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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部分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84部分

小说: 重生于康熙末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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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十七阿哥想不明白,就不再去想,对曹颙道:“孚若,那个金子兑换银子的主意虽有瑕疵,但是已经够厉害了。你也不必太苛求,同简王爷说说,让他自己个儿拿主意吧。说起来,这外头的金子本就有限,只有各个王府的银库里还存了些。要是能让他们将金子拿出来,赚钱供他们自己开销,不用再指望朝廷恩典,也算是大善。”
  曹颙点了点头。道:“晓得了,简亲王已经催了好几遭,我也实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前门,稻香村,内堂。
  韩江氏坐在书案后,看着这个月的采购账目。
  因要到中秋,采购的原料多,花费了不少银子。幸好因饽饽铺子多,需要的量大,每种又是使人在产地购买,少了中间的环节,而且还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算起来上等材料的价钱,也并不比普通材料的贵多少。
  如此一来,既保证了饽饽质量,又保障了利润,使得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按照每年的例,端午、中秋、过年,是饽饽铺子生意最好的时候。端午节前不过大半月的功夫,铺子里的银钱收入,就相当于过年后几个月的收益。
  如今,将到中秋,韩江氏这边虽没想着要轰轰烈烈的,但是也寻思趁机多赚些银子。
  她正看着账目,就见贴身丫鬟小喜进来报:“姑娘,曲师傅来了。”
  韩江氏撂下账册,道:“请他进来。”
  小喜应声出去,少一时,跟着小喜进来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穿着白色粗布连襟围巾,手里端着铁盘,里面放着烤得金黄色的月饼。
  这个师傅,是当初稻香村没开业前,韩江氏专门使人从苏州高价请来的。是苏州城里最好的点心师傅,早年圣驾南巡时,他还曾被传召过去供奉御用饽饽。
  讲好的价格,是年俸三百两,加上年底的红利。
  这个价钱,是其他点心师傅的十倍。
  却也是物有所值,现在其他几个铺子里的主力师傅,多是曲师傅的徒子徒孙。
  也是为了笼络曲师傅,也为了防止其他人家挖人,他们全家都迁到京城,由曹府使人给他们落了旗籍,成了曹家的户下人。
  曲师傅没有继承他手艺的几个儿孙,则在曹府那边当差。曲师傅也是卖力气,稻香村不少新推出的饽饽,都是他这边琢磨出来的。
  韩江氏早就有话,各个铺子的点心师傅要是能琢磨出新的饽饽品种,又能卖得好的,就给二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的奖赏。
  单说这一笔银子,曲师傅每年赚得就不止百两。
  屋子里,一时间都是月饼的香味儿。
  “烤好了?”韩江氏站起身来,看着盘子里的月饼道。
  曲师父将铁盘子放下,道:“每套八枚月饼,一主七宾,每种馅料都不同,正合七星捧月之势。”
  韩江氏听了,冲小喜点点头。小喜已经从边上的柜子里,出去一个檀木盒子。
  上面挂着铜锁,小喜掏出钥匙,将锁打开,里面是一套银盘子、银刀、银筷子、银叉子这些。
  小喜拿了银盘子过来,用银刀将一块月饼切了三刀,随后用银叉子插了一块,送到韩江氏面前。
  这是玫瑰花馅料的,里面的玫瑰花花香宜人,外头的月饼皮也精致,真是色香味俱全……
  曹府,校场。
  七娘已经练着好几路拳,额头上汗津津的,却丝毫没有歇着的意思。
  她是早晨出的门,大中午的也不见回来,香草有些不放心,就找了出来。
  见她在太阳底下晒着,浑身热腾腾的,香草忙上前两步,道:“这是一直在这头?虽然立秋了,秋老虎也厉害,快歇歇,别在日头底下晒坏了。”
  七娘小脸绷得紧紧的,全没有往日活泼劲儿,虽是依言止了拳脚,却是怅怅的不做声。
  “这又是同谁拌嘴了?”香草一边拿出帕子帮她擦汗,一边说道。
  七娘伸出手去,一把搂住香草的腰,将小脑袋瓜子埋在她怀里,闷声道:“香姨,快到七娘生日了,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虽然平素活泼,到底是个孩子,说到最后,她就带了哭腔。
  香草成亲多年,这些年就盼着添个一男半女,结果造化弄人,始终未能如愿。自打七娘过来,她就当七娘是闺女待的。
  现下见了七娘难受,她也不忍心,摸了七娘的头发道:“你爹不是办差事去了么?七娘的生日,姨给你操办。想吃什么好吃的,跟姨说,姨都给你淘换去。”
  七娘抽了抽鼻子,哽咽着道:“要不七娘陪着香姨去上香吧,保佑来年给七娘添个干弟弟。”
  香草听了,拍了下七娘的脑门,道:“到底是姑娘家,什么话都说,也不晓得臊,看谁家敢要你媳妇。”
  七娘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七娘才不嫁,怪没趣儿的,还是练拳好……”
  第691章 春华(上)
  河南府,知府衙门东,曹宅。
  曹项撂下手中的家书,看了看厅上带着丫鬟摆饭桌的绿菊,心里叹了口气。
  信是曹颂写来的,其中提到给他订了将军府格格为正妻之事,还提及月底前要下大定,八、九月就要送嫁之事。
  对于这个结果,曹项心里已经准备。自从上个月晓得董宫女被说给小五后,他就晓得自己婚期将近。
  虽说他与小五年纪都不大,但是有董家孙女在那里。
  一方是内务府新贵,一方也是内务府世家,两家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这却违了曹项的初衷。
  他原以为,有了这外放三年,婚期就要推到三年后。这其中,让绿菊生下一男半女,加上她二房的身份,就算新人进来,也会客气些。
  没想到匆匆忙的,亲事就尘埃落定,而且还是高攀了宗室格格。
  满洲姑奶奶的脾气,曹项不是没见过,想起嫡母的做派,他不禁后背发凉。
  只是长兄如父,家里给说下的亲事,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一时间,曹项颇为无力。
  眼前这一切美好生活,竟好像是水中花、镜中月似的。
  “爷……”绿菊摆好了饭桌,还不见曹项过来,走到门口,看着书房这边笑道:“方才爷不是嚷着饿了么?怎么这会儿又不着急了?”
  曹项起身,脸上挤出几分笑道:“听说买了盒子菜了?师爷那边送去了?”
  “今儿三伏呢。除了盒子肉,还炒了韭黄鸡蛋,还有青椒肉丝。师爷那边已经使嬷嬷送过去了,酒也温好的,爷就放心吧。”绿菊笑着说道。
  曹项到了西屋,就将炕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的。
  有丫鬟端着热水,曹项净手后,到炕边落座。除了韭黄鸡蛋、青椒肉丝是家里厨房炒的,其他的都是买的盒子菜回来切丝。有肚丝儿、猪耳朵丝儿、酱口条、烧牛肉等。
  旁边的白瓷盘里,放着一叠薄饼,还有个海碗,装着绿豆汤。
  绿菊亲手给曹项盛了一碗汤,送到他跟前,道:“熬了半晌,爷尝尝。只是没有冰,要不然喝着就更自在了。”
  曹项喝了两口,点点头,道:“味道不错,只是这色儿怎么瞧着跟京城的不一样?”
  绿菊笑着说道:“哪里能比呢,咱们府里专管熬绿豆汤的黄嬷嬷是在灶上当了几十年差的老嬷嬷,这一手熬绿豆汤的手艺岂是寻人能比的。乔嫂子才下在厨房当几年差,又不是掌灶,能学个神似就已经不容易了。”
  说到这里。她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带着几分愧疚道:“二爷在家里时,何曾用过这么粗鄙的吃食?如今在外头,我又不善这个,实是委屈爷了。实不行,给二爷、二奶奶去信说一声,从京里拨两个灶上人过来吧。”
  原来,初到河南府时,绿菊张罗着下过厨。
  但是她虽是丫鬟出身,也从没做过重活,一番折腾下来,手上就添了口子,将曹项唬得不行,说什么也不让她再下厨房。
  曹项撂下粥碗,摆摆手,道:“我算什么金贵人,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家里那些吃食,看着精细,味道也不过平常。寻常人家,能吃上肉,就是好日子了。”
  “若是在京里,何至于吃这个苦?”绿菊低下头,怅然道:“说到底,还是因我的缘故。”
  曹项伸出手,覆在绿菊手上,道:“整日里胡思乱想些什么,是不是闷了?实是闷得话,就做些小孩子的衣裳,不是说这个月月信迟了几日么?明儿就请大夫来瞧瞧,说不定现下就有了……”
  绿菊被说得霞飞双颊,伸出手去,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也多了几分期盼……
  曹家,东府,内宅。
  兆佳氏头上带着抹额,身上披着羊毛毯子,倚在炕边上。她耷拉着脸,丁点儿笑意都没有,脸上像是能刮下霜来。
  曹颂那边,已经不似早先那般沉不住气,看着曹颙道:“哥,既然传言不是空穴来风,那这门亲事如何?”
  曹颙尚未回话,兆佳氏已经尖声道:“什么狗屁亲事?自然要退掉,谁丢得起这个脸!私奔的淫妇,还想充作姑娘嫁过来做大妇,这是骗婚,咱们不到九门提督告他们,就算便宜了他们。”
  虽然兆佳氏说得难听,但是曹颙这边,也是这个意思。
  那个云格格十五岁,就敢跟人私奔,可见是个有主意的小姑娘。清白不清白的暂且不说,就说这脾气秉性,也不是持家过日子的人手。
  况且背负这样的名声,真要进了曹家大门,那曹家就要成为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资。再说四姐、五儿还小,真有进门了这样的嫂子,名声也要受到牵连。
  “哥……”曹颂待母亲说完,仍是看向曹颙,想要等哥哥拿意见。
  曹颙点点头,对兆佳氏道:“那就退亲吧,只是已经下了小定,那是不是还要央媒人过去说一声……”
  兆佳氏抚着额头,道:“原是想托颂儿他六姨父保媒的,但是因他不在京里,大媒的人选还没寻。”
  曹颙听了,道:“既是如此,那之前介绍的中人……”
  兆佳氏闻言,咬牙切齿,道:“我已经使人去请了几遭,说是亲戚有事儿,出京了。不过是心虚,怕我找她算帐罢了。”
  没有中人,没有大媒,看来这亲事得曹府这边直接跟奉国将军府提了。
  曹颙思量了一遭,道:“既是如此,那我同二弟就往那边递个片子,送封信,将亲事退了。”
  兆佳氏寻思吃了这个哑巴亏,实是呕得慌,扶着额头“哎呦”了两句,道:“随你们兄弟处置,我是操不起这心了……”
  从内宅出来,兄弟两个到了前院书房。
  曹颂恨恨的攥了攥拳头,道:“真是恨不得凑那家伙一顿,怎么还有脸来跟咱们充亲家?”
  “不用节外生枝,省得闹大发了,明明咱们占理,又好像咱们不占理了似的。”曹颙走到书案后,提起笔来,寻思一下,挥笔而就。
  对于云格格私德不检点、名声不好听这些,当然不能直接落到信上,不外乎使人合了八字,两位新人犯冲,因此不敢高攀什么的。
  不过,为了防止永全不认账,曹颙后头还是加了一句“欣闻格格性子活泼、聪敏过人、卓尔不凡,定能觅得佳婿,谨祝”。
  曹颂在旁,看了曹颙写的信,不服气的说道:“哥,这是不是说得太轻了?应该说他妹子有红佛之貌、文君之才,只有李靖、司马相如那样的才配得起,咱们家小四高攀不上。”
  红佛与卓文君都是跟人私奔的,若要是那样写在信上,就是打脸了。传扬出去,那个云格格怕就得上吊抹脖子,也抹刷不掉这耻辱。
  “不必逞口舌之利,还是留几分余地。”曹颙将信干得差不多,折起装了信封,使人拿了自己与曹颂的名帖,连着这封信一起送到永全府上。
  因是退亲的信,怕中间出了纰漏。曹颙还特意吩咐,要亲自送到永全手上,讨了永全的回信再回来。
  曹颂坐在椅子上,道:“都是赶着给老四说亲才闹成这样的。哥,既是云格格不行了,那老四这边的亲事,该如何?瞧着董家的意思,还是希望年前将姑娘嫁进来。”
  “婚姻大事,本就不是儿戏,总要寻个妥当的才好。再说四弟才十六,年岁又不大,就不该如此仓促。虽然按照通常规矩,都是要做哥哥的先娶。但是四弟那边在外任,情况又不同,小五早娶一年,也不算什么。”曹颙说道。
  曹颂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老四那边,得了绿菊,指定蜜里调油似的。要他现下娶妻,也是难为他,说不定又添了一对怨偶,拖延两年,也是好事。”
  兄弟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门外有小厮禀道:“大爷、二爷,太太使红梅姑娘过来传话。”
  曹颂闻言,已经有些不耐烦,见曹颙点头,扬声道:“叫她进来。”
  少一时,红梅推门进来,福了福,道:“大爷,二爷,太太说下小定时那几件首饰得讨回来。那是太太早年的陪嫁,舍不得平白给了外人。”
  曹颂摆摆手,道:“下去吧,就跟太太说,大爷同我都晓得了。”
  红梅应声下去。曹颂忍不住开口跟曹颙抱怨道:“哥,您瞧瞧,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那几件首饰。云格格的事儿,毕竟是阴私,晓得的人也是有数的。老四有了这次退亲,往后再说起亲事来,怕是更挑不着好的。”
  曹颙端起茶盏,喝了两口,道:“少抱怨两句吧。谁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儿,二婶那边不是也正难过么?四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如今又放了实缺,还说不着媳妇?”
  曹颂听了,不再提这茬,也跟着喝了几口茶,道:“哥,永全会耍赖么?”
  曹颙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咱们也给了他台阶下,他心里也当有数。要不然,闹起来,也是他们理亏,到时候丢的面子就要大发了。”
  兄弟两个等着那边的回信,久坐无聊,就闲话两句。
  曹颂这边,当差将近两年,已经适应了侍卫的差事。
  每天两个时辰,连着六日就休沐六日,这京城的差事中,还有什么差事比这个更自在?除了侍卫处的膳食难以下咽外,其他各种待遇实是没得挑。
  曹颙早年在侍卫缺上也待了几个月,晓得这里面的轻省。
  说起来,他身上还挂着侍卫的缺,还没有收回去。早年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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