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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1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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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每年下令修建的贞洁牌坊,总有十数个……
  夫妻两个,都有些沉重。
  曹颙见初瑜苦着小脸,爽朗一笑,道:“瞧咱们这是做什么?说起来也算是好事儿。不管如何。看这意思太后念在故人之情,对母亲也颇为关照,想来往后也不会再刁难……”
  初瑜晓得他说的是太后赐下的那两匣子首饰,笑着说道:“嗯,早就听说太后老人家喜好随心,遇到真心待见的,可是真好呢。那些东西,看着都不是俗物,太太也唬了一跳……”
  兰园上房,李氏还是有些有些不安,看着摆在炕上的两匣子首饰,微微皱眉,道:“老爷,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瞧着太后今儿的意思,是将我错认成旁人了,爱屋及乌的赐下这些东西,这可怎生是好?”
  曹寅也是打量了那两匣子首饰许久了,拿出其中一对镶嵌了宝石的镯子,仔细的看了隐处的年鉴。
  正是心中所想,这般精巧,却是内造之物。
  只是瞧着年限,像是有年限的,曹寅心里也是纳罕。
  按理来说,宫里赐外命妇首饰也不算什么,但是太后这礼似乎太重了。
  他的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虽说没有证实,但是这些年的蛛丝马迹影影绰绰的也猜到些。
  他将东西搁回匣子里,道:“既是太后所赐,就收着吧。咱们瞧着多,但是对太后她老人家不算什么。”
  为了平抚妻子的不安,曹寅故作轻松说道。
  李氏到底是内院妇人,见丈夫说不当事,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她出自富裕之家,长大后又嫁进没有王侯之名,却有王侯之实的曹家,并不在外物方面上心。
  既然丈夫说当收,她便摆了摆手,招呼着丫头绣莺将这两个匣子收了,送到里屋炕上搁好。
  “不过半日功夫,就得了这些东西回来,要不是这穿大衣服繁琐,规矩又多,还真当多往宫里走走呢。”李氏悬了半日的心,终于放下来,道:“等赶明福晋与三丫头归省,就让她们挑些,再给孩子二婶与侄儿媳妇她们分些,剩下的就留给天慧添嫁妆。”
  曹寅见她面露疲色,让丫鬟拿了靠枕,亲自给她放到炕上,道:“你既乏了,就歪着,左右也用了晚饭,累了今晚就早点歇着。”
  丈夫难得温存,李氏心里虽觉欢喜,但是看了看天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天还没黑呢……”
  夫妻两个正说着话,就听有人在廊下回道:“老爷,太太,王爷来了,大爷在前院客厅陪着喝茶,请老爷过去。”
  虽说没有提到是哪位王爷,但是在府里下人们这样不提名号的,就只有曹家的姑爷讷尔苏了。
  曹寅心下有些诧异,这功夫来,会不会有什么要紧事?
  李氏也坐起了身子,道:“这功夫过来,不会是福晋那边……”
  曹寅听了,忙摆摆手,道:“胡思乱想什么?要是有什么不对,颙儿还能有闲情陪着喝茶?好生歇着,我去前院瞧瞧。”
  李氏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自己语出不祥,话说出口自己已经是后悔了。
  她用帕子捂了嘴。道:“那老爷过去,我使人送些茶点过去。”
  曹寅点点头,看了李氏一眼,道:“你原是豁达之人,怎么一有了身子,却转了性子。这是咱们老两口的福气,不管是男是女,都是祖宗恩典,不要瞎惦记,多吃多睡,将身子骨养的足足的。当初颙儿身子不好,就是你害喜厉害,加上心存忧虑的缘故,前车之鉴,这就忘了……”
  李氏闻言,点了点头,心里却仍是“突突”的跳个不停。
  将丈夫送出门,李氏站在廊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皮,这民间老话,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自己个却是两个都跳。
  李氏微微皱眉,想到这个,心里惊魂不定。
  其实,不过是她昨晚学着那句请安的蒙古话,歇的晚了,没睡好的缘故罢了。
  换作寻常,她也不会将这个放在心上。
  今儿一天。却跟唱大戏似的,她进出园子有些累着了,身子一乏,精神头就有些不足。
  她只觉得眼前晕眩,身子有些不稳,幸好扶了门框,才算没有跌倒。
  绣莺在旁见了,险些唬得魂飞魄散,忙上前搀住,道:“太太,这累了一天,哪里还好这么站着。”说话间,扶着李氏进了屋子……
  前院,客厅。
  听了讷尔苏的转达,晓得自己被安排去外蒙古大喇嘛处,明早就要出发,曹颙的眉头拧得不行。
  “姐夫,这差事,怎么派到我头上?不是听着像肥差么,当很多人抢才是啊?”他心里是无比的郁闷、无比的不解。
  别说现在军情紧急,出差都是疾驰,就是寻常日子,这往外蒙古走一遭也够遭罪的。
  往返一次,万里之遥。
  前年夏天,曹颙可是在草原上喂了一个多月蚊子的,正经遭了不少罪,这实在是懒得再折腾一回。
  纳尔苏想的却是另外一遭,曹家长房这代曹颙这一男丁,曹佳氏对这个弟弟,也是甚是疼爱。
  以曹颙目前的身份,不说别的,往后曹家的伯爵肯定要落在他身上。这所谓“军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可有可无。
  相反,要是出了丁点儿闪失,那却是想也不敢想……
  不过,瞧着曹颙脸上只是倦怠,并没有畏惧之色,讷尔苏多少还是有些欣慰。
  好男儿当顶天立的,贪生怕死,则是失了风骨。
  他苦笑着,说道:“谁说不是呢,正经的肥缺,为了这司官人选,部里议了一下晌。也不晓得十四阿哥怎么想起你来,见诸位大人争执不休,就将你举荐出来,当场拍了桌子。我本想去替你婉拒,却是被十四阿哥一句话给堵住。别的还好说,岳母与你姐姐那边,还要想个法子瞒下才好。”
  曹颙见讷尔苏面露忧色,才反应过来,被派到自己身上的这个差事除了去喀尔喀见泽卜尊丹巴胡土克图大喇嘛外,还要往哈密策妄阿喇布坦军中颁圣谕。
  虽然自古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一说,但是古往今来各种故事里,也有“来人,将此人推出去斩首祭旗”这个画面。
  想到这个,曹颙只觉得脖颈子发凉。
  讷尔苏见曹颙不说话,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你这是害怕了?”
  曹颙见他面上露出打趣之色。道:“自然是怕,人生不满百年,这其中变数太多。我上有父母双亲,下有娇妻弱子。我是我,我又不是我,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这条小命也甚是金贵。”
  讷尔苏见曹颙这样说,脸上已经是收了笑。
  在十四阿哥与其他大臣眼中,策妄阿喇布坦根本不算什么。他们以为,只要朝廷下去人,那边自然要晓得天威难测。
  讷尔苏却是曹颙的亲姐夫,这些年也算是看着他渐渐长大成人,只当是自己亲骨肉待的。
  “既是这么着,那你就称病吧,明儿我同十四阿哥去说去。”讷尔苏权衡了一下,说道,却是连他自己个儿都有些底气不足。
  这个时候,不比往常。
  既是差事派到曹颙头上,他要是称病不出,就是一辈子的污点。
  曹颙心里虽是不情不愿,但是也晓得轻重,摇摇头,道:“别了,既是如此,就去吧。十四爷,不是个大度之人。我若真辞了这个差事,怕他就要真恼了。”
  两人正说着话,曹寅已经进来,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
  他先是同讷尔苏见过,随后问曹颙道:“部里派下差事了?是去归化,还是去喀尔喀?”
  虽说打算瞒着李氏,但是曹寅这一家之长却是瞒不了的,曹颙就如实说了。
  曹寅面上倒是平静,不过很是赞同讷尔苏的意见,认为当瞒着李氏与曹佳氏。出这么远的门,又是去兵戈之地,女人家心思细,难免惦念。
  这明早就要进园子领圣谕出发,今晚还要收拾行李。
  讷尔苏便没有多留,起身回去。曹颙亲自送到府外,讷尔苏犹豫了一下,道:“颙弟,哈密路远,要不明儿我打发几个侍卫给你使唤。”
  曹颙闻言,摆摆手,道:“谢过姐夫好意,只是就你府里那些侍卫,各个大爷似的,就在京城里吓唬吓唬百姓还成,真到了草甸上,怕是见了狼,裤裆就要湿了。再说,我这是钦差呢,皇上总要使几个侍卫随我同往吧!”
  讷尔苏被曹颙的话逗笑,心情也轻松了几分,指了指他道:“这可是你说的,小心我告诉穆林他们几个,他们的身手不说在京里数得上的,但是也不弱于你。”
  “咳,咳,穆林他们几个不算!他们都是什么资历?再说了,他们是武人,姐夫,我可是文官!”曹颙笑道。
  讷尔苏不赞同的摇摇头,道:“衙门里整日事事非非的,你也受得了。要是我是你,就宁愿回去做侍卫,给皇上把守门户也比这衙门里腻腻歪歪的强。”
  曹颙想着,自己这趟差事,不止是到喀尔喀,还要往哈密去,少说也要几个月了。
  他收了笑,神情多了郑重,道:“姐夫,我不在京里,父亲又上了年岁,这边府里还要姐夫多照看些……”
  讷尔苏道:“啰嗦什么,这些我省的,你且放心就是。”
  曹颙想到十四阿哥,继续说道:“姐夫,还有一句话,你别当我啰嗦。除了开国时,需要武治,其他的时候还是以德才治国,这点你要记在心上……”
  讷尔苏点了点头,笑道:“我晓得了,以后如何行事会有章程,自是避着是非,免受池鱼之祸。”
  看着讷尔苏骑马远处,曹颙长吁一口气。
  十四阿哥委实太“热情”了些,连他都觉得吃力,讷尔苏那边要是不想站队,想必也不好受。
  不过,讷尔苏是有名的“滑不溜手”,十四阿哥则是身份使然,方直的时候多,哪里会是讷尔苏的对手。
  唯一担心的不是十四阿哥,而是在旁冷眼旁观的四阿哥,总要那位不误会才是大善。
  曹颙正想着,寻思个什么法子,让四阿哥不会疑到自己,就听到传来马蹄声。
  他以为是讷尔苏拉下什么话,去而复返,抬头望去,催马赶来的却是伊都立。
  “哈哈,孚若,我刚得了消息,兵部那边是你出京。太好了,咱们这回却是能搭个伴!”伊都立未等下马,就手舞足蹈的说道。
  却是扑面而来的酒气,曹颙见他在马背上直打晃,忙伸手拉了马缰,道:“大人去归化?还请先下马奉茶!”
  “哈哈,瞧我高兴的糊涂了!”伊都立拍了拍额头,翻身下马,拍了拍曹颙的肩膀道:“今儿我是真欢喜啊,哈哈,我阿玛生前就骂我窝囊废,这些年我实也没有给家族长脸的机会。这回,终是如偿我所愿!”
  伊都立的脸红扑扑的,也不晓得是醉意,还是激动的,眼角有泪光闪现。
  这个时候,实是没什么话好宽慰的。
  曹颙道:“大人客厅里说话,这样看来,咱们倒是能同程一半。”
  伊都立脚下却是不肯挪步子,笑着说道:“说起来,还是托了孚若的福,你在衙门这两年,使得牧场那边增畜不少。就算年前牧场牲畜倒毙,但是比八旗牧场那边却是好了不知多少。这次要从太仆寺牧场拨一批马匹过去。除了我直接去归化清点交接外,明儿还有司官去牧场那边备马。不仅归化,闹不好,还能跟着归化那边的将士去西北见识见识。”
  说话间,他的眼中已经尽是向往之色,同过去那个得过且过、得偷懒就偷懒的八旗子弟判若两人。
  如今八旗子弟虽说好吃懒做的多,但是却是血性犹存,仍是盼着驰骋疆场。
  不过,能与伊都立结伴出差塞外,想来路上也减了几分枯燥,曹颙心里还是多了几分欢喜。
  伊都立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心里却是无比畅快,想起一事来。
  他犹豫了一下,道:“孚如,十三爷那边收姓王的门人,就是你们府那位管事的妹婿吧?这样说来,杨氏说的不假,她姐姐也上京了!她之前同我提了一遭,也没有个娘家人往来,实在凄苦。虽说身份有别,但是到底是骨肉至亲,也不好老死不相往来……孚若,要不然,瞧我的面子,你帮着从中劝两句……多个娘家妹子,杨氏也不用老是一个人摸眼泪了……”
  曹颙不晓得他为何想起这出来,却是打心眼里不愿同杨瑞雪扯上关系,道:“大人,郑氏已为人妇,如今两口子又是十三爷的门人。我这边可是说不上话了,再说之前刚进京时,郑虎曾问过她妹子的意思,却是心结未解……”
  曹颙虽然说得婉转,但是其中的拒绝之意使然。
  伊都立也不好为了一个小妾之事,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便止了话儿。
  又说了两句闲话,约好了明儿一起往畅春园陛见后,伊都立便没有再耽搁,上了马,带着长随小厮回去。
  每次讷尔苏来,曹寅都要送出来的,今儿却是没出来,怕是心里也惦记。
  曹颙想到,刚要进府,就听到从东边影影绰绰的传来吵闹声,犬吠声。
  曹颂不在家,曹硕又小,别再是东府的事儿。曹颙心里不放心,伸手招呼了个在前院当值的外管事,去过探看。
  少一时,远处的吵闹声已是歇了。
  那管事小跑着回来,躬身道:“大爷,没什么事儿,是几个小地痞,许是吃了酒,走糊涂了,在东府侧门那边撒泼。已经出了几个护院,将他们赶走了。”
  无风不起浪,总要小心才好。
  曹颙想到这里,对那那管事道:“你再走一遭,去见东府两位大管家,就说我说的,二爷不在家,让他们将门户把紧些。仔细出了纰漏,到时候等二爷回来,他们可就没有脸面了。”
  虽说长房与二房已经分家,但是曹颙是长房嫡子,以后的族长,自然有权利过问东府之事。
  那两个管事应声去了,曹颙这才转身回府……
  东府,东跨院,上房。
  已经是掌灯时分,静惠站在堂上,却是满脸煞白。曹项站在一侧,看着跪在地上的曹硕,心中不忍,轻声道:“二嫂……”
  丫鬟们已经屏退,屋子里只剩下曹硕与曹项兄弟与静惠叔嫂三人。静惠的大丫鬟春儿,现下正眼观鼻、鼻观心的在门外廊下守着……
  静惠恍若未闻,看着跪在地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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