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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放啸大汉-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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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放猛然提气,将全身精气神凝聚于双瞳,奋力将一屡寒森森、激凌凌地死气送入王凤的双眼,直抵大脑深处。

  “嗷!”王凤一声惨叫,双手抱头,如烂泥般瘫倒。

  “大将军!”

  “大将军!”

  屏风轰然坍塌,五六个身手矫健、手持利刃弩弓的门客涌出。几人扶起王凤,另外几人则以弩弓指向张放。

  张放脸色苍白,眼瞳如墨,一绺散垂覆眉眼,视弩矢锋芒若无物,微微喘息:“大将军……风邪侵体,寒毒作。尔等还不快快扶大将军去歇息!”

  与此同时,烂泥般的王凤居然奋起余力大吼:“住手!老夫不过是风邪侵体,寒毒作……”王凤前面那一声大吼还颇有威势,重复念叨张放的话后,神情又变得恍惚起来,一句没吼完便仰脸倒下。

  “大将军……”门客们顿时乱成一团。

  张放淡淡一笑,向人事不省的王凤深深一揖,转身。

  雅室房门大开,儿孙、宾客、婢妾、仆人,惊慌失措大呼小叫着冲进来。

  张放负手信步而行,潮水般的人群如模糊的幻影从两侧掠过,只有那昂然而出的身影是那么清晰、从容……8



第四百一十八章 【皇帝照样怼】

  阳朔元年四月初七,是张放离开长安的日子。

  一早起来,张放就接到彪解的报告,昨晚从大将军府出来后,侯府周围陆续出现许多行迹可疑的人物。大清早还先后来了好几拨王氏子侄,争吵着要见自己,被阻拦后差点还动起了手。

  “无须理会,一会他们自会散去。”张放伸了个懒腰,拍拍肚子,“开饭。大伙吃饱些,今日可是要赶很长的路呢。”

  彪解、韩重只得按捺心中不安,准备饭食。令他们大感意外的是,一顿早饭还没吃完,就接到扈卫禀报,府外那些吵闹的王氏子侄以及周围众多行迹可疑的人物,全都呼啦一下消失了。

  主人的话还真应验了。彪解、韩重面面相觑,搞不懂啥情况。不过,不管啥情况,至少是好事——等会主人入宫,起码扈卫警戒压力没那么大了。

  张放等到散朝之后,入宫向天子请辞。虽然被免职外放了,但张放还有侍中的身份,依旧可以出入禁中。

  刘骜一见张放,脸色很难看,劈头就是责难:“听说你昨晚夜访大将军府,与大将军发生争吵,不但弄伤了大将军的手,还把大将军气晕,引发旧疾,至今未复……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张放叫起撞天屈:“臣冤枉!没有的事。若当真如此,臣能完整走出大将军府吗?今日还能安然入宫见陛下吗?”

  刘骜不豫道:“什么叫‘能完整走出大将军府’?纵然客人无礼,堂堂大将军还能在自家府上对客人动粗?”

  张放哈了一声:“陛下昨日去探视过大将军吧?”

  刘骜不知他为何转移话题,但还是点头:“这是自然,元舅有恙,焉能不探视?”

  “陛下有见到两扇白玉屏风吧?提醒一下,一扇画虎,一扇书铭。”

  “嗯,有印象。怎么?”

  “陛下去的时候,那两扇白玉屏风后面想必是空的。不过,臣去探望大将军时,白玉屏风后可是藏着好几位门客死士。大将军旧疾一发,全冲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利刃弩弓……臣能完整走出大将军府,是不是很侥幸啊?哈哈哈!”

  刘骜怔忡半晌,长叹摇头:“算了,不管你们的事了,此事揭过。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昨夜鲁莽之举着实惹恼了我那几位舅父,今日一早全聚于长乐宫,向母后控诉。若非母后深明大义,将诸舅之议压下,申明不许找你麻烦,今日你还真难以安然入宫。”

  张放连忙朝长乐宫方向鞠躬:“多谢皇太后拂照,臣惭愧。”

  呵呵,深明大义么?是咬人的狗不叫吧。而且也在约束别的狗不叫,然后酝酿着那致命一咬。

  “你那日到长乐宫一闹,母后都被气病了。原本是要谒者召至廷尉治你之罪,丞相认为惩戒过重,固争。最后母后勉强同意将你转任敦煌。”刘骜直摇头“少子啊少子,我实在闹不明白,好端端的,你惹母后做什么?”

  张放正要说话,刘骜显然想到皇太后那日的泣诉,心烦挥袖:“辞谢已了。你这就去长乐宫致谢一番,并向母后、诸舅赔罪,今后好自为之。好了,去吧。”

  张放苦笑:“陛下恕罪,不是臣不肯去,臣只怕说出的话,会令皇太后、诸位君侯更加不悦。有大将军前车之鉴,臣还是……”

  刘骜瞪视张放,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他日你若还想返回长安,现在就去赔罪!”

  “陛下……”

  刘骜抬手,森然盯住张放,一字一顿:“去、赔、罪。”

  临走还要巴巴送上门自寻羞辱,傻子才会做。同样,张放也不想再刺激王政君。女人,尤其是王政君这种更年期女人,一旦上火,昏头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大罗金仙也测不准。所以,刘骜这个要求,张放内心是拒绝的。现在去长乐宫,面对一群张牙舞爪、兴师问罪的王氏兄弟姐妹,其结果只会让矛盾更激化,使危机提前爆发。这与他的计划严重冲突。

  当然,如果张放能忍气吞声,一切就OK了。刘骜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元舅被气倒,此刻还浑浑噩噩,诸舅汹汹,群臣物议。身为天子,这个时候他必须拉偏架。张放,必须打压,必须匍匐在母后及诸舅跟前,以平息众怒。

  在刘骜想来,母后如此高姿态,再有自己这天子威压,这一向聪明而又有些桀骜的表弟非低头不可。

  张放突然笑了起来:“臣还是回答陛下方才质问的未尽之言吧,陛下可知当日我为何怒怼皇太后?”

  不等刘骜发火,张放纵声大笑:“人皆有郁气,郁积在胸而不发,那被气病的恐怕就是我了。嗯,说句不怕陛下生气的话——那日从长乐宫出来,很爽!”

  刘骜被雷得有点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勃然拍案:“张卿,你、你好大胆!竟敢对太后如此无礼。”刘骜虽然听不懂“爽”的含义,但前一句还是能听懂的。这不是等于说,我就是故意气皇太后的么,这还了得?

  “请陛下转告皇太后——她的心愿,必能达成。”张放含笑一揖,“陛下,多保重。臣,告退。”

  昂首大笑声中,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找不到台阶的天子。

  既然要离开了,就没必要再夹尾巴,也该让自己爽一把。张放相信,刘骜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对自己怎样。同样,他也有把握,王政君听到这话后,再怎么暴怒也得忍着,小不忍乱大谋啊。既然这条咬人的狗眼下必须装死狗,那不趁机狠狠踩上几脚,爽一把,憋了这么久的怨气留着过年啊?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哈哈,爽!

  ……

  富平侯府前,一列长长的车马队伍就绪。

  头戴帷帽的富平侯夫人及一众妾室、侯府家令、家臣、诸僮仆婢女悲泣相送。

  张放立于车前,一一与众人相别。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天色近午,车马队伍方得以启程。

  刚走出雍门,车帘一动,韩重躬身而入,呈上一个尺许见方的黑色匣子:“公子,你吩咐要的东西。”

  张放少有的郑重接过,置于膝上,一手轻轻摩挲匣盒,问道:“效果如何?”

  “纪大兄说,反复测试数十次,精准无误,完全达到公子的要求。”

  “很好。”张放轻拍黑匣,眼里露出玩味的冷意,“但愿别逼我使用……”

第四百一十九章 【要人头?给!】


  历朝外放赴任官员,有一仆一驴就上路的,也有轻车简从启程的,亦不乏前呼后拥、仆从如云出行的。朝廷对此例不过问,你壕你任性。

  张放出行的规模就不小,光马车就有七辆之多,扈卫、仆从达五十余人,扈卫人人骑马,仆从全部乘车——快赶上当年出使西域的使节团规模了。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大舅哥:班伯与班游。

  这两位大舅哥都是早在半个月前就向朝廷申请了探视假,要前往西域都护府探望两年不见的父亲。汉以孝治国,这是没得说的,朝廷也鼓励这样的行为,自然准假。若不是官员外任,家眷必须留京为质,张夫人班氏也应随行。

  家眷为质乃是忠于国,随兄探父乃是孝于亲,忠孝不能两全,只能尽忠而罔孝了。

  阵仗不小,但在出长安接受执金吾例行检查时,没人敢多嘴,因为富平侯当得起这样的出行规模。

  出入城检查自然是常例,张放一行车马随行比较多,耗时久一点也属正常。但看到那为首的执金吾司马陪着一个青年郎官,手持花名册,一个个人对照、唱名,还把车上货物搬上搬下检查。这股“认真”劲,就得不让人起疑憋气了。

  随行的韩重、彪解都按刃虎视眈眈,颇有一言不合就砍人的意思。

  张放则安坐车内,好整以暇与两位大舅哥谈论,一点也不介意。

  不过,等那位青年郎官走过来时,张放也不由得行了个注目礼——这个人,值得他一个注目礼。

  王莽!

  两年还是三年前,张放曾在陈汤宅邸里见过王莽一面,此后再没见过。当时的王莽还是白身,数年之后,已经是郎官了。

  张放只看一眼王莽的服饰与绶带,就知道他目下任职黄门郎。不错,这职务虽然不高,但能行走禁中,又近天子,是极好的晋升捷径。之前的淳于长如此,王莽亦如此。

  张放放下手里的诗书,笑吟吟道:“是巨君呐,什么时候黄门郎也有协同执金吾例查的规矩了?”

  王莽脸色严肃,不苟言笑,只礼貌性向张放做了个揖,连声“得罪”都欠奉,直接翻开名册,念道:“班伯!”

  班伯是太常丞,很守礼制,规规矩矩行礼而应:“某,班伯。”

  王莽核验一遍,再念:“班游!”

  “某,班游。”

  王莽虽然没有好脸色,但张放真不介意——你把人家伯父整成那样了,还指望人家笑脸相迎?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是王氏公敌,王莽聪明的话,最好与他划清界线,越清越好。王莽聪明否?这个问题根本没有提出的必要。

  身为黄门郎,王莽为何被派来搜检?张放心里也很清楚,这是王氏给自己上眼药,也不排除想搜出什么违禁之人或物,敲打出气一番。

  张放笑容不变:“王郎,辛苦了。”

  王莽颔首以应,继续往下盘查。

  班氏兄弟互望一眼,没说什么。王氏势大,这哥俩都是谨慎的人,不会介意些许无礼。

  检查完毕,王莽来到张放面前,神色淡淡,合袖一揖:“富平侯,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张放仔细盯了王莽一会,把后者看得心头发毛,蓦然放声大笑:“对极对极,王郎,你我终有一日,必将再会!”

  车辚辚,马萧萧,队伍随滚滚烟尘远去。城门洞前,王莽拢袖伫立,百思不解,富平侯这看似平谈的话别,究竟有何深意?

  ……

  由于是午后才出发,第一天并未走多远,日暮时分,队伍投宿距长安五十余里的隗里驿置。

  置啬夫一脸殷勤接待张放一行——人家再怎么落难,好歹也是位列侯啊。王氏势力再大,也辐射不到这小小的置啬夫身上。

  吃饱喝足,喂马备料之后,张放下令除了韩重、彪解之外,其余随行扈卫仆从一律回房休息,明日早行。

  随从都去休息了,张放安坐房中,盘膝俯身,案上铺着一张大地图,在明亮的烛台下,一边细看一边用手指卡算。

  夜深,驿置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车辆嘎吱声。过了一会,一阵喧嚣传来,隐隐听到有人发问:“富平侯何在?”然后是置啬夫惶恐的声音:“富平侯,他在……”

  少倾,门外脚步杂踏,火光大亮。

  又过一会,传来韩重的叩门声:“公子,朝廷有谒者急召。”

  张放淡淡一笑:“真是急不可耐啊。”慢慢收起地图,整衣相迎。

  “皇命在身,夤夜打扰,请富平侯见谅。”

  看到这位谒者时,张放哑然失笑:“原来是狗生啊!这大半夜的,不知陛下何事急召啊?”

  狗生——苟参。

  不出所料,这位又一次复起了。

  同音不同字,苟参当然听不出张放的讥诮,但也没好脸色,毕竟当面直呼其名是很无礼的行径。不过,苟参脸色一狞,旋即恢复正常,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位两度把自己整垮的政敌,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呵呵,张放啊张放,你整不死爷,爷今日就来整死你!

  随从奉上漆盘,盘上黄绫封诏分外醒目。

  “富平侯,接诏。”苟参抖开诏书,高声颂念。

  张放神色淡淡,充耳不闻,自动屏蔽苟参念的前面几乎所有内容,只听了最后一句“……赐君上尊酒十石,养牛一,君审外焉。”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赐给你好酒十石,牛一头,你自己自审吧”。什么意思呢?赐牛酒,汉家故事,很含蓄的政治提示,提醒你“醒醒,该自裁了。”

  苟参身后一众随从流水价地抬上了十石酒,门外也传来哞哞牛声,但这些都不过是表面形式,真正的杀着,是他手里的一壶酒。

  苟参一手托诏书,一手执酒壶,步步逼近,怎么都掩不住得意狞笑:“富平侯,请吧。”

  “要我的人头吗?”张放面不改色,如同听苟参说借厨房油盐一用,抄起黑色匣子往案上一搁,拍了拍,“看,装首级的函匣都准备好了。拿去!”  

第四百二十章 【皇太后受死】

  黑色的匣子,大小正好盛放得下一颗首级。

  匣子托在苟参手上,随着疾步前行颤颤巍巍。将将踏入长乐宫时,被长乐卫尉拦住:“苟君,请将匣子交给我验看。”

  长乐宫乃皇室重地,杜绝任何不明事物进入,这是长乐卫尉的职责。

  苟参断然拒绝:“皇太后有言,要先睹为快。这个匣子,只能由皇太后亲自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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