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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驯娇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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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宠爱吗?
  他依她的意见发落事情,他怜惜她的寂寞,为她找来喜儿相陪?
  是吗?是她想多了吗?他握住她的手,这回她让他安安稳稳地握着,没打算抽回。
  大伙儿这才第一次仔细端详宋旭脉,惊艳之余,差点忘记张口呼吸,窒息感压迫着众人心胸。
  见到大伙狐反应,鼎骥后悔把她给推介出来,掩不住男人眼中的觊觎神色,他翻身挡在她身前,厉声说:“眼珠子不相要的,就尽管往‘夫人’身上招呼?”
  此话一出,标明她的身份,再没人敢多瞧上一眼。
  霎时,所有眼珠子都调向地面,没有敢把脖子往多抬半分。
  第四章
  他凌厉眼光扫过众人,发觉寨中弟个个都很爱惜生命。
  很好、很好,噢  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伤也!这菊花寨里全是孝子。
  抱起旭脉娇软的身子,飞身往屋外一点,脚踩梁上瓦,两个跃窜,一对璧人消失在几十双眼睛前。
  人纷纷散去,小屋里留下几个主角,王二嫂子哽着声,一面帮儿子穿上衣服,一面数落丈夫的不是。
  “你是死人吗?就眼睁睁看别人欺侮我们,一句话都不会替我们说,嫁给你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我真是倒霉透顶,你的薪饷让罗嫂子拿走三分一,我们还生剩多少,能不饿肚子吗?都是那狐狸精惹的祸……”她拉拉录像机杂说个没完,一抬头却看丈夫紧盯着门外不放。
  “爹……那阿姨真漂亮……”王平说。
  “可不是,和天上仙女不相上下……”说着说着,他回过头和儿子讨论起来。
  “死鬼,你命不要啦!敢再多看那个狐狸精一眼,不怕眼珠子被挖下来?”手一拧,她拉起丈夫耳朵。
  砰地一声,门板撞上,这家子关起门来……背家规?
  午后,采丰居里寂静得让人昏昏欲睡。几方斜斜阳光射在窗棂上,几株不知名的爬藤植物悄悄从墙角爬上窗台,两朵橙色小花迎着阳光绽放。
  屋里,旭脉石墨作画,鼎骥面向大门看册,两人各做各的事,谁也没理谁。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两人同在一屋子中,没相谈、没交流,偶尔,抬起头来,趁对方没注意时,偷看对方一眼,然后在对方眼光追逐而来之前,慌忙逃开;偶尔,垂眉抿唇偷笑,为着他或她就在身旁而感到幸福不已。
  他们习惯屋子里有对方一眼,然后在对方眼光追逐而来之前,慌忙逃开;偶尔,垂眉抿唇偷笑,为着他或她就在身旁而感到幸福不已。
  伸伸懒腰,鼎骥把手中的厚重帐册阖上,揉揉臂膀,发现不知何时桌上多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举杯凑向嘴边。
  他的眼光让无所遁形的旭脉不知所措,忙着起身,走到屋外。
  他会意一笑,这女子真是骄傲,连示好都要表现得蛮不在乎,这种不懂撒娇、不懂使小手段的女人最吃亏。
  跟着她的脚步,慢慢走出门外,他看到她俯身摘折花,一转身,手上的娇妍花儿和她脸上的绝美浅笑,相映成辉。
  鼎骥失了神,她……好漂亮……
  敛起笑容,她没打算和他分享自己的好心情。避过他,带着满怀鲜花,从他身边穿过,欲往屋里走去,却在经过他身旁时,被他的大手一拦,阻去她的去路。
  仰头,她不解的眼光对上他的。
  他没解释,,只是直直把她捞进自己宽宽阔阔的怀抱中。
  瞬地,他的专属味道迷惑了她的心志,熟悉的安全感、熟悉的舒服、熟悉的淡淡幸福,她真喜欢这种莫名的“熟悉”。
  没道理的,他明明是个再陌生不过的人,怎会有这种教人安心的熟悉?
  中间隔着花朵,他和她近得让人脸红心跳,她偷偷地爬上他心底,占住最重要的一个角落,他却毫无所知,只是直觉地喜欢和她靠近。
  翻转过她的身子,他让她的背靠上前胸,手自背后环住她的腰。两具相偎的身体,两个不同的体温在贴近同时缓缓交融,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发梢,他的心跳影响她的。
  没说话,他们就这样站着、偎着,从火红阳光西下,满天霓云染红两张陶醉的脸,直到月牙儿升起,占占星光跃入两对相交的目光……
  夜里,罗嫂子调皮着采丰居大门,旭脉揉揉惺忪睡眼,起床前去开门。
  菊花寨里没有任何一户人家有奴仆服侍,在这里,她习惯了凡事自己动手,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不觉得苦,反而喜欢上这种简单朴实的生活。
  “夫人,真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你。”
  摇摇头,她欠身想把罗嫂子和喜儿迎进门。
  自那日在王二家中现过身后,好奇的人常常借故送东西,前往采丰居探她。
  初时,是她的美貌吸引人们的目光,引得他们的流连。
  慢慢地,他们发现她的哑疾,也接纳她的美中不足;慢慢地,他们的热情融化了她的冷僻;慢慢地,她在菊花寨也有了必个朋友。
  虽然,她加不进谈话内容,但甜甜的笑容温暖亲近了每个人的心扉。
  “不了,今夜寨子里有事,我想托你帮我看住喜儿。”
  她笑笑,点头答允。
  “下回有空,我再到你这里来串串门子,还有一件事儿,一直没跟你道谢,谢谢你把我家喜儿教得那么聪明,她每天从你这儿回来,都会把新学的字写一遍给我年看,等我家喜儿将来当了女秀才,一定要大鸭大鱼来谢谢你这位好师傅。”
  她口口声声说着“我家喜儿‘,看来罗嫂子真把喜儿当亲生女儿疼惜了。揽住喜儿肩膀,她们一起挥手送走罗嫂子。
  进屋,还没坐定,喜儿就忙开口说:“旭姐姐,你知不知道今夜寨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摇摇头,她把喜儿送上床铺,和她并肩躺着。
  “今夜,主子要带领寨里的叔叔伯伯和大哥哥下山去打劫秦家好有钱、她有钱,如果今晚的行动成功,娘说要用新布帮我裁几件新衣裳。”对罗嫂子,喜儿改了称呼,唤她一声娘。
  打劫?上回他们从她这里强抢去的妆奁全用光了吗?为什么又要去做这种事?
  寨子里的男人个个身强体壮,明明可以好好耕种以劳力去获取所需,为何要去抢夺别人的辛苦所得?这行为……天地不容啊!
  “旭姐姐,你知道吗?听说秦少爷做了好多坏事,他想欺负双儿姐姐,幸好这事被阿勇哥哥看见,从他手中救下双儿姐姐,还痛快修理他一顿。这回,他们要顺便把秦少爷抓回来,好好处罚他。”
  杀人越货?
  生存的方式千百万种,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最危险、最不见容于世的一种?
  人间的正义自有律法去维护,他不是神啊!凭什么去判决别人的对错?想至此,她的心再不安宁,一颗心翻翻搅搅,居无定所。
  他会平字返回吗?会不会受狎、会不会碰上危险,会不会让官府中人给抓走?好多好多问号绕着她转。
  再听不见喜儿唠唠叨叨说些什么,她的心已随他下山,整个挂在他身上。
  缓缓地喜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旭脉却睁开双眼盯住窗外月色,再也睡不着。
  等着、等着……月牙儿转过位置……
  等着、等着……星子悄悄西沉……
  等着、等着……一起鸡啼拉址她的心脏……
  怎么还不回来?怎还不回来?失风了吗?被捕了吗?
  不等、不等……再等下去,心滴了血……
  不等、不等……再等下去,枯竭了泪……
  不等、不等……再等下去,她已经失却了心……
  他们才见过几回啊?可她的思维里全充满了他的身影。
  他们才争执过几次呢?怎么她的脑海里全是他说过的言辞,他的冷漠、他的严肃、他的轻佻、他的霸道、他的占有,和他的宠爱?
  她在不知不觉间,想起他;在不知不觉间,把自己的心交到他手上,他是盗匪也好、他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子也罢,她……再回不了头。
  妞着十指,躺不住了。她起身往门外走去,蓦地广场上的火光映入眼帘。
  他在那里吗?他带回喜儿口中的秦少爷吗?
  慌慌乱乱中她穿起外衣,步履紊乱地朝光源处奔去。
  人好多,几百个影子交错着、晃动着,晃得她的头好痛,好痛,他们能不能停止呐喊、能不能停止狂欢?
  她只想找到他……那个她尚不知道名字的“主子”。
  热烘烘的火把,照映不出她的苍白;明明的热闹气氛,温热不了她寒冷的心……
  他在哪里、在哪里?他平平安安回来了吗?
  眼光穿过人群,在每张脸孔上搜寻——
  她在寻找那双似熟悉了一辈子的眼睛,她的眉头纠结成霜,她的脸上饱含冰冷,描绘不出现在的心情,有好多好多责备、好多好多关心、好多好多害怕……
  她,只想找到他啊!终于,她看到他了,他唇角带着残酷的肃杀之气,不留情的刀了架在人质颈间,他们距离太远,她听不到他们在交谈什么。
  一步步走向他,鼓噪的欢呼声摧残着她的心,周遭的人像失去理智般,一声声喊着“杀他、杀他”!
  身处在一群杀人魔中,她全身严重地颤栗,手抖脚抖,她快跨不稳步子了。
  请别杀人、请别杀人……天地万物都有权利存活在世间,谁都不能剥夺。当年害死娘后,她的心没安稳过一天,奶心遣责她、恐惧折磨她,所以她用没默来惩罚自己。
  但不管她多努力想变成娘眼里的乖巧孩子,娘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看不到了。
  她不要他和自己一样,图一时之快杀害别人,却让自己在心在囚笼中关上一世。
  刀一划,鲜血自男人骖中迸出,血漫过衣襟、淹上腰带。
  不要……就算他有天大的错,就让天来惩罚他,请不要杀他!别杀他!
  来不及了,她伸手拨天人潮,不断不断往前奔跑,她要求下人质,不要让鲜血染上他的手、污了他的心。
  终于,他也看到了她,四目相交,他放下手中大刀,推天挤在面前的人群,直直走到她面前。
  “你为什么不好好睡觉,出来做什么?”
  他的关心在她眼中成了责难,而她纠结的眉峰在他眼中被解读成反对。
  “你想参与我们的快乐?”小匀的声音冷不防地从她耳边传来。
  参与?
  不!她是来阻止的,她不要他嗜血、不要他沾染满身罪孽。
  做这种可怕的事情只会痛苦,不会快乐呀!
  他以前做过的事,她管不着,也来不及管,但在她已经对他交了心,认分地想留下来当他押寨夫人的现下,她不要自己的后半生在腥风血雨中度过。
  他要钱,她给!她不要他当一生强盗。
  她一摇头,小匀马上接腔。
  “你那表情是看不起我们的行为罗?对不起!你恐怕没弄懂,你脚下踩的这片土地是土匪窝,杀人劫财是我们的主要工作。”
  旭脉恨恨地瞪住小匀,刀子已经连是非对错都不分了吗?杀人是快乐、抢劫是丰收,除了她自己之外,世界上再没有人的生命值得尊重?
  “你用那种眼光瞪我,让我好害怕哦!当然罗,对你这种富家小姐来说,旬们干  这种勾当是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大坏事,可是……没办法呀!你不工作饭就自动会捧到你面前,从不会教你饿着,我们可没你的命好。你以为那些当娼妓的喜欢出卖自尊躺在床上赚钱?”
  几句话,小匀把她和大家做了划分,尤其那些从妓院中被救下来的女子,看着她的眼光,都带上丝丝嘲讽。
  “你出来做什么?如果你不适应这种场面,没人请你出来。”
  鼎骥的讥讽让她心中为之一酸。
  “宋小姐,您请回房吧!免得我们这种下流肮脏的行为污了您的眼。”小匀加重口气。
  旭脉咬住下唇,咬出一片青紫,手微微颤抖,她转脸望向鼎骥,视线定在他身上,再不转移。
  “请教你,你这眼光是……轻视吗?”他脸色一沉,出口问话冻结成冰。
  笃定地,一点头。
  她是看不起他的是非不明、对错不分;看不起他年轻力壮却不自行营生,只会抢夺别人的血汗;看不起他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痛苦上,刀下舔血却还沾沾自得……
  她看不起他太多、太多,多到足以令她后悔,为什么要为他担心害怕,为什么要爱上一个杀人魔鬼!
  她的“回答”立刻引起众怒。
  “哼!你轻视我们,我们才轻视你呢!一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看不起我们的作为?你又做过什么丰功伟业,有没有饿过、有没有被那些披上伪善面具的假好人欺凌过,你什么都没有,只会用世俗那套眼光来批判我们,你有什么资格?”一个落难的秀才张口说。
  “我们有我们的生存何时何地和方式,不需要你来评价。”
  “主子,休了她要押寨夫人,我们寨  子里多得是,要是都看不上眼,下山去抢几十个回来挑,还怕找不到比这个哑巴好上千百倍的女人吗?”
  “很好,你已经引得群情激愤,满意自己的影响力吗?”他往前跨上两步,高大的身子在她身上投注一道阴影。
  随他怎么说,今天她来只是为了……为了不教他多伤人命。不!是为了救下人质。
  走到木桩前,她用身子护在秦少天身前,表明自己的坚决态度。
  “走开!我不想连你一起杀。”她锁住全的眼神,不离天,不退缩。
  “你要救他?”他双手胸,恨中怒气张扬。
  冷凝的肃杀之气弥漫整座广场,鼎骥人声全都沉寂下来,悄然无声的广场中人有火光摇曳,气氛诡谲的让人不禁泛起寒栗。
  她点头,明确表态,不愿在这时候表现出怯懦。
  “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压抑住狂飘怒焰。
  摇摇头,他们当中唯一的关系,就是同在世间生为人。
  “没有关系就肯为他牺牲生命?你未免太慈悲。”他记忆中的宋旭脉不是这样子的。
  罗嫂子走到旭脉身边,拍拍她产肩膀。“宋姑娘,干什么少开无恶不作,为了他和主子闹翻,不值得。”
  “不值得”?一条人命在她口中竟只是轻描淡写的三个字。
  这未免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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