时,便已想过诸位安排,待江东大定之时,庞某再将想法告知诸位!”

    庞山民说罢,命一众江东将校退去,对孙权道:“仲谋兄长,庞某有一事相询。”

    孙权闻言,思索片刻便心中有数,对庞山民道:“山民是欲问之前荆襄书院祸事?”

    见庞山民微微点头,孙权苦笑一声道:“是孙某所为。”

    庞山民见孙权不假思索便承认这般恶行,暗道如今孙权基业尽失,倒也光棍了许多,只是事到如今,如何处置孙权却颇为棘手,若欲使孙权偿命,且不说江东群臣必然反复,就连日后家中怕是也要永无宁日了。

    想到此处,庞山民长叹一声,对孙权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仲谋兄长,庞某欲兄长早些往襄阳一行,与岳母大人相见,不知兄长以为如何?”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一切全凭唐王安排。”

    待命人随孙权赶赴襄阳后,庞山民又命关羽,张飞各遣本部军马,平定六郡,接掌城防,一切安排妥当后,庞山民轻叹一声,对庞统道:“士元,且与为兄一道探望奉孝。”

    庞统闻言促狭一笑,对庞山民道:“终于让庞某寻着机会,好好奚落奉孝先生一番。”

    庞山民闻言正色道:“不可如此!士元岂不知士可杀不可辱?奉孝心高气傲之辈,若其一心求死,士元这般行事,岂不是害了奉孝性命?”

    “兄长当知如今江东归附,兄长之敌唯曹操一人,若奉孝先生不肯归降,日后便是兄长平定河北,奉孝先生怕是依然要随曹操赴死,而兄长如今若是放虎归山,岂不是资敌曹操,使其壮大?”庞统收敛笑容,一脸郑重道:“庞某亦知兄长与奉孝先生交情莫逆,然而兄长不可为一己之私,坏军国大事!”

    庞山民从未想过庞统会有一天劝说他诛杀郭嘉,闻庞统之言,庞山民苦涩笑道:“莫非士元亦不理解庞某心情?”

    “心情理解,做法却不敢苟同。”庞统说罢,庞山民却摇了摇头,对庞统道:“我意已决,士元勿要再劝,且士元当知,这天下远比士元想象的要大,并不是说日后再得河北,庞某便再无敌人,大汉四境皆被异族做占,莫非士元就没想过,待庞某得天下后,拓土异族?”

    庞山民之言令庞统眼前一亮,庞统一脸惊讶道:“兄长竟有如此打算?”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又道:“若是寻常事情,庞某皆可依士元,然而奉孝一事,还请士元允庞某一意孤行一回,庞某不欲害奉孝性命,就算奉孝一生不肯归降荆襄,庞某依然会如此行事。”

    说罢,庞山民径自出了府衙,庞统正欲同行,庞山民却道:“士元此去不可奚落奉孝,若士元做不到的话,那庞某便独自往牢中一行。”

    庞统闻言,连忙点头,与庞山民一道往牢房而去。

    时已入夜,柴桑牢房之中烛火昏暗,郭嘉一脸苦涩的坐于茅草堆前,嗟叹不已。

    郭嘉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孙权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归降荆襄,只区区山越作乱,竟会让孙权手足无措!

    就算是丢了吴郡,会稽诸郡,孙权亦可待荆襄退避之后,重整旗鼓驱逐蛮夷,就算孙权已经知晓江东比之荆襄实力逊色许多,然而无论如何也当抵挡一番才是。

    掌雄兵十余万,却归降荆襄,这般窝囊的诸侯,郭嘉此生仅见。

    正懊恼间,牢房推门之声,令郭嘉回过神来,待见了来人,郭嘉收起面上悲苦,朗声一笑,对庞山民道:“算算这时候,唐王也该来了。”

    说罢,郭嘉再看庞山民神情,却颇为怪异道:“唐王新得六郡之地,面上却无甚喜色,莫非孙权竖子,出尔反尔?”

    “奉孝当知便是再挑衅庞某,庞某也难以与你动怒,今日且不论诸侯战事,只论你我交情,不知奉孝以为如何?”庞山民说罢,庞统亦道:“奉孝先生,柴桑之败,非战之罪。”

    郭嘉闻言,眉头大皱,对庞山民道:“唐王,你我又有何交情?唐王乃一地诸侯,郭某却是唐王宿敌谋主,你我之间,当誓不两立才对!”

    “庞某知奉孝心中有火……”庞山民轻叹一声,牢门之外又响起推门之声,不多时候,数名士卒送酒菜入内,郭嘉闻得美酒滋味,也不与庞山民再作争辩,直接取到身前,尽情引用。

    一口气喝掉半坛,郭嘉呛得连连咳嗽,平复半晌,对庞山民道:“山民若是欲说降郭某,还请死心,若论与郭某的往日交情,山民不比丞相。”

    庞山民见郭嘉终于恢复常态,轻笑一声,对郭嘉道:“还如先前一般执拗,要是庞某言三年之内,庞某必得河北,奉孝仍是不肯归降?”

    “倒是好大口气,你当丞相与那江东竖子一般?”郭嘉闻言嗤笑一声,对庞山民道:“休说三年,便是十年,你荆襄亦不得河北,就算郭某被你所困,丞相麾下亦有文和,仲达!”

    “庞某所言非指军中谋者,而是说的两家实力,孙权于奉孝口中虽为竖子,然而其却看到我两家这般差距,纳土归降,而丞相即便英明,却视我荆襄如此强盛而无物,日后焉有不败之理?”

    庞山民收敛笑容,对郭嘉道:“纵使奉孝归返河北,也只不过是帮曹操多苟延残喘一些时日罢了,莫非奉孝以为凭你一人之力,便可抗我荆襄……”

    庞山民话音未落,便听酒坛坠地之声,郭嘉双目泛红,怒气冲冲的看着庞山民道:“此番你到底想与郭某要说些什么?莫非要郭某清楚识时务者为俊杰么?河北与荆襄差距,丞相知晓,郭某亦知,唐王若要于郭某面前耀武扬威,还请自去!”

    “奉孝先生这话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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