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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驯娇妻-第5部分

小说: 驯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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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上后院等爹娘和宋伯伯谈完话,远远的,看见旭脉一个人坐在池边,呆呆望着池中莲花,心里还怀疑她怎能一动不动坐那么久,她不是一天不整人就过不下去吗?
  站在她身后好久,他还是没勇气上前和她道别,直到爹娘呼唤,他就随之离开,从此再没见过她。
  想起她,平静的心湖再控不住地泛起涟漪,他的脚自作主张地往有她的院落行去。
  旭脉坐在镜前审视着脸上的伤痕,公孙先生的药膏很好用,才三天就不见痕迹了。放下满头青丝,在家里有成群婢女服侍着,旭脉从没为头发伤过神,现下不管她怎么梳,都梳不出整齐俐落。
  想想算了,随意抓起一束长发,结成小辫,剩余的不管也管不了,便任由它们在肩背间飞扬摆弄。
  整整床上的被子,没人帮忙的日子好歹要自己学着照料自己。这两天除了有人固定帮忙送来餐饭外,画画图来打发时间。
  看着镜里的自己,一身碎花短襟、碎花裤和乡花鞋,清灵灵的她像极了小小村姑,微微一笑,她让自己看来可亲些。
  爹说过,嫁进穆家要学会和旁人好好相处,不可仗着身份或丈夫宠爱就不可一世,为人妻贵在贤德,婚前的傲气、坏性子全要放在娘家,别给带过门去。
  记起来了,她会为穆哥哥而努力,那些年,她改了好多坏行为,不再以欺人为乐,现在,她要让自己变成人人喜欢的小媳妇。
  其实,只要别磅上寻附上大坏蛋,她是很容易控住脾气的,比方说她这几天的情况就蛮好的,是不?
  她不但能与公孙先生相处愉快,也能娇生惯养爱那个聒噪的孔辅仁,而罗嫂子,旭脉对她更是崇拜极了,一个活生生的女英雄,豪气、不矫情做作,加上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她简直想拜她为师。
  瞧!她连在土匪窝都能如鱼得水,相信嫁到穆家和大家相处,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是的!只要别遇上假装穆哥哥的冒牌货,她就能心平气和。
  虽然,他有双和穆哥哥一模一样的多情眼睛;虽然他有一个和穆哥哥一样温暖的怀抱,可是他还是和穆哥哥相差太多。
  穆哥哥从来只会让她、只会软声相哄;不像他,仿佛没欺侮她就难以度日,一会儿亲她的脸,一会儿吻她的嘴,一会儿点她的穴,那天害她整整躺足三个时辰,手脚才又能自主控制。
  他好似不把她整死,心有难甘。
  不想他、不想他,一想起他,旭脉就控不住情绪波动,可起说不想他,他就越要爬上她脑里,惹得她全身都不舒畅。
  讨厌、讨厌!连人不在,都还能恼她。走出房门外,菊花天满庭园,菊花不若清莲淡雅芬芳,不若牡丹雍容华贵,更不似兰花高雅矜持,它只是随处可见的花种,但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黄色花苞在阳光下伸展,晕上一片金黄,数大就成了美。
  她弯身折下几枝,预备插在瓶中供养。忽地,她听到向声嘤嘤啜泣,走近哭声一探,她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躲在花丛下哭泣。
  侧隐心,人皆有。
  旭脉蹲到她身前,递过一张帕子。
  小女孩端详她好半晌,对着她情中的诚挚研究好久,才怯怜怜地拿过帕子擦去脸上泪水。
  “小姐姐,谢谢你。”说完,她持续哭着。
  旭脉轻拍拍好的背安抚,过了许久,她还是没止住哭泣的动作。
  旭脉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小女孩,她要是手中有盒糖,也许还容易办些,可在这个连饭菜都嫌粗淡的匪窝,她上哪里去寻糖?
  站直身,她走进屋内,为她倒来一杯水,至少别让她哭哑了嗓子。
  娄她哭得她的耐心快用罄时,小女孩总算抬起闲说话:“姐姐,对不起。”
  旭脉摇摇头,伸手把刀子扶起,手才刚触到她,她吃痛,哀叫一声,整个人蜷缩成团,眼泪又招呼出门。旭脉偏头一想,不对,怎会这样?
  ;红拉开女孩袖子,乍见到她手上一条条青昆色的瘀伤时,吓了一大跳。
  才多大的孩子啊!谁会下这么重的毒手?好残忍!
  轻轻牵起,她把女孩带回房中,用清水洗净狎口,涂上公孙先生带来的药。
  “姐姐,你真好!你是主人的朋友吗?”
  朋友?要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她笑笑摇头。
  “我想要是我快点长大,能进主人这采丰居来帮忙就好了,到时我后娘一定不敢再打我,因为,主子最讨厌人家用暴力解决事情了。”
  从她的话里,旭脉得到两条线索,一、此处唤作采真面目居,是那个被唤作主子的强盗头头住处,不是高级牢狱。二、他讨厌用暴力解决事情……对第二点她存了疑问。
  是了!定是这孩子年纪沿、尚轻,判断力不明。
  拿来巾子为她拭去泪痕,一个清清秀秀的小佳人出出眼前。
  “我娘若不要死掉就好了,我后娘好坏好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已经很努力做事情、很努力带弟弟妹妹,可是她每天还是要打我……”话题一开,她的眼泪又源源不绝地滚落下来。
  拍拍她的肩,看她瘦巴巴的一双膀子,腊黄的肤色,怯怜怜的小脸,旭脉很想帮她。但以她目前的身份……一个阶下囚怎助得了一个小孤女?她能做的实在有限。
  “我常想,要是我死掉就好了,后娘打也不会痛、骂也不会伤心。”
  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女孩就想到死?这是多么严肃的话题。
  她无法理解她心中的苦,但她坚信活着就存希望,人的一生好长好长,走过逆境,平坦的路就会跟在后头等待。
  她无语可相慰,遂取来纸笔,本想画画图逗小女孩开心,后来见她一脸崇拜地望着她研墨,便改了主意。
  “姐姐,你会写字吗?好棒哦!你前辈子一定烧了好香,这辈子才能学写字。爹爹说,会念书的人是文曲星下凡,像我们这种平常人是不能学的。整座菊花寨里的女生,只有小匀姐姐能学字呢!”
  话没说完,旭脉已在纸上画下一朵花。
  “姐姐,你的花画得好漂亮。”
  旭脉点点头,在花的旁边写下一个“花”字。
  “这个字是花吗?”
  她对小女孩笑笑,接着交给她一枝笔,要她学自己的笔划一笔一笔写下,接连写过十几次后,她已经记起这个字。
  接着,她又在纸上画一朵菊花,并把“菊”字给写在花的上面。
  “我懂!这是菊花。”有了前一次经验,这回写不到十个字,她就把菊字给记起。
  小女孩的聪明伶俐让旭脉教起来特别得心应手,她心中有了夫子得高徒的喜悦。
  在菊花下面,她补上一个“寨”字。
  “我懂,这个字一定是寨字,菊花寨,就是我住的地方。可……这寨字有点难,我恐怕要多学几次才会记得牢。”就这样她一遍遍写,直到全记起来为止。
  一个早上就在两个专心女子的教学中不知不觉度过,小女孩学会好多个字,连喊过多年却不知它长怎生模样的名字都会写了。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喜儿抬起头问。
  旭脉在纸上整整齐齐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三个字怎么念呢?”她不懂,姐姐为什么不肯开口说话。
  旭脉摇摇头,仍没作响。
  “姐姐你教教我吧!”
  鼎骥从议事厅走来,愿长的身影伫立在门外,经年长驻脸庞的冷笑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发自真心的笑容。
  喜儿替他问出胸中疑虑,他认识的宋三小姐是聒噪而吵闹的,几时起她变成口不能言的哑子?
  在初见旭脉的微笑时,他整个人怔愣住,那含黛蛾眉、那寒潭映月的明眸、那桃花初绽的粉腮、那不点而朱的微翘绛唇,摄人魂魄的风情在不经意间流泄出来,教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宋旭脉。”
  一个男音凌空而至,两人同是回头,喜儿见到是主人,手一抖,毛笔不自主地从掌中滑落。
  旭脉没多看他一眼,记取了公孙先生的话,对他采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拾起地上的毛笔,她把砚墨收妥。
  “主子。”喜儿恭顺地站起身,把位置给让出来。
  “那三个字叫宋旭脉,往后你就喊她旭姐姐。”
  “是的!主子。”她怯怯地缩缩身子。
  走到旭脉身边,两人默默无言。
  她回避他的眼光,心里拚命告诉自己,只剩下十二天,忍耐、千万要忍耐。
  “你终于学会害怕我了?”他的唇扬起一抹兴味。
  不过,她装小媳妇——不舒适,还是那个做得让人咬牙切齿的宋旭脉看来顺眼些。
  害怕?这人名字叫老王吗?全世界的瓜都没他家甜!转过身,牵起喜儿的手,她扭头就往外走。
  这两天她学会一事,只要不走出采丰居五丈远,就不会有人出声制止。这屋里有他,空气变得污浊,留在这里会害小孩子生病。
  “你不想看到我?”算准了她不会有反应,他安步当车地跟在她身后。
  可——他估计错误,她回过头,大大方方地点了一下头。
  是的,她不想看到他、非常不想。
  “问题是……这整座寨子全我的,我想看到谁,谁就必须让我看见。”
  扣住她的腰肢,他把她整个人纳入怀中,相贴的触感柔软细腻,处甜美的馨香芬芳如兰芷,她的呼吸鼓动起他一波波欲潮。
  他要她!
  是的!他要她!
  旭脉被他一抱,仓促间忘记放掉喜儿的手,这番拉扯又扯出她的疼痛。
  惊呼声传起,旭脉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转头迎向喜儿。她忙拉开喜儿的衣袖检视她手臂上的伤。
  “这是谁弄的?”当青青紫紫的瘀血块、纵横交错的鞭答痕迹摆在鼎骥面前时,他震憾极了。
  旭脉抬起眼轻蔑地望过他,眼里满盛谴责。
  愚昧至极!
  难不成一个孩子会把自己弄得全身伤?要不是你们伟大的菊花寨人,谁敢下这种毒手?
  冷哼一声,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还这个小女娃儿下个公道。
  她的轻视明目张胆,丝毫没有掩饰意愿。
  “喜儿,把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鼎骥阴惊的眼光透露着凶狠。
  “后、后娘……打……打喜儿……”他冰寒的口吻让喜儿全身抖个不停。
  “你的后娘是谁?去把她化我叫过来!”
  “是、是……”弯着腰,喜儿想要退出门外,却让旭脉一手拉住,不放她去。
  旭脉恼怒地瞪住他,这个笨蛋!让喜儿去叫人,不是要她多讨上一顿打,他做事只凭直觉不用脑筋吗?
  看见她满脸怒火,鼎骥也想到不妥处。没作解释,牵起她的手,把她细细软软的柔芙包里在自己大大的掌心中,带她走出采丰居。
  “王二嫂了,你好残忍的心,别人的孩子打不死吗?她列喜儿是你家男人的亲生孩子,这么做太过分了。”罗嫂子刚看到喜儿那身狎,再忍不住脾气,狠狠地数落她一顿。
  “是啊、是啊!你这样虐待孩子,哪个孩子受得来?喜儿平日乖巧懂事,她会做出什么坏事,让你气成这样?”几个婆婆看到喜儿,摇头喟叹。
  “王二,喜儿好歹也是你的亲骨血,你怎忍心看她这样受欺负?!”
  怯懦的王二缩在一旁,对这个恶妻,别说是喜儿,连他也不敢多说上一句呀!
  “我是代她死去的娘管教她,要不,她长大变坏不是又赖到我头上?人家说后娘难当,果然是真。我找骂她一顿,你们就全围剿我,我自己生的王凯、王平还不是照常管教,谁说我一句啦!”王二嫂子说得振振有辞,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是吗?”鼎骥饱含杀气的声音一扬,吓得在场人士寒毛直竖。
  “当、当、当然是……”人,畏惧强权属天性,再理直气壮碰上厚墙,也要学会绕道而行。“喜儿素日贪懒,不爱做事,管她也是为她将来好,免得往后找不到婆家,又怪上我们夫妻俩。”
  “好个管教,来人!撕下五凯、王平的衣裳,若是他们身上没有像喜儿身上一样的伤,就给我狠狠的抽,抽出同样的痕迹才可以停手。”
  话一落,旭脉心生窃喜,虽说他……是个贼了,不过还算聪明。她偷偷低头,抿唇轻笑。
  哼!轻浮。旭脉脚挪了挪,挪离他的向在侧。
  她不挑出他和穆哥哥不同之处,她的穆哥哥稳重实在,有一点点迂腐,可是憨厚得让人好喜欢。不若他……讨厌!
  拉住她的手,他不准她离开。若不是气氛太凝重他会把她抱在腿间,重温她若芷芳香。
  “不要!主子,我错了!”当鞭子高高扬起,眼见就要刷向两个儿子肥白的身子时,王二嫂子哀声大嚎。“请原谅我,都是我坏、我刻薄、我偏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把喜儿视如己出,不虐待她。”
  “旭儿,你相信她的保证吗?”鼎骥转头问刀子,存心把她当成寨中一分子。
  他一声甜滋滋的“旭儿”,让寨里人瞠目结舌,他们有这么……“熟”吗?
  可恶,居然拖她下水,要她当恶人吗?哼,谁怕!
  重重摇头,她不相信保证,只相信人格。
  她口中的坏、刻薄、偏心,全是被一群人逼着承认下来,关起门,要对一个没力反抗的孩子反悔下不容易。
  “很好!我也不相信。罗嫂子,前阵子你对公孙先生说,想要一个小孩儿当伴,不如喜儿从此就跟了你,和你作伴,可好?”鼎骥问。
  “求之不得呢!有这样一个乖孩子在身边,谁会不愿意。”罗嫂子满面春风。
  “往后帐房把王二的月饷拨出三分之一,挪到罗嫂子帐下,作为喜儿的生活费用,要是不够平地再跟公孙先生说。”
  “够了、够了!这样一个瘦巴巴的孩子能吃下多少饭粮,那些钱倒是给她买书买纸笔作学问比较实在。”突然多个女儿,罗嫂子笑得阖不拢嘴。
  “喜儿,你想读书?”鼎骥问。
  “是!我想变得跟旭姐姐一样能干。”喜儿环住旭脉的腰,舍不得放手。
  “往后,你在罗嫂子房里帮过忙,就去找旭姐姐学字。”
  这是……宠爱吗?
  他依她的意见发落事情,他怜惜她的寂寞,为她找来喜儿相陪?
  是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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