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文学其他电子书 > 重生于康熙末年 >

第583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83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义是主动请缨,如今他的差事最清闲,在管家理事上不如吴氏兄弟,在细心缜密上不如赵同。曹方身上的差事重,轻易离不开。
  这一去,万里迢迢,回来时怎么也是三、五年后。
  张义平时人缘最好,在府中的朋友也多,所以现下众人都汇集在他这里,为他践行。
  见曹颙来了,众人忙起身,让了主座出来。
  张义已经喝了不少酒,带着几分醉意,亲自斟了一杯酒,送到曹颙手上,道:“小的刚去给大爷请安,因大爷同魏爷喝酒,小的没敢打扰。大爷既来了,就让小的敬一盅。”
  曹颙接过酒盅,仰脖一口饮尽,道:“山高水远,要多珍重。只当去度假,好好溜达溜达,开开眼界,不用想太多。还是前几日我说的那句话,什么时候不爱待了,就在信里说,咱们府里这些人,还寻不到人替换你不成?”
  张义听了,不禁摇头,道:“大爷当小的是什么人?既接了差事,谁还能做孬种不成?不过是同洋人打几年交道,有什么难的?说不定到时候小的好艳福,学着魏爷寻个洋婆子,倒是让府里这些没去的家伙们羡慕。”
  一席话,将桌子上的人都说笑了。
  张义被笑得脸通红,指了指旁边的赵同道:“笑什么笑,我都不稀得说你。就你那岁数,别人都当爹了,你连媳妇的影儿还没有。”
  “怎么好好的,扯到我身上?这是喝多了。”赵同摇摇头,笑着说道。
  张义看着找恼,横了赵同一眼,转过身来对曹颙说道:“大爷您瞧瞧,这小子还能腆着脸笑,大爷也得管管啊,不能让这家伙老打光混,总要寻个人治治他才好。”
  曹颙听着他的话,看向赵同。
  赵同见曹颙要上心模样,忙摆了摆手,道:“大爷,张义醉了,您别听他胡吣!小的还不到二十五,没啥可着急的。”
  京里不少府里,都有这样的规矩,丫头二十放出来配小子,小子二十五了,主家或者是指府里的丫头或者是外头聘的,给说门媳妇。
  所以,赵同这般说。
  张义见赵同固执,还要再说,就见有小厮进来禀告,道是有女客到了,还指名道姓的求见张义。
  这时辰可不早了,怎么来了女客?
  众人都往张义脸上望去,张义脸上有些复杂,随后摆了摆手,道:“不见,就说夜深了,我按置了,请她回去吧。”
  小厮应声下去,郑虎好奇问答:“来的就是那个卖豆腐脑的小寡妇?怎么这些年过去,还勾搭着?”
  张义闻言,脸上讪讪的,半晌没有说话。
  赵同那边,已经皱眉,道:“就算平素有往来,这般登堂入室,也是不该,这样一来,将嫂子置于何的?”
  张义脸上挤出几分苦笑,道:“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不晓得规矩,弟弟就不要计较了。说起来也不容易,寡妇失业的,往后我不再京里,弟弟能帮衬的,还请帮衬一二。”
  众人原想打趣他一二,见他像是动了真情,倒是都有些不忍心。
  魏黑心下一动,开口问道:“既是舍不得,就带了南下就是。弟妹看着是个贤惠的,好好说说,想来也不会拦着。”
  张义听了,脑袋已经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我是给爷当差去了,又不是风流快活去了。若不是大奶奶那边有令,就是我家那口子,也不想带的。”
  曹颙见自己在,众人多了拘谨,嘱咐了张义两句,便先回去,留下他们喝酒。
  回到梧桐苑,曹颙便熟悉安置了,夫妻两个心里都是离愁别绪,辗转反侧,后半夜才阖眼。
  次日,东方微白,曹颙与初瑜就醒了。
  这一番别离,真是揪得人心里难受,看着魏信上马,曹颙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拉了马缰,道:“五哥,保重。”
  魏信听闻,笑着应了,半晌才寻摸过味儿来。
  他强着眼泪,不敢直声,转过脸上,挥手摆了摆,道:“公子,也保重,五郎去了……”
  第690章 君臣会
  到了衙门,曹颙仍有些缓不过精神来。
  连带着小满、赵同等人,都有些怅怅的。他们同张义都是多年的交情,这乍一分开,也都心里怪难受的。
  曹颙才在书案后坐了,就有本堂的堂主事抱了一叠文书过来。
  如今已经是七月末,不少皇庄的应季瓜果到了,其中也分为三、六、九等,有专供帝后的,还有供后宫与各大王府的。
  要清点入库,然后再使人运到塞外御驾行在,或者分发各宫与各王府。
  曹颙看了文书,打发一个郎中跟过去清点。
  曹颙则是拿起案头的朝廷邸报,扫了两眼。圣驾七月二十六从热河启程行围,随行皇子阿哥是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
  前几日,便听说四阿哥要回京。从这邸报上看,倒是真是的了。
  还有一条消息,使得曹颙多看了两眼,那就是山东巡抚蒋陈锡升为云南贵州总督,以山东登州总兵官李树德为山东巡抚。
  李树德是康熙五十四年到山东的,曹颙不认识;蒋陈锡这边,说起来却是曹颙的老上级。
  曹颙康熙五十一年在沂州做守道时,蒋陈锡就已经是山东巡抚,是曹颙的顶头上司。
  官场上的往来交际明目繁多,连宗、同门、同乡、同年、师生、上下级都有说头。
  曹颙虽回京好几年,但是同蒋家那边也偶有往来。
  说起来,蒋陈锡是江苏常熟人,其父在世时,同曹颙的祖辈就有交情,两家也算颇有交情。
  蒋陈锡虽不在京城,但是其弟蒋廷锡却是京官,进士出身,入了翰林院,早年曾任詹事府少詹事。
  詹事府是辅助东宫的衙门,多由翰林兼任,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后,詹事府这边又停了差事,重新归入翰林院。
  虽不晓得蒋陈锡有没有接到旨意,要求去塞外御驾行在陛辞,但是在南下前,指定得先回京办手续。
  看来得使人打探着,预备一份丰厚的仪程才好。
  做官做官,一半是做事,一半是做人。
  接下来,有司官上来回话禀事儿,像畅春园南池子清淤啊,中南海万善殿的佛堂需要修缮什么的。
  曹颙询问清楚,一一做了批示。
  天色近午,料理完手上的差事,曹颙不放心十七阿哥那边,就踱步往阿哥所这边来。
  到了门口,刚请内侍通传,就听说四阿哥在里头探病。
  曹颙听了,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晌再来,就有内侍出来传话,倒是十七阿哥请他进去。
  进了阿哥所,就见四阿哥穿着常服坐在炕边。十七阿哥坐在另一侧,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眼睛亮亮的,看着精神许多。
  “给四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曹颙甩了甩衣袖,打了个千礼道。
  四阿哥打量了曹颙两眼,摆摆手,道:“起来说话吧,听说你身子也不大好,上次去热河,与你还错过了,身子如何了?”
  “谢四爷挂念,已经好了。”曹颙躬身道。
  十七阿哥见状,笑着对四阿哥道:“四哥,您甭听他逞能,就他那小身子骨,这几年可是没少折腾。如今正跟大家闺秀的,怕是风一吹,就要跑了呢。”
  说到这里,见曹颙带了几分拘谨,十七阿哥指了指地上的椅子,道:“怎么着,还让爷扶着孚若坐不成?见了四哥,就晓得老实了,平素在我跟前,也没见这么小心。”
  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屁孩,一个人看着自己长大的冷面王爷,这哪里有可比性?
  许是见十七阿哥病症好转的缘故,四阿哥瞅着心情也不错,看着曹颙道:“宗人府从户部支了银钱,听说这里面还同你有瓜葛。怎么?在内务府待厌了,还想换个衙门不成?”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探究,眼睛也变幻莫测起来。
  这番话像是带着打趣,又像是指责,连十七阿哥在旁,都有些不自在,想着要不要寻个由子,帮曹颙解围。
  这京里,哪里又能有秘密?
  曹颙这边,只有稳了稳心神,坦坦荡荡的将雅尔江阿找自己的缘故说了一遭。
  对于宗人府缺银子之事,想来四阿哥也是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从户部借银子去出息。
  就四阿哥来说,他是看不上雅尔江阿这般举动的,因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户部银库本就窘迫,这次又一下子拿出来不少,使得户部那边也束手束脚。
  但是雅尔江阿代表的不是一个人,是宗室诸王的利益。四阿哥贵为皇子,对于那些铁帽子,仍是心存忌惮。
  对于雅尔江阿的举动,四阿哥不是不晓得,他只是不晓得曹颙的立场如何。
  雅尔江阿性子孤傲,并不是好相处之人,难得他同曹颙却是不远不近的关系,有所往来。
  加上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亲王“外室宠姬”,同曹家的女掌柜好像还有所关系。
  如此一来,倒使得四阿哥心里没底,不晓得他们的交情到底是什么的步。
  见曹颙没有掩饰之意,坦坦荡荡的,四阿哥心里舒坦许多。
  见曹颙说完,十七阿哥笑着说道:“四哥,这事儿弟弟晓得。前几日曹颙还专程寻弟弟帮他出主意。简亲王的脾气,这京里哪个不晓得,谁敢得罪他?但是曹颙也就是曹颙罢了,又不真是什么‘善财童子’,哪里会晓得那么许多。如今却是树大招风了,是个人都惦记着让他赚银子。”
  听着十七阿哥这般话,四阿哥淡淡一笑,扫了曹颙一眼,道:“简亲王从户部支银子也有阵日子了,这生财的法子,想必你也想得差不离。让本王同你十七爷听听,长长见识,如何?”
  “回四爷的话,这些日子,因这个事儿,臣也是绞尽脑汁,实不晓得有什么法子,能使得简王爷满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幸好臣有位故交北上京城,带来个南边的消息,使得臣生出几分荒唐念头来,也不晓得可行不可行。”
  “就是你江宁那位世兄弟,娶了洋婆子的那个?”十七阿哥脸上带着几分好奇,道:“改日倒是要去见识见识,看着是不是真如人传言那样,是个女罗刹。”
  “十七阿哥怕是见识不着了,他们今儿就已经动身南下了。”曹颙想到走了的魏信与张义等人,胸口仍觉得堵得慌。
  “这却是可惜了了。”十七阿哥叹了口气,道。
  曹家何时来人、来的是何人、所为何事,早有粘杆处的探子写了奏报,在四阿哥的案牍上。
  听了曹颙这番话,并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四阿哥点了点头,追问道:“什么念头,说来听听?”
  “回四爷的话,臣那位世交近些年定居广州,所以对广州那边的情形知之甚详。广州那边,因洋货繁琐,有不少洋人在那边行商贾之事。南洋与西洋地界,却是金贵银贱,一两金能兑十五两银子,广州那边差不多也是如此。即便没有一两比十五两。十三、十四两是有的。京城这边,金兑银子,却是从国朝初以来,都是一比十的官兑。”曹颙稍加思量,说道。
  这一番话,不禁引得四阿哥侧目,连十七阿哥也来了兴致,掰着手指道:“如此说来,一两黄金兑换银子的差额就是三、四两,万两金子下来,就是几万两银子的利。这银子也来得太轻松了些,只是这万里迢迢的,往来运输不易不说,这金子要是都使洋人兑了去,那以后咱们大清国不是也缺金子么?”
  如今,市面上流通的钱币,还是以铜钱为主,佐以少量银子。金子虽也能当钱,但是寻常谁会拿它开销,多是做了金器或者首饰什么的。
  曹颙心里也后悔自己为何见识短浅了,要是上辈子能懂得些矿产知识,晓得金银铜矿的分布,不晓得会不会比现下省力气得多。
  四阿哥原觉得有兴致,听了十七阿哥发问,连连点头道:“说得正是,物以稀为贵。洋人那边重金,想必也是因稀缺的缘故。要是一味贪图蝇头小利,将金子都兑给洋人,那数年以后,无金可用,少不得要自食恶果。”
  见四阿哥与十七阿哥都质疑,曹颙将其他的话咽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他原是想就浙江巡抚的折子,引出日本的,将日本金铜贱银贵的事说了。日本那边,银四两就能兑换金一两。
  将银子运到日本,兑换成金子,再将金子到广州那边,换成银子,如此一来,可生三倍利。
  虽说那些宗室王爷,身份尊贵,不会想着漂洋过海,但是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门人奴才。
  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内务府缺银子的问题,还能间接的推进对外交流,开阔眼界。
  不过,现下,曹颙却改变了主意。
  就算银子给宗人府赚了,也不过是给各个王府多了些零花银子,使得他们越发花天酒的罢了,与民与国无益。
  若是等到四阿哥登基,再来操作此事,却是事半功倍,利在当下。
  见曹颙不吭声了,十七阿哥怕他灰心,笑了两声道:“许是我杞人忧天了,洋人能有多大的能量,还能将咱们大清国的金子都兑光了不成?说起来,孚若这个也是来银子的好主意,宗人府那边折腾一遭,也够几年花销了。”
  曹颙讪讪道:“是臣想得太简单了,若不是四爷与十七爷想到此处,怕是臣就要成大清的罪人了。”
  四阿哥看着曹颙,正色道:“你虽年纪小,但是已经身在显位,往后还是寻思妥当些,省得落了口舌事端。”
  “是,谢四爷教导,曹颙记下了。”曹颙闻言,已经站起身来,垂手应道。
  见曹颙恭敬听训,四阿哥心满意足,对十七阿哥道:“十七弟好生休养,衙门里事儿多,我先过去瞧瞧,改日再来看十七弟。”说着,已经起身。
  十七阿哥闻言,忙跟着起来。同曹颙一道,将四阿哥送到门外。
  直到四阿哥走远,十七阿哥才松了口气,回头瞥了曹颙一眼,低声道:“孚若,不只你怕他,我也怕。一个眼神过来,真是让人跟着心惊胆颤。说起来真是奇了,就是早年二阿哥没有被废前,我也没这么怕过。”
  曹颙听了,也不好随意评判那位什么,只好含糊道:“许是因四爷瞅着严肃的缘故。”
  “是么?”十七阿哥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对曹颙道:“孚若,那个金子兑换银子的主意虽有瑕疵,但是已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